()　　“來了？”左權隨地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煙盒，聲音平淡，沒有絲毫的漣漪。

    來了。”虛空之有個聲音傳來，繼而王言的身形出現，同樣地坐在了左權的身邊。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的，沒有上次兄弟相見的喜悅和激動，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就像很平常的談話一樣，我坐在這裏，你坐在我身邊。我們又重新坐在了一起，你依然是那個王言，我也依然是那個左權。什麽都沒有變，甚至都不用說一聲好久不見。

    恩。”左權吱了一聲，卻沒有了下，甚至都沒有轉過頭去看一眼，隻是聽著聲音就知道了一定是他，又或者，是因為從來沒有忘記過後者的模樣。

    所以他隻是低著頭，不太熟練地打開煙盒，抽出一根，然後又去摸火。

    王言伸奪過他的煙盒，右輕輕一彈，一根香煙就跳了出來，然後被青年很麻利地用嘴接住。

    接著，他愣了一下。

    怎麽了？味道不對嗎？”左權深吸了一口，任由濃鬱的煙氣灼燒著他的口腔，在到氣管，再到肺部，然後化成一口濁氣吐出。

    有人說死亡不是最大的痛苦，最大的痛苦是等待死亡。不，其實等待死亡並不痛苦，看著你愛的人等待死亡才是最大的痛苦。

    這種痛苦，折磨了左權整整五年。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正常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五年？又更何況是這樣的五年，這樣一個物是人非的五年。

    這五年，莫子琳走了，羅城走了，安靜變成了安琳，火兒懷了孕，然後帶著孩子一塊兒走了。楊晨和小白師兄不知所蹤，就連這個世界上封頂的強者之一老板，邏輯之靈，也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這五年，唯一帶給這個瘋狂的世界一絲希望的六座塔也變得殘缺不全，這五年，時間和歲月將帶來了全部的黑暗，沒有人看得到光明，除了絕望的未來，隻剩下了沒有意義的戰爭。

    明天的決戰，輸了，什麽都沒有了，可是贏了呢，贏了又能如何？全世界最多估計也就剩下了不到五千萬人口，其除去老弱病殘，能正常勞作的也就隻有兩千萬左右，更何況還是分布在世界各地。整個華夏，恐怕也就隻剩下了幾百萬人。連當時塔樓的十分之一不到。這種情況下，還談什麽收複失地，創建淨土？

    沒事。”王言打斷了左權的胡思亂想，拿過火，在把玩了好久，“已經有多久沒有用過火了？”

    左權愕然，突然想起了那個擁有著一頭火紅的長發的女孩兒，她的名字裏有火，身體像火，性格也和活一樣熱烈，就連她的笑容都是火熱的，尤其是粘在王言身邊的時候。每次王言熟練地叼起一根煙，她隻要打個響指，煙就會點著的。

    左權抿了抿嘴唇，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底發生了什麽？司他為什麽……”王言終於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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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之火。”左權微微皺眉，“司已經死了，從昆侖山回來呆在你身邊的，一直都是鯤鵬。你要知道，鯤鵬是不存在的，是一個傳說的東西，要想它存在，它就需要主宰的法則和地心的應允。這也是為什麽它會投奔地心，大概是地心給了它什麽條件。”

    可是它為什麽……”

    火兒是我殺的。”左權說道，“北冥之火。天，隻需天時間就可以把一個人化成一灘血水。火兒染上了北冥之火，就算有彩焱炎火護體，也逃不過被腐化的命運。”

    王言沒有說話，卻緊緊地愛上了雙眼。

    所以她讓我殺了她，把彩焱炎火的火種和你們的孩子分別放在容器裏，彩焱炎火會保護她們母子的屍體永不腐蝕，她相信總會有那麽一天，你能救活她們母子。”

    王言突然睜眼，“你說什麽？她們還有活命的會？”

    恩，也許地心和主宰知道答案。”左權點點頭，“你放心，那個地方被因果之靈施加了因果結界，除了四位超級進化者，誰也不可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