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決戰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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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肯定禪殺和禪滅兩位神僧會出山?”哥舒羽問道。
司徒風做了手勢,暗示哥舒羽附耳過來,哥舒羽以為司徒風賣了什麽關子,將耳朵靠了過去……
“佛曰,天機不可泄露!”司徒風小聲說了句,隨後快馬加鞭。
“司徒風,你小子……”哥舒羽狠狠地抽著馬屁股,年輕力壯的馬兒發出深沉地悲鳴聲……
“司徒風,咱們接下來去哪?”哥舒羽問道。
“咱們不是說了的嗎……待我了卻佛緣之後,咱們就去梅花客棧一下,看看你那十裏梅花還剩下多少,順便去看看千千……”司徒風道。
哥舒羽沒有吭聲,隻是默默地加快了馬鞭,一路披星趕月,風塵仆仆,待到香味撲鼻時,亦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看來你梅花客棧的這十裏梅花已經不複存在了!”雖有花香,卻不見花影。
“花無百日紅,卻有再次綻放之日,我梅花客棧的梅花,遲早會再次開滿十裏山林!”僥幸存活的幾株梅花樹上還綻放著純潔的傲骨梅,但是那些已是枯木的朽幹也重新長出了分枝,分支上的花苞正奮力地想要衝破阻礙,長出花蕾……一切都在想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在一片花香中,司徒風和哥舒羽來到了之前的密室,如今已是一片冰天雪地,破碎的寒玉床所散發的的寒氣至今仍是刺骨,所有的一切都被覆蓋了一層結實冰塊,猶如一座座經過精心雕刻的冰雕,那樣的鬼斧神工,在這冰雕從中,哥舒羽找到了千千,他麵容安詳,嘴角微微上翹……
“千千,公子來看你了!”哥舒羽想要用手觸摸千千。
“別碰……”司徒風一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哥舒羽觸碰到千千的冰雕時,一股寒氣泄出,冰雕碎了一地。
“千千……這是什麽回事?”哥舒羽問道。
“這裏受千年寒玉床的影響被冰封,但是人或物被冰封之後,受到千年的寒氣的腐蝕,一沾人氣便會破碎……”
“那千千他……”
“你放心,千千在被冰封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即便是破碎他也感覺不到半點痛苦……不單是千千一個人,這裏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司徒風道。
“是嗎……”聽了司徒風的話,司徒風打開了折扇,“那你們就都去給千千陪葬吧!”哥舒羽一道內力放出,所有冰雕瞬間碎了一地……
“你呀……”司徒風對於哥舒羽的頑劣,已經無話可說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裏的人都已經死了,就是你擊碎這些冰雕也是回了他們的屍體而已們根本就沒有意義!”
“管他有沒有意義,既然千千的冰雕碎了,他們必須死無全屍!”哥舒羽道。
“你也不想想,千千的冰雕會碎是因為誰?”司徒風反問道。
“但千千終究是因他們而死,單這一個原因,就夠他們死上千百回了!”哥舒羽憤怒而言,“我這麽做,就當是送千千最後一程吧!”
“謫兄,重大消息……”霍天朗興奮地衝到謫飛雲的身邊。
“什麽是,霍兄這麽欣喜?”謫飛雲問道。
“我門下弟子剛剛得到消息,聽說司空明朗最近不知道練成了邪功,功力大增,直接殺上了紫雲山莊,就連南宮雨在他手下也周不過三十招……”
“你說什麽……那司徒風和哥舒羽呢……”自從上次圍攻水仙宮撲了個空,謫飛雲心裏便一直耿耿於懷。
“據說最後還是司徒風和哥舒羽兩個人聯手,才勉強和司空明朗打了個平手,而且也正因為不分勝負,所以司徒風和哥舒羽與司空明朗約定七日之後在化龍崖一決生死,以此來了解三人之間的恩怨,如今距離他們的七日之約已經過去了四天!”霍天朗道。
“很好……既然他們願意鷸蚌相爭,那就別怪我們漁翁得利……你趕緊著急弟子,務必在三日之內趕到化龍崖,這一次絕不能讓他們全身而退,就算是拚掉性命,我也要報了這殺父斷臂之仇!”謫少陽咬牙切齒。
“放心吧,謫兄,我們傾巢而出,一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霍天朗道。
“司徒風和哥舒羽二人水火聯手,至多也就隻能和司空明朗大哥拚手,就算是哪一方僥幸獲勝,恐怕也是非傷即殘,到時候咱們人多勢大,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有起死回生之能。”謫少陽早已想好了一切。
“司徒風……”哥舒羽人給司徒風一壇酒……
“梅花玉露!”隔著壇子,司徒風也能問出其中的味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梅花玉露……”哥舒羽刻意得意起來,“這兩壇梅花玉露一直埋藏在密室裏的地窖裏,如今受到了這寒玉床的寒氣,更是爽口,更是沁人心脾!”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可就得好好品嚐一下了……”司徒風正欲開懷暢飲,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嗎?怕我下毒啊?”哥舒羽問道。
“在你毒死我之前,我一定先要了你的命……我隻是覺得如此美酒,想必嚐過一回之後,一定還會再想嚐第二次,可是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第二次?”司徒風感歎道!
“第二次?有第一次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要第二次,你可別太奢侈,要知道死鬼、千千、三娘、還有阿香……他們可是連第一次都沒有……”哥舒羽道。
“對,你說的沒錯……”司徒風痛快地揭開了酒壇子,濃厚地酒香讓人有些欲罷不能,“死鬼、千千、三娘、阿香……這第一口應該是你們先行品嚐……”說完司徒風將這一灘香醇誘人的美酒倒在了地上……
“喂,司徒風,你瘋了……”哥舒羽來不及阻止,“這可是上好的美酒……”
“正因為這是上好的美酒,才需要與他們一同共飲!”隨後,司徒風搬起酒壇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見司徒風喝的正痛快,哥舒羽也喝了起來……
“兄弟們,今生有緣相會,已是榮幸,不管來世還能不能在遇見,這壇酒算是給咱們大夥送行了……”說完,司徒風將酒壇扔在了地上,隨後哥舒羽也將酒壇扔到了地上,瞬間酒香四溢,可是聞著這沁人心脾的香味,司徒風卻不禁落淚了。
“你哭什麽……一個大老爺們,搞得個小媳婦似的……”哥舒羽問道。
“我隻是覺得突然有點想念死鬼他們了,死鬼他最愛酒了!”司徒風道。
“放心吧,死鬼會看到你的誠意的!”哥舒羽拍了拍司徒風的肩膀,酒香沁脾,哥舒羽的眼淚有何嚐不想決堤呢……
“二師兄,四師兄真的決定明天去與司空明朗決一死戰嗎?”彩兒耷拉在南宮雨的肩膀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畢竟如今的江湖能與司空明朗一戰的人也就隻有老四和哥舒羽水火聯手才能應付了!”南宮雨道。
“那四師兄他會不會有事啊?”彩兒問道。可南宮雨卻一時膈應住了,沒有回答上來,“二師兄,四師兄他該不是會輸吧……”
“好了,彩兒,你就不要多想了,老四他有玄天秘術,而且哥舒羽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更何況他們都還有長生訣心法護體,哥舒明朗想要傷他們也不是一件易事!”南宮雨道。
“二師兄,要不這樣,咱們帶領紫雲山莊的弟子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如何?”彩兒依舊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彩兒,如今的司空明朗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既然大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也就說明的此人的武功早已經不是靠人數就能取勝的了……”
“可是二師兄……”南宮雨還沒有說完便彩兒打斷了,“難道咱們就這麽坐視不理,置之不顧嗎?”
“咱們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相信老師和哥舒羽他們兩個人了……”
“可是……”
“我說彩兒,你也就不可是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養胎,好好照顧自己,直到咱們的孩子出世!”即便南宮雨百般安慰,彩兒的心情就是久久不能平靜,可南宮雨又何嚐不擔心呢,司空明朗的武功他最清楚,他更清楚的就算是司徒風和哥舒羽聯手,彼此的勝算也隻在五五分成,勢均力敵的情況,勝負往往就在某一個瞬間……
“怎麽樣,神算子,咱們明天的勝算如何?”哥舒羽見司徒風又在盯著星空,故意調侃道。
“嗬嗬……”司徒風苦笑幾聲,“如今的司徒風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司徒風了,已無法看破天機了!”
“明日一戰,九死一生,你可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哥舒羽問道。
“你呢,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司徒風反問道。
“我哥舒羽這輩子無欲無求,自從認識了你們這幫牛鬼蛇神之後,但還真是有一個未了的心願……”哥舒羽打開了折扇。
“巧了,我這也還有一個心願……”司徒風道。
“是嗎……不知道咱們兩個的心願是不是同一個呢?”哥舒羽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都已經無法實現了……”司徒風有些無奈了。
“那倒未必……”
“你說什麽……”哥舒羽趁司徒風沒注意,用手中的紙扇扇了一陣的微風,清風拂麵,不一會兒,司徒風便睡著了……
“這不就實現了嗎?”哥舒羽事成之後,心裏笑道。
“司徒風,你終於來了……”死鬼連忙招呼司徒風上船。
“死鬼,你怎麽……”司徒風詫異道。
“還廢什麽話,趕緊上來……”死鬼硬將司徒風拽了上來。
“相公,你來了……”上了船之後,水月狐便出了船艙。
“阿香,你怎麽……”
“咳咳咳……”哥舒羽便挽著苗三娘走出了船艙,故意咳嗽幾聲,打斷了司徒風。
“公子,站穩了,船要起航了!”千千拉下了船帆,碧水清湖,蜿蜒江山,與大家一起泛舟遊湖,正是司徒風未了的心願,司徒風尤為震驚。
“看來咱們兩個未了的心願還真是同一個!”哥舒羽又打開了折扇。
“哥舒羽,你……是你在搞鬼?”司徒風問道。
“沒錯,正是本公子使得神通!”哥舒羽洋洋得意,看著眼前的大家,司徒風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或許在人世間我們已經無法再相聚,但是在這幻境了,也總算是實現了我們當初的承諾……”
“聊什麽呢……”正當哥舒羽與司徒風了得正走心時,死鬼撲了過來,搭上了司徒風的肩膀,“哎呀,甭管你們聊什麽了,都先別聊了,趕緊過來喝酒,阿香準備的酒那可是相當好喝,你們也趕緊過來嚐嚐……”死鬼將司徒風拽了過去,哥舒羽也跟了過去,“快,嚐嚐……”雖說是幻境,可是死鬼愛酒的個性絲毫沒有減少,司徒風接過死鬼遞過來的美酒,嚐了一口……
“這個酒是……”司徒風立刻看向哥舒羽。
“怎麽樣,味道相當棒,對吧?”死鬼讚不絕口!
哥舒羽卻隻是笑了笑,“你猜的沒錯,這正是經過冰鎮的梅花玉露!”
“味道怎麽樣?”死鬼追問道。
“很好……”
“我就說吧……”死鬼趕緊又開了一壇,“哥舒羽,你也別傻站在那,趕緊過來一起喝!”“來嘞!”哥舒羽也坐了下來……
“幹杯……”大家一起一邊欣賞美景,一邊品酌美酒,好不怡然自得!
“死鬼、千千、三娘,看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你們……阿香,我也很高興還能不能在見你一麵……”司徒風道。
“我也很開心再見到你,相公!”
“若是還有機會,我在來此處相聚又何嚐不可!”死鬼道。
“不管怎麽說,這輩子真的很高興遇見你們……”哥舒羽道。
“若是還有來生,我們這群人一定會再次不期而遇的!”苗三娘道。
“不過不管來生如何,今生你們兩個可別太早來到我們的世界……”水月狐道。本是久別重逢的一場煮酒論友會,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再一次的生離死別……
“哥舒羽,我們也該回去了!”司徒風含淚道別。
“諸位,我們二人先行告辭了……”說完哥舒羽紙扇一會,便回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