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亞曆克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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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塊位於汪洋中,麵積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的大陸。 vw,開羅大陸。

    開羅曆10678年6月6日,萊茵帝國在今天迎來了它的國慶日。

    普天同慶,在今天整個皇城的人們都張燈節彩,與偉大的萊茵大帝一同慶祝立國以來的第一百個國慶日。

    帝國萬歲皇帝陛下萬歲

    萬歲萬歲

    整個皇宮前的廣場上都擠滿了歡呼的人群,從皇宮前一直到王城大街,密密麻麻猶如一片汪洋人海,人們都在等待著神武大帝的出現好能夠一睹龍顏。其實除去皇宮前的十萬近衛軍方陣和數十丈的城樓高度,能看見大帝陛下的一個模糊輪廓就不錯了,但人們還是激動萬分,樂此不疲。

    與此同時。與熱鬧的一幕形成鮮明的對比。

    彼得的心就像是冰雪王國的冰一樣涼。他被一個侏儒給騙了。可以說整個亞曆克斯家族都將麵臨破產。

    拯救這個局麵的唯一辦法,就是進行一次十分危險,但收獲豐厚的貿易遠行。由彼得親自帶隊。

    三天後。

    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支近百人的小商隊行進在荒蕪的美索裏平原上,木杆上沒精打采地飄揚著一麵藍底紅字的家族旗幟。亞曆克斯家族,就像這個小商隊一樣名不見經傳。

    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被凝住了,讓人感到有一絲的呼吸困難。

    隊伍最首位的是一位騎著黑馬的少年,他有著一對極為鋒利的眉毛,麵部線條猶如雕刻般清晰明朗,再加上一頭微卷的金燦長發。就是所謂的風華絕倫亦不過如此。

    彼德腰跨著一柄精致的十字長劍,一雙含有精光的眼神時刻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火日炎人,整個商隊都是一片的人困馬乏,也惟有他還保持著一貫如往的警惕。

    彼德不但英俊,他的天賦也是非常聰穎的。

    有人暈倒了

    隊伍裏突然傳來一陣騷亂,停止了行進。

    發生了什麽事彼德眉頭微皺,策馬前去詢問。

    彼德團長,有人中暑了。天氣太熱了,就讓大家休息一會吧。

    是啊是啊讓大夥休息一下吧。

    商隊裏到處響徹著同一種聲音。

    就快到峽穀了,大家再堅持一會吧。這裏太過空曠。沒有樹陰,休息隻會感覺更累。而且美索裏平原地精橫生,很不安全。彼德取下自己水袋遞過去,並鼓勵大家再堅持一會。

    哼,我說團長,你騎著馬當然不會感覺累,我們可是兩隻腳丫子徒步走的。我們隻是雇傭關係,可不是你的奴隸。

    傭兵隊長發出一聲冷笑,當先拒絕了彼德的提議。他手下的十幾個傭兵壯漢也紛紛仍下兵器。席地盤坐在一旁,用一種戲謔的目光打量著這個他們眼裏的毛娃娃。

    你們這群低賤的莽夫,推車的民夫都沒喊累,你們倒先喊累了。我們少爺可是貴族,難道要他把馬讓給你不成。等回到特魯羅我一定要去傭兵公會撤換並製裁你們。

    從後隊趕上來的卡特正好看見這一幕,立即勃然大怒,張口就是一通的喝罵。卡特比彼德大兩歲。有黑鐵七級的實力,他是瑪勒格男爵收養的一名孤兒,十二歲起就時刻跟隨在老男爵的身邊。對於這幫貧賤的傭兵。了解他們的卡特更能刺中他們的軟肋。

    傭兵們果然不敢再胡亂言語。對於他們來說,亞曆克斯或許是個小商隊,但在這個滿大街都是傭兵的年代,能有一份酬勞不錯的營生絕對是他們的一根救命稻草。

    其實在以往老男爵擔任商團長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表現的這麽差勁。關鍵是突然換了一個毛頭小子當團長,一時讓他們感到很不適應。

    好了,好了。彼德團長卡特少爺都不要生氣,何必和一群沒有素養的傭兵一般見識。這天也的確是太熱了,這才一會都中暑好幾個了,您看,馬車上都放不下了。

    是啊,千般萬般不是,都怪我們這些個商販熬不住。至於美索裏平原有地精出沒,難道我們的傭兵還怕那些小畜生斯多夫隊長,你說是不是呀

    直到卡特一陣喝罵,商販們才出來充當和事佬。

    哼,那些綠老鼠我一拳能打死三個。傭兵隊長冷哼一聲,把拳頭捏的啪啦直響。

    在這支商隊裏,主要由三方人員組成。一方是來自男爵領地內的民夫,包括團長彼德,卡特等幾個家族護衛。另一方則是商販和他們的夥計,這裏的貨物有超過一大半是屬於他們的,按照合同彼得享有他們所售貨物的三分之一的利潤,就是這些不值錢的貨物到了冰雪王國,那絕對是一大筆錢。再有一方就是二十來個屬於雇傭關係的傭兵們。

    這次商隊的目的地是美索裏平原的另一邊的迪卡魯峽穀,從那裏可以通過傳送抵達神奇的冰雪國度克羅蒂爾達王國。

    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後繼續趕路。

    然而,意外就發生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裏。

    商隊遇上了荒蕪的美索裏平原上,最可怕的生物,獅鷲。

    究竟死了多少人,彼得不知道。因為他是第一個逃走的。沒有人可以在一群獅鷲的攻擊下進行反抗。

    他從袍子上撕下一根布條,從上端將破裂的動脈血管緊勒住,熟練地對傷口做了一些簡要的包紮,再不這樣做恐怕他就不用再想自己為什麽又活過來,而是因為失血過多再次去見死神了。

    經過簡單的處理,眩暈疼痛之感逐漸減輕了許多,做完這些事,彼得還從一旁的草叢裏發現了一頭不知名的動物死屍,樣子有點像蠍子卻長著一顆蛇頭,蛇頭上有一個被刻意掏出來的窟窿。散發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腥味。在巨大的怪物死屍旁邊還臥倒著幾個全身都罩在鎧甲裏的人類屍體,看他們全部麵色發黑的樣子明顯都是中毒而死的。看樣子也是屬於某一個商隊裏的人。

    在後半夜的時候,四周總是響起一些奇怪的聲響,一向警惕小心的彼得沒敢繼續留在原地,而是小心摸索著在半裏開外的地方找了一棵樣貌古怪的大樹,在高高的樹叉上將就了一晚。

    當黎明來到,遙遠的天際抹上了第一道朝霞。熟睡的彼得瞬間被陽光所刺醒,在樹枝上翻坐了起來,隻做了止血處理的傷口並沒有得到好轉的趨勢,還是一陣陣紮心的刺痛乏力。至於他為什麽能睡的這麽香。不是他天生神經大條,完全是因為昨夜失血過多的原故。

    事實表明彼得的做法是明智的,當天亮彼得再回來原地的時候,這裏已經經過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著一地的骨肉碎屑,彼得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很明顯,在昨晚自己離開後,這裏進行了一場很激烈的聚餐晚會。

    本來彼得還指望回來揀一些有利於荒野生存的裝備。不過看著一堆堆的血肉殘渣,他實在提不起興趣再上去攪上兩把,隻從一旁的草叢裏揀到了一把幹淨的匕首,別在了腰間。

    彼得還用十字長劍割掉了長袍的下擺。分割成一根根長長的布條分別紮綁在自己的兩條小腿上,心頭估摸了一下時間,現在大概是早晨九點鍾了吧,抬起頭看了一眼太陽升起的方向。彼得就開始輕裝上路了。現在他最迫切的就是快點遇見一兩個活人,孤獨的感覺快要把他折磨瘋了。

    時至中午,氣喘噓噓的彼得還是沒能夠走出這半人多高的雜草大荒原。當然也沒有遇見一個活人。

    烈陽當空火日炙人,彼得的嘴巴像抽風機一樣的呼啦著。因為失血過多,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渴,幹裂的嘴唇就像是久旱開裂的大地一樣,滲著絲絲的血跡,彼得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上的血絲,火燒的喉嚨仿佛能生出煙來。他繼續小心前進著,沒有遇到什麽麻煩,饑餓也還能忍受,但他真的是渴的要死。就在彼得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道嘩啦啦的流水聲仿佛一首動聽的旋律一樣縈繞在他的耳邊

    彼得伏下身輕輕撥拉開眼前的草叢,一條流水潺潺的小溪像蛇一樣蜿蜒在三百米開外,從對麵一片茂密的森林裏流到荒原上來。他沒有貿然衝出去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為有一頭長錯腦袋的怪獸正匍匐在溪邊大口大口地享用著溪水。

    這塊荒原上不應該有這麽多獅鷲,究竟是為什麽彼得的眼皮忍不住暴跳了幾下,舉目望去,這頭怪獸的身軀上泛著金燦燦的青銅色,五米多長的獅身上居然長著一顆鳥頭,鷹一般的頭顱至前肢全部披滿了黃金色的鷹羽,還有那鉤子一般的利喙和長達15厘米的鋒利鉤爪,一看就是撕裂血肉之軀的利器。

    彼得可沒勇氣與獅鷲搏鬥,他盡量使自己的呼吸頻率平緩些,趴下身耐心的等待了起來。這頭獅鷲獸好象是故意要渴死某人似的,喝完水竟開始悠哉悠哉地用鉤喙整理起自己的鷹羽來,再後來它居然臥倒在一旁的荒草堆上眯起了眼睛。

    這等待了近一個時辰的彼得嘴巴微微抽動了一下,紅眼繼續練著望溪止渴神功,消耗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耐力。

    沒想到這一耗,竟耗到了夕陽西斜,難耐的彼得已經清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慢慢地流失,緊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無力眩暈之感,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不渴死也要被那鳥獸給活活氣死,就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準備衝過去以命相搏的時候,呼哧一陣風聲,大夢初醒的獅鷲獸忽然懶洋洋的伸了幾下翅膀,彼得提起長劍的手又趕緊沉了下去,獅鷲獸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呼啦一聲騰空而起,向著荒原深處震翼而去。

    等到獅鷲獸漸漸遠去,雙目通紅的彼得就像一個二十幾年都沒碰過少女的男人,躬著身子就連滾帶爬地向著小溪惡撲了過去。已經處於脫水狀態的他把整個頭都栽到水裏,大口大口的向肚子裏猛灌了起來,這時候就算那獅鷲再回來,彼得也懶的再去理會,照他現在的心態,就算是要殺要剮,也要等喝飽了再說。

    這一口貪婪的猛灌,足足持續了很久,彼得才把頭從水裏依依不舍地拔出來。摸著滾圓的肚皮,幹裂生煙的喉嚨已經鬆弛了下來,胃裏一陣蕩漾,整個身體都輕鬆無比,原有的疲憊和煩躁瞬間消去了一大半。

    喝飽肚子的彼得盤坐在溪邊取出一塊布條來,拉起血跡斑斑的袖子開始清洗已經發炎化膿的傷口,好在破裂的血管已經結出血痂,洗淨傷口裏麵殘存的血跡,彼得取出順手摘來的一根荊棘尖刺,從白織襪上拆下一根長線對著傷口仔細縫合了起來,在惡劣的條件下,他也隻能做到這些了。

    縫合完傷口,換上布條重新包紮了一下,做完這些的彼得已經是筋疲力盡。累,並不怕,可以坐在雜草堆上背靠著蒼茫大地來閉目養神,但是饑餓的感覺卻總是如影隨形,彼得的胃不由自主的一陣陣抽緊。雖然一兩天不吃東西是死不了人的,但饑餓的感覺是非常難受的,這是一個漫長折磨的感覺,讓人覺得不痛快,讓人有力使不出,所以彼得非常敬佩那些絕食而死的人,覺得他們具有非常堅強的意誌力。可惜彼得一點也不具備這種堅強的意誌力,那一雙貪婪的眼睛已經是第五次在來回掃視這一小片的溪邊荒野了。

    嘿哈哈哈,開羅諸神和冰雪女神護佑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彼得咧著嘴很是滿意的大笑了起來。一陣聽上去非常不和諧的尖笑聲將飛鳥都驚散了許多,盡管彼得自認為他的笑聲一向都很豪爽,但他卻忘記了現在這副嗓子已經是今非昔比。

    這巢紮的很隱蔽,但還是沒能逃過彼得那雙毒辣的法眼,皮球一般大小的灰斑蛋整齊排列在亂蓬蓬的草巢裏,足有五六個之多。剛才還筋疲力盡的彼得仿佛被打了雞血一樣活躍起來,隻見他風一般飆過小溪對麵的森林又風一般地飆了回來,這次回來手上多了一大堆木棉絮和枯枝敗葉之類的易燃物。

    不管怎麽說,他知道自己會活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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