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18 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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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小飛的媽媽和展昭白玉堂在辦公室聊了起來,陳小飛跟隻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外邊團團轉,而其他人則是圍著白馳,看他查到的那件“盜竊案”。
    展昭讓白馳翻的報紙是老資料了,小白馳從圖書館將報紙借來,邊看邊被書蟲咬,抓耳撓腮的也一直沒找到展昭要的線索。
    本來小白馳覺得是大海撈針,可誰知,在進行了海量的瀏覽之後,真的讓他給找到了!
    白馳在一張報紙上找到了一小塊關於某個盜竊案的報道,雖然隻有豆腐幹大小一小篇,但是基本描述和展昭讓他查的相符,關鍵是還附圖了圖!
    “誒!”趙虎拿著報紙看那張圖。
    公孫找來了十年前案件的資料,跟那張圖對比……
    對比的是什麽?是一個繩結!
    “這是十年前那樁植物園懸案裏出現的繩結。”公孫道,“我看到死神的那次。”
    陳小飛聽到“死神”,就湊了過來看。
    “這樁盜竊案,案發時間是五十年前了。”白馳道,“當時s市的一家老博物館被盜,警方沒有找到線索,第二天博物館館長自殺了,懸梁自盡,不過死得相當可疑!因為博物館的橫梁很高,那位館長就這麽掛在半空,衣服不亂,沒有任何可供他爬上去的支撐物,報紙的照片上提供了一張繩結的照片,大概是調查人員也覺得這繩結很特別,當還出了懸賞令,懸賞線索提供者。”
    “和十年前植物園的案子幾乎一樣!”公孫驚訝。
    “也是數字六的意思麽?”白馳問趙虎。
    趙虎卻是搖了搖頭,“報紙上的是九!”
    “有什麽區別麽?”洛天覺得差不多。
    “就是反了一反。”趙虎道,“看起來是差不多,但是打結的手法卻是打不同。”
    公孫問陳小飛,“你有見你爸爸用過這種繩結麽?或者留給你的東西裏有?”
    陳小飛搖頭,“沒有喔,我老爸手最笨了,會打這種結才怪了!”
    “哈啊~”
    正在眾人討論這樁舊案的時候,沙發上打盹的趙爵突然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看來是睡醒了。
    眾人刷拉一聲轉臉看他。
    趙爵眨了眨眼,覺得這一群人的動作像某種群居的動物,就問,“你們在幹嘛?”
    趙虎突然來了興致,湊過去問,“爵爺,你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哦?”
    趙爵嘴角一動,含笑看趙虎,那眼神,旁觀眾人再一次點頭——絕對是看哈士奇的眼神。
    趙爵拿著那張照片上的繩結給趙爵看,問,“這個見過沒?知道是什麽意思麽?”
    趙爵瞄了一眼照片,沒動,似乎是在發呆,又或者還沒睡醒。
    趙虎笑眯眯的,樣子還挺欠打,那意思——也有趙爵不知道,但是自己知道的知識。
    正在趙虎得意的時候,趙爵突然一拍手,“哦!”
    趙虎讓他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這是不是某種新的催眠手法。
    趙爵又看了看陳小飛,“難怪感覺有點眼熟!”
    眾人都不解,“眼熟?”
    趙爵對趙虎勾了勾手指,道,“你們在那個鬼宅裏拍的照片呢?他爺爺那張,拿來!”
    公孫從一堆照片裏抽出來了那張陳小飛爺爺的冥像畫。
    趙爵拿起來一看,笑了,“覺不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眾人麵麵相覷——眼熟?像誰?
    公孫看了看陳小飛,又看了看那張照片,摸下巴,“嗯……”
    秦鷗瞄了一眼,道,“我覺得有些像陳宓。”
    “眼睛的部分的確是像……”馬欣用手遮住照片的鼻子,就留下眼睛和腦門,“像不像陳爺爺?”
    “是哦!”趙虎也點頭,“像陳瑜他爺爺!”
    陳小飛不解地看著眾人,“你們在說什麽啊?”
    “陳宓和陳瑜的爸爸陳興隆是世紀大盜。”公孫問,“不過年代好像跟博物館失竊案對不上!”
    “有些本事,特別是驚天動地的本事,都是遺傳的,下一代沒遺傳到的話,很有可能下下一代也會遺傳到。”趙爵微微一笑,“這小孩兒比陳瑜小幾歲,那麽他爺爺如果還活著,應該跟陳老爺子差不多年紀,你們都知道老陳頭的兒子是賊王,可知不知道,他爹也是賊王?還是個一輩子都沒被人抓到的,傳奇賊王。”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是吧!
    “都姓陳,難道是親戚?”公孫驚訝。
    白馳舉著報紙問,“這個博物館盜竊案,難道是陳爺爺的爹做的?”
    陳小飛歪著頭,聽了個一知半解,“意思是……我曾祖父?”
    這時,就聽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對的,就是你曾祖父。”
    眾人刷拉一聲轉回頭,就見白玉堂辦公室的門打開,陳小飛的媽媽走了出來,剛才回答眾人的,就是她。
    展昭和白玉堂看來是從陳媽媽那裏得到了不少線索,展昭手裏拿著些資料,估計也是陳媽媽提供的。
    陳小飛張大了嘴,驚詫不已。
    “我以前聽他爸爸提起過,公公有一個兄弟,從小失散了,一直沒再見到。”陳媽媽無奈地過來拍了拍兒子的頭,道,“你曾祖父的確是個盜賊,還是個雅賊,專偷藝術品。這個麵具……”
    說著,陳媽媽伸手拿起那個麵具,道,“偷完這個麵具之後,你曾祖父就失蹤了,他走前,將兩個孩子分別送到朋友那裏寄養,給他們一人留下了一樣東西,以便日後相認,你爺爺留在身邊的就是這張麵具,可惜你爺爺過世太早,到最後也沒兄弟重聚。”
    陳媽媽跟展昭和白玉堂道謝,讓陳小飛留下配合調查,就走了。
    陳小飛驚訝,“我媽竟然不告訴我我家族如此輝煌的曆史……”
    話沒說完,趙虎拍他頭,“你心也挺寬,祖上是賊還輝煌曆史?”
    陳小飛眯眼,“羅賓漢也是賊!我爺爺的爹肯定是劫富濟貧……”
    話沒說完,眾人拿著那張死神麵具給他看,那意思——偷這麽恐怖的東西,還劫富濟貧?
    “而且還牽涉兩樁命案!”公孫提醒他,“兩次有繩結出現,兩次偽裝的自殺案,一次現場有你太爺,一次現場疑似你爹!”
    展昭看了白馳找到的張報紙報道,點頭,讓蔣平查一下當年的那個博物館,是做什麽展出。
    白玉堂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
    趙爵順手拿過那張麵具,遞給白玉堂。
    白玉堂本來就潔癖,知道這麵具是整張人臉之後就不想碰,皺眉看趙爵——幹嘛?
    趙爵微笑,“戴上試試。”
    其餘眾人望天——肯戴才怪了!
    果然,白玉堂一臉的嫌棄。
    “感受一下,說不定跟變相怪傑一樣會變身!”趙爵沒心沒肺說著冷笑話。
    趙虎百無禁忌,拿來試戴了一下。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不知道為什麽,這麵具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趙虎陽光燦爛一樣的性格,戴上這張麵具之後,立刻給人很恐怖的感覺。
    陳小飛也摸下巴研究,“我都是自己戴來著,第一次看到別人戴,原來那麽恐怖的啊!”
    趙虎拿下麵具,搖了搖頭,“沒啥感覺啊。”
    趙爵又瞄了白玉堂一眼,“戴上試試?”
    白玉堂不解,為什麽一定要自己戴?
    這時,門外白燁走了進來,到了白玉堂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陳小飛好奇地瞄了一眼白燁,又去瞄白玉堂,心說,這倆是兄弟?好神奇的遺傳基因!
    白燁接過那張麵具,給白玉堂,道,“戴上試試。”
    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展昭的注意,他回頭望過來。
    白玉堂見白燁也叫自己戴,估計不是趙爵惡作劇,於是伸手接過去。
    接到那麵具之後白玉堂就皺眉。
    趙爵問,“什麽感覺!”
    “這張麵具真叫人討厭!”白玉堂嘀咕了一句,心不甘情不願將麵具戴上,可就在麵具要接觸到他臉的時候,白玉堂突然猛地拿開,皺眉盯著那張麵具看。
    “怎麽了?”展昭好奇。
    “錯覺麽……”白玉堂自言自語,隨後又將麵具靠近臉,這次倒是沒什麽異樣的感覺。
    稍微戴了戴,白玉堂拿下來還給趙爵,道,“沒什麽感覺。”
    趙爵微微一笑,也沒說話,接過了麵具。
    白隊長趕緊站起來去洗手間洗臉。
    打開水龍頭,站在鏡子前邊的白玉堂盯著刷刷衝水的水龍頭,抬起頭,看鏡子裏的自己。剛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錯覺,在第一次接觸到麵具的一刹那,有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耳邊還聽到了一個詭異的聲音,像是恐怖片裏那種魔鬼的氣息。白玉堂向來不相信這些,但是親身感受,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叫人不安,想太多麽?
    sci辦公室裏,展昭走了過來,拿起那個麵具看,邊也試戴了一下,沒發現不妥,就問趙爵,“玉堂怎麽了?”
    趙爵一聳肩,“你家小老虎比較敏感,嗯哼。”
    展昭狐疑地看著他。
    這時,蔣平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查到了那個博物館,不過年代太久遠了,當年的展覽並沒有電腦記錄。”
    “博物館還在?”白玉堂洗完了臉回來,聽到蔣平的話,就問。
    “在呢!”蔣平拉出地址給白玉堂看,就見是個十分小的博物館,坐落在老城區,不過依然正在營運中。
    “這博物館一直都展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蔣平直搖頭,“最近還在做一個連環殺手的畫展,據說那些畫裏都有暗示信息……”
    “這麽有趣?”展昭和趙爵同時湊過來,眼睛亮晶晶。
    白玉堂看了地址,準備一會兒去一趟。
    這時,雙胞胎打來了電話,唯恐天下不亂的兩人準備趁此大好時機大搞白氏集團成立十周年慶,活動持續時間長達一個月,大後天晚上先搞商界晚宴,展昭他們要是覺得時間沒問題,他們就發請帖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安排的不錯,於是雙胞胎歡歡喜喜去準備宴會和活動了。
    剛剛掛掉電話,電梯門一開,趙禎出來了,身後跟著懶噠噠的裏斯本。
    裏斯本身後,還跟出來了齊樂和陳瑜,兩人背著樂器,戴著大墨鏡,看著像是剛剛演出完,明星範兒十足。
    正在sci參觀的陳小飛先是被裏斯本嚇了一跳,隨後驚叫一聲,就近躲進了法醫室。
    法醫室裏,公孫和馬欣還有夏天正在用幾個叫不出名字的先進機器掃描那張麵具,見陳小飛一臉驚慌,都有些不解。
    白玉堂剛才打電話給陳宓大致講了一下,陳宓說一會兒帶著陳爺爺過來,陳瑜先到了,估計是來認親的,可是陳小飛卻跑了。
    展昭疑惑地跟到法醫室,問陳小飛,“你幹嘛?”
    “我,我看到偶……偶像了!”陳小飛激動,“剛才那兩個是不是齊樂和陳瑜!呀啊!你們熟麽?我可以要簽名麽?”
    眾人都哭笑不得,這逗比的性格倒是比陳瑜和陳宓都像陳爺爺。
    馬欣往到了招手,“小瑜,你堂弟在這裏!”
    陳瑜和齊樂立刻就跑到了法醫室的門口。
    陳瑜進門一眼瞧見了陳小飛,奔過來捧住臉仔細瞧。
    陳小飛驚得大氣都不敢出。
    齊樂也跟過來一起看。
    良久,陳瑜大概是鑒定完畢了,點頭“臉的上半部分跟爺爺和我哥長得好像!果然是家族遺傳的腦門!”
    “你爺爺來了麽?”展昭問。
    “我哥剛才打電話說快到了。”陳瑜激動,摟著陳小飛,逼他叫姐姐。
    陳小飛紅著臉認姐姐,也算因禍得福,雖然被sci抓了個現行,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堂兄堂姐,這麽巧,姐姐還是喜歡的明星。
    展昭問陳瑜,“你爺爺有沒有什麽傳家寶?”
    陳瑜摸著下巴想,“傳家寶……我太爺很早就過世了好像,有什麽傳家寶……”
    齊樂湊過來問,“他那個鑰匙扣算不算的啊?”
    眾人都想笑——鑰匙扣當傳家寶?真有陳老爺子的風格。
    “那個的確是很久了!”陳瑜道,“一個長方形的黑色掛墜,跟個打火機差不多大小,爺爺一直掛在鑰匙上,從來都不換的,我問過他是什麽,他說是太爺留給他的,做個紀念,估計也就隻有那個了吧。”
    “材質跟這個像麽?”門口,白玉堂走進來,拿著麵具給她倆看
    倆丫頭嚇一跳,“哇,這什麽這麽嚇人!”
    白玉堂身後,趙爵探頭,“呦,大明星。”
    “大神!”齊樂和陳瑜看到趙爵還挺開心,給趙爵送演唱會的門票,還說能跟上次一樣去後台玩兒。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是什麽時候混熟的?這倆丫頭不知道這位是危險人物麽?
    公孫讓她倆摸一下麵具,看一樣不一樣,當然不會告訴她倆這是真的人臉。
    “感覺有些像。”陳瑜道,“爺爺那個鑰匙扣跟這個一樣的,上麵好多圖案,像是字符一樣的。”
    陳瑜說到這裏,眾人都愣住了,盯著她看。
    “你說什麽?”展昭好奇問,“上麵有圖案?”
    陳瑜眨了眨眼,“有啊!”
    齊樂抱著胳膊道,“我一直都說沒有,她非說有。”
    “真的有!”陳瑜看來不止跟人爭論過一次了,扁嘴,“哥哥和爺爺都說沒有!”
    陳小飛也說沒有。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搖頭——沒有發現圖案。
    “嗯……”公孫查看了一下陳瑜的眼睛,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應該又是一個奇妙的遺傳特例。”
    說著,公孫讓馬欣去鑒識科借了個相機過來。
    沒一會兒,馬欣拿著一個大相機還有好多鏡頭跑了上來。
    公孫更換著鏡頭前的彩色擋片,最後他選定了一個,對著麵具拍了幾張照片,將相機的內存卡插到電腦上,再看大圖,眾人驚訝地發現……此時,麵具的顏色已經變成了綠色,但是麵具上出現了好多原本沒有的黑色圖案,十分的清晰。
    眾人都盯著圖片看著,馬欣將圖案都挑選了出來,“很奇怪的符號,感覺不像是古文字。”
    公孫將圖片傳給了蔣平,讓他搜索一下。
    蔣平搜了半天,沒有找到相似的,“應該不是某種有記錄的文字吧!”
    “隻有小瑜看得到麽?”齊樂覺得神奇。
    “嗯!這倒是並不稀奇。每個人的眼睛都是不同的,根據人眼感光的不同,有一些東西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有一些看出來可能有色差,而有一些,隻有一部分人可以看到,一部分人看不到。陳瑜這種案例算是比較稀有的,也許……她太爺也能看到!”公孫推測,“所以他才會去偷這張看起來一點都不值錢的麵具。”
    正聊著,電梯門打開,陳宓和陳爺爺走了進來。
    相比起陳瑜和陳宓較為淡定,陳爺爺可激動了,看到陳小飛,就說他跟他爺爺長得像,又得知他父親和爺爺都已經過世,還看到了兄弟的那張冥像畫,老頭就開始哭。
    眾人都聚集到了sci的辦公室裏,等陳爺爺情緒平複下來後,白玉堂給他看了那張麵具,展昭問他,關於他爸爸的事情。
    陳爺爺果然拿出了一個鑰匙扣,給展昭他們,道,“我還記得跟我哥分開的時候,我爸留給了我們兩樣東西。”說著,他輕輕撫摸著那張麵具,“我當時覺得這張麵具很嚇人,於是我哥就拿走了,這個比較小比較好拿,就留給了我。”
    “太爺為什麽會失蹤?”陳宓不解。
    陳爺爺歎氣,“我不知道,本來好好的,突然就說要走。隻記得他臨別時告誡過我們,這兩樣東西一定要藏好,不要被人看到。他還說……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要去想辦法補救,可能回不來了,讓我們不要想念他。”
    聽到這裏,眾人都仔細地看那個像是打火機一樣的方形盒子,從外表來看,好像是一塊實木,但是感覺重量又不太對,質感的確跟那張人臉麵具相似,難道也是某個人體組織?。
    公孫給這東西做了個x光透視,發現,裏邊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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