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五節 金國有點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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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備宛城軍。

    完顏襄這一提醒完顏璟也反應過來了。

    完顏長樂既然是在宛城丟的,那麽此時有大軍借她的名義前來複仇,怎麽可能與宛城軍無關。

    完顏襄又說道:“陛下,派使者分兩批,一批去汴梁質問宛城軍,同時觀察宛城軍是否有備戰舉動。再派人去臨安,質問宋王。眼下,我們需要調動兵馬,寧河隻是一個小城,不知道敵軍兵力的情況下,應為守勢。”

    “立即去辦。”

    完顏璟吩咐了一句後思考片刻再說道:“相國,朕最怕的是,是武清守軍、寧河守軍,還有其他的兵馬是不戰放了叛軍進來,還是真的戰敗了,最擔心的是,眼下並不知道叛軍是誰。那裏來的這麽多兵馬,調集兵馬守衛中都,查明叛軍真相。”

    “臣這就去辦。”

    誰才是敵人。

    完顏襄想知道,整個金中都的貴族都想知道。

    此時的天下,如同一個巨大的棋盤,誰才是棋手,誰才是棋子。

    南海軍團也開始麵臨他們第一場,真正意義的大決戰。

    登州。

    金國最大,擁有最深港,最強的水師軍團。

    清一色的金人。

    沒有遼人降兵,沒有金國漢軍,甚至連渤海人都沒有。

    隻有純真的金人。

    韓絳站在船頭,拿著一隻單筒望遠鏡遠遠的看著登州金國的水師軍港。

    翟簡在旁說了一句:“要不,撞進去?”

    韓絳:嘿嘿。

    翟簡再問:“要不,射上三十隻箭?”

    韓絳:嘿嘿。

    翟簡也開始:嘿嘿。

    其他人都在笑,他們不急,一點了不急。

    一直到有艇靠近,有送信的士兵到了。

    “報,劉淮將軍部已經進入寧河縣城。”

    韓絳看了看翟簡,翟簡看著韓絳。

    足足一盞茶時間過去了,韓絳問:“崔將軍,下令吧。”

    翟簡沒動:“主君,下令。”

    韓絳指了指自己,翟簡很嚴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接過親兵手上捧的托盤送到了韓絳麵前。

    托盤上放著一把信號槍。

    這是第一把,燧發。

    扣動扳機,點燃一顆類似於後世禮花彈的小東西,足足兩個呼吸之後才飛上天,這兩個呼吸的時間,韓絳甚至在懷疑自己手中的這東西能不能打響。

    金軍水師已經和南海水師對峙了三天。

    這三天,南海水師隻是守著港口外,不進攻,也不撤退。

    金軍水師多少有點虛。

    近一百年來,陸戰他們行,水戰他們沒贏過,次次慘敗。

    海岸上,大量的投石車,床弩已經擺好,金軍作好了拚死守港的決心。

    時代的差距是殘酷的。

    信號彈飛向空中之後,四艘真正的主力戰艦全帆起錨,向著金軍水師的船隻衝了過去。

    僅僅隻有四艘。

    完顏長久身穿女裝鎧站在韓絳身旁,她問:“咱們這麽多船,為何不一齊上。”

    韓絳摸了摸下巴:“恩,一起上,可能會自己人傷到自己人。”

    沒錯。

    這也是火炮時代的小悲傷,沒辦法一群船往上衝了。

    金國這邊也很驚訝,為什麽遠遠看著上百艘船,卻隻過來的四艘。

    沒辦法,這是水師這邊經過精準計算的,隻能四艘,再多便會非常的危險。

    隻見四艘船全速衝向金軍,金軍床弩全部掛弦,投石車開始準備之時,南海水師四艘船在距離二裏遠的時候開始強行側帆,滿舵,硬生生的把船的行進路線拉出一個大弧線來。

    金軍水師的將領第一反應,這是他們的飛騎攻城的方法。

    騎兵先往城下衝,到了一定距離的時候與城牆平行,然後飛騎射殺城頭上的守軍。

    來的快,去的快。

    那麽,二裏。

    他們能打到本陣嗎?

    卻見四艘船單側炮門全開,這不是旗艦,不需要太多戰兵,這是純海戰用戰艦,單麵三十六門炮,比起尋常的旗艦炮門多一倍。全船一共八十四門炮,兩側合計七十二門,前八後四,一共八十四門炮。

    為了打出最凶的炮火,所以才有了這飛騎飛射的打法。

    三十六門炮齊射,巨大的炮聲驚天動地。

    三十六門炮齊射,遠遠的看過去,可以感覺到整個側過來的船被硬生生的橫推了足足有三尺,就在海麵上平移了三尺。

    各船的船員很清楚,若不是事先加了繩帶,給炮後移留下了空間,硬裝式在船體上,一次齊射船體都能給撕裂。

    一輪齊射後,各船轉帆,開始畫下了一個弧線,讓另一邊的炮門對準金軍。

    射程既真理、口徑既正義。

    這句話此時得到了驗證。

    第一輪齊射,金軍水師哀號遍地,前排的船被炸的碎木漫天。許多船開始進水,即將沉沒。

    大量的水兵落水,岸邊卻亂成了一團。

    沒等金軍回過神來,第二輪齊射又來了,這一次打出的金國水師的無力感。

    這射程,他們的投石車距離不夠,床弩飛過去也沒了力度。

    第三輪。

    直接攻打岸基防禦體係。

    四條船打了八輪,側炮各開四炮,前後炮門總共開了三炮。

    隨後跟著上的平底船,直接就往岸邊衝。

    幾百個小虎蹲抬出來,又是一輪轟殺之後,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們才提著刀,拿著弩開始往上衝。

    金軍守城騎兵殺出。

    他們是金軍的驕傲,是金軍的底牌。

    “飛盤準備,散彈炮第二輪。”有軍官高喊著,傳令兵一遍遍的重複著他的命令。

    飛盤,一種用鋼片彈簧彈射的炸彈,放在盤架上之後,點燃然後彈射出去,最遠可達三百步,落地就炸。

    不傷人,隻傷馬,專傷馬腿馬肚子。

    散彈炮才是傷人的,不粗,隻有兩寸的口徑,兩個抬著就能飛奔,一個人扛著也能走動,裝的藥包、彈包。

    打五次就需要清洗炮膛。

    對於各軍而言,已經不需要改進了。

    麵對騎兵衝鋒,能發射三次的就已經是極優秀的營隊了。

    南海軍團不慫。

    那怕他們曾經是宋軍,慫就是他們的代名詞。

    慫的是大宋,不是他們。

    炮口都頂到了騎兵的長矛了,炮兵們拿著火把寸步不退,點燃火炮然後提起刀盾短矛就開始往上衝,他們專砍馬腿。

    登州碼頭,金軍大敗。

    登州城。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