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皮爾直奔主題。

    “張先生，我這次來的目的，還是想談談購買那些古董”

    張一揮手打斷他的話，“卡皮爾先生，我已經決定把那些東西送到香港參加拍賣。”

    當聽到張一打算把那些東西那去拍賣，卡皮爾臉上強忍著笑意，“先生，請原諒冒昧，我認為它們會流拍。”

    張一點點頭，沒有否認，正常情況確是會流拍。東西都是好東西，隻是印度次大陸文化環境比較糟糕，人們還在為填飽肚子努力工作，還沒有上升到花費精力、意願保護文物的層麵，所以造成無人願意出價的局麵。

    “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了，你可以去香港試試機會，起拍價都不算貴。”

    事情沒有談成，卡皮爾告辭離開，打算去香港看看。

    兩天後，卡皮爾到達香港，無論是報紙、新聞、還是街頭的大屏幕，一個鋪天蓋地的消息讓他如五雷貫頂。

    ‘除了獅身法柱，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第二根法柱？？？’

    卡皮爾一萬個不相信。

    為了驗證真偽，卡皮爾打車來到駐港部隊駐地，高大的法柱被聳立在營地門口，非常顯眼，任何人過來都能看到，但被攔在三米之外。

    據說賣方為駐隊捐了一年夥食，換來這種即不違返規則，又非常安全的保護。

    卡皮爾到時，這裏已是人山人海，最內側一圈，被各個報社記者占據。

    不用走的很近，做為一個印度人，一個古董商人，隻是遠遠看一眼，卡皮爾已經十分確定，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第二根法柱！

    隨著卡皮爾的震驚，世界文物界也地震了一把，特別是印度次大陸國家，更是激動，這可是正統的像征啊！

    看看印度的獅身法柱，其國家不論是國旗、國徽，其圖型、圖案，都來自阿育王時期幸存下來的獅身法柱。

    而且，孔雀王朝阿育王時期，是古印度最輝煌的時期，（時間同商朝，公元前二百年的樣子。）這根新出現的法柱，是阿育王信史時代，又一強有力的佐證。

    卡皮爾吞了吞幹渴的嗓子，感覺天要塌下來了，不知道有多少買家正在趕來香港的飛機上。

    而且不僅印度次大陸的人喜歡法柱，世界上其他的收藏家，估記也不會錯過這次盛宴。

    特別是那些中東的神豪們，更是不會放過可以打擊印度人的機會。

    “完了”看著人山人海圍觀的情況，卡皮爾喃喃自語，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從精神恍忽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卡皮爾立即開始著手調查‘法柱’的賣家，結果自然是什麽也沒查到。

    隻查到拍賣方是一家新成立的網拍公司，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通過網絡竟拍，看樣就在軍營門口，任何人都能來看，都能出價。

    更讓卡皮爾感到驚訝的是，網站上顯示，和法柱一起拍賣的還有其它1023件印度各個時期的古董。

    這些古董排在法柱前麵拍賣，無論是流拍，還是無人拍，都會造成法柱沿遲拍賣，直到前麵的1023件古董全部賣完，才會拍賣法柱。

    這些古董很容易追查到賣方，也就是張一。

    這時，卡皮爾終於明白張一當初的底氣，原來有最吸引人的法柱墊底。

    這不得不讓卡皮爾和其他人聯想到法柱的主人和張一是什麽關係？是不是就是張一？

    一切都沒有證據，香港是一個自由港，本次拍賣行為沒有觸犯任何法律。

    法柱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把曆史考古界、文物界、收藏家們，甚至是政界都炸了出來。

    和外麵熱火朝天不同，張一悠閑地躺在楓樹下的長椅上，津津有味地翻看手機上的新聞，‘印度總理要求香港政府無償歸還屬於印度的文物，買賣文物屬於違法行為！’

    看到這裏張一不屑地撇撇嘴角，一個人怎能如此無恥？古印度可不僅僅是印度，還包括巴基斯坦、尼伯爾、阿富汗、孟加拉

    如果要還，還給誰好？

    丟掉手機，張一對在不遠處，在草地上喝露水的穿山甲招招手，“小二，我們去看看蟻後！”

    這個肉蟲每天要吃掉農場60斤肉，張一打算看看它為農場做了多少奉獻，如果不值，不如宰了省心。

    一人一甲走到停車場，聰明豆也跟了上來。

    張一騎車，它們倆自己爬到車鬥裏坐好。

    沿著水泥路，經過鍋蓋山和巨大的風電機組來到湖邊，換上釣艇，向湖對岸出發。

    初夏的早晨，湖中心升著嫋嫋清煙，水天倒印，山水互依，風景如畫，似仙境一般美麗。

    還沒到岸，遠遠就看見小二媽媽尾巴拖著一個蛇皮口袋，按在水裏，蛇皮袋裏麵蠕動著不想被淹死的蟻蛹。

    “每天有多少蟻蛹產出？”上岸後張一問小二媽媽。

    小二媽媽用尾巴舉起水裏的蛇皮袋，裏麵大約有二十來斤，曬幹後會更輕。

    待蟻蛹被淹死後，小二媽媽直接把蟻蛹倒在湖邊的空地上，經過大約兩天涼曬，再送回農場車庫裏存放起來。

    這樣做殘忍了一些，但穿天甲天生就是蟻類的天敵，而且白蟻是害蟲，心理上張一並不內疚。

    “走吧，我們去看看蟻後。”

    張一率先往蟻穴方向走，寵物們跟上。

    再次見到蟻後，它還是老樣子，白白胖胖的，看著一點也不可愛，在那裏一直不停地在產生蟻蛹。

    “你好蟻後。”張一向它問好，“好久不見。”

    ‘你好。’蟻後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來人。

    張一從它的眼睛裏讀取到對話。

    “你現在能不能回想起來，你是在那裏發生的變異？還能找到你曾經提到過的水池嗎？”

    這是張一第二次問蟻後，相同的問題。

    蟻後動了動身體，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不能，那時候我沒有一點智力。’

    “你再想想，或許你會因此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比如自由！”

    張一誘惑地說。

    聽到‘自由’兩個字，蟻後心態非常激動，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產卵也停了下來。

    “是的，你會得到自由！”張一再次向它保證。

    因為了解白蟻的屬性，及害蟲的特點，張一一直對蟻後看管的很嚴。

    也因此蟻後雖然很少有必要離開巢穴，但它特別渴望自己能夠擁有自由，不受穿山甲的威脅。更不希望自己產的卵剛出生就被淹死。

    心底深處，它想組建一隻數量龐大的白蟻軍團！

    ‘我隻有粗淺的記憶，不確定能否找到。’

    蟻後的話讓張一嘴角咧起一絲弧度，它剛剛還在說，沒有印象，轉眼居然有了模糊記憶

    “沒關係，試試看，萬一找到了呢，你不喜歡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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