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 馬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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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像放車庫裏讓人滲的慌。”

    張一打量著石像發愁,畢竟從棺材裏拿出來的東西,對於天朝人來說,天生讓人感到不吉。

    陳龍哈哈笑著,“這東西看上去像門神,把它放農場門口挺合適。”

    英雄所見略同,張一也覺的這東西像守門石像,也同意把這玩藝移至遠離別墅的地方。

    和天朝人喜歡用石獅、石象守門不同,西方人喜歡用人從古代就喜歡用人形石像守門。

    另一個明顯特征,天朝小朋友喜歡動物布偶,西方小朋友喜歡人形布偶,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進入小朋友房間,感覺像進了恐怖片片場。

    討論完石像

    三人把目光移到暗金色棺材上。

    “把它融掉,這東西比石像更讓人覺的怪淡。”張一態度堅絕。

    試想,一口朱紅色老木棺,架在家門口,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芒刺在背啊!

    陳龍有點猶豫,摩擦著幹淨的下巴,提意道“boss,我怎麽感覺這口棺材比石像值錢呢?”

    “呃”

    張一也怕打眼,圍著棺材仔細打量一圈,沒有發現它有什麽特殊之處。

    意識到自己肚子裏沒有幾兩墨水,即使這個棺有什麽特別之處,他也辨識不明。

    “那它怎麽處理,放在別墅裏,我會睡不著啊。”張一攤了攤手問陳龍。

    “放十號農場吧,我那邊有一間小庫房空置不用。”

    張一同意陳龍的意見,知道他們一家都是不信鬼怪的強人,沒有心理負擔。

    第二天一大清早,張一電話打給米麗。

    最後一次和她見麵是在林奇的派對上,當時她告知張一,弗蘭芒家族正在推動摘除克洛斯農場釀酒牌照。

    張一當時被嚇慘,連忙把農場庫存酒水運離米國。

    結果讓人淚奔,沒想到自己也是有後台的人,白忙一場,還在台風中把三十多萬瓶久藏紅酒丟進七千多米的深海,損失慘重。

    事後張一也想通了,三十多萬瓶紅酒沒有丟,隻是沉到海裏,讓海神免費保管幾年,待本少學藝有成,強勢歸來

    言歸正傳。

    張一欠米麗一個人情,當時她並不知道,釀酒管理委員會會長,亨裏埃塔塞西爾是張一的支持者,仍義無反顧地接受了張一的請求,幫忙遲緩弗蘭芒家族成員的打壓形為。

    雪中送炭,讓人難忘。

    接到張一的電話,米麗有些意外,聽聞又有雕像,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似的,丟下手上的事情,立馬驅車來到克洛斯農場。

    見到張一,米麗的第一句話是,“它在哪?”

    一點也沒有想和張一重溫舊夢的意思。

    這是一個愛賺錢、喜歡雕刻藝術的美女。

    可惜,性格、主觀意識都太強勢,張一有點hao不住不屬合東方男人對溫柔女人的追求。

    把米麗引到十號農場後院的一間小庫房內,掀開一塊雨布,露出暗金色棺材真容。

    “這”米麗愣了一下,下意識反問,“怎麽是口棺材?”

    張一示意隨行的陳龍和李知恩打開棺材,一尊石像平躺著展示在她眼前。

    看到石像,米麗露出失望表情,趴在棺材邊沿、伏身打量半響。

    “這尊時像製成時間應不超過五百年,屬於法國入侵北美洲時期製造,”

    “1492克利斯托夫?哥倫布航行美洲、發現美洲,他雖然到達了北美海岸,不過沒有在人文和地理方麵產生很大後果,因此可以說北美仍未被‘發現’,真正開始對北美內陸進行探查的是法國人。”

    “1523年法王弗朗西斯一世曾派遣一個將軍,帶著一批地痞流氓和地位低下的手藝人登上美洲,這尊石像也就是那製成的。”

    張一表情難看,難怪這尊石像看上去平平無奇,原來是民間藝人製成的。

    不是說民間藝人不好。

    不可否認這個石像有它的價值,但價值有高有低。

    試想馬爸爸禦用的裝修設計師,和包工頭以自身經驗裝修出來的房子,它能一樣嗎?

    名人出手很重要,又比如凡高的抽象畫,在張一看來就是鬼畫符,可它值錢啊。

    值錢最重要,其它都是虛的。

    和張一認識這麽久,米麗還是挺了解張一的,最後評估道,“它的價值不超過十萬米元。”

    張一氣的直擺手,打算找個道士過來給石像開個光,不對,是找個高僧,放在農場入口當門神。

    “報歉讓你白跑一趟,中午請你吃大餐。”張一向米麗發出邀請。

    看出張一失望,米麗安慰道,“這個棺材約值兩萬米元。”

    “…”張一。

    最後張一把棺材融了,這東西太過晦氣,兩萬塊錢?嗬嗬…

    石像,用消毒水噴洗一遍,搬到農場大門口當門神。

    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一般來說左右各一座更對稱,但張一不在乎,他沒有強迫症。

    午餐,張一親自下廚做了一桌中餐,把米麗喂的飽飽的。

    米麗很滿意張一,扶著肚子離開。

    和張一心態輕鬆、生活悠閑相比,鹿兒島市的野田真一則相當煩惱。

    船廠和煉油場沒有出事之前,頭上還有幾根銀發,平時請專人打理,保貴的不行。

    出了事之後,心情可想而知,一夜醒來,僅有的幾根頭發脫了幹淨,比燈泡不逞多讓。

    ‘這輩子再想長出來是不可能了。’野田真一在心裏感歎一句,意識到,自己時日所剩不多…

    可是!發生原油泄漏半個月過去,警察廳任依舊沒有一絲證據,指向是鬆井家族的把柄。

    ‘廢物啊!’野田真一在心裏怒罵一聲。

    如果沒有有力證據表明是他人所為,野田家族將直接麵臨來自東京政府的強大壓力。

    後果是被其追責和巨額索賠。

    如果這些追索全部實現,野田家族搞不好會就此消亡。

    想到自己可能是野田家族的最後一任族長,野田真一瞬間又蒼老幾歲。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傳來秘書嗲嗲的好聽聲音,“幹爹~警察廳廳長近藤先生來了。”

    聽到女秘書的聲音,野田真一突然想到,自己的這個幹女兒入職之前是女優,見她長像甜美、聲音夠嗲,這才被看中。

    但兩年了,好像一次還沒進去了,無力地隻能上手揉虐,以此帶來快感。

    “幹爹?”

    “讓他進來。”

    近藤先生約四十歲,身高看上去隻有一米六。

    個子矮不要緊,人很壯實,警裝加上,看上去威風淩淩。

    加上手下馬仔無數,在鹿兒島市位高權重,屬於最頂尖的那一小啜人。

    但他見到野田真一同樣沒有直立的資格。

    野田家族有心打造萬世家族,在鹿兒島市根深地固,長期投資潛力兒童、優質學生。

    廣撒網、大投資,鹿兒島市上上下下的主要行政、軍警部門裏都有野田家族的親近人物。

    近藤,從小接受野田家族資助,也是野田家族的忠心馬犬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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