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節 臉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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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聞!

    ‘嘭!’地一聲,不知是不是米拉走神了,皮卡還沒出市區,迎頭撞向了路邊的電線杆。

    這一聲撞擊,像是信號似的,街上突然槍聲大作。

    “”張一。

    反應良久,張一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意外卷入一場黑幫火拚,而不是針對自己的刺殺。

    又因為汽車撞在路邊,暫時沒有子彈射向皮卡。

    在子彈麵前,車皮和紙不多,隨便幾槍即可以送張一見財神爺。

    電影裏麵,磚牆、車門、車身,甚至沙發、木門都可以擋了子彈,那是騙傻子呢。

    這些裏麵,也隻有汽車的發動機可以擋子彈,其它皆做不到。

    米拉嚇的連連尖叫,高分貝、外加海豚音。

    “閉嘴!你這樣會吸引別人注意!”張一向她喝道。

    聞言米拉果斷閉嘴。

    還好,街上行人亂作一團,尖叫聲到處都是。

    “從你那邊下車。”張一對米拉吩咐道,“下車後趴在輪胎後麵。”

    米拉花容失色地點點頭,推開門,直接溜趴下去。

    張一越過中控,跟著她下車,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如果倒黴,一粒流彈可以帶走任何人,也包括張一。

    還好、還好汽車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不在交火的中心地帶,但也是子彈亂飛。

    張一打量身後,與左右兩邊,想找一條逃生路。

    身後是店麵,但都關著門。

    汽車左右兩邊都是空蕩蕩的,動靶。

    “砰!砰!”一串子彈打在車身上

    果然、車身像紙,子彈穿過汽車,射進身後的商店裏,連鐵門也被穿孔。

    張一在心裏感謝滿天神佛,萬幸及時下車,萬幸趴在地上

    “啊!”突然傳來的一聲尖叫,張一還以為美女司機被擊了。

    原來左邊十多米外有一個大垃圾桶,一個女人躲在垃圾桶後麵的隨影裏,難怪張一剛剛沒有看見。

    此刻,垃圾桶被子彈掀翻倒在一旁,她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而且她好像中彈了槍聲中夾雜著她壓製不住的痛呼聲。

    看張一蠢蠢欲動,想去救那個女人,米拉趴在地上哀求地搖頭,“不要”

    “是不是被我的善良給感動了?打算以身相許?”張一強裝鎮定,嘴巴上不忘調戲米拉。

    “我是怕沒人給我付工資,你身上的衣服,也還沒付錢呢”

    米拉話音未落,隻見張一弓著身體猛地竄了出去,隻用一秒或二秒撲到受傷女人身邊。

    見張一沒有中槍,米拉心裏鬆了口氣,又擔心他如何回來?

    女人肩膀形成子彈慣穿傷,沒有擊傷骨頭是不幸中的萬幸。

    “沒有擊中骨頭,你是幸”

    說話時張一把視線從傷口移到女人臉上,話音嘎然而止。

    “怎麽是你?”張一無比心裏後悔,冒著生命危險,居然救了一個壞女人。

    “你是”芭比·雅各布是bbc的記者,反應兩秒晃然大悟道,“你是西雅圖那個亞裔農場主!”

    “當然是我,當時你著一件桔色小西裝,在克洛斯農場門口想采訪我,被拒絕後,在報紙和電視裏亂說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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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比·雅各布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可為了收視率、報紙的銷量,有時不得不用這種搏人眼球的辦法。

    和網絡上的標題黨類似。

    “報歉啊,”芭比·雅各布頹廢道,“那個時候我剛剛畢業,入職報社,如果寫不出吸引人的內容,我會失業。”話鋒一轉女人又道,“但我隻寫了你一次啊,對你沒什麽影響吧?”

    “呃”張一想掐死她,你要是故意針對我,還有點成就感。

    結果隻是隨手一刀,害的農場幾年沒有從網上招上人,這就傷自尊了。

    見女人臉色越來越蒼白,這是流血超量造成的後果,再這樣流下去、她撐不到醫院就會掛掉。

    沒有想太多,張一抱著女人往回跑。

    不知是那個狗x的,朝張一這個方向射了一串子彈,打的地麵火花四濺。

    跟老天爺撿了條命,張一重新回到汽車後麵。

    “謝謝”這時女人已經意識模糊。

    張一跪在地上,先是給她一個自愈術,自愈術現在弱的一批,免強可以遲緩流血速度。

    再脫掉襯衣為她抱紮傷口。

    做完這一切可以讓她多活十分鍾。

    就在張一擔心時,一輛越野車衝進交戰現場,筆直地向長城皮卡衝過來。

    一陣急刹,越野車穩穩地與皮並排停放,大大地增加了正麵的防護。

    “李知恩?怎麽是你?”看清從車上跳下來的人影,張一驚訝問。

    “boss,是不是特別想我?”李知恩調皮笑問。

    張一撇過頭不去看她,全被她猜中了,人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特別想那個能為他帶來安全感的人。

    對於執著甩掉李知恩,張一心裏後悔的要命。

    現在李知恩來了,張一知道死神來了也帶不走自己,這些幫派成員更不能。

    終於,前前後後打了五六分鍾,警車‘無救無救’珊珊來遲。

    黑幫成員頓時獸飛鳥散。

    經米拉和警察溝通,張一得以駕車及時把芭比雅各布送到醫院,並得到及時救治,手術進行到後半夜結束,確定她不會死,張一帶著米拉和李知恩離開。

    錯過了上半夜十點的飛機,張一在機場重新買票於第二天上午九點離開基輔。

    離開前,張一支付米拉總供一萬格裏拉夫。

    張一清晰地記得,分別時,米拉直直地看著自己,眼裏水波蕩漾,雖未明說,意思卻很明顯,她也想被包養

    但張一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如非必要,不會爛情。

    ‘打算把尼可和安琪收入囊中,屬於被逼無奈是為了農場的未來向現實妥協並不是好色也不是爛情。’張一在心裏不斷重複、暗示自己,心裏舒泰多了。

    再次返回農場,張一感覺臉有點燙。

    不知道薩妮和葉蓮娜有沒有把張一家訪的事情捅給兩個女主?

    算了,隻要自己不覺的尷尬,尷尬的就是尼可和安琪。

    怕什麽來什麽,張一和李知恩剛在農場門口下車,就遇到安琪。

    見她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張一心裏咯噔一下。

    “boss!”安琪大聲質問,“你突然就走了,為什麽不說一聲呢?”

    張一心裏長長地鬆了口氣,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什麽事情?”

    “尼可生病了,你走的那天就有些不舒服,到今天還沒有好。”

    尼可和安琪都是克洛斯農場的頂梁柱,尼可突然生病,張一自然極為緊張。

    “她在哪?”

    “她在埃弗裏特綜合醫院,身邊沒有人陪”說到這裏安琪眼角泛紅,“最近工作真是太多了,她累壞了,我也走不開。”

    張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別難過,我現在過去看她。”

    被張一的大手撫摸頭發,安琪感到安心和溫暖,一下子找到主心骨。

    李知恩開車,四十分鍾後,張一到達埃弗裏特綜合醫院。

    綜合醫院由三棟半圓形玻璃牆幕大樓及三四棟小樓組成,看上去和國內地級市第一醫院的規模相似。

    包括達百羅小鎮,整個埃弗裏特區,人口隻有10萬,平均醫療資源略高。

    在醫院c棟19樓裏,張一找到尼可的病房。

    隻不過,看到尼可的時候,一個人模狗樣的陌生男人圍在尼可床邊,手裏還捧著一束鮮花。

    男人約二十五六歲,麵孔生的俊朗,身高約一米八,氣質也不差,一身正裝,看上去比名星還要有賣像。

    尼可一臉病態,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張一憤怒地大步走到男人跟前,劈手奪過他的鮮花,一把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兩腳,抬頭32度與他對視!

    德米特裏·哈拉季揚腦子有點懵,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個突然撞進來的亞裔。

    “看什麽看,不知道名花有主嗎?趕緊滾出去!”

    對方雖然個子大,但張一一點也不怵,狠狠地回瞪回去。

    有李知恩跟著,張一虎假狐威習慣了,態度相當囂張。

    反應過來,德米特裏·哈拉季揚先是看向尼可,又看向張一,大有深意地笑著問,“你確定要趕我出去嗎?”

    張一被氣笑了,讓開一步,“李知恩,讓他躺著出去!”心裏發了狠,他絕不允許任何男人對尼可有行為。

    張一沒注意到尼可一直嘴角嗪著笑,一直靜靜地看著。

    突聞張一讓李知恩動手,嚇的花榮失色。

    尼可看過李知恩打沙袋,擁有一拳可以打斷牛腿骨的力量,急忙出聲阻止道,“不要,德米特裏是我哥哥”

    怕張一不信,又補充道,“是我大阿姨的兒子。”

    “呃”張一當場就不好了,看向德米特裏·哈拉季揚、再看看尼可,兩人眉宇之間還真有點像。

    走到鮮花花跟前,輕輕撿起來,不好意思地遞到他麵前,“報歉大表哥”

    德米特裏·哈拉季揚接過支離破碎的鮮花,轉身丟到門口的垃圾桶裏,笑道“看的出來你很關心尼可,這裏就交給你了。”

    留下這句話,出門離開。

    目送德米特裏·哈拉季揚離開,張一鬆了口氣,看向尼可,沒好氣道,“你真是太調皮了,故意的吧?”

    尼可顯的沒有力氣,輕輕地、嘴角彎起一個優雅的微笑。

    張一走到病床邊的椅子坐下,抬頭看向李知恩道,“知恩,你到門口守著。”

    李知恩點點頭,轉身離開。

    張一替尼可撥開擋住眼睛的發絲,略帶責怪的語氣問,“為什麽不跟我說呢?如果知道你生病,我肯定不會離開農場。”

    “隻是小毛病。”尼可眼睛裏此刻全是張一,因為張一離她很近很近。

    進來之前張一在護士站問了尼可的病情,由感冒引起的肺部感染。

    “肺感染可不是小毛病,聽醫生的,直到康複為止。”

    尼可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

    “如果累了就睡一會。”

    “我不困,我想吃櫻桃。”尼可嘴唇顯病態般蒼白,看上去很虛弱。

    張一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買,你先睡一會。”

    尼可配合點頭。

    就在張一剛到門口,就要出門時,尼可突然在身後問,“boss,基輔好玩嗎?”

    “”內心天人交戰。

    十分之一秒,張一反應過來,轉身反問,“什麽?”

    尼可的眼睛好像會說話,又似可以看穿張一的心靈,旋即晃晃頭,“沒什麽。”

    “哦。”

    鎮定走出病室,到了外麵,張一大鬆一口氣。

    “幫我去買一些櫻桃,其它水果也買一點。”張一對李知恩吩咐。

    李知恩剛走,張一看到一個長像、穿衣風格酷似林奇的人,手裏拿著一張報告,邊走邊向他走過來。

    “衛斯理林奇?”張一試著喚道。

    林奇看向張一,同樣很意外,揚了揚手裏的化驗單,疑問道,“你不會也是來給女朋友打胎的吧?”

    果然是他。

    張一無力吐槽,解釋道“我的員工生病了。”

    “哦。”林奇無精打采地應了聲,報怨道“過夜前我都會要求她們吃藥,可總有那麽幾個自以為事,相信什麽安全期,搞我的月月都要來醫院給她們付帳單!”

    “”張一。

    不想和他說話,和他做朋友特別糟心,處處被打擊。

    “對了,”張一叫住林奇,“有可靠的移民局官員嗎,我有幾個親友想移民。”

    “是的,把資料給我,三十萬米元一個名額。”

    聞言,張一大喜,無心插柳,柳成蔭。

    對於自己而言是極難的事情,對於林奇而言,輕鬆的像喝水吃飯。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林奇,甚至不會往他身上想。

    三十萬米元也就兩百萬軟妹幣,大把人付的起,但投門無路,就像張一不相信印度富豪阿尼爾,真怕坐牢啊。

    ‘又欠了一個人情’把恩情記在心裏,張一轉身走進病房。

    之前沒注意,再次進入病房才發現不同,整麵落地窗、視野開闊、冷暖氣、辦公桌椅、英式漂亮台燈。

    另有屏風,後麵是兩組對坐沙發、茶幾、茶具。

    就連病床看上去也很豪氣,就像普通坐椅和按摩沙發的區別,整體看上去即暖又大氣。

    ‘尼可真的不差錢啊。’張一在心裏感歎一句,一間病房兩到三張病床才是正常操作。

    尼可側頭看向走進來的張一,見他臉上藏不住笑,問“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哦是的,”張一退出胡思亂想,“我在想要不要給你找個助手,畢竟全靠你一個人太累了。”

    “助手嗎?不用啊,那會變成我的束縛,而且我並不是一個人,農場裏的同事都是我的幫手,大多數時間並不需要我親自做什麽。”

    張一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話。

    不過,相比過去一年,今年農場先後完成一萬六千桶郎姆酒、五十萬升白酒和正在進行的二十萬升水果郎姆酒釀造,再加上兩輪啤酒釀造工作,總工作量增加數倍不止。

    更重要是的收購57萬公頃牧場,這是一項多麽偉大的事業啊!

    張一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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