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打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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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實突然給春枝跪下了,大禮參拜,弄得春枝不知所措。

    “老人家您這是要做嘛呀。”

    “小姐,你找到了那個賤|人的東西,也算是給小姐報了仇,這莊子送給你了,不要錢。”

    青鳥春枝嚇得一蹦,雖然啊,雖然她喜歡這不要錢的東西,但是呢,莫名其妙的白送,她可不敢收。

    “小姐,莫怕,老實不是壞人,且有下情給您說。

    小姐心善,當年收留了一個要餓死的孤兒,情同姐妹,哪知道這是條毒蛇。

    小姐自幼跟端王訂了親,哪知道在去成親的路上,突然就失蹤了,那賤人莫名其妙的就成端王妃。

    老太爺散盡家財去找,這麽多年來都沒有找到。

    這玉佩是當年那賤人陷害小姐的時候落下的,老實也算是為了小姐進了最後一點的忠心了。”

    徐老實說完,爬起來,拿了一把洛陽鏟往梧桐樹下開始刨,不多時拿出來了一個盒子,用油紙包了多少層。

    哇呀呀,春枝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老頭子這是要托孤,該不會是想不活了吧。

    這麽忠義的人,可不能死啊,壞人多死幾個沒什麽的。

    油紙打開,盒子打開,春枝一愣,裏麵的東西上麵蓋著一方手帕,上麵的圖案她想起來了。

    摸呀摸,摸呀摸,摸出來了一個螭龍紋的平安扣。

    “你,你這平安扣,哪,哪裏來的。”

    徐老實突然將春枝手裏的平安扣搶了過去。

    “祖母留給我的呀。”

    本來想說是尋找姑姑的信物,但是最後忍住了,老爺子現在太激動,要是知道便宜祖母那波瀾壯闊的故事,萬一有個不好就麻煩了。

    “大,大,大小姐還,還,還好嗎?”

    “啊,已經去世了。”

    “啊!”徐老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是,姑姑還在,春枝進京就是來找姑姑的。”

    “那,還等什麽呀,趕緊的呀,趕緊的帶老實拜見孫小姐呀。”

    哎喲,還真是個急性子。

    春枝眼角一勾,陰謀敗漏,向導已經撒丫子準備跑了,春枝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小卒子而已,都不是重點。

    “老爺爺,你不要著急嗎,也不知道姑姑過的好不好,姑父脾氣如何,家裏人口怎麽樣,有沒有惡婆婆。

    春枝琢磨著,先置辦一些產業。她要過的好,不能落了她的麵子,過的不好,也能幫她撐腰打氣,你說是吧?”

    “還是小小姐想的周到,周到,老實冒失了,那個這些東西,您收好吧,老實也算是不辱使命。”

    “天黑了,您這是做嘛去呢?”

    “老實去把老宅子收拾收拾,雖然院牆有些塌了,裏麵還是能主人的,哪能讓您露宿野外呢。”

    吃飯的時候,徐老實跟青鳥春枝,聲淚並下的講述了以往的故事,人們無不歎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也感慨老太太這一輩子曆盡艱辛,盡是被人坑了,就沒有遇到過一個好人。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大家都休息吧,明天,明天還有大仗要打。”

    春枝做了總結發言。

    第二天一早春親自做了早飯,換了一身男裝,囑咐徐老實好好看家,她就帶人離開了。

    “師傅,我也要去。”

    憐星抱著春枝的大腿不撒手,她不糊塗,就師傅那脾氣,聽說徐老實為了保護徐家最後一點家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她肯定要去拚命打臉的,她這個天師府的人的身份,說不定能幫著師傅分擔一些。

    “你留下吧,幫著彩雲他們收拾收拾果園,燒個水也好啊。”

    “你不讓憐星去,你也別去,哼。”

    小丫頭嘴巴撅的的老高,儼然一副就算暴打一頓都不合作的樣子,春枝隻能答應了。

    “要是小叔叔在就好了。”

    “你怎麽想起他來了?那麽窩囊一人。”

    春枝挺奇怪的,這倆損友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我們就是要幫他變窩囊為不窩囊嗎。”

    哈哈,秒懂,感情就是找個當先鋒的冤大頭啊,春枝差點兒笑出聲。

    “站住,有請柬嗎?”

    請柬,“笑話,沒聽說過,回自己家裏還要請柬的。”

    舅姥爺夠橫。

    “放肆,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端王府,哪裏來的混賬東西,再不滾,休怪爺爺們手下無情了。”

    春枝坐在後麵的馬上,挺橫啊,不愧是王府。

    不過今天來的還真是時候,莫非是祖母在天上保佑著呢嗎?這家子正在辦喜事誒。這臉打起來,一定脆脆的好聽。

    突然之間狂風大作,一個人影從烏雲裏足了出來,賓客們都嚇懵了。

    “賤人,你的報應到了。”

    人影如泣如訴,講述了端王妃的不仁不義,一邊說一邊哭,有人發現,那是血淚,血淚呀,嚇得體弱篩糠,都動不了了。

    春枝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喜堂。

    坐在上位的女人突然跳了起來,“何方妖孽敢擅闖王府,來人,還不速速把他們拿下。”

    春枝笑眯眯的舉起了手裏的平安扣,“鳩占鵲巢,您這王妃當的可真是安穩那。沒聽說過,回自己家裏還要別人同意的。來人,清場。”

    “你敢。”

    坐在上位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十分的威風,一身的殺氣,但是春枝連看都沒有看到他。

    不過奇怪的是,那人下一句話,軟乎了很多。

    “都是家務事,能不能過後私下裏再說,讓新人先把堂拜完。”

    “不能,春枝是奉祖母的命來收回自家底盤兒的,你們憑什麽在別人家裏拜堂。”

    “小畜生。”

    春枝背著手,凜然的一仰頭,“老畜生,你不過是徐家的養女,有什麽資格繼承家業,那份子家業是你的呀,坐在正堂上不慌嗎?誰在住宅不害怕嗎?

    夜靜更深不做噩夢嗎?忘恩負義的東西,有什麽資格跟本小姐說話,哼,來人,清場,不管是誰,都給老紙轟出去。”

    春枝不知道,他們這麽鬧騰著,有人已經哭暈了。

    “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當本王是擺設嗎?”

    “王爺就能夠明目張膽的搶人家的地盤兒嗎?你怎麽對得起祖母對你的一片深情。”

    哢吧一聲,春枝的平安扣,捏成了兩半。

    “別,別,別毀了。”

    “人心都變了,這破玩意兒留著做什麽呢。碎了也好。”

    扔地上,跳上去,踹了兩腳。

    “你,你這孩子,你,你祖母呢。”

    “祖母大人宅心仁厚,想必在長生天過的挺好。”

    “原來姐姐早就死了,你是跑這裏來蒙事的呀,說,誰指使你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哼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