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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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是官差呀,真是煩人不夠嗎?心情很不好。
“刁大老爺,您老人家煩不煩,大過年的。”
刁德昌也不惱怒,“恪盡職守,這是為官者的責任那。”
“您今天來的目的呢?娘不想見你。”
“啊,本官前來是公事,你這門口太高,別人來也不合適,所以親自過來了。
春枝,作為長輩的,不得不勸你一句,遇事多留三分的情麵,日後好相見那。”
“說重點。”
“有人告你不當得利,要求你返莊子上的收益。”
“鬱家窮瘋了嗎?”
“不是鬱家。”
“那是誰家,不是銀子都還回去了嗎?還想怎麽樣?這官司春枝應了。”
沒事兒滾吧,就是過來給他添堵的嗎?至於有沒有鬱家的關係,有沒有隔壁葛家的關係,沒有才怪呢。
“春枝,作為長輩,不得不勸你一句,做事留一下,就像你欺負你昆哥哥的事情,為父也沒有找你的麻煩不是。
為父勸你一句,你不為別人想想,你也不考慮一下太子的名聲嗎?”
名聲又是名聲,太子的名聲跟她有什麽關係。
陰測測的笑了笑。
“名聲就是個錘子,你可以用來敲,春枝也可以呀。不要以為攀附上了司徒雪就高枕無虞了,普天之下,除了上位者,都是棋子罷了。”
“你也不要以為攀附上了太子就高枕無憂了。”
“來人送客。”
話不投機半句多。
“羅管家,羅管家。”
“家主啥事兒?”
“你去宣傳一下,本家主要拍賣鹽堿地裏養殖的方法。姓鬱的,姓佟的姓馮的除外。”
“鬱家不壞買吧。”
哎呦,老實巴交的羅管家呀,春枝開心的笑了起來。
“就是為了打臉而已,對這種人家還用仁慈嗎?”
感情是為了打臉那,羅管家一頭的汗,這裏是京城啊,不是荷花村。
“你放心好了,皇帝玩兒的是製衡,鬧起來頂多跟上回似的,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不會怎麽樣的。”
更深的春枝沒有說,不鬧騰才會有事呢。
皇帝很希望找個人,製衡一下天師府的勢力,但是誰最合適呢?太子的義妹,一個沒有家人親人的小女孩而已,有點兒小聰明神通而已,但是畢竟年紀小,見識少,給點糖果,還不乖乖聽話,沒用的時候丟棄,也不心疼。
嘿嘿,可惜皇帝老兒想錯了,青鳥春枝老仙可不是什麽小屁孩兒,而是活了沒數年的老神棍了。
繼續扮豬吃老虎的了,將來誰坑誰還不知道呢。
溜溜達達的進了後院兒,有人正拆牆呢,準備把兩邊花園連起來,花花草草不漂亮的賣掉,漂亮的留下賞心悅目也好。
不得不說,葛太師家裏真是厲害呀,搬家足足搬了半個月,日夜不停。
“春枝,你那鳳凰準備好了嗎?”
這一天吃飯的時候,老江突然問了起來,“明天可就是十五了,聖上準備帶著後宮的妃嬪觀看,還順便邀請了滿朝文武以及眷屬,各國的使臣。”
嘎,啪嗒,嘴裏的半顆丸子落地,她給忘了好不好,忙著改造菜園子,監視葛家,準備拍賣會來著,忘了的幹幹淨淨了。
“熊孩子,你吹過的牛,不會給忘了吧?”
“尊,尊的忘了呀。”
老江當即就丟了筷子,小臉兒煞白。
“不會,你倒是早說呀,看你一天忙忙活活的,還以為你胸有成竹呢。”
“夫君,好好說話,別把孩子嚇到了。”章氏趕緊扯著老江坐下,“春枝,你到底會不會呀?不會讓你爹去想辦法好。”
真是親媳婦呀,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了,有什麽辦法呀。
“有辦法呀,多大個事兒似的,隻是家裏這麽點兒地方也放不下呀。馬場那邊吧,正好讓人見識見識咱們家裏的那些神駒。”
一提神駒,老江頓時不說話了。
他心虛,軍隊退役的那些老弱病殘的馬,三百匹破馬,還給春枝配了五百個老弱病殘的馬夫。
沒辦法,他是在頭疼怎麽安排這些人,隻能委屈小人了。
灰溜溜的找皇帝傳話去了,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坑人家孩子,說起來都丟人。
章氏幫春枝重新夾了一個丸子,“春枝,真沒問題嗎?不要逞能,皇帝不好糊弄著呢。”
三下兩下咽了丸子,拍拍胸脯兒。
“娘親放心好了,保證不會誤事的,我去忙了,揮揮。”
回了龍珠,躺在沙灘上,人海浪清撫著腳丫兒,心裏劈裏啪啦的算計著,這次坑點什麽好呢,還不能被皇帝惦記上,不要做棋子啊,不要做棋子。
第二天一早,穿了一身八卦仙衣,拎著沒幾根毛的小拂塵,早上馬尾巴上臨時揪下來的。無奈呀,就一匹白馬,青鳥春枝老仙有好生之德,沒好意思多揪。
神棍嘴臉,莊嚴中還帶著點不羈。
沒辦法,章氏給要給她輸個包包頭,紅繩紮的挺結實,怎麽都解不開,於是算了吧。
“你不吃早飯了嗎?”
“來不及了。”
章氏隻能給塞了幾個包子,兩個煮雞蛋,讓她帶著路上吃。
坐上馬車,拿出幾個紅薯,“來,小火,考驗你水平的時候到了,包子雞蛋歸你。”
“師父父好厲害!”
憐星捧著剛被小火加熱的豆漿,熱淚盈眶,什麽叫馭人之道,什麽叫因材施教,這輩子能攤上這樣英明的師傅,真是太幸福了。
小木木烏丟丟的大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著,在想壞主意。
憑什麽那麽笨蛋的憐星和小火整天挨表揚,他就得整天要給大家提供何首烏烏發濃湯,不高興。
他是男子漢那,聰明的男子漢,神通廣大的男子漢,法力無邊的男子漢,絕對不能不能被人看扁。
紅薯飄香,喝著豆漿,吃飽喝足的時候,已經到了馬場這邊。
“小木木過來一下。”
“師父父幹啥?”
哢嚓一下,就揪下了一根頭發,“行了,你走吧,不要妨礙為師施法。”
頭發脫離本體,變成了一根靈氣十足的樹枝子,修理修理就成了一把粗製濫造的小木劍。
拎著這根樹枝子,春枝開始在生麵作畫。誰說施法飛要桃木劍來著,那是他們沒本事。
小木木傷心極了,不帶這麽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