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誰傷害了誰?(求推薦求月票求賞求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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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豔陽!
周斯賢被這種心酸的笑感染。他有一種憐惜的衝動,但他無法做出任何不當的舉動。這樣的話,很可能讓他們的努力功虧一簣。
“我不會再犯傻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傻了二十多年,用我娘家的力量,幫他一步步建起這個商業圈。她卻讓我的人生,敗得一塌糊塗。”
將心比心,周斯賢覺得自己跟汪華建一樣可惡,一樣可恨。家裏有一個掏心掏肺的妻子,還要在外麵偷腥。
周斯賢的道德感,忽然被眼前這個無辜的女人喚醒。剛來的時候,他完全看錯了這個女人,覺得她是一個無所謂的人。可是,剛才的這番話,讓他感到震驚。
冷豔的外表下,蘊含著一顆脆弱的心。她隻是不表露出來,不想把自己的心暴露在公眾麵前,做出一幅可憐的樣子。
周斯賢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安慰她的話語,更不想提讓她主動放棄主張自己的權利。
生活這一麵哈哈鏡,照出了多少人生的酸甜苦辣。道別的時候,周斯賢隻是握了握她的手,說了聲“珍重!”
周斯賢本來想打個電話給汪華建,告訴他自己無能為力。可是,坐在車裏,他冷靜地想了想,覺得暫時不告訴汪華建比較合適。
一種急迫的感覺讓他想回到薑琦琪身邊。他從汪華建妻子眼裏看到的哀怨、痛苦、困惑,同樣埋葬在薑琦琪心裏。她雖然是一個犯錯的女人,但她從未背叛過自己。這一點上,自己是猥瑣的,甚至是愚蠢的。
他開著車,疾馳在回家的路上。腦海裏,卻一直是薑琦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是什麽讓他疏遠了她?貪婪還是欲望?人生在世,占有或者付出,從來都不是對等的。人和人之間,男人和女人之間,該如何相待才是正確的呢?
周斯賢知道很多大道理,那些看起來很美的道理,一次次傷害著講道理的人。這就是一個悖論。
周斯賢遠遠地看到,自己的家,永遠留有一盞燈,照亮他回家的路。這是薑琦琪多少年的習慣。從來都會有一盞燈,等他回來熄滅。這或許就是家。
汪華建的離婚官司看來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混戰。既然是混戰,就是多方力量參與其中博弈。最終的博弈結果,有方方麵麵因素影響。
事情已經來了,汪華建反倒不著急了。周斯賢遊說失敗,這是他事先就估計到的結果。但是,總要試一試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踢下懸崖而不做任何掙紮吧。
汪華建的心態穩了,何田田卻很著急。
她當然著急!
這一次,她是算計很準,從什麽時候去餐廳,什麽時候喝酒,什麽時候讓場景失控,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她摸準了汪華建妻子的習慣,可是,沒想到對方也是個強脾氣,實力還那麽強大。
這日,汪華建又來何田田公寓。他倒是不急不燥,氣定神閑的樣子,讓她窩火。
她問汪華建“汪先生,你現在好像很輕鬆,如果你妻子把醫院奪走了,你怎麽辦?”
汪華建說“有什麽怎麽辦?怎麽舒服怎麽過。我現在想通了,不就是一家醫院嗎?她想要我給她!”
“你可真是心大!”何田田譏諷道“汪總,如果你手裏沒有錢、沒有資源,你怎麽活下去?還有,你拿什麽養活即將到來的小孩?”
聽到小孩兩個字,汪華建怒火中燒“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沒懷孕?尼瑪,原來以為你是個女神,誰知道你就是個瘟神!”
汪華建說話這麽損人,何田田不幹了,豎起眉毛,問道“汪華建,你胡說八道!我騙了你什麽?我哪裏對不起你了!”
汪華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坐在沙發上任由何田田指責,話已經說出來了,況且說的是心裏話,他既不想解釋,也不想道歉。
汪華建不回話,何田田囉嗦了幾句,也不說話了。兩個人悶頭悶腦坐了一會,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時間滴滴答答就溜走了。汪華建覺得無聊,悶得慌,起身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回家也是空蕩蕩的,沒人跟他說話,還不如在外麵走一走。
中午時分,何田田叫了一個外賣,沒有任何胃口,胡亂吃了兩口,就倒掉了。
她的思維,還停留在如何保住醫院上。隻要保住了醫院,她就有把握讓汪華建乖乖聽自己的話,慢慢占據醫院的主導權、話語權。
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但是,人以琢磨,還真的會琢磨出一點點門道。汪華建有把柄在妻子手裏,我能不能找出對方一點把柄呢?如果這樣,就算扯平了。
何田田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激動。可是,對方能有什麽把柄呢?她跟了對方好長一段時間,隻發現她喜歡打牌、進美容院、吃吃喝喝,沒掌握她有其他不良愛好。她不相信,對方就那麽完美?一個無所事事幾十年的女人,會沒有一點點出格的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田田決定找機會去看個究竟。
一個人呆在家裏幾天了,何田田覺得生活寡淡。她要出去走一走,特別是前期對方喜歡去的那幾個對方,自己要進去看看。
何田田來到汪華建妻子常常去的麻將館。這裏是會員製?幽靜的環境,深邃的走廊看不到盡頭。何田田伸長腦袋往裏麵探了探,除了幽暗的燈光,她什麽也沒看到。
打個麻將,至於這麽誇張嗎?何田田自言自語肯定有貓膩!
然而,怎麽樣才能混進去呢?自己不是會員,更不會打麻將,連進去的理由都沒有。
她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誰呀?就是腎病專科醫院的一個護士。這人家裏條件好,做事不會,巴結人很有一套,平時變著法子巴結何田田,希望工作能輕鬆一點,最好是一點事也不要做。
何田田叫住了她“王姐!”
對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何田田,驚喜地喊道“何主任,這麽巧啊!你也來打麻將?”
何田田搖搖頭“沒有沒有,我不會打麻將。”
對方看著何田田,熱情地邀請她“不會打麻將也沒關係!這裏麵有喝酒的,就是我們平常說的清吧,還有洗澡按摩的。走,我請你去泡個鹽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