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把尾巴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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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追妻令老婆,離婚無效!
    過了許久之後,宜棲才冷靜近乎冷漠的說了一句。
    “今天這事絕對不對勁,好端端的,這消息怎麽可能被放了出去?”
    剛開始席謹忱聽她說話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冷靜下來了,結果一聽才知道她現在已經完全出於怒火之中。
    她的平靜不過是因為被那些記者衝昏了頭腦,情急之下,隻能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盡量用最平穩的語氣對席謹忱說話。
    席謹忱心疼地抱緊了她,“我知道,我知道這事一定不對勁,你不要擔心,我會去查,一定會查出來的,相信我好嗎?”
    宜棲點了點頭,疲倦的靠近了席謹忱的懷裏。
    “你說這是為什麽呀……”
    她的聲音中終於又染上了一絲哽咽的意味,席謹忱怕她哭,又怕她不哭。
    他怕宜棲哭了,是真的傷心,走不出來。
    又怕她不哭,隻能把所有的悲傷與憤怒都自己咽下。
    他夾在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裏,不知應當如何去安慰宜棲。
    可是宜棲隻是靠在席謹忱的懷裏喃喃著,“我總覺得很多事情還沒有結束,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有我們想象那麽簡單。”
    是啊,付總死的太過輕鬆了,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的到。
    而且,縱使有席謹忱的算計在內,付總怎麽可能那麽快就乖乖伏法?
    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呢?
    而且據周警官所說,付總在臨死之前莫名其妙的對他說了一句。
    “年輕人,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
    直到此刻,席謹忱才依稀的想起曾經被他忽視了的東西。
    或許付總雖然身死,但是在這世界上還有他的勢力存在呢?
    又或許他隻是在臨死之前刻意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想讓兩個人思慮過甚。
    但席謹忱明白,無論事情究竟如何,付總臨死前的那句話已經成為了二人心中無法抹去的魔咒伺候。
    無論發生任何事,他們或許都會不約而同地聯想到付總,就如同當初付小雅死後,他們還是知道很多事,確確實實是與付小雅相關的。
    但眼前要緊的是什麽人把兩個孩子去世的消息給放了出去,又是誰,向大眾揭發宜棲曾經流產過這件事。
    為何要把宜棲的傷疤從新揭開來給眾人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洪助理趕走了那群記者,匆匆忙忙的上了車。
    他有些膽戰心驚的回頭看了一眼後座的二人,“先生夫人,現在我們去哪兒啊?”
    席謹忱疲倦的對他擺了擺手,他按下了擋板,直到前後座被徹底隔開的前一秒,洪助理才聽見席謹忱從後座傳來的幾不可聞的一句。
    “先走吧,走到哪裏就算哪裏。”
    這未來的路遙遙無期,又茫然的徹底,該如何計算自己應該走到哪一步?
    洪助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開著車,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著應當帶著二人去哪裏,隻能在繞城高速上一圈一圈的轉著。
    過了許久之後,才聽到席謹忱在後麵敲了敲隔板。
    “先去一趟精神衛生醫院吧。”
    洪助理知道席謹忱是想看看真正的何餘天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自從把她從那個公寓裏救出來之後她就徹徹底底的瘋掉了。
    整日裏說著胡話,半點關鍵信息也沒有說出來,所以自從把她救出來之後,周警官包括席謹忱這邊也沒有在意她到底是誰。
    直到付總臨死前,才交代她原來就是真正的何餘天。
    從前他們不是沒有起過疑心,隻是因為很多事牽絆住了他們的腳步,竟然沒有想過從何餘天的身上繼續調查下去。
    隻可惜呀,這個女人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養父母遭遇了如此的事,她的養父罪有應得,現在已經進了監獄,養母的身體日漸不好了,之前在首都治了那麽久,也不見成效,最後隻能獨身一人回老家去了。
    這幾天以來,除了憂心宜棲這邊以外,席謹忱還一直在犯愁。
    他不知該怎麽把何餘天還活在世上的事,告訴給她的養母。
    自從上次意識到那個人是假的何餘天以後,他們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首都,就再也沒有和何餘天的養母聯係過。
    最開始的時候,何餘天的延後還會打來電話,追問他們自己的女兒到底怎麽樣了。
    可是後來她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可能不會回來了吧?
    所以就再也沒有來過一通電話,如今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何餘天,可是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但不管怎麽樣,他們總是要先去看一看何餘天才是。
    這個女孩子正是花樣年華,卻活的如此可憐。
    很多事因他們而起,縱使是因為其他人太過於貪心,才會做下如此天打雷劈的事,但是席謹忱二人終究還是要負一點責任的。
    這也是宜棲的意思,她知道自己受到的傷害已經夠多了,也是正因為如此,她不能讓其他人也受到傷害。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能做的也隻能是盡量彌補。
    所以她才囑咐了席謹忱,先去醫院,看一看何餘天到底怎麽樣了。
    他們所有人都各懷著心思,誰都沒有留意到,在他們的身後,有一輛車正不緊不慢的跟著。
    陳若水坐在副駕駛上,靜靜的看著前麵的車,她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他們幾個可總算是變了路線,我們兩個人要是繼續這麽追下去,恐怕繞到天黑,也不是個辦法。”
    開車的男人轉過頭望向陳若水,“姐姐,你憂心?什麽呀?我就這麽一直盯著他們,他們還能跑了不成?
    陳若水轉過頭,“似山,你就這麽自信?”
    男人似乎對自己這個名字很不適應,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
    “我有什麽可不自信的呀?你沒見著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可是頹廢的不行,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心裏爽的很。“
    陳若水冷笑一聲道,“倒不是他們折磨你的時候了,現在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就不要太過於自信,把你驕傲的尾巴收起來,好好藏著,別被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