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啟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問題。

    之前是送李靈離開，秦軍這麽問。現在是他去找李靈，蒼小軍也這麽問。

    夏啟知道自己的答案。

    他轉頭看了蒼小軍一眼，平靜道：“李靈她有男友的，你不知道嗎？”

    “什，什麽？”蒼小軍呆了呆，聽到這個回答，蒼小軍一瞬間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也許……像人類戰神這樣的人物，想法真的和普通人不同？元帥他真的就有這樣純潔的男女友誼？他真的願意為了見一個網友，就千裏迢迢費幾個月時間趕過去？

    蒼小軍覺得自己的三觀收到了衝擊。因為，按照蒼小軍的想法，他真的做不出這種事情來，他也無法理解。

    就在蒼小軍一臉懵逼時，夏啟往下一躍。

    黑色風衣獵獵作響，“砰”的一聲，夏啟再一次落在了這個星球上。

    見著夏啟驟然出現，周一弛、司馬真、沈浪、沈悠悠都是神色一變。

    夏啟遙遙看了李靈那邊一眼。

    沈悠悠麵上一喜，立即幾步走到夏啟身前，微微仰頭道：“你，你是我家主子的朋友？那你去幫幫我家主子？！”

    夏啟微微低頭看了沈悠悠一眼：“她不會死。”

    沈悠悠皺起了臉，看著麵色冰冷的夏啟：“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你不去幫我家主子？還要在這裏說風涼話？”

    夏啟耐心道：“我在這裏，她不會死。”

    “我在這裏，她不會死……”沈悠悠思忖了片刻，麵上有了一絲笑意：“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主子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夏啟沉默，他往右側走了幾步，站到了司馬真身前，伸出手：“我是李靈的朋友，夏啟。”

    司馬真看著麵色平靜的夏啟，麵上露出有些奇異的表情，他伸出手和夏啟握了握：“我是司馬真。李靈和我提過你，說你是她的網友。”

    沈浪側身看了過來。

    夏啟看著司馬真的雙目，輕聲道：“李靈已經治好了。身體健康，沒有一點問題。”

    司馬真眼睛一亮：“真的？我之前見了她，隻知道她似是清醒了，這麽說，她全都好了？”

    夏啟點了點頭。

    司馬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夏啟神色微微一頓：“我是她的朋友。這個星球已經遍布喪屍，大星辰國會接管這個星球，會清理完喪屍。”

    司馬真麵上露出苦笑：“我知道了……”

    夏啟看了一眼還在打鬥的李靈，又轉頭看向司馬真：“那麽……你之後會做什麽？”

    “李靈和你說過我的身份？”司馬真長長歎息：“她和你說過，我是這裏的皇帝？”

    夏啟點頭。

    司馬真扯了扯嘴角：“……既然已經是這樣，天地大勢所趨，又豈是我可以逆轉的……將來……將來……李靈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話畢，司馬真定定地瞧著夏啟的雙目。

    夏啟沉默下來，他轉過身，看著李靈與荀離的打鬥，身軀筆直，神色自然平靜，帶著一身冷氣，似是沒有察覺司馬真意有所指的打量。

    瞧見夏啟是這個反應，司馬真神色自若，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

    李靈與荀離這一戰，足足打了三天三夜。

    這三日中，這觀戰的幾人都一直待在原地看著。

    若是有不明真相的百姓和其他人經過，都被司馬真帶著的侍衛勸走了。

    又有阮媛、甄世明、侍衛等人給幾人拿來了食物和水。

    後來，又有蒼小軍送來了幾支中級營養液。

    這幾日日夜觀戰，都感到些許疲憊，可猶猶豫豫喝了夏啟給的中級營養液精神又好了許多。

    第四日的太陽也已升起，沈悠悠一邊喝水，一邊皺著眉歎息：“竟打了這麽許久，主子該有多累啊！”

    夏啟冷著臉上前一步，評價道：“李靈進步比她快。”

    就在夏啟話音落下不久，那頭一直在纏鬥的人停了下來。

    李靈的長劍刺穿了荀離的左胸。

    荀離身子僵硬，麵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眼中仍舊帶著興奮的光芒，那光芒很快暗淡下去。

    李靈抽出長劍：“走好。”

    荀離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她沒有看汩汩流血的左胸，而是一直看著李靈，麵上露出了一個笑：“武學天賦天賜。我敗得不冤，我死得不悔。”

    荀離側身倒下，緩緩閉上雙眼，麵色是帶著滿足的安詳。

    李靈看了荀離一眼，微微閉了閉眼，然後飛到了金林城外等著她的眾人麵前。

    沈悠悠最快撲上來，滿臉歡喜：“主子你贏了？主子你還好嗎？累不累？有沒有受傷？”

    李靈看著沈悠悠淺笑：“悠悠，我沒事。”

    沈悠悠雙目一紅：“主子你恢複了？！”

    李靈點了點頭，直接道：“悠悠，我要去晉國。是為了李靜淑，也是為了小朝。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沈悠悠忙道：“主子我陪你去。”

    李靈麵色平靜，卻不容置疑地搖了搖頭。

    見李靈神色堅決，沈悠悠隻得點了點頭。

    和沈悠悠告了別，李靈又衝著相熟的幾人點點頭，謝過他們擔憂她的這一戰，便轉身離去。

    沈浪和周一弛等人都笑著對李靈道別，祝賀她身體康複，從此武功天下第一，可逍遙縱橫天下。

    司馬真眼中帶著悲色，瞧著李靈，沒有說話。

    夏啟看了司馬真一眼，皺了皺眉頭。

    眼看著李靈即將離去，司馬真沒有說話的意思，夏啟上前幾步，遞上了幾支中級營養液：“給你的，緩緩神。”

    李靈笑了笑：“謝謝夏啟。總是對你說謝謝，真是無以為報了。”

    夏啟頓了頓，看著李靈輕聲道：“我們可以把那瓶果酒喝完，緩解一下你的不好意思。”

    李靈大笑出聲，朝著夏啟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話畢，李靈揮揮手，便朝著西方飛身而去，隻一個眨眼，她就消失了。

    夏啟看了看司馬真，又瞧了瞧李靈消失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思索之色。而後，夏啟拋下一句“告辭”便又回了宇宙飛船。

    這一日，排行榜光柱上的天下第一人荀離消失了。

    排行榜光柱上，武功排行榜上的第一人和殺喪屍排行榜的第一人，都變作了李靈。

    不過這時候，金林城內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高懸在金林城上空的巨大“船隻”和日日播放著的“科普知識”吸引了，原本受人關注的排行榜光柱失去了熱度，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如今的武學第一人已經換了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