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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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秋得了令,但沒有起來,跪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清理著玻璃碎片,夜朝玖看了看,動了動嘴皮子,終究沒有說話。
    她閉了眼睛躺在貴妃榻上,腦海中都是那個人的樣子。
    在這個皇宮裏,太多的身不由己,想要生存的好,便隻能忍下去,清秋這樣,實在是很不明智。
    不過夜朝玖沒有想教訓她的意思,都是一樣的心情,況且清秋跟了他許久,若是就這樣罰了她,夜朝玖也不會習慣的。
    說到底,還是覺得同病相憐沒有必要。
    清秋收拾好了東西,默默退了出去,夜朝玖一個人躺在貴妃榻上,眼角突然掛上兩行清淚。
    愛會很容易讓人迷失心智,不論是誰。
    閉上眼睛也睡不著,但是很容易胡思亂想,夜朝玖現在的睡眠質量真的是特別低,閉上眼睛很久也睡不著。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清秋還是如往常一般來傳膳,隻是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出來她哭過。
    “娘娘,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清秋走到夜朝玖身邊,低下身子輕聲問,這時候她有點怕夜朝玖是睡著的,她隻得小聲一點,不要吵醒她。
    她知道夜朝玖最近的睡眠質量很差,如果能睡著,那就晚些再傳膳。
    在某些方麵來說,清秋確實比一般的丫頭會照顧人。
    夜朝玖沒有睡著,但確實不想說話。
    她有些無聊的裝睡,沒什麽胃口,最近的事情多的讓她不知如何去處理,夜朝玖現在毫無頭緒,很多事情讓她翻得要命,但終究沒有解決的辦法。
    清秋看她沒有說話,站了起來,對門口來的小丫頭說:“晚些傳膳,娘娘睡著了。”
    她把聲音盡量壓得很低,小丫頭聽見了,端著開胃小菜便要走,夜朝玖卻突然說話了:“我想請皇上來吃飯。”
    清秋嚇了一跳,剛剛明明看夜朝玖是睡著的。
    不過她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又對小丫頭說道:“去小廚房做些皇上愛吃的菜。”
    小丫頭得了吩咐,立馬轉身就走了。
    清秋這時候轉頭看向夜朝玖,她還是閉著眼睛的,但是清秋明白了,她隻是在裝睡。
    “奴婢現在去請皇上。”清秋說道。
    “告訴他我病了。”夜朝玖回答。
    清秋出去一會,這天便下起了蒙蒙細雨,夜朝玖從榻上坐了起來,對著鏡子梳妝,她的臉色莫名其妙的很蒼白,連偽裝都不需要,看起來像是真的生病了。
    不一會,清秋便帶著皇上回來了,皇上來也沒有通傳,進來後夜朝玖坐在窗邊的榻上,臉色蒼白,如果清秋不知道她一個時辰前還活蹦亂跳,估計也真的以為她生病了。
    皇上看她的臉色很難看,心裏一驚,忙問道:“愛妃生了什麽病。”
    夜朝玖沒有說話,咳了兩聲,清秋急忙上去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娘娘這些天茶不思飯不想覺也說不好,今兒個天陰,早上起來有些涼,中午便成了這個樣子。
    皇上聽完便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著清秋說道:“你怎麽照顧的娘娘?”。他說完便伸手往夜朝玖的額頭上摸去,夜朝玖想也沒想,幾乎是下意識的躲開了……
    夜朝玖躲開之後,皇上和清秋的臉色都變了,清秋有些尷尬,皇上則是有些動怒。
    愣了一會啊,清秋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娘娘,皇上不是來了嗎?你便別再生他的氣了。”
    皇上聽清秋的話,好像夜朝玖是真的與他鬧別扭一般,臉色稍稍舒緩了些,坐在伸手去拉了夜朝玖的手,夜朝玖不情願,卻隻能陪著笑臉,一張素白的臉顯得處處動人。
    她笑了笑,但沒說什麽話,這下子沒什麽說的,氣氛有些尷尬。
    “請了太醫看過嗎?”皇上突然問道。
    夜朝玖又開始咳,隻得清秋上來打圓場。
    “娘娘想見皇上,禦醫沒來及請。”
    皇上這時臉上就有些擔憂了,對清秋說:“那還不快去請。”
    聲音聽起來怒氣很重,清秋卻沒有害怕,告退之後便跑到了太醫院,把吳辛毅叫走之後便回了夜朝玖的寢宮。
    夜朝玖看見清秋帶了的是吳辛毅,有些意外,皇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剛要出口趕人,夜朝玖就咳了起來。
    於是皇上的表情立馬變成了擔憂,忙說道:“趕快給朕的愛妃看看。”
    吳辛毅也有些驚訝,估計看完這兩位娘娘,他也沒辦法在宮中待下去了。
    屋內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夜朝玖和皇上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吳辛毅也不是不尷尬,但之後開始給夜朝玖診脈。
    看了很久之後,吳辛毅拿走了蓋在夜朝玖手上的手帕,看看夜朝玖,然後看看皇上,慢慢說道:“娘娘是氣血兩虧,身子虛弱所以有點不舒服。”
    皇上沒聽他說完,立馬打斷道:“趕緊給她調養好了。”
    他的語氣十分不耐煩,連帶著夜朝玖也嚇了一跳。
    “報,有人要見皇上。”一個小太監拖著尖細的聲音說道。
    皇上有些發懵,小太監湊到他耳朵邊和他說了幾句話,他便沒再坐得住,轉身對夜朝玖說:“愛妃,朕有些事。”
    夜朝玖咳了一下,緩緩說道:“皇上有事也要吃了午膳再走啊。”
    皇上臉色有些為難,但是是鐵了心的要走,也沒有多說話,而是對吳辛毅說:“照顧好娘娘。”
    夜朝玖便知道了他是真心要走,麵上流露出不舍,眼睛裏都蒙上了一層水漬。
    不得不說,夜朝玖像是天生的演員,很容易就把人騙的團團轉,皇上有些不舍,但終究隻是簡單的安撫了一下夜朝玖便轉身出了她的寢宮。
    夜朝玖看起來很不舒服,其實內心卻是冷笑了一聲,她不過是隨意設計了一下,也隻有這樣蠢笨的人會信了。
    不過有句話,還真是說的不錯,最是無情帝王家,薄情君子癡情紅顏,總是在這個偌大的皇宮反複上演。
    夜朝玖終究是不愛這個人,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多累。
    但是麵子上還是要做的足一些,她有些虛弱的說道:“皇上要記得再來看臣妾。”
    他表麵應答的很好,心卻早已經飛空,吳辛毅去寫藥方,皇上便很快的走了。
    皇上前腳剛走,夜朝玖便換上了一副冷厲的表情,吳辛毅在一旁的桌子上寫著藥方,這時候也停下了手中的筆。
    吳辛毅走了過來,看夜朝玖的表情有些不對,便是弓下了身子,夜朝玖的失眠是習慣性的,平時也沒見她治,今日她這般想辦法把他哄騙到這,必然是有其他的什麽事情。
    吳辛毅問:“娘娘有何吩咐。”
    夜朝玖此時臉色已經蒼白,但是人卻很精神,她將吳辛毅的藥方要了過來,看了兩眼之後問吳辛毅:“藥方寫完了?”
    吳辛毅點了點頭,說道:“按失眠症寫的安神湯。”
    夜朝玖把藥方遞給了清秋,讓她去抓藥。
    清秋有些不情願,估計是想和吳辛毅多待,但是夜朝玖才是主子,她終究沒有違背的權利,隻得不情願的拿了藥方,答應了一聲便退出了門去。
    夜朝玖從貴妃榻上坐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對吳辛毅說:“事情怎麽樣。”
    “皇上對微臣的態度,娘娘也看到了。”吳辛毅有些無奈。
    夜朝玖冷笑一聲:“明明不愛,卻要想方設法的占有,這就是皇帝的特權是嗎?”
    吳辛毅似乎聽到了這話中的火藥味,但卻不懂這種怨念從何而來,於是淡淡說道:“皇上不是不愛,隻是曾經愛過而現在不愛而已。”
    吳辛毅的理解似乎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夜朝玖指了指餐桌上的午膳,說道:“用了午膳,等清秋回來,有事與你說。”
    夜朝玖便從窗邊的榻上下來,走到了桌子上,看著那滿桌子都是按皇上喜好來的菜,卻終究沒了胃口,吳辛毅看夜朝玖沒吃,也沒敢動筷子,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
    良久,夜朝玖突然感慨:“我如何,離開這個深宮。”
    吳辛毅並沒有接話,也明白這無非是感歎罷了,也許夜朝玖並不是真的想離開,因為他明白,離開也不過是無處可去。
    “既來之則安之。”吳辛毅在夜朝玖許久沒有說話之後這樣說一句。
    夜朝玖又何嚐不懂這個道理,隻是心裏,總是時時刻刻的想離開,這不是她的地方,沒有她愛的人,沒有她熟悉的一切,沒有她想看到的笑臉。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突兀,沒有愛的地方,再華麗無比也不過是個冰冷監獄。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變得很微妙,一切看起來都不簡單,如今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兩個人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清秋終於回來了,帶著一包鼓鼓囊囊的藥,回來時看見吳辛毅坐在飯桌上,夜朝玖在她的對麵,兩個人麵前擺著很多的美味佳肴,卻沒人動了一口。
    她給夜朝玖請了安,夜朝玖叫她平身之後便沒再說話,眼睛看向吳辛毅。
    吳辛毅被看的有些發懵,於是便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他知道清秋喜歡他,所以麵對清秋,總是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夜朝玖便笑了,說道:“急什麽,把藥煎了再走。”
    吳辛毅和清秋同時不解,太醫隻負責看病,沒聽說過還要給煎藥的。
    夜朝玖又說:“讓你煎藥便煎藥,難不成你要抗命。”
    吳辛毅便嚇了一跳,不敢再違抗命令,隻得問清秋要煎藥的工具。
    清秋這個時候也不敢說話,怕惹怒夜朝玖,於是便低下頭走了,去拿熬藥的東西。
    下毒這事對她,看來有不小的影響。
    清秋很快便把東西拿了回來,夜朝玖便吩咐清秋和吳辛毅一起煎藥,自己卻出了房門,站在大廳中。
    明眼人都應該看得出來這是夜朝玖在為清秋和吳辛毅製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夜朝玖站在庭院裏,早晨下了蒙蒙的細雨,風卻不小,桃花落了滿地,夜朝玖再伸手去接,花瓣一點一點的落在她的手心。
    臉色蒼白的她站在桃樹下,突然又懷念起那個鮮衣怒馬的自己。
    她本不該在這個深宮中柔弱卻暗藏心計的待下去,一切看起來都不是那麽理所當然,她需要的,是走,是愛。
    陪她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結果似乎是不那麽盡如人意的,但也隻能到這裏了,滿樹的桃花一點點的落下,落在她眉間心上。
    隔了一會,吳辛毅便出來了,對著夜朝玖說:“娘娘,藥微臣已經煎好了。”
    夜朝玖看了看吳辛毅的身後,清秋並沒有跟出來,也就擺擺手讓她走了。
    吳辛毅下了台階,將泥水踩在了剛剛落下來的桃花瓣上,夜朝玖看著他走,突然有些難過。
    他的背影和那個離開的人重疊在一起,很心痛。
    慢慢的看不到背影,夜朝玖才轉身回了方,清秋蹲在地上,看不清楚表情,夜朝玖走路弄出來聲響,將她弄得抬起來頭,仔細看上去,那上麵居然有兩地淚痕。
    夜朝玖也沒在追究事情怎麽樣了,她回到了自己的美人榻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剛剛的大風吹亂了她的頭發,清秋站在美人榻的旁邊,良久,擠出一句:“娘娘,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夜朝玖沒想與她計較,心裏是有些難受,但好在清秋也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她。
    她隻是不希望,再看見別人的感情裏有遺憾。
    夜朝玖閉著眼睛,將被風吹亂的長頭發撥到了一邊,三千青絲從美人榻上緩緩的放了下來,看起來很養眼。
    清秋等著夜朝玖說話,但是一直沒有動靜,夜朝玖很舒服的躺在美人榻上。
    隔了好久好久,夜朝玖終於擠出一句話:“清秋,陪我去禦花園逛逛吧。”
    清秋不明所以,但是夜朝玖發了話,自己也是要盡心盡力的,於是去拿了件披風,給夜朝玖穿上之後便和她一起去了禦花園。
    夜朝玖走在路上,長披風圍住了她整個人,她的臉色很蒼白,一點都沒有往日的靈動美麗,但是也並不難看,反而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剛剛下過小雨,禦花園裏都是泥土清香的味道,禦花園現在的人很少,估計也碰不到什麽人,夜朝玖便絮絮叨叨起來。
    “剛剛獨處了一會,覺得吳辛毅對你的態度怎麽樣?”夜朝玖問清秋。
    清秋將手放在夜朝玖的手肘處扶著她,聽她這句話,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娘娘問這話什麽意思。”清秋問道。
    夜朝玖便笑了:“你如此維護他,我當你是喜歡他,還給你製造機會與他獨處,你倒問我什麽意思。”
    這小丫頭總是口是心非,夜朝玖倒是不習慣這種套路,她喜歡直來直往,有事說事,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但是,這些年來,終究有些事情是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無所顧忌的小丫頭了,苟且和無奈充斥著她的生活。
    總有些事情一點一點的變化了,她知道,她想阻止這些改變,卻終究無能為力。
    清秋倒是有些害羞了,臉一紅,慢慢說道:“吳太醫是有才之人,奴婢不敢高攀。”
    “愛便愛,不愛便是不愛,你顧及那麽多做什麽。”夜朝玖的脾氣上來了。
    清秋嚇了一跳,自己主子像來是個好性子的人,今日已經惹她動了兩次火,清秋覺得有些害怕。
    但是夜朝玖麵上的火很快便收了下去,她在禦花園中悠悠的轉著,走了一會突然覺得腳有些酸,於是便拉著清秋一起去花園。
    走到一半,便聽見了皇上的聲音,夜朝玖停下了腳步,抬頭朝花園看去,第一眼,便已經心寒,皇上和一幫鶯鶯燕燕玩的正開心。
    這事情是夜朝玖自己設計的,不過親眼看到,終歸還是有些心酸,清秋看了看夜朝玖微變的臉色,似乎也有些尷尬,她問夜朝玖現在去哪,夜朝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花園。
    許久,夜朝玖輕輕咳了兩聲,但是說是輕咳,其實那邊的人也能聽到。
    皇上聽到聲音,便立馬轉過了身子,夜朝玖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棵萬年青旁邊,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立馬朝這邊跑了過來,夜朝玖便對他行了個禮。
    “愛妃如何過來了。”皇上問夜朝玖。
    夜朝玖笑了笑,回道:“出來散散心,臣妾要回寢宮喝藥了,皇上玩的開心些。”
    皇上似乎也有些尷尬,於是便告訴夜朝玖晚些來看她,又轉身回了花園。
    夜朝玖也轉過了身子,走了好一會,對清秋說道:“你說這個地方,哪裏來的那麽多言不由衷,哪裏來的那麽多虛情假意,哪裏又來的那麽多唯利是圖。”
    夜朝玖的語氣很虛,清秋扶著她的手緊了緊,慢慢說道:“這才是宮中的生存法則。”
    “宮中的生存法則,宮中的生存法則就是戴著假麵具,明明知道不愛卻還要刻意迎合,明明知道不開心還要假裝開心。”夜朝玖冷笑著說。
    清秋似乎明白了她的無奈,但卻說不出什麽話,隻得安慰道:“娘娘你別傷心。”
    夜朝玖沒有搭理她,而是繼續自言自語:“你真正愛過一個人嗎?真真切切,不問前程的去愛一個人?”
    “肯定沒有,你愛吳辛毅還有那麽多的顧慮。”
    “可是,有時候,愛真的好沒用。”
    第二天一早,一名縣太爺身邊的奴仆迷迷糊糊的抹了抹不清楚的眼角,拿著個洗臉盆便來到了縣太爺的房間。可是,房間外卻聽不見往日縣太爺這糟老頭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不過,她還是沒有注意到什麽不同。便如同往日一般,一手拿著臉盆夾著,一隻手推開了大門。還沒等她有什麽動作,大門裏的一切卻顯現在了她的眼底,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夾在腰間的木盆早已掉了下來,撒了一地的水。她忽然反應過來,大聲尖叫起來,便跑了出去,還大聲叫喚:“來人啊,來人啊!”
    轉換視角,卻看見了到底身亡的猥瑣縣太爺,現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現在的他起不了任何作為,不過就是個變態罷了。
    太陽已在時間一點點過去的時候晃晃升起,街上本來稀疏的人們也多了起來。不過,八卦的民眾又有了一個可聊的談資。
    其中一個民眾李三一臉好奇的問著身穿老舊服裝的大媽,“哎,大媽,你說,怎麽咱們這的縣太爺就死了呢。”
    另一個民眾李四不等大媽回答,就推了一把李三的頭,一臉鄙視的說道:“你是不是傻啊,這縣太爺也不可能一夜間就無緣無故的死了啊,這當然是另有其人。”
    樂曉柔和曲同站在不遠處,細細的聽著李四和李三越來越小的聲音。
    曲同一臉喜悅的站在樂曉柔身邊,高興的拍了拍:“樂曉柔,這可真是太好了啊。那縣太爺死了,你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也不用看見那個人了。真是太好了!”
    樂曉柔見他那麽單純的想法,說話的聲音還越來越大,不禁有些擔心。即使她的心裏也有一絲喜悅,卻還是一隻手捂住了曲同的嘴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曲同被捂住嘴的時候有一絲疑惑,便不解的看著他家的樂曉柔,疑惑的問道:“樂曉柔,這是怎麽了,突然就捂住我的嘴,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樂曉柔見他疑惑,便放下了捂住他嘴的手,小聲的說著:“曲同啊,這可是在大街上,你還說的這麽大聲。是不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知道昨天的事情啊。”
    曲同哦了一聲,便有些失落了,隻能應聲回應著樂曉柔,“好吧。”
    樂曉柔見他這般模樣,便也隻好嚴肅的說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麽了吧。隻要別人不知道就好。”
    說著這話,聲音還有些顫音,樂曉柔見曲同這般擔心,也就止住了話語。
    等了一會兒,便又開口,“這縣太爺死的這麽不尋常,一定是另有陰謀呢,恐怕,是什麽人刺殺了他吧。”
    曲同對於她的擔憂反倒有一些不以為然,還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這刺殺縣太爺的人可真是英雄啊,肯定是縣太爺這老不死的又禍害了誰。他家兄弟姐妹出來報仇了,這一看就是壞事做多了,真是報應啊。”
    樂曉柔見和他也沒聊出個什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的說:“曲同,咱們還是聽聽他們說什麽吧,說著,便用手指了指前頭的三個路人。”
    隻見李三還在繼續憤憤的說道:“這,縣太爺,誰不知道,欺男霸女的,不說我,連你們倆也惡心他吧。”
    被點到了倆人,當然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他們讚同,李四就繼續說到:“這縣太爺死了,我可興奮了,咱們這民不聊生的地方可終於可以換一個縣太爺了,我老早就期待了,你,可是不知道啊,剛剛我可聽到一個重要消息,有人說:咱們下午會派來一個新縣太爺,這可是上級吩咐的,還說,要嚴查此事呢。”
    李三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可是聽誰說的啊,這麽重要的消息,怎麽會沒人跟我們通知通知,既然你知道,那咱們這的消息榜單上一定會有,是吧,說著,他還拍了拍旁邊與他們聊天的大媽翠兒。”
    “走吧走吧,大媽,咱倆一起去看看唄。”
    見他倆要走,李三不樂意了,心裏有點急。他倆走了,誰來聽他的談話啊,說著,便攔住了倆人的去路,不讓他倆走,焦急的說道:“你們倆可得相信我啊,我可真沒說錯,這可都是第一的新消息啊,絕無僅有的大消息啊。”
    頓了頓,李三又來回張望,“你們可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心力打探到的,怎麽這麽一臉的嫌棄我呢。我可沒有撒謊,如果我騙你們,那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李四見他的反應及其的安慰,他的計謀可達到了,讓這心急的家夥沒了能聽他催牛的事情,可比他自己心裏還急。
    有這刺激,他還不乖乖的把消息透露了出來,便露出一股不相信的說道:“那你說,是誰跟你透露的啊,不然,你怎麽可能知道,是不是吹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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