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情意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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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女人,每天沒完沒了是鬧個什麽勁?不過當看到夜朝玖,皇上心中反而有些感激沈貴人了,畢竟她不鬧事,自己也沒理由來見夜朝玖。
“臣妾參見皇上。”兩人行過禮,沈貴人馬上湊到皇上跟前,想扶著皇上手臂卻被推開,她隻好跟在皇上身邊。
“皇上,前些日子我害的妹妹暈倒,心中一直過意不去,今天來探望妹妹,卻沒想到,看到滿院子的花都枯死來了。”
皇上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些花,這花是自己賞給夜朝玖的,可是為何都死了呢?難不成夜朝玖竟然這麽厭煩我,以至於連花都不願意收下嗎?
夜朝玖可不想讓皇上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這些花,於是連忙解釋道。
“皇上,我今天一早起來就看到這些花都枯死了,昨天還好好的呢,這幾天宮女太監一直盡心盡力的照看,不知怎地,今天突然就全死了。”
原來她也不知道嗎?皇上心中稍安,示意太監總管去查探。
總管查探一番,沒發現任何蹤跡,也沒生蟲子,他也不明白,隻能如實跟皇上回稟。
“皇上,沒生蟲子,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沈貴妃心中得意,連老天都站在自己這邊,早上下了這場小雨。
“皇上,妾身倒是有一點想法,隻是不知當說不當說。”
夜朝玖很想說,既然你都知道不當說,就不要說了。
“你說。”
“皇上,妹妹前兩天忽然暈倒,今天這院子裏的花又突然死了,我怕,是不是惹了什麽髒東西?”
皇上一向是不信這些的,可是現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接著問沈貴人。
“那你說怎麽辦好?”
“要我說不如請人來做場法事。”沈貴人看向皇上,而皇上則看向夜朝玖。
“多謝沈姐姐好意,隻是,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就不必做法事了吧?”
沈貴人忙了這一遭就是為了讓人傳出夜朝玖宮裏有髒東西,現在怎能讓她拒絕?
“還是看看的好,索性請些和尚來念念經也不算什麽大事。”
皇上見沈貴人如此執著於為夜朝玖的宮裏做法事,心中也覺得不大對勁,他看向夜朝玖。
“你的意思呢?”
“皇上,若是真的請了人來念經,隻怕後宮人人都要知道我這宮裏出了髒東西了,都怪臣妾沒有照顧好皇上賞賜的花,若是皇上執意要請人來念經,不如先罰我去冷宮吧。”
說著夜朝玖就跪在地上。
皇上現在也想明白了沈貴人的用意,當即冷眼掃了沈貴人一眼,他上前扶起夜朝玖。
“這花既然賞給你了便是你的了,你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何至於因此而罰你呢?冷宮這些話不要再提。”
沈貴人仍舊不甘心,“可是這些花突然就死了,總得有個說法。”
“既然你要說法,宋公公,你去找兩個年級大的花農來,”想了一下,“再找個太醫過來。”
宋公公當即領命去找人,而沈貴人一聽這話,身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花農能不能查出來,若是查出來了,自己怕是要被懷疑上了。
花農到了,查看了一番。
“皇上,這花像是被毒死的,可是這土裏卻沒毒,這,草民也不明白。”花農很老實,查出什麽就說什麽。
而太醫再去查探一番,聞了聞花上麵的味道,雖然下過雨,但是毒藥的味道卻還殘留在上麵。
“皇上,這花上被撒了毒,今早又下了雨,這才讓人難以察覺。”
皇上很是氣憤,這花怎麽說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難得夜朝玖沒有拒絕,現在卻這樣就都死了,若是那下毒的人想要害夜朝玖?
想到這皇上隻覺得身上一寒,他冷著臉,“宋公公,你好好查一查,到底誰來過這裏,務必查出是誰下的毒。”
他想到之前沈貴人一直說要請和尚做法事,心中也有疑慮,隻是畢竟沒有證據,“你們沒事都下去吧。”
沈貴人帶著素錦匆匆下去,她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自己宮中就將人遣下去,問素錦。
“你確定不會被查出來?”
“娘娘放心,奴婢做的幹淨,沒人知道。”素錦不確定到底有沒有人發現,隻是她現在無論如何也要說沒人發現,不然沈貴人不會放過自己。
沈貴人安心,心中對夜朝玖恨意更深。
而夜朝玖宮裏,皇上派了人把花都搬走了,她自己坐在房間裏隻覺得疲累。
這後宮不知有多少人勾心鬥角,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卻要鬧的這樣大。
而自己宮裏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人下了毒,若是那毒下在自己的飯裏,水裏,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夜朝玖也覺得一陣後怕,清秋更是將院子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就怕藏著些什麽東西,後來在自己房間找到一個耳環,連忙跑去跟夜朝玖說。
夜朝玖想了想,這耳環好像是沈貴人的。隻是她怎麽也不信沈貴人會自己跑過來做下毒這樣的事,於是吩咐清秋將耳環放好,這事也就不再提起。
而另一邊,和樂曉柔一樣徹夜不眠的還有曲同,眼見著那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縣太爺俊逸軒可是對樂曉柔上了心了,人家好歹還是個父母官,自己一個酒館夥計拿什麽和人家比呀!
雖然現在看上去,樂曉柔還不確定就喜歡上了他了,可是他要就這樣死纏爛打下,保不齊哪一天就給收心又收身了呢,畢竟,那小子有錢有貌又有權的,對女孩子而言可是很有吸引力的呢。
於是他越想越鬱悶,越想越睡不著覺,怎麽樣才能讓那個俊逸軒知難而退呢,好像有點難度呢。
樂曉柔一晚上沒有睡好,本來打算著早上好好睡個懶覺,可是她娘可不答應了,直接就把她從床上拎起來:“都什麽時候了還不起床,人家縣太爺都來了好半天了,就在樓下等著你呢,快打扮打扮下樓去。”
樂曉柔本來也沒覺得什麽,可是一聽老娘說是催她下樓去見俊逸軒,可就挺不樂意了,直接扯回被子來蒙住臉:“不去不去,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還在睡,讓他回去吧!”
“那怎麽行,人家可是堂堂縣太爺啊,你就是不舒服也得下去,還別說你這是裝著不舒服了,趕緊的給我起來。”
這一次,樂曉柔打死也不妥協,死死地扯著被子,把自己裹成個粽子狀,就是不放手,一麵還在抗議著:“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我真的是不舒服,除非你把我抬下去。”
老板娘一見這形勢也沒轍了,不過她還是有別的辦法對付樂曉柔:“那既然你不舒服,我就叫他上來吧。”
她這句話一出口,樂曉柔那裏立馬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叫俊逸軒上來,那怎麽可以啊?
也虧老娘講得出這麽個法子來要挾自己?
她撅著嘴巴,繃著小臉,一麵抱怨著,一麵下床,“我對他又沒什麽心思,還非讓我去見,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還不就因為人家是個當官的,想要攀高枝麽。”老板娘聽她這樣說話,可就來氣了,嗓門馬上大起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那俊逸軒是個當官的不假,可是人家也是真有本事的啊,還長得一表人才的,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有什麽矯性的你啊。”
她一麵說著一麵下樓去,因為樓下客人很多,不得不去照應著。
樂曉柔就衝著老娘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繼續慢吞吞的穿衣服,心裏猜測著俊逸軒今天過來的目的。
磨蹭了好半天才下了樓,冷著一張臉的曲同正在招呼客人,見了她下來都沒理一下,樂曉柔知道他就是因為俊逸軒過來了心裏不痛快,也沒說什麽。
她直接坐到靠窗位子上:“今天找我什麽事麽?”
俊逸軒當時正望著窗外,此時街麵上人來人往,買賣興隆,倒是熱鬧得很。
聽到話,才回過神來,見是她過來了,臉上立刻浮現出笑意來:“沒什麽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嗎?”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你一個縣太爺,每天公務纏身的,老是跑過來是會耽誤公事的吧。”
俊逸軒聽她這樣說,就忍不住笑了笑,說著:“哦,公事怎麽著也沒有私事重要,昨天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爬山麽,所以今天就過來了。”
樂曉柔就皺眉頭,她雖然是個愛玩兒的性子,可是也有些猶豫了。
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愛上了這個男人,那麽,還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的好吧。於是她就找借口推脫,“那個,我看店裏今天人挺多的,需要幫忙照應,所以呢……”
可是她的話還沒等說完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老娘卻直接接過了話茬,說道:“你去你的你去你的,店裏麵有我就夠了,爬山的話回來會很晚吧。
記得多穿點衣服,還有多帶點吃的去,我這就去去叫人給你準備—曲同,去廚房拿一些吃得來,包好了待會兒給樂曉柔他們帶著路上吃。”
可是,明明距離她不不怎麽遠的曲同怎麽像是沒聽到的樣子呢,依舊低著頭在和客人說話,然後就端著托盤直接離開了,根本都沒吭一聲。
老板娘可就不樂意了,“這小兔崽子,我說話你沒聽見怎麽著,難不曾還聾了?”她一麵絮叨著一麵過去廚房親自安排了。
留下樂曉柔在這裏又忍不住對著她的背影翻了幾下白眼。
俊逸軒就忍不住上揚了唇角,心裏甭提有多舒坦了,“樂曉柔,你要不要我多帶兩件衣服,大概等回來要黃昏了吧,天氣就涼了。”
“不用,不用,又凍不死人。”
樂曉柔心裏頭好大的不高興,好像大家都巴不得立馬把她和這個男人拴一塊兒呢,她自己的事情,憑什麽讓別人管?
兩個人很快出發。
龍隱山距離他們的酒館沒多遠距離,沒多久就到了山腳下。此時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據說山頂上的楓葉尤其的紅豔,所以有很多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登山觀景,時不時的有人從她們身邊經過,而大多都是青年男女,借著登山的借口,一路談情說愛。
樂曉柔性格素來活潑,眼見著美景怡人,不一會的功夫就把剛剛的不痛快跑到腦後了。
一會兒蹦蹦跳跳的抓了個螞蚱,趁著俊逸軒不注意塞到他的頸子裏去,然後自己跑遠了,嘻嘻哈哈的笑。
再一會,摘一朵野花,插到自己頭上,在他前麵後退著走,再美滋滋地問他:“漂亮嗎?”
結果呢,還沒等俊逸軒說話,腳後麵絆上一塊石頭,直接就摔到了地上,連帶著那朵花兒,也一並掉到地上了。
她一麵齜牙咧嘴,一麵抱怨,“怎麽前麵有石頭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摔跟頭,一定是故意的你。”
俊逸軒隻是笑,笑的同時又有些心疼,走過去扶起她來,淡淡的說著:“誰讓你不好好走路呢,當自己後腦勺長眼睛了麽。”
給數落了兩句,樂曉柔就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土,不理他了。
不過,沒一會功夫她又喜笑顏開了,不知不覺地一路走來,他們已經到了山頂。
眼前成片的楓樹,片片的楓葉紅的似火如荼,構築成一片斑斕的紅色的海洋,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真的是太美了。
樂曉柔一麵像是蝴蝶一樣在裏麵狂奔,一麵歡呼著,俊逸軒遠遠的望著她,就再也收不回自己的視線了。
她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最可愛的女孩了,那麽活潑,那麽單純,那麽漂亮,那麽的完美,完美的無懈可擊。
他一定要得到她,一定。
樂曉柔跑累了,才終於停下來,還不忘了揀兩片楓葉回來。
俊逸軒已經從背包裏取出來自己帶上山的食物和水,攤放到地上鋪好的朔料布上,朝著身旁人說道:“吃點東西吧,不然都沒力氣下山了。”
都已經過了晌午時分,樂曉柔也真是餓了,就不客氣的接過來他遞給自己的水喝幾口,然後取出來燒餅就大口的吃起來。
俊逸軒本來沒什麽胃口,看她吃的那麽香,自己也就掰了一塊往嘴裏送,一麵問一句,“昨天你家那個夥計沒有傷到吧?”
“沒有沒有,他身體硬朗著呢。”
“哦,那就好—都是以前在那個縣令,總是持強淩弱的,手底下人就學會了為虎作倀,不過以後,我不會讓他們那樣了。”
樂曉柔正在拿著燒餅往嘴裏送,聽他這樣說,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心想著,他要是真能這樣的話,老百姓的以後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她其實也看得出來這個俊逸軒和以前的那個縣令可是截然不同的,他真的是一個好官。
俊逸軒見她不說話,就又開口了,“所謂官為民生,當官的拿的是國家的俸祿,國家的錢又是老百姓們交上去的。那些個隻知道假公濟私的貪官,是我最痛恨的,所以,從我坐上這個位置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做一個好官。”
他說的言辭懇切,樂曉柔聽了就很有些個感動,對他的那一點點的排斥也就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時間已經不是很早,兩個人吃了點東西就直接下山去了。
下山的路當然走得格外的快些,隻是樂曉柔之前跑啊跳啊的,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現在,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俊逸軒就也放慢了步子,兩個人正好可以一路走一路聊天。
“樂曉柔,我那天買給你的簪子,為什麽不戴?”俊逸軒已經是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了。
樂曉柔挺無語的,你買了我就要戴,還要每天都戴,沒道理的吧,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這樣想著,不知道為什麽,臉上就有點發燒了。
“給我放起來了,習慣了自己以前戴的。”
“哦!”
俊逸軒有幾分失落的意思。
接下來兩個人就都不說話了,默默的走著。
樂曉柔已經覺得很吃力了,兩條腿都酸酸軟軟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可是他們此刻距離山底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間又不早了,不能再耽擱,不然怕是黃昏都回不了家呢。
她就隻好強撐著走,可是雖然走的很慢,卻又固執的不肯讓俊逸軒扶她。
樂曉柔沒一會工夫就落在後頭,俊逸軒見她走的實在吃力,就不顧她的反對,執意伸手去扶她。
可是,怎麽那麽巧,就在她的手搭上他的那一個瞬間,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條腕子粗細的蛇竟然直接就從半空中掠了過來,速度快得驚人。就一口咬上了樂曉柔的一條腿,樂曉柔隻覺得腿上一麻,立刻驚得大叫了起來。
饒是俊逸軒身手敏捷,也沒能擋得住那條蛇的攻勢,不過他的反應是很快的,直接就甩出一把匕首去,把那條蛇砍成兩半了。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麽突然,以至於樂曉柔都沒反應過來究竟都發生了什麽事,就眼見著俊逸軒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擼起來她的褲管,然後伏在傷處,吸出來一口黑色的血液,然後吐出去,再吸,再吐。
樂曉柔愣怔了一下,這才驚魂未定的望一望身邊不遠處那條已經死了的蛇,終於意識到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一張小臉兒就立刻變得慘白。
她給蛇咬了,而且還是一條毒蛇。
樂曉柔在這裏後驚後怕的空檔,俊逸軒已經幫她處理好了傷口,然後三下五除二地撕下自己的半截袖子,給她仔細的包紮好。
樂曉柔望著他額頭上的汗珠,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謝謝你啊。”
俊逸軒歎口氣,滿是懊惱的語氣,“都是我不好,剛剛一溜號,就沒注意到有危險,才讓你受的傷。”
樂曉柔看他一臉內疚,就無所謂地笑笑,回道:“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而已,而且你不都已經給我處理好了麽,要不是你,我大概都沒命了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去望望那一條死蛇,依舊心有餘悸,心想著要不是俊逸軒及時出手,自己恐怕今天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對他是滿懷感激的。
這樣又耽誤了一陣子時間,兩個人不敢繼續耽擱,樂曉柔本來覺得自己傷的也不重,現在腿上也沒有什麽感覺,完全可以走路的,可是呢俊逸軒卻執意的把她背得起,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速度也就更慢了。
剛開始的時候,俊逸軒還仗著自己有功夫,體力也好走的飛快,可是漸漸的,就有些支持不住了,但是盡管如此,他也執意不肯把樂曉柔放下來。
眼見著和他們一路下山的人都不見了蹤影,天色都已經將近黃昏,他們距離山底下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而俊逸軒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
山下的方向,此刻卻隱隱的望的見像是有光亮閃爍著,樂曉柔趴在俊逸軒的肩膀上,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上山呢,該不會是有壞人吧?”
俊逸軒皺皺眉頭,“怎麽會呢,哪來的那麽多壞人。”
樂曉柔看他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心裏挺過意不去的,就想讓他停下來歇歇再走,便說道:“那個,我覺得腿有點麻,我們下來歇歇吧!”
聽她這樣說,俊逸軒就緊張起來了。
俊逸軒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讓她靠著樹幹坐了:“哪條腿麻?”
他擔心的是,剛才的蛇毒是不是自己沒有吸幹淨,那可就麻煩了。
道:“別擔心,沒事的。腿上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就是看你走的太累了,想騙你放我下來歇歇。”
俊逸軒聽她這樣說,才安心了點,不過還是去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看看的確是沒有什麽異狀,這才放下心來。
山下麵的那絲光亮愈加的迫近了,有紛雜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應該是很多人的樣子。
最近隔壁縣城那邊不時有匪患出沒,該不是那夥人流竄到這裏了吧?
這樣想著她就緊張的不行,一隻手扯住俊逸軒的袖子不放,“你聽,好多人的動靜啊,怎麽辦,我們用不用藏起來?”
俊逸軒皺起來眉頭,屏氣凝神,仔細的聽了一下,就笑了:“好像是衙門裏的人,我這麽晚不回去他們大概不放心,找過來了。”
了,才放下心來。
他們等了一下,那夥人就已經到了近前,果真是衙門裏的人,衙門管事見到他們的縣太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大人,你沒事吧,叫我們擔心死了。”
樂曉柔卻一眼看到了人群裏的曲同,他的臉色很難看,見到她,竟然還別過臉去,連招呼都不打一下。
樂曉柔就不高興了:“曲同,你也來了,正好你背我回去,剛剛把俊大人都累壞了。”
她一麵說一麵就把自己的胳膊從俊逸軒那裏掙開來,試圖要自己走過去曲同那裏。
曲同剛剛是因為看到他們兩個人靠的那麽近,又看到俊逸軒的一隻胳膊還搭在樂曉柔腰上,而她竟然還聽之任之,所以心裏很不舒坦,就不去理她。可是現在聽她這麽一說,又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就明白過來什麽了。
然後他急忙迎上去:“樂曉柔,你怎麽了,你怎麽受傷了,傷到哪裏了,嚴重不嚴重啊?”
樂曉柔就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沒事,沒事,就是給一條蛇咬了一口。”
曲同的臉色立馬變了:“被蛇咬了,你還說沒事—都是你這個混蛋,你帶她出來為什麽不照顧好她?”
他的後半句話明顯是衝著俊逸軒的,望著他的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
樂曉柔見他這樣,就急忙去拉他:“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他還救了我,要不是他弄死那條蛇,我今天就沒命了。”
曲同聽她這樣說,神色才緩和了些,不過還是狠狠的剜了俊逸軒兩眼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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