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霖風皺眉，道，“朕不要你的命，不過你得配合一下，陪朕演一場戲。”
    “什……什麽……”
    夜霖風眼神冰冷，“一場給皇後娘娘看的戲……”
    解釋完畢，他喊來了門外自己的暗衛，指著女人道：“她，賞你了，盡管享用，不過留著命，好好疼愛一番。”
    女人又羞又怕，可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什麽也不敢說，由著暗衛撕扯她的那一身薄衫。
    夜霖風在門外，冷著臉站了好一會兒，嘲諷的笑了笑，然後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屋子裏暗衛和那女人巫山雲雨，屋子外，安靜的過於詭異。
    一晃過了幾個時辰，雲希諾回到宮殿。
    女人已經換了一身素衣，臉色慘白的回到雲希諾給她安排的住處。
    雲希諾看了一個宮女一眼，“如何？”
    宮女低著頭，小聲道：“房間裏沒有，不過……在那女人之前呆的地方，瞧著有了……”
    雲希諾腦子裏一懵，不由自主的捏緊雙拳，又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她腦子裏一片亂糟糟的，讓宮女去那女人那邊，“去檢查一下。”
    宮女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敢說什麽，她是新調來的，目的也就那麽一個，說實話，對雲希諾完全隻有敬畏，聽到吩咐，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去了那女人的屋子。
    女人見到她，慌了。
    她才剛剛破身，眼下心裏比誰都心虛恐懼，雖然夜霖風說了不殺她，可是如今已經從富貴夢裏清醒以後，她才發現自己處在多麽危險的位置上。
    而碰了她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護她。
    宮女檢查的時候，她捏緊了自己的袖子，怕得要命。
    宮女看她抖得厲害，心裏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學著自己師傅教的，安慰了幾句：“姑娘，你不用怕。”
    或許是安慰起了效果，那女人倒是確實不抖了，不過即便如此，心裏的害怕和緊張卻沒有少。
    宮女很快便檢查完畢，包括女人被撕碎的衣服也一同帶給了雲希諾。
    雲希諾聽著檢查結果，低著頭，誰也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而她不說話，那負責檢查的宮女也不敢說說，等了許久，才聽到雲希諾叫她離開的話。
    宮女走後，雲希諾看著那撕碎的衣衫，心裏卻並不舒服。
    人是她安排的，她也確實想著擴充後宮，給夜霖風多安排人，可是真看到了這個結果，心裏卻一鈍一鈍的疼。
    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了之前煥煥和她說的話，苦笑一聲，吩咐人把才蓮，也就是安排給夜霖風的那個女人帶過來。
    路程不遠，才蓮又回了些時間，所以倒也不算太難受。
    一進門，她就立刻跪下：“皇後娘娘。”
    雲希諾不敢細看她，怕自己看到以後做出什麽出爾反爾的決定。
    “你起來吧，今晚辛苦你了，這些東西是本宮給你的，”她示意宮女把一些金銀珠寶交給才蓮，“你拿著回去好好休息，你放心，既然你已經是陛下的女人，本宮自會幫你討要封賜。”
    才蓮下意識一抖，臉色瞬間慘白。
    雲希諾以為是夜霖風碰了她，可是真和她巫山雲雨的另有其人，何況看夜霖風那樣子就知道他很生氣，也壓根兒不喜歡她，怎麽可能……
    但是她不敢把這些說出來，說出來，就是一個死。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後，才蓮扯出一個笑臉道：“多謝皇後娘娘恩賜。”
    雲希諾根本沒有注意她，自然也就沒有發現她臉上哪裏不對勁，等人離開，她捂著心口，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神恍惚。感覺到了唇上疼，可是心裏的疼還是半點沒有緩解……
    而離開的才蓮比她也沒好到哪兒去。
    今晚發生的事情，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雖然心裏渴望變成枝頭鳳凰，可是很顯然，榮華富貴雖好，可是小命兒都不保的情況下，榮華富貴也實在是沒什麽用處。
    她開始有些後悔，然而答應了皇後以後，似乎……已經沒有了退路。
    一想到碰她的不是皇帝，再一想到當時夜霖風的眼神，她就怕的要命。
    這一夜，不管是雲希諾還是才蓮，兩人都沒有睡著。
    次日，雲希諾起身以後，精神還是有些恍惚，宮女喊了幾聲才回過神。
    “何事？”
    宮女小心翼翼道：“娘娘，您今日喜歡什麽首飾？”
    雲希諾看著琳琅滿目的首飾，有些疲憊道：“和往日一樣就好。”
    宮女小聲應是。
    神思不屬許久，雲希諾問宮女可給才蓮安排好了早膳。
    “姑娘那邊小廚房已經準備了，是特意準備的。”
    雲希諾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揮退了宮女。
    等到屋子裏就她一個人以後，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又睜開。
    事情已經發生了，盡管心裏鈍痛，可是雲希諾不能停下，否則之前做的那些，她無法勸服自己。
    隻是拱手把屬於自己的男人分給別人，這感覺確實太糟糕了，至於失望，她確實也有，然而更多的還是後悔和糾結。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雲希諾收拾心情，讓宮女去打聽，看看夜霖風下朝了沒有。
    宮女聽令前去，看到負責伺候夜霖風的人，打聽了幾句，那人臉色十分難看，說了句還沒有，便打發了宮女。
    宮女哪兒敢就這麽回去，塞了點東西，又多問了一句，大概什麽時候下朝。
    那人被她這一舉動差點嚇死，左右看看，看到沒有旁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東西還給宮女，不耐煩的說了句不知道。
    宮女一愣，平日裏這人可不會這麽對雲希諾身邊人，她腦子也不怎麽好使，覺得奇怪，可是並未深思。
    雲希諾聽到夜霖風還沒下朝，雖然詫異，不過也沒多想，讓宮女去那邊侯著，等人下朝了再來通知她。
    夜霖風早就下朝了，今日沒什麽大事，他正在批閱奏折。
    大總管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邊一直想和他說話的內侍，過去把他帶了出去。
    “怎麽回事兒？”
    內侍尷尬笑笑，指了指等著的宮女：“那邊來人了，您瞧，侯著呢。”
    大總管也看到了，歎了一口氣，回去就稟告了夜霖風。
    夜霖風眼神一冷，暗暗捏緊了拳頭，但是還是讓宮女傳話，喊來了雲希諾。
    雲希諾一來，便替才蓮討要名分。
    “陛下，才蓮既然已經是您的人了，不如你就給她個貴妃名分吧。”
    本以為她會改變主意的夜霖風冷笑一聲：“你這人情倒是做的挺好，一上來就是貴妃！”
    雲希諾臉色一白，沒再說什麽，不是不想，而是夜霖風不耐煩的諷刺了她，受不住的她，隻能離開。
    而她沒走多遠，就看到大總管跟了上來，拿著明晃晃的聖旨，告訴她，如願了。
    才蓮確實變成了貴妃。
    雲希諾也不過隻是與夜霖風置氣才開口說要封那個女人為貴妃，誰曾想夜霖風竟然真的下旨封了那個女人為貴妃。
    雲希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瞬間都涼了下去，不久前心中冒出的想法也就日漸的信以為真。
    那個女人是雲希諾親自挑選的，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年紀也不大，青春洋溢。
    雲希諾一想到此處心裏麵便忍不住的有些吃味兒。
    夜霖風想必是應該厭倦了自己。
    雲希諾一想到此處臉色便忍不住的有些蒼白，說不出自己心裏麵是什麽感覺，失望？失落？痛心？
    都有。
    雲希諾幾曾何時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夜霖風與自己從前那般恩愛，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
    自夜霖風封妃那也日起，他與雲希諾二人便再未見過麵了，讓公眾其他人都錯覺不已。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看這幾日皇後娘娘與皇上似乎十分的不對頭，不是從前每日都要膩在一起。”
    “看來你還不知道，前幾日也不知道從何處跑來一個女人，被皇上直接便封了貴妃，想必是皇後娘娘，因為這件事情在於皇上置氣呢。”
    “啊！怎麽會這樣？皇上與皇後娘娘如此恩愛，進也會被外人插足。”
    “誒，這些個事情我們也說不清楚，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切莫在議論這件事情了。”
    “嗯嗯嗯。”
    不止兩名小宮女這樣，自夜霖風封妃以來，皇宮裏麵一時間流言四起，一時間被議論成了無數個版本。
    什麽皇後娘娘狠心被棄，皇後娘娘地位動搖，皇上欲擴充後宮……
    雲希諾對於這些謠言本不在意，卻因為那個貴妃一連幾天被夜霖風召見而彷徨。
    或許，夜霖風真的是因為自己才沒有讓後宮佳麗三千，若非因為她，夜霖風這會兒是不是已經皇子皇孫數不勝數了？
    雲希諾在這一瞬間把所有的原因都歸根到了自己的身上。
    ……
    “這幾日可有什麽反應？”夜霖風批改著奏折，頭都不曾抬起，直到在折子上蓋上了章這才抬頭。
    一旁的公公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夜霖風眉頭微皺，不怒自威，公公忙道：“這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並未有什麽反應，一如從前，每日都會到後花園逛逛……”
    公公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周身的氣壓低了不少，夜霖風連日來陰晴不斷，公公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位陛下，頸脖子斷去。
    “當真？皇後娘娘來沒有問過這件事情？”夜霖風至今為止都拿不準雲希諾到底是怎麽想的，難不成她已經不在乎自己了？
    “正……正是，恕奴才多言，陛下與皇後娘娘的感情如此的好，切莫因為這點小事就給耽擱了呀，更何況，皇後娘娘再怎麽說都是女子，陛下還得好好哄哄才行。”
    公公摸不準夜霖風心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說這一番話時背上早已開始冒著虛汗，表麵上強忍著鎮定。
    夜霖風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這話，宮殿中一時有些安靜，公公正在一旁心中十分惶恐。
    “吩咐下去，明日讓貴妃娘娘到皇後娘娘那去請安。”
    夜霖風沉著嗓子吩咐，公公一時間錯愕的沒有反應過來，感情他剛剛那一堆話都白說了，皇上一丁點兒也沒有聽進去。
    “嗯？沒聽明白？”
    見半天都沒有反應，夜霖風臉色便沉了下去，公公哪裏還敢多留，加快著步子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朕該那你怎麽辦？”
    ……
    第二日一早，雲希諾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來了。
    “娘娘，貴妃娘娘來了！”屋外的小碧在得到雲希諾這允許後從外麵開門進來，滿臉的愁容，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不滿。
    雲希諾先是一愣，隨後又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似乎根本不在意，故作驚訝的說道：“哦？此事當真？這麽多熱都沒有來拜見過本宮，今日倒是稀罕的不行了，去瞧瞧她來幹嘛！”
    小碧見雲希諾沒什麽反應，心裏可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雲希諾與那耀武揚威的貴妃娘娘打起來，雲希諾可能是要吃大虧了。
    畢竟，現在皇上也不知道為何開始冷落皇後娘娘了……
    雲希諾來到正廳時，便瞧見站在一旁的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身著淡藍色華裙，華裙一看便知道是有上等的絲綢做成，連上麵的花紋都是刺繡。
    女子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底子本就一等一的好，這時加上這些胭脂水粉，更顯得嬌美無比，如六月的荷花。
    雲希諾在失神的那一刻仿佛失去了神采，反應過來臉上帶著疏離又得體的微笑，柔聲細語的說道：“今日刮的什麽風？居然把貴妃娘娘給刮來了。”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貴妃娘娘看著雲希諾，一時間竟有些失神，雲希諾早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讓人看起來卻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潔白無瑕的臉上淨是膠原蛋白。
    雲希諾淡淡一笑，說道：“不必客氣，來人賜坐。”
    “謝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此時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心裏麵究竟打著什麽主意，又想起昨日公公與自己說的話，頓時覺得苦不堪言。
    這一時間所有的擔子都挑到了她的肩上，她一舉一動都關係到她的身家性命，她現在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知貴妃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要與本宮說到說到？”雲希諾語氣親和的讓貴妃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她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皇後娘娘現在不應該是對她進行警告羞辱，讓她離皇上遠一點，皇後娘娘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哦，是這樣，我進宮這麽多人來，從來都沒有來拜訪過皇後娘娘，今日想起來倒是有些唐突了。”
    貴妃經過這幾句話的交流，便知道皇後娘娘是個怎樣的人，她現在都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皇後娘娘，讓她與皇上之間的矛盾能夠解開。
    可是，現在的狀況不允許她這樣，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我當時什麽事呢？貴妃他日若是有時間可以經常到本宮這兒來坐坐，反正本宮一人也是閑的慌，有一人作伴也是甚好。”
    ……
    貴妃在這待了一段時間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雲希諾在她離開之後臉色便有些繃不住了，一下子麵部表情都垮了下來，小碧在一旁看了心疼不已，但也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麽都無益。
    “小碧，你去給貴妃送一些東西過去，切莫怠慢了她，也不知道她缺些什麽？”雲希諾說完以後便自嘲一笑，“算了，是我想多了，皇上如此的寵愛她，她哪裏會缺我這些東西？”
    “娘娘，你別這麽自暴自棄，這貴妃今日怕是到這裏來耍威風來了，皇後娘娘你可是後宮之主，怎麽能讓她站到頭上來了？”
    小碧心裏麵氣憤不已，皇後娘娘這樣的好人竟然也會遭到如此的對待。
    ……
    貴妃娘娘回去之後便被帶去了見夜霖風，她心裏麵不斷地打著鼓，但不得不強忍著內心的慌亂，維持著表麵的鎮定。
    小小的一段路程，很快便到了夜霖風所在的地方，貴妃娘娘到也不嬌氣，自己從轎子裏麵出來，在得到允許後走進殿中。
    “你今日到皇後娘娘那裏去請安，她可有什麽反應？”夜霖風這話沒有指明是與誰說的，貴妃倒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
    回答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她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對臣妾的到來感到有些驚訝。”
    “就這樣？她可以為難你什麽？”夜霖風以為雲希諾再怎麽說也會發一通脾氣，把貴妃從寢宮裏麵趕出去。
    “沒有，皇後娘娘待臣妾十分的好，皇上交代的那幾種情況都沒有發生。”
    夜霖風臉色沒有任何征兆的黑了下去，貴妃心裏麵七上八下的，實在是看不透夜霖風想要幹什麽。
    貴妃心裏麵苦不堪言，這一大家子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麽時候？
    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才會這樣？
    啊啊啊……
    還讓不讓人活了！
    貴妃娘娘忍不住內心在咆哮。
    “明日我讓太醫為你診斷，假意傳出你懷孕的消息，你可聽明白？”夜霖風說話時涼颼颼的，話出驚人，貴妃愣是反應不過來。
    “啊？皇上莫不是在開玩笑？皇後娘娘與您矛盾已經如此的深了，若是您在讓我假裝懷孕，那皇後娘娘與您可不就是梁子越結越深了嗎？還請皇上三思呀！”
    貴妃娘娘真的是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勸說著夜霖風，可夜霖風就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般，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貴妃把自己要說的話通通咽了下去。
    “是，臣妾明白。”
    夜霖風臉色這才稍微的好一點。
    ……
    自從昨天夜霖風讓自己假裝懷孕之後，貴妃便再也沒有出去過，一直在屬於自己的寢宮裏麵，等待著太醫的到來。
    “娘娘，太醫來了。”貴妃的丫鬟從外麵跑進來，大大咧咧的稱貴妃娘娘說的。
    “還不快請進來。”貴妃娘娘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麽意思，丫鬟也收起了臉上的神色。
    “太醫有請，我們家貴妃娘娘在裏麵躺著，還望太醫能夠為貴妃娘娘好好調理調理。”
    “自然，貴妃娘娘現在可是萬金之軀，容不得半點馬虎。”太醫說話打著馬虎眼，丫鬟也沒有聽出過什麽所以然來。
    ……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這是喜脈呀，你這是懷了皇上的龍嗣啊！”貴妃被太醫大驚小怪的嚇了一跳，隨後又被他說出的消息嚇了一跳，久久都沒有回神。
    “太醫說的可是真的？你是本宮懷孕了？”
    貴妃娘娘表情有些吃楞，太醫倒也沒有什麽奇怪的，隻以為她是太過於高興才會導致這樣。
    “千真萬確，老夫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擔保，貴妃娘娘這絕對是喜脈。”
    貴妃娘娘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奇妙，昨日夜霖風才讓她假裝懷孕，沒想到今日真的懷上了，她此時不應該自己是高興還是如何。
    這個孩子，她真的可以留下來嗎？
    太醫也覺得此事太過於奇妙了，昨天晚上皇上才悄悄派人來告訴他，今日讓她來為貴妃娘娘診斷，並謊稱她懷孕了，卻不曾想貴妃娘娘生的懷孕了。
    太醫一時間盡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要稟告皇上，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太醫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稟告給夜霖風，聽他做定奪才好。
    “此話當真？貴妃娘娘真的懷孕了？”夜霖風顯然也沒有想到，此事已經完全出乎於於他的意料了。
    “其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臣哪敢拿此事來開玩笑，事關皇家子嗣之事，還請皇上做定奪。”太醫倒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此事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芋，必須急忙拋開才行。
    隻有夜霖風才知道，那貴妃娘娘腹中的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但是，為了事情進行的一帆風順，他沒有將此事告知於太醫。
    “隻是你就按照我昨天的吩咐去辦，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傳播出去，是必要讓他傳到皇後娘娘的耳朵裏。”
    也是，此設對夜霖風的計劃本沒有任何影響，夜霖風倒也沒有什麽好糾結的。
    “是。”
    ……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太醫院剛一傳出消息便被傳的沸沸揚揚，宮裏麵大大小小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說來這也是件喜事，宮裏麵不知有多少年了沒有這樣的事情了！
    好像是從皇後娘娘生了煥煥樂樂開始吧！
    雲希諾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個消息無非證實了她以前的猜想，讓他不覺腳下的步子都有些虛乏了。
    果真如此！
    雲希諾此時隻覺得自己是夜家族的罪人，深深地耽誤了這十幾年的時間，害得夜霖風膝下隻有煥煥樂樂二人。
    雲希諾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盛放的花朵，心裏五味雜陳。
    按理說，這是她自己做的決定，人也是她送過去的，甚至連才蓮都位份也是她自己去求的，夜霖風一切都如了她的願，可是……卻怎麽也沒法高興。
    她嘲諷的想，或許，這就是她自作自受的代價吧。
    心如刀割，卻隻能假裝不在意這一切。
    旁邊伺候的宮女小心翼翼道：“娘娘……你站了許久，該是累了，不如奴婢扶您過去歇歇吧？”
    雲希諾聞言點點頭，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和她心情複雜相比，才蓮身邊的人卻是喜氣洋洋，他們不知道自己主子不過是個棋子，隻知道她令皇帝神魂顛倒，一夜過去便榮登貴妃之位，想來取代皇後也要不了多久，說不定過幾日皇帝高興了，廢了皇後讓自己主子母儀天下也說不一定。
    “娘娘，你看，這是奴婢給您選的料子，如今您有了身子，等過幾個月，原先的衣裳肯定就不合身了，如今也該置辦些新的了。”
    才蓮心事重重，並沒有聽到這句話，喜氣洋洋的宮女頓時緊張起來。
    “娘娘，您是不喜歡這匹布嗎？”
    才蓮捏緊雙拳，如今她等於站在刀尖上，皇帝皇後兩邊她都得罪了，這條命還不知道能保到什麽時候，肚子裏這個孩子……她想留，可是又該怎麽才能留下來呢？
    正煩著，聽到宮女的話，她皺眉，看了一眼宮女手裏的東西，不悅道：“你怎麽拿這東西過來，拿走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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