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鼓舞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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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店小二像是說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下子捂住嘴巴,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臥底瞅著店小二被三言兩語迷了心智,垂眸間,嘴角微微勾起,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陽光明媚的長安城裏,某一處陳舊的客棧閣樓上,站著一身黑色衣裝的男人,眼睛望著窗外,若是仔細一瞧,那光線下,他的瞳眸與燕國是有異的,他凝神看著街上熙熙攘攘。
靜等著掌中之事發生,果不其然,昨天在雖然被燕國太子殿下控製住了局勢,但是人心還是惶惶,連帶著這沉重的心事給了那枝頭的鳥兒。
忽然他眼睛一眯,看著從天際邊飛來一隻雪白的鴿子,他眼神犀利,已經看見了鴿子腳邊綁著的小紙條,他勾唇笑了笑:“終於來了啊。”
那信鴿似乎很通靈性,沒有直直的飛往臥底的身邊,而是繞著在客棧的上方轉了好幾圈,最後咕嘰咕嘰的叫了幾聲,撲閃著翅膀,俯視直衝臥底的這間房。
臥底看著那信鴿衝到客棧房間,掃了一眼外麵,見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便關上了窗戶。
此時信鴿正在桌上小碎步的跳著。
臥底走近,大手抓住那隻信鴿的翅膀,鬼魅一笑:“終於來了,等了這麽多天了。”
這隻信鴿很通人性,在他手裏並不吵鬧。
臥底提著他的翅膀,它的小腦袋在他手心裏柔柔軟軟的,他直接忽視,從它的腳下解下環,從中抽出一張便條。
那字條上的內容,瞬時間讓他瞳孔微縮,最後他就紙條團成一團,在掌心捏成團之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信鴿,在它的注視下,將紙條塞進嘴裏吃了下去。
抬起頭,看著信鴿那咕嚕咕嚕轉著的眼珠子,他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這東西不好吃,不知道你的肉好不好吃呢。”
那信鴿聞言,立馬驚的撲閃著翅膀,飛到窗戶邊,用力的拍打著窗戶。
臥底嘴角一勾,笑的很輕鬆,看來這隻小信鴿還是這麽愚蠢啊。
他三兩步走過去,將窗戶打開,信鴿的身形一頓,在空中打旋了幾圈,隨後撲閃著翅膀離開了。
風和日麗,注定是出門行事的好時機,臥底今日又化身為前線逃回來的難民。
他這一天將自己打扮的非常髒,他的目標簡單明確,他一下子就看中了京城下的乞丐們,他們向來都是情報最密集的地方,要是他在他們麵前帶來這麽大的消息,很快京城就會知道。
他嘴角扯了扯,腳步淩亂的衝著牆邊那幾個端著拿碗乞討的人。
注意到那些乞丐眼裏一閃而過的吃驚,臥底腳步越發沉且流雲似水,看來他們已經注意到自己了,這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瞄準其中一個乞丐直挺挺的倒上去。
那個乞丐意料之中的沒有將臥底推開,臥底他手伸了過去,緊緊的攥著乞丐的衣服說道:“我是從前線過來的難民,我們燕國要完了,要完了。”
正這麽說著,眼淚飆升,那紅了一圈的眼眶在乞丐的眼中,顯得性情大真,那燕國滅亡的場景在腦海裏播放,似乎感受到了那種刻骨民心的痛。
是曆曆在目的戰火繚繞。
臥底眼看就要達到目的,他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我好幾天....沒有吃飯了,給我一口飯吃好不好....”
大多數人都是同情弱者,乞丐被臥底的這話引起了公民,趕緊喊了幾個在旁邊圍觀的同伴,說道:“我們幫幫他吧。”
幾個人沒有猶豫,點點頭之後,就自主兩個人將臥底攙扶著,一步一個腳印,去往他們棲身之地。
“小心點。”
引著他進了他們住的山洞,歸辛心頭一百個念頭一閃而過,到最後隻是朝著另一個幫忙攙扶的兄弟說:“麻煩去把大幫主請來吧,這是非同小可,我們還是要問一問大幫主的意見的。”
那人點了點頭,見歸辛一人可以將臥底安頓,便鬆開了手,撒著腳丫子就跑遠了。
歸辛將臥底扶到了牆角落坐下,他他蹲下來,看著歪倚在牆邊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前線打仗真的很激烈嗎。”
“嗯.....”臥底說著直接低垂下眸,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砸在地麵上,掉在那草垛上,潤濕了。
“我的家都被毀了,敵人實力實在是太雄厚,我方根本就鬥不過,要不是我們提前跑出來,我也不會活下來。”
“皇上久居京城,根本就不懂打仗啊,以前還有皇後娘娘在,現如今皇後娘娘不在了,這仗....難打啊。”
剛出去的小兄弟又跑了回來,見他停下,歸辛朝著門口看去,這外麵的陽光打在彌勒佛的身上,照著他,仿佛指置身在光圈之中,明明就是一個普度眾生的模樣。
“幫主,你來了。”逆著光線照著的頎長身影男子,正是他們乞丐幫的幫主。
林幫主深深皺起眉頭,一隻腳踏進了破舊的寺廟,注意到這男人不同於其他人的氣勢,他竟然震懾的慢慢撐著地麵站起來。
身子差點虛弱的摔倒,好在有歸辛幫忙扶著。
“幫主。”他呐呐的開口。
林幫主搖了搖頭,進來之後,也不講究,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麵和旁邊,邀請著他們幾個都坐下來。
臥底有些局促的坐下。
“聽說邊疆戰敗,你這話可信度究竟有幾分?”
臥底猶豫了一會兒,鼻涕眼淚橫流:“這事我不敢造謠啊,我那可憐的妻兒死在了前線,我千裏迢迢來京城逃難,我這是為了什麽啊。”
林幫主聽後,抬眸和歸辛對視了一眼,無聲中兩人彼此點了點頭。
霎時,林幫主站起來,垂眸看著那在傷痛之中的臥底,沉聲說懂:“歸辛這人你好好照顧幾天,等好了,就給些銀倆讓他走吧。”
歸辛嗯了一聲,目送著林幫主的離開。
臥底心下百轉千回,腦子裏卻多了一個念頭,他抬眸看向心思過濾的歸辛,說道:“你們這位幫主好像.....”
“我們幫主雄才偉略,要是燕國的君主不行,那我們幫主為什麽不能起義當上君王呢。”
臥底愕然的看著歸辛。
歸辛也知道這事別人難以理解,也不過多解釋,隻是笑著對臥底說:“憑什麽人分三五九等呢,我們乞丐也隻是命不好,要是我們生在那些帝王家,也不一定比那些高位上的人差。”
“歸辛。”
那個一直沒走的兄弟忽然出聲喊了一下歸辛,歸辛立馬就晃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對著臥底那疑惑的眼神,微微彎起嘴角。
“剛才那些話,你不要聽進肚子裏去。”
臥底顫顫的點了點頭,歸辛睨了一眼臥底,滿意的和同夥離開了。
臥底訕訕的看著走遠的兩個人,久久的籲出一口氣,他渾身癱軟的靠在牆壁上,徐徐說道:“竟然被我踩了狗屎運,燕國這下可要被攪得天翻地覆了。”
天色很暗沉,那月亮難得沒有出來,有一波人馬在京城城牆下迅速的走著,看著他們的這個步伐,還有這駕駛,倒像是來這裏偷襲的。
林幫主在前麵帶路,在看到城牆上站著的守衛時,他手衝著後麵的手下招了招手,隨後所有人統一將頭低了下去,然後這些人全部井井有序的蹲在牆角聽舉前麵人的命令。
林幫主看著身後的歸辛,歸辛點了點頭。
“另外幾隊人馬也都下去了,這個城牆外麵都被我們包圍住了,就等明天早上那些百姓們來了。”
“真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
林幫主等了這麽久,就是為了等這一天,這寂夜下,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著他這幅模樣,歸辛的心情也十分激動,畢竟林幫助的勝利也是他們的勝利。
雞鳴意味著夜晚的消失,早晨的降臨,歸辛險些睡著,一陣瞌睡襲來,他在點頭的一頓中,困意全無,他朝後看去,發現兄弟們都睡著了。
他那溫和帶著朦朧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其來,在他身側的一位乞丐被歸辛猛的抓住手臂,有些吃痛的看著歸辛,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歸辛眯著眼睛,凶狠的口氣對著這位小兄弟說:“都讓後麵的打起精神來,馬上就要天亮了,這一些些的這是什麽樣。”
許是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小士兵立馬就轉過頭,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小士兵,然後將他們一個一個的喚醒。
林幫主眯著眼睛,瞅著身側的歸辛:“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魯莽了,一點耐心都沒有。”
“幫主都等了這麽多年了,歸辛替幫主開心,而且歸辛希望幫主早日成君王,歸辛已經迫不及待了。”
林幫主也知道這些人為自己付出了什麽,他薄唇抿了抿,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以一種低沉暗啞的聲音說:“讓他們休息一會兒吧,到時候天亮才有精神,否則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是白白的浪費了。”
“下次再找到機會可就不容易了。”
歸辛還是很聽幫主的話的,,覺得有理就聽了。
此時耳旁風拂過,林幫主聞到了陣陣的花香,看著那微微亮堂的不遠處,一片枯葉從樹梢上滑落,就像頭上的青絲,總有幾根愁緒作祟。
這就想到一首詩了,昨夜花輾轉伶仃泥,今有黑發故生白。
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呢?林幫主陷入了沉思,好像從很小的時候,他就在想為什麽世事這麽不公平,要不是他這低人一等的身份,他現在也用不著成為一個奸民,要靠起義為自己正名,這一切都是因為不公的身份!
“幫主。”身旁歸辛溫柔的喊他,把他從遠處喚回來,悠悠的腦海裏是歸辛少年的模樣,就那麽站在他的身旁,也是如今天一般,勾起笑容:“幫主,我會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包括我的生命都可以付出。”
“待會兒就要天亮了,要是我沒有成功,你就趁機逃走吧。”
歸辛驚訝的看向林幫主,帶了些訝然和不解,隻不過從小就耳濡目染一件事,喜不外漏,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控製住表情了。
鳥啼叫,公雞打鳴,外麵敲鑼的人又在報著時辰。
林幫主和歸辛對視一眼,歸辛立馬就帶著一批人馬,再樓上那一群守衛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此時宮內大殿裏,滿殿的大臣們都低頭行禮,因為上次棺材的事件,曹書令悔不當初,已經錯過了機會,現在曹書令在提出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殿下,你不能不坐守長城啊,你這一走,我們可真是群龍無手了啊。”
樂樂沉吟一聲,手撐著手把椅說道:“邊疆現在也沒有密報,也不知道情況如,本殿下難道還不能去看嗎。”
要不是得知母後沒有死,樂樂也不會這麽迫不及待的過去。
曹書令聽著這荒藐的話,打著奏折覲見,這個時候,朝廷上所有大臣都團結一致,紛紛過下來:“殿下萬萬不可啊,要是殿下也出現了失誤,我們燕國可就徹徹底底的完蛋了。”
樂樂一聽這話是這個意思,可是他根本做不到熟視無睹,母後醒過來在邊疆受苦。
他望著那些大臣誓死都要保護的駕駛,生氣的甩了甩袖子,還是身旁的李公公提點:“太子要小心一點。”
“你代表的就是整個燕國國家,已經不能像小時候那麽任性了。”
李公公俯下身子湊到他的耳邊說可以幫助他實現夢想的地方。
聽到這話,樂樂立馬擺了擺手:“告退吧,反正講的也不是我想聽的話,你們統統都下去吧。”
此話一出,那些大臣抬眸,你看我,我看你的,又將目光投向樂樂。
樂樂看到這樣的眼眸,就像千斤重壓在了心底一下,心頭沉重起來,硬生生的移開目光,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甩了甩明黃色的袍子,對著身後的李公公說:“下朝吧,與其在這裏聽著這些廢話,本殿下不如多處理幾本奏折!”
樂樂暫時打消了去往邊疆的念頭,眾大臣都煥煥呼出一口氣,雖然知道眼下殿下是打消了念頭,但是過一段時間,殿下肯定會舊事重提。
不過好在最近時日,殿下已經不再為皇後的死而傷心,那靈堂裏擺放的棺柩,曹書令又開始起疑心了,這屍體擺放已經多有時日,為什麽一點事都沒有,還能夠停棺這麽久,竟然沒人傳出那邊惡臭連天的事情?
他眼神越發深邃的注視著樂樂背影,偷眼瞧見史官,他急急忙忙的追上去,打量了四周有沒有別人在場,待沒有異樣的時候,扯住史官他那寬大的袖袍說道:“史官大人請留步,可否借一步說話。”
大殿裏就剩下他二人,史書眼神想求助誰都沒有用,他頓時就有種刀被架在脖子上的衝動。
他看著曹書令,袖子微微扯了扯,可難敵曹書令一番熱情,那袖子竟是絲毫未動。
“不知曹書令這是何意?”目光在袖口輕輕的打轉。
曹書令訕訕地笑著,對上史書大人那不為所動的眼神,心下一陣嘲笑,但是麵上卻是喜笑顏開的:“都說史書大人的官職最不好做,對於這種將來要做皇帝的殿下,史書大人這記載可是不好記啊。”
“本官並沒有什麽為難的地方,隻要微臣如實記載就好。”
曹書令麵上帶著淡笑,眼裏卻是冰冷冷的恨意:“史書大人的忠貞,在下佩服,不過臣這兒有一事不明白,也還望大人提點。”
“皇後娘娘的靈堂已經擺了多日,就算每日有宮女太監將冰塊鋪好,這屍體的保鮮期也沒這麽長吧,不知史書大人對於這方麵的記載到底是用什麽筆墨呢,可要如實記載啊,畢竟這可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孝心呢,得萬古流傳啊。”
史書大人聞言呆了一下,在曹書令那瘮人的笑中,他匆匆離去。
這就是一場戲,樂樂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個打字,書房的對麵正恭恭敬敬地站著史書大人,樂樂一副山水畫因為幾筆提字而變得十分有神采。
他滿意的將毛筆擱在硯台上:“原來書令大人是這樣說的,史書大人可都好好記載了,別讓百姓們忘了曆史上有我這麽一個有孝心的太子啊。”
史官聽的一陣汗顏,額頭上汗水涔涔的滴落,饒是如此,他不敢有片刻的鬆神。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我知道史官大人你一定知道怎麽寫,不然我父皇也不會把你留到今天了。”
史官大人隻得垂頭,連聲說是是是!
出了書房,史官大人抬起衣袖擦了擦虛汗,情不自禁的回想到剛才的場麵,那個從小在雲希諾屁股後麵,經常欺負公主的太子殿下,竟然長大成人,到最後變成了這樣一個有謀略的殿下,燕國輝煌指日可待。
史官大人正準備上轎出城門,忽而聽到外麵烏壓壓一片的喊著什麽,許是他年邁的緣故,竟然聽到了起義。
身旁的小廝才不過十五歲的模樣,他抽了抽鼻子,有些害怕的說:“大人你沒聽錯,外麵是在喊起義。”
史官大人聞言,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義?百年不遇一場,他立馬示意小廝:“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和殿下他們通報啊。”
小廝聞言,便立馬想要過去,可這個時候馬車咕嚕咕嚕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視線,那聲音十分熟悉,史官大人一看,就看出了那架馬車是煥煥公主的。
煥煥公主就靠在馬車墊下坐下,駕著馬屁,在宮裏麵馳騁著,小廝看了一眼疾馳而去的長公主,訕訕的問史官大人:“大人,這下小人還要進去向太子殿下稟報嗎。”
“不用了,公主這個樣子,必定是從外麵看到進來通知的,我們就不要過去了,也不要回去,現在就在這兒等著殿下出來,一同城樓上。
馬車仍舊在跑著,煥煥也不管馬屁嚇壞了多少個宮人,踩壞了多少個東西,一路疾馳在樂樂的宮殿門口。
這番舉動早就驚動了李公公,李公公派人通稟了樂樂,煥煥在外麵看著門咿呀一聲打開,從書房裏麵走出來一個翩翩少年,可惜他眉眼不似曾經的溫涼。那明黃色的袍子,襯著她弟弟,離得更遠了。
她斂了斂眼瞼,手指頭攥著:“李公公都告訴你了吧。”
樂樂眯眼最先看到的是煥煥額頭上豆大的汗滴,想到了曾經自己起伏她的模樣,喟歎一聲:“嗯,說了,不過怎麽這樣來了,國公爺呢?”
煥煥看著樂樂臉上還是掛著春風和煦的笑容,嘴裏喚道:“樂樂你急不急啊。”
這乳名樂樂好久沒聽到了,他心滿意足的嘴角上揚。絲毫不見擔憂之意。
煥煥嗔怪的一巴掌打在了樂樂的肩膀上。
樂樂嬉笑著躲閃,再次問了一句:“國公爺呢,你身體不好,他竟然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麵?”
煥煥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腳步:“他在外麵拖著他們,否則我根本進不來。”
樂樂看著煥煥,眼睛裏有什麽晶瑩的東西在閃爍著。
到了城樓上,樂樂看著下麵起哄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本宮很感激,一大早起來就能夠看到各位給我請安的樣子,再次謝過了。”
下麵的歸辛聞言,憤怒更加,可是這個時候拳頭被林幫主握住,從手心裏傳來了陣陣的力量,樂樂眉頭緊鎖著看著煥煥:“一切有我。”
從手掌心得到的溫熱,煥煥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終於煥煥的背也停直了起來,恢複到以往長公主的樣子,溫婉冷靜,端莊的往城樓上一站,樓下國公爺看著,鬆了一口氣。
樂樂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一片,嘖嘖兩聲,聲音裏帶著慘然道:“我燕國的子民是怎麽了,集體中蠱了?”
“我夜家再怎麽樣,在位這麽多年,不說功德的事做了多少,但是也沒一起對不起你們的事。”
“我母後皇後娘娘的事跡家家戶曉,你們現在的安穩也都是我母後當初打下來的,現在你們在這兒逼著她的兒子,你們這是情何以堪?燕國難道一個良心的百姓都沒有嗎。”
他目光如炬,在這些人群中搜尋了一圈,發現都是站長這個樣子。
他努了努嘴,兄妹兩個人的默契就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煥煥臉上掛著清淚,以柔弱的形象出現:“父皇在前線,母後也.....你們這些人隻是有本事來城門下麵,鼓舞一些迷失心智的人到這兒來鬧事,到底這其中是誰受益,不用我提點了吧。”
百姓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一個主心骨,城樓下的林幫主最後作為控場人士,竟然揚言和朝廷宣戰了。
“我不管是誰當皇帝,隻要誰能力不夠我就拉誰下馬。”
底下好多丐幫的附和聲相迎,樂樂眸子眯了眯:“看來這個人是裏麵的毒瘤和禍害了。”
煥煥凝視著底下的人,不由一笑:“以為把夜家拉下來,百姓就好過了嗎,還不是靠前線打仗。”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開始碎碎念。
煥煥的聲音甜美清脆,最後幾位百姓被勸退了離開。
歸辛眼看情形不妙,低聲在林幫主身側喊了一聲,林幫主眸色深了深:“先離開,從長計議。”
這一次的起義就以這告終。
在京城天子底下鬧事,簡直是無可理喻了,國公爺冷哼一聲,甩著袖子離開了。
樂樂親自送煥煥到城門口,國公爺老早的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煥煥站在宮門口,那些路過的百姓悠悠之口裏傳出些閑言碎語,樂樂都當作笑言一笑而過。
親自看到國公爺接到了煥煥,樂樂和他打了個照麵,便笑著臉走開了:“國公爺,煥煥就拜托你了。”
國公爺的臉色很臭,他登時就把簾子給放下,聲音隔著車簾傳來:“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愛護她。”
喲,溫和的國公爺竟然還生氣了,樂樂嗤笑了一聲,衝著車夫挑了挑眉:“把公主和國公爺安全送回府。”
“是,殿下。”
在京城的繁華地段,煥煥聽著外麵熱鬧嘈雜的聲音,心情莫名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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