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文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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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還能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一道女聲,溫溫柔柔,纏纏綿綿,光聽聲音就讓人渾身酥軟,和楊玉環的豔媚不同,這女人是溫柔,溫柔到骨子裏,將男人緊緊的纏繞住,讓他們即便是死也舍不得離開。
“你……你是誰?”錢妙音顫抖著問道,為什麽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是誰?”女聲有絲茫然“我是誰……”她似乎早已忘了自己是誰“我……有很多稱呼,但我最喜歡他們叫我文薑……”
“誰!”錢妙音驚呼,猛地扒拉開莫子航向前走去。
“你回來!”莫子航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拉住錢妙音。
《東周列國誌》:“齊僖公二女,長宣薑,次文薑,宣薑淫於舅,文薑淫於兄,人倫天理,至此滅絕矣!有詩歎曰:妖豔春秋首二薑,致令齊衛紊綱常。天生尤物殃人國,不及無鹽佐伯王!”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春秋時期齊國的齊文薑?
正在錢妙音驚疑之際,水晶棺槨泛起了淡淡的熒光,原本還看不清晰的棺槨漸漸浮現出裏麵的人影,錢妙音不由看傻了眼。
當代社會十個看臉的社會,不管在電視上還是在網絡上,美人錢妙音看的多了,但是錢妙音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美到讓女人心跳加速。
她本是緊閉的雙眸顫顫巍巍的掀起,一雙善睞的明眸仿佛能看盡人的心裏。她先是看了錢妙音一眼,又看了看莫子航和蔣軒橫。
“莫非陰陽兩隔,我已經不美了麽?”文薑愴然的摸了摸臉。
“怎麽會,你很美,真的很美……”錢妙音看著文薑癡迷的說。
“那為何兩位公子不為奴家美貌所動?”文薑委屈。
錢妙音微微一愣,轉頭看了看,先看到的是離得遠一些的蔣軒橫“這就是個木頭,你不用理他。”說完又回頭去看身後的莫子航,正好對上了莫子航看過來的漆黑眼眸,不由頓住了。看了好一會兒,看的蔣軒橫咳嗽了一聲,她踩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呼吸卻略顯急促。
一個男人在大美人文薑麵前竟然眼裏還隻有她,就算心是石頭做的,也會動容吧?
文薑愴然一笑“你……比我強。”
文薑的話讓錢妙音心裏不舒服,尤其是她的表情,寂寞,悲傷,茫然,絕望,想到她經曆的那些事情,錢妙音竟心疼起來。“你……別這樣。”
“想聽聽我的故事麽?”文薑聲音輕的仿佛在飄,錢妙音不由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故事,也是令錢妙音驚恐的故事。
春秋時代,男女關係十分隨便,男女之間都很開放,隻要兩人情願就能相戀,並自然發生男女關係。可是在這樣隨便的時代,偏偏出現了文薑這麽個過於保守的女人。她一心寄托於鄭國世子姬忽,可誰知姬忽與長姐宣薑不清不楚,最後還以“齊大非偶”之名單方麵的悔婚。
文薑從此一病不起,卻從此開啟了她**的一生。
生病之時,兄長薑諸兒送她了一塊帶著淡淡粉光的水晶平安扣,再一次偶然之下,文薑讓水晶平安扣滴血認了主,從那以後,不管她願不願意,文薑變得越來越美麗,越來越聰明,可在那樣的亂世,哪個美人能得了好下場,尤其還是身帶奇物的文薑。
是啊,錢妙音曾經也疑惑過,如果說,文薑和兄長**,害死了魯王,所以背負了千載罵名,那同樣**舅父的宣薑為什麽就沒事兒?這不科學!
好吧,我們癡情的傻文薑由始至終心中隻有姬忽一人,不管是薑諸兒,還是魯桓公,都不是她想招惹的,奈何世道對女人不公,她為了躲避薑諸兒嫁給魯桓公,婚後也想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文薑在魯國過了五年,還為魯桓公生了兩個兒子,本以為一切已經平息,這才隨著魯桓公出訪齊國。
原本想借著自己的麵子達到此行的目的,怎知竟被兄長騙進宮裏搶占了去。兄長不知廉恥還設計讓魯桓公看到兩人在一起的一幕,那一刻,文薑以為自己完了,她的人生就此到頭了,可魯桓公最後卻原諒了她,兩人打算馬上回魯國。
齊襄公得知,又設宴為兩人送行,人在他鄉不得不低頭,兩人沒辦法隻能去了,沒想到,齊襄公囚禁了文薑,又殺了魯桓公。
文薑想過死,可兩個孩子還小,她怎能就這麽離去?無奈之下,隻能忍辱負重與齊襄公虛與委蛇,最後終於得到機會逃離齊國回到魯國,幫助兒子魯莊公處理國政,彼時文薑已經四十,但是在水晶平安扣得幫助下,她仍如二八年華得少女,美豔的不可方物,卻又帶著曆經滄桑的熟韻,勾的魯國朝臣上下心癢難耐。
美豔寡母帶著幼小孤兒,在群狼環伺的朝堂上,如何能立住腳步?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剩下的隻有身體了。
文薑在處理政務上展現了敏銳的直覺和長袖善舞的本事,同時,她也是位傑出的軍事家,沒多久,文薑就完全掌控了魯國,還把魯國擴展成了一個軍事強國,更讓魯國在後來的諸侯爭霸上屢屢獲勝。
按說她這樣的一生就算比不上武則天,也比得過羋月之流了吧?文韜武略,傾國之貌,還有比她更輝煌得人了麽?那為什麽到最後留下的都是她的罵名了呢?就因為和哥哥**?那武則天和兒子**算什麽?楊玉環和公公苟且算什麽?
是的,文薑以這樣的形式被葬在魔鬼穀中心,說是安葬會有人信麽?那她又為什麽落到這樣的下場?
不管過了多少年,文薑依然美麗如初,兒子長大了,曾經和她有瓜葛的人老的老死的死,這樣詭異的事情怎能不令人恐懼?保養得好和幾十年如一日的美貌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含辛茹苦撫養長大的兩個兒子,竟然都對母親起了不軌之心,文薑一生本就夠苦的了,她就是掙紮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下也不能委身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