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5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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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一個島吧。奇了怪了,這小溝溝怎麽可能有島呢!”任君飛說。
其實從他們上岸的時候起,就已經進入了情人島的地界。情人溪在情人穀飯莊附近轉了將近一百八十度的彎,又向回流去,圍成了方圓近二十平方公裏的情人島。
任君飛沒有來過這裏,對於這條漂流路線了解有限。
“情人島!是我夢中的島”妙月姐發現了前麵的路牌,興奮地喊著。
任君飛很擔心,如果妙月姐一時興起,想要接著走下去,那回來的路可就遠了。
“這好像是一個荒島,還沒有開發好。”任君飛說。
“這樣最好,自然的才是美麗的。”妙月姐說。
任君飛沒轍了,看來他隻有跟著走的份了。
“我們來一個情人島探險怎麽樣?”妙月姐似乎很有興致。
任君飛報之以微笑,恍惚間,妙月姐根本不是北京來的客人,也不是什麽妙月姐,隻不過是一個來鳳陽縣旅遊的北京時尚女子。
觸景生情,任君飛不由得引發出陣陣的感傷,如果妻子潔妮現在自己的身邊多好啊!
“在想什麽呢?”妙月問。
“沒,沒吧!”任君飛搪塞道。
“不,你在撒謊!你的眼睛出賣了你,在想一個重要的人!”
“是啊,”任君飛長歎了一口氣,臉上現出了無比的愁悵,心知瞞不過林妙月的火眼金睛,也就把自己和王潔妮的淒美愛情全部說了出來。
“嗬嗬,你忘記不了她,她一定很漂亮吧!”
“可以這麽說吧,在我心裏麵她是最美的,無論以前或者以後,她在我心裏麵的位置都是任何人無法替代的,還是蘇東坡說得好,十年生死兩茫茫…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你這麽重情重義,現在像你這樣的男人少之又少,真可謂說是人間珍品了!你們彼此深受著對方,我也為你們至死不俞的愛情而肅然起敬,但我要跟你說,活著的時候好好珍惜,離開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麽後悔了,有句詩叫什麽來著?”
黃四娘家花滿溪,千朵萬朵壓枝低,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對,對,就是這首!小任,你學問真好!“
“我,我也隻記得這一首了!“任君飛老臉紅了紅,他也不知道妙月姐是不是真的在誇自己。其實這首詩他一直都在反複吟誦,當作自己的勵誌詩歌。
“走吧,把相機帶上就好了。”妙月姐不無遺憾地說。
“是啊,這裏的風景都是天然的,很少人工雕琢的痕跡。”任君飛應承道。
他們沿著盤旋向上的小路走了幾十米,前麵有一排木椅,妙月姐跑過去,坐了下來。粗大的樹林遮天蔽日,微風徐徐吹來,小鳥在枝頭鳴叫。
視線所及之處一個人影也沒有,但任君飛不這麽想。宋玉婷不會這麽疏忽,在樹林之外,肯定有人在默無聲息地等著他們出去。
“坐吧。”妙月姐說。
任君飛在木椅上坐了下來,與妙月姐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
“我想不到情人穀是這麽美麗的地方。”妙月姐說,“你是鳳陽縣人嗎?”
“我在鳳陽縣上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裏。”任君飛沒敢說自己的家在鄉下。
“我的家在鄉下。”妙月姐深情地說,“江南魚米之鄉,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我從來沒去過江南。”任君飛說。
“那個地方叫桃花溝,田野裏山坡上到處都是桃樹,到了春天的時候,漫山遍野的都是桃花,別提有多麽美。”妙月姐說,“嘿嘿,真不瞞你說,我很少回家,家鄉人都以我為驕傲。”
“因為你的美麗?”任君飛問。
“因為我的愛人。”妙月姐臉色緋紅。
“他是……”任君飛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妙月姐忽然站起來:“對不起,我什麽都可以告訴你,就是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
“啊……妙月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任君飛也站起來。
妙月姐的肩膀與任君飛靠在一起,並排向前走著,似乎是要挽回剛才的尷尬。妙月姐忽然抓住了任君飛的胳膊,用力地搖著,顯然是怕剛才的舉動引起他的不快。
“我在家鄉有一個像你這樣的男朋友。”妙月姐的臉上黯然失色,“他一直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任君飛的耳朵嗡嗡做響,隻能看見妙月姐的嘴在動,卻沒有聽到她說了些什麽。
他再抬起頭時,看見妙月姐的臉上,有兩行淚水滾了下來。
任君飛此時有一種衝動,想把妙月姐抱在懷裏,安撫她那顆似乎受過傷的心。
妙月姐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我們沿著這條小道一直朝前走。”
他很不情願,但他無法拒絕她,無論從哪一種身份考慮,他都沒有理由拒絕她。
兩個人胳膊挨著胳膊,妙月姐間或者抬起手來,抓住他的胳膊,然後又很快放下來,前麵是一條幽深的看不到盡頭的小路。
他們剛走出幾十米遠的距離,妙月姐突然停住腳步,猛地回頭。
妙月姐的動作把任君飛嚇了一跳,也緊跟著妙月姐把頭轉了回來。
遠遠的,左後方有兩個人,右後方有兩個人,都在遠處跟著他們。
任君飛回頭的時候,後麵的人沒有躲藏,隻是停止了前進,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們。這正是任君飛所意料之中的事情,妙月姐無論走到哪裏,都被特殊保護起來,無時無刻不被人關照著。妙月姐雖然幸福、高貴、滿足,卻寂寞、無奈,沒有自由。
“我們還是回筏子上吧。”妙月姐鬆開了任君飛的胳膊,表情有些落寞。
他們沿著來路,很快回到了筏子上,情人溪飯莊的服務員已經把烘幹的衣服送過來,整整齊齊地放在椅子上。
“坐穩了!”梢公低聲地吆喝一聲,“開筏嘍!”
任君飛和妙月姐回到情人穀賓館,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莫喬恩像是知道他們返回的時間,正在賓館大堂等候。
“妙月姐,剩下的時間怎麽安排?”莫喬恩在電梯裏問妙月姐。
妙月姐猶豫片刻:“去洗個澡吧。”
既然客人要去洗澡,任君飛就不能陪同了,他出了電梯,把手裏的衣物交給妙月姐,退到了後麵。
妙月姐轉身對任君飛說:“君飛,你休息一下吧。”
任君飛向妙月姐和莫喬恩告辭,妙月姐走出幾步遠,又叫住了他。
“晚上八點半吧,你再給我做一次推拿。”妙月姐並不避諱莫喬恩,一隻手扶在任君飛的胳膊上,口氣很親切。
任君飛點頭俯身:“是,妙月姐。”
兩個優雅的女人在一個年輕女服務員引領下進了房間,任君飛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大半天他一直緊張兮兮的,現在終於可以輕鬆一會兒了。
奔馳車司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電梯上來,告訴任君飛,宋大書記有請。
“宋大書記在賓館?”任君飛驚訝道。
從市區到景區並不近,小車也要跑兩個多小時。任君飛隻知道宋玉婷回去了,卻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回來的。
任君飛被司機領到賓館二樓的一個房間,宋玉婷正在房間裏喝茶,見到任君飛,立刻迎來過來。
“辛苦了,君飛。”宋玉婷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任君飛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親切和藹的宋玉婷了。
原來宋玉婷根本沒有回縣裏,這兩天一直住在情人穀賓館二梯,專門負責妙月姐和莫喬恩的接待事務。他沒有經常現身的原因是,妙月姐來的時候有過交代,一是不見地方領導,二是不用領導陪同,三是不參加官方宴請,四不接受地方禮物。
市裏本來組成了一個接待班子,由市委書記和市長掛帥,但因為妙月姐的一個電話,就不得不解散了。
接待班子取消了,接待規格沒有降低,市裏責成副市長楊重坐鎮市區,接待辦主任宋玉婷坐鎮景區,負責指揮協調全市各部門接待這位北京來的重要客人。
妙月姐由常務副市長莫喬恩陪同,輕車簡從到達鳳陽縣,接待辦派出了辦裏的一名優秀接待幹部,當天就被妙月姐打發回去了。她們到達景區以後,又由情人穀賓館派出年輕的接待部經理,裝扮成服務員,負責妙月姐的起居,卻沒料到妙月姐當天就犯了眩暈症。
因為妙月姐一再拒絕就醫,宋玉婷突發靈感,派任君飛來給妙月姐推拿,沒想到妙月姐真的接受了,而且與任君飛出入成雙,行為默契。尤其是聽說任君飛陪著妙月姐悄悄上了情人島,宋玉婷斷定,這次接待基本成功了。
剩下了問題,就是找一個什麽名目,安排一次市領導宴請了。
宋玉婷拍著任君飛的胳膊,連連說著:“君飛,幹得不錯,咱鳳陽縣的希望可要指望你了。”
任君飛受到宋玉婷的表揚,不敢有絲毫的得意:“都是領導安排周密,調度有方。”
“再加把勁兒,忍耐兩天吧,還有兩天就圓滿了,你去休息吧。”宋玉婷說。
“好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還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