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6女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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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說:“妍姐,你身上每一寸皮肉每一個角落都有我的吻了。”陳希妍微喘著說:“還有我的雙臂,你快吻把。”他便忙拿起女人的手臂,從指間,手背,手心直吻到腋下。女人的腋窩雪白而粉嫩,他便舔了起來。“妍姐,你怎麽沒有腋毛?拔掉了?”陳希妍遞過另一隻手,說:“天生沒有的。你還是讀書人哪,真正的美女,腋下是不長毛的。”他又忙去吻另一條手臂。

    已經是六點多了,他必須馬上動身。“我去了,妍姐……”陳希妍不說話,隻把自己蒙進被窩裏。他隻得起床,匆匆梳洗了一下,就要出門,可走到門口又跑回來吻了一下陳希妍。這樣三番五次了幾回。他終於下決心要開門了,陳希妍又叫了他。他又忙跑回來,緊緊摟起他們。陳希妍說:“床頭櫃上有兩把鑰匙,你拿著。你快去,不然……你快去。”他手推著任君飛,眼睛卻依然閉著。他便說:“妍姐,你望我一眼,朝我笑一笑我才走的安心啊。”陳希妍這才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一下。可任君飛覺得這笑容淒婉如殘陽。

    任君飛下了樓,外麵還是黑咕隆咚的。他走到大街上,就小跑起來。抄著小巷子,一會就到市政府門口了。他便把步子放從容些,免得們問盤問。回到家裏,李小露已經起床,在廚房裏忙著。李小露也不怎麽怪他,直說晚上不回來。也該打個電話。他便說,本想回來的,但他們硬要扯著我打牌。人家也難得來一次,又是老同事,怎麽好太那個呢?“

    過一會兒,顏長文來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別的安排,想請他一起敘一下。他便說,這幾天老在外麵跑,是不是改天?顏長文說,那裏吃飯不是吃飯?今天想介紹一位朋友給他。他便問是誰。顏長文卻有意賣關子,說見麵就知道了。他故作沉吟,好半天才答應了。又說,我帶一個人來好嗎?顏長文問是誰,他也有意裝神秘,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便說好了在豪客飯莊見麵,任君飛不用來接,他自己過去。

    任君飛想帶陳希妍一塊兒去,卻不知他們肯不肯去。斟酌了半天才打電話過去。陳希妍便笑他,說:“你也充老板了?請小姐下館子?算了,還是我請你。”他說:“我那請得起?這是羊毛出在豬身上哩。”陳希妍便問是誰這麽背時,叫你宰了還說人家是豬。他便說這會兒不告訴你。

    下班時間一到,陳希妍就說他們已經在辦公樓外了。任君飛稀裏嘩啦收拾一下桌上的東西,就鎖門出來了。一上車就要親陳希妍。陳希妍躲開了說:“你也不分個地方。叫你們同事看見了有你的好處。”他邊舔著臉皮笑。出了政府大院,陳希妍問是誰請。他說是顏長文。陳希妍就不高興了,說:“你早說是他請我就不來了。”

    任君飛覺得奇怪,就問:“怎麽?”

    陳希妍說:“他倒不是豬,而是一條狗,一條惡狗。我說你同他這種人最好少打交道。”

    任君飛說:“這我就不明白了,我以為他同你們關係不錯。”

    陳希妍說:“這你還看不出來?我們隻是不想得罪他。”

    任君飛便說:“好了好了,我記住你的話就是了。既然來了,就做做樣子。”

    到了豪客飯莊,就見顏長文早站在門口迎接了,一見任君飛二位,就忙笑著伸過手來,“原來帶的是陳局長啊。”

    陳希妍就嗔怪道:“別來沒大沒小的,是你陳大姐。”說著便隻伸出手尖同他輕輕帶了一下。

    進了一間包廂,就見幾個人已經坐在裏麵了。任君飛一眼就見了一位很眼熟的漂亮女子,卻想不起是誰了。顏長文便一一介紹:“先介紹這位漂亮的女士其實你們都認得,就是是電視台有名的記者陳雁女士。”

    原來是陳雁!任君飛便伸手同他握了一下。心想這女人的確漂亮,那眉眼顯得那麽高貴,腰段顯得那麽婀娜。

    “這位是《荊都科技報》的副社長兼主編崔浩先生。這位是我市著名作家魯夫先生,近幾年他的報告文學名動荊都。”

    任君飛和陳希妍又分別同他們握了手。

    最後,顏長文指著那位瘦高的中年男子說:“這位就是我們今天請來的特別朋友,神功大師米洪智先生。”

    米洪智拱手道:“幸會幸會。有幸同各位領導,大記者,大作家坐在一起,袁某三生有幸!”

    大家客氣著,就開始上菜了。說好男是喝白的,女士自便。通例三杯酒之後,話題自然就落到米洪智身上。崔浩說:“對米先生,我也是由不信到信的。他身上的確有許多令目前科學界無法說清的東西。我們前不久用整版篇幅登載了有關他的文章,就是這位魯夫先生的大作。各位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我們的報紙。”說著就從包裏取出報紙給每人送了一份。魯夫便欠了欠身子表示謙虛。

    任君飛接過報紙一看,見文章標題是《南國奇人米洪智》。邊想著不過是文人附會之作,獵奇而已。嘴上卻說,回去一定拜讀。魯夫便謙虛說:“文章到並不怎麽樣,隻是米先生的功夫奇。”

    陳雁笑道:“我所認識的作家們多半很狂的,難得魯夫先生這麽謙虛。也許就因為米先生真的太神了。”

    任君飛趁著女人說話的時候便放肆望著他。他發現陳雁說話時喜歡抬手,那動作似乎很優雅,很抒情。但他們不管笑與不笑,眉頭好像總是懸凝著股冷氣。便想他們也許是個極傲慢的人。他心裏卻想引起陳雁的注意,便說:“為了證實陳女士說的,米先生可不可以給我們露幾手,也讓我們包一飽眼福?”任君飛說著望了望陳雁,可這女人隻是低頭喝飲料,沒有望他,他心裏就隱隱有些鯁鯁的。

    米洪智便謙虛道:“不敢獻醜,不敢獻醜。”

    顏長文說:“米先生不妨來一個。”

    米洪智就問:“剛才給各位先生都上了白酒了?”小姐回說是的。米洪智神秘一笑,說:“你們各位現在嚐嚐,看味道如何?”

    大家一嚐,卻發現淡淡的全無一絲酒氣,像是礦泉水。便問是不是斟錯了,把礦泉水當做白酒斟上了。小姐說丹斟的是白酒呀?米洪智又是一笑,說:“再給他們斟上礦泉水。”小姐便又拿來礦泉水斟上。大家伸出舌頭舔了下,的確是礦泉水。米洪智這就望著任君飛說話,說了幾句,再做一個請的姿勢。任君飛會意,嚐了下杯中之物,竟是白酒了。他便驚詫不已。米洪智又招呼各位嚐嚐。立即就一片嘖嘖聲。崔浩便像是通過他自己的某種發明似的,顯得有些得意,說:“米先生一般是真人不露相。我是見過多次的。他不光有意念移物,穿牆入室,飛簷走壁等多種神功,就是替人預測未來也是神機妙算。”

    任君飛有些將信將疑,說:“那麽就請米先生給我算算如何?”

    米洪智又是謙虛,說還是不算。天機不可泄露啊。可大家都說讓他算算。他便說:“朱先生,那麽我就直言了?從你麵相上看,你正運交桃花啊。”

    大家便笑了起來。任君飛就兩耳一熱,不敢看陳希妍是怎麽個樣子。卻聽得陳希妍沒事樣的問:“那麽米先生,他這桃花運是交得還是交不得呢?”

    米洪智說:“這就不是交得交不得的事了。命該如何,就是如何啊。”

    任君飛怕陳希妍這麽問起來讓別人看破,就拿話岔開,說:“那麽你看我這人今後還有點出息嗎?”

    米洪智說:“這個嘛,預測方法很多,最簡便的就是測字。你說個字試試?”

    任君飛就隨口說了一個“玉”字。米洪智閉目片刻,笑道:“恭喜你朱先生。你當時成大器的人啊。”

    “怎麽個說法?”任君飛問。

    米洪智解釋道:“‘王’字上有皇天,下有後土,中間一豎頂天立地,中間一橫是眾人相助。這是大器之相啊!”

    顏長文就說:“我說過嘛,任主任是幹大事的人,對了。來,我提議為任主任今後飛黃騰達,幹一杯!”

    任君飛便連連擺手說,話不是這麽說的。可大家都同他碰杯來了。他也隻得同大家一起幹了這杯酒。陳雁卻隻在對麵舉著杯子朝他意思一下就算了。他心裏越發恨恨的。心想這女人真是不識抬舉,今後真有那麽一天讓你求到老子門上,才知道老子的厲害!他這麽微笑著在心裏恨恨一想,似乎就安慰了許多。便很有氣度的理了下頭發,說:“米先生若能夠把我過去的事說得對,我就真服你了。”米洪智閉上眼睛,口中卻是念念有詞。好一會兒,便睜開眼睛說了起來。卻把任君飛出生以來經過的大事,家裏有幾兄妹,老家房子的坐向等等講了個一清二楚。任君飛忙站了起來,硬要同米洪智單喝一杯。

    崔浩說他早請米先生看過,真的準。魯夫和顏長文也說看過,確實準。陳雁沒看過的,一定要請米先生看看。米洪智便說給他們看骨相,便在他身上來回捏了起來。捏了好半天,才說:“陳女士,你是極富極貴之象啊。”陳雁便問富貴到那種程度,他隻說日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