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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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對於二人來說完全就是煎熬,走了一天的路程卻沒有任何要走出這邊沙漠的意思,寒意心中已經充滿了絕望,吃掉手中的最後一顆土豆,依舊蘸著黃沙,碧萱手中的土豆同樣也已經吃完了,最後的半袋水也沒有了。

    “今晚不休息了,我吃完了,走吧。”沒有一絲情緒,卻有著無盡的涼意,抱著心中最後的希望。

    “我自己走!”碧萱站了起來,身體上的疼痛讓她硬撐著,寒意又怎麽會看不出來碧萱的狀況。

    “別逞強了。”不等碧萱說話,一把抱起碧萱,懷抱中的身體非常的柔軟,即使在這惡劣的環境中也難免會產生一絲躁動感。

    懷中發的碧萱深深的看著此時的寒意,不知覺的自己就被他的這種霸道吸引住了。

    “發現你霸氣起來蠻吸引人。”碧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好像生死不是那麽重要了。

    “那我就當你被我迷住了???”低頭看了一眼碧萱,收拾了一些心情,堅定的看著前方卻非常的溫柔的對著懷中的碧萱說:“好好休息吧,我一定帶你走出這片沙漠。”

    沒有說話,聽從寒意的話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沙漠的天際慢慢的有露出半張臉探出,沙漠中的兩個人有些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好像下一刻就要摔倒了一樣,整個夜晚寒意不知道從地上爬起過了多少次,卻依然帶著碧萱堅持著,直到他無法再抱起或者背起碧萱。

    烈日炎炎的太陽泛起波浪,在熱辣太陽下的二人身體搖晃著。

    “不行了,你走吧,我......”碧萱話還沒有說完就暈倒了。

    同樣的寒意也已經走不動了倒在一旁,又餓,又渴,已經處於脫水狀態,趕緊探探碧萱的鼻下,感覺到呼吸才算放鬆下來。

    “那就不走了吧?”好像放棄了一樣閉上了眼睛。

    片刻,寒意突然睜開雙眼,努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拉著身後的碧萱,向前一步一步挪動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口中不停的嘟喃著“活著,我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撲通。”一聲。

    寒意再次栽倒在沙漠上“真的走不動了嗎?”歎了口氣“貌似真的走不動了。”

    饑渴、勞累、還有饑餓,讓寒意同樣暈了過去,隻不過他心始終無法放下一件事情,那就是身邊的“碧萱。”他要帶著身邊的碧萱走出沙漠。

    等到寒意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慢慢的開始落山,此時的他已經不在意時間了,試圖讓自己重新站起來,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好吧,那就不站了。”咽了幾口,感覺就好像再吃山珍海味一般“那就不起,就用爬的!”

    一邊的碧萱幾乎已經被砂子埋了起來,強行把她拉了出來,放到自己的背上,努力的向前爬著。

    隻不過剛剛爬過一個山丘,太陽快要完全落了下去。寒意就已經完全爬不動了“真的要完了。”疲倦的看著前方,前方沙丘後麵隱約感好像是有什麽東西一樣,人對生存的渴望往往能激發出強大的潛能,那是活下去的希望。

    寒意也是一樣,身體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量,就這樣帶著碧萱爬了過去,等到寒意看清楚的時候,“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在寒意前方是一座小木屋,小木屋前還有一口井,就這樣這大漠凹陷的地方卻一點都沒有被砂子所掩埋,木屋與大漠的存在顯得格格不入,這好像就是上天為他們倆準備的“看來上天都不想讓我們倆死!”突然湧出莫名的興奮感,因為眼前是他們二人活下來的存在。

    “碧萱,咱倆有救了!”緊抱碧萱從沙丘上滾了下去。

    寒意爬到井口邊,扶著井口站了起來,從井口看下去一眼望不到底,這也讓他激動不已,沒有看到砂子就說明可能有水源,井繩上掛著一個木桶,桶內灌滿了沙土,費力的把桶內的沙土倒掉,鬆手把木桶扔下“咚!”井內傳出的聲音讓寒意趕緊加快手上的動作,馬上就要有水喝了,手中著沉甸甸的感覺,那一定是滿滿的清水,一定是清水!心有有著非常強烈的感覺。

    木桶被拉了上來,等到寒意看清楚的時候,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仰頭看著天空,木桶完全不是寒意心中所想的清水,而是半桶黑色摻雜黃色沙土的稀泥。

    “沒想到竟然是吃的。”看了一眼木桶“撲通”跪在木桶邊,閉上眼睛,雙手抓起桶內的泥巴開始往嘴裏噻,隻是第一口“嘔”完全無法下咽,那種腥臭的味道,泥沙在口中散開“給我吃下去。”用力的怕打著胸口,強行的逼著自己吃下去,咽下之後寒意滿頭大汗的倒在一邊,休息片刻,這才有力氣站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於自己的身體會不會有異樣,他隻知道如果不吃的話,自己真的會死掉。

    用力抱起碧萱,走進的木屋,木屋雖然看起來很小,屋內的東西倒是非常的周全,從雙人木床到一切的生活用品幾乎倒是齊了。不過唯一缺的就是沒有吃的!寒意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

    “算了,沒有的吃有水也好!”

    看了一眼碧萱,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還得等我一下!”說完走了出去。

    此時處於昏迷的碧萱,腦海裏那時常做的夢又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同樣的場景自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出現這裏,自己想要看清楚的人,這一刻她終於看清楚了,其中有一人是她的父親,在一旁的一人她從來沒有見過,她處於封閉的容器裏完全聽不見他們二人的對話,她想要出去,掙脫著,想要掙脫出這個容器,交談中的父親看到了自己走了過來,卻沒有絲毫救她的意思,可是他的那個眼神是怎麽回事?那種憐愛的眼神?可是那種眼神又不救自己是怎麽一回事?

    沒一會,寒意從屋外又打了半桶稀泥抬了進來,放在一邊屋子背陰的角落裏沉澱著,來到碧萱的床邊“卻想不到會用著這種辦法來救你,也真夠諷刺我的了。”手中的匕首在手臂上劃過,鮮血迅速流了出來,滴落在碧萱的口中,感覺差不多了,把手臂放入口中用力的吸著傷口,在碧萱的旁邊躺了下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夜裏,寒意睜開眼睛,抱起角落的木桶把沉澱後的水倒入木杯中,通過月光看到杯中的水雖然沒有沉澱的太過幹淨但是比沒有強過太多了,一杯喝完勉強倒滿第二杯,清晰可見的渾濁,味道雖然不好但是比起黑色的臭泥來說強的太多了。

    倒掉沉澱過後的沙泥,從新弄了一桶然後放在角落,看到滿頭大汗的碧萱,寒意摸了摸額頭,感覺與自己的體溫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他以為是在大漠中短缺水喝食物原因,用力的捏一下手臂上的傷口,鮮血再次流了出來。

    “現在想想你的生命力還是強悍,那麽高的地方掉了來竟然沒有掛掉,還有這幾天的大漠折磨,你的身體竟然沒有任何的生病又或者高燒的跡象,真的太強悍了。”寒意笑著自言道,語氣有著說不出來的高興。

    還是放入自己的口中來止血,本來就沒有吃什麽東西,加上給碧萱喂得血液,對於寒意來說是一種很大的負荷,身體上的虛弱感讓寒意很快的睡了過去,他不知道是碧萱的身體有著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就連碧萱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