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0:給我再請兩個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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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切了個腎嗎?”
    聞櫻聽到消息多少是有些惋惜。
    龐敬龍也惋惜,在電話那頭歎氣:“是啊,隻切了一個腎。”
    什麽叫隻切了一個腎?
    謝騫在一旁聽著無語:正常人也就兩個腎!
    聞櫻還在接龐敬龍電話呢,謝騫的電話又響了,謝騫一看是齊助理。
    一般打工人頂多兩個電話號碼,一個工作號方便隨時被老板召見,另一個私人號留給親友聯係。齊助理除了工作號碼和私人號碼之外還有個小號,用於平常偷偷和謝騫聯係。
    可以正大光明的時候,齊助理通常會用工作號聯係謝騫,齊助理搞得這麽小心也是為了更好當二五仔。這樣區分開來挺好的,謝騫一看來電就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不管是說話還是發短信都有分寸。
    現在打來的就是齊助理的工作號碼。
    白天那條“2000萬選房”的短信也是這個工作號碼發來的。
    謝騫還沒空回應這事兒呢,齊助理大晚上又打來電話,估計是謝景湖在催著齊助理。
    都這個點了,謝景湖還壓榨齊助理幹活?
    謝騫接通電話,齊助理果然是為了白天那條短信。
    齊助理說完“2000萬選房”這條短信的來龍去脈,有謝景湖在一旁盯著,齊助理被逼無奈,還要關心一下謝騫白天在忙什麽。
    電話這邊,謝騫也猜到了謝景湖大概就在齊助理身邊聽著電話呢。不知為何,謝騫忽然生出了惡趣味。
    謝騫覺得,應該把龐誌剛的事講給謝景湖聽聽。
    ……
    京城。
    “……謝總擔心您那邊有什麽麻煩。”
    ——其實謝少的麻煩,有90都是謝總帶去的吧?隻要謝總能安靜如雞當個“壁畫爹”,剩下10的麻煩謝少完全有能力自己解決!
    齊助理在內心瘋狂吐槽。
    “我沒什麽麻煩,我朋友遇到點麻煩,白天就是因為這件事沒空回齊助理你的短信。其實也不算是他的麻煩,是他爸——”
    電話那頭,謝騫講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齊助理忙追問:“他爸遇到什麽麻煩了,需要幫忙嗎?”
    “不用幫忙,我們都幫不上忙。聽說他爸被自己的私生子捅傷了,剛在醫院做了腎摘除手術。這兩天我抽個時間去醫院探望一下,看看朋友他爸還有沒有別的後遺症。不幸中的萬幸是,人隻有一個腎也能活,你說是吧?”
    電話裏,謝騫的語氣很平淡。
    電話這頭,齊助理的電話果然是公放,謝景湖確實在一旁聽著。
    齊助理說的所有話都出自謝景湖示意。
    謝騫說朋友爸爸被私生子捅了,他倒是語氣平淡了,聽在謝景湖耳邊就像炸雷一樣!
    齊助理忍不住轉頭去看謝景湖臉色——哇,謝總臉色好難看啊!
    這次不用謝景湖示意,齊助理都知道要追問細節。
    謝騫簡單講了下事情的前因後果,謝景湖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知為什麽,謝景湖的後腰亦是隱隱作痛。
    謝景湖本來就在擔心卓琛會鋌而走險,聽到龐誌剛的故事立刻代入到自己身上。
    看來僅僅是立遺囑還不夠啊。
    等齊助理掛了電話,謝景湖讓齊助理幹兩件事:“你去打聽一下那個龐家的事,是不是和謝騫說的一樣。還有,你幫我再請兩個保鏢!”
    多雇傭兩個保鏢,謝景湖才有安全感!
    齊助理努力憋著笑,“好的謝總,我會盡快辦好的。”
    齊助理正要走,謝景湖叫住他:
    “等等,把選房的預算提升到4000萬,你先選幾套合適的房子再告訴謝騫,給他一個驚喜!”
    謝景湖覺得龐家的故事多半是真的。
    想了想,還是要對謝騫好一點。
    萬一自己和那個姓龐的一樣倒黴,躺在醫院裏等著做手術,還要謝騫簽字確認搶救呢!
    ……
    魔都。
    聞櫻一邊和龐敬龍打電話,一邊豎著耳朵聽謝騫和齊助理說話。見謝騫掛了電話,聞櫻也趕緊掛了:“有什麽新情況你再告訴我們,這幾天我們都保持聯係。”
    兩人四目相對,聞櫻笑得厲害:“你是故意嚇你爸吧?他聽說龐誌剛的故事,一定能嚇死!”
    謝騫沒否認。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說了一下龐家的事,沒說卓琛會那樣對他。他的害怕全是自找的。”
    話是這樣說,但以前的謝騫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聞櫻覺得自家男朋友進步非常大,對付不要臉的人就得用不要臉的招數。想到龐敬龍在電話裏說的事,聞櫻臉上笑容更盛:“龐誌剛重傷倒下,龐家的公司難免人心浮動。公司的副總說要開個股東大會,張阿姨也是公司大股東,龐敬龍說她已經答應了出席。”
    龐誌剛做了手術還沒清醒呢。
    等清醒了知道前妻以股東身份去公司亮相,龐誌剛僅剩的一個腎說不定也會感覺到同樣的劇痛。
    龐敬龍的爺爺奶奶看不起前兒媳,覺得張麗群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家庭主婦,一個勁兒勸龐敬龍別讓張麗群去公司丟臉。
    聞櫻覺得吧,張麗群這次亮相能讓很多人大吃一驚。
    “那位張阿姨,離婚後自己開了家政公司?”
    謝騫記得張麗群開家政公司的建議還是聞櫻提的呢。
    “是啊,祝阿姨和董阿姨都是家政公司的股東,我聽說公司發展得挺好。”
    白天的試看會,聞櫻就覺得張麗群整個人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樣了。
    女人自己能掙錢就是有底氣,和沒離婚前比,張麗群看著年輕了不少。離婚後沒了糟心的前夫折磨,手裏有錢可以保養打扮,家政公司又給了張麗群另一種自信,所以張麗群狀態很好!
    龐敬龍像謝騫的映射。
    張麗群則像鄒蔚君。
    龐誌剛和謝景湖是如此相似。
    龐敬龍和張麗群能過得好,謝騫和鄒蔚君自然也不會差。
    說真的,聞櫻特別期待張麗群和龐敬龍打臉渣男的場麵。
    ……
    醫院,手術完成縫合後停止麻醉給藥,龐誌剛的意識漸漸清醒。
    麻藥的勁兒過去了,龐誌剛簡直無處不痛。
    醒是醒來了,龐誌剛的意識還是渙散的,他嗓子眼幹到冒煙了又不能喝水。好不容易苦熬到天亮,龐誌剛的思維終於徹底清醒。
    在他的病床旁邊,有龐誌剛的秘書和龐家二老。
    見兒子終於清醒,龐家二老不住抹眼淚。
    龐誌剛第一句話就是問私生子咋樣。
    聽說私生子被警察帶走了,龐誌剛大恨:“抓得好……這種忤逆子就要抓……他該去坐牢!”
    聞櫻若是在場聽了,都要誇一句龐誌剛人設立得穩。
    對婚生子和私生子,龐誌剛標準都是一樣的。
    上輩子龐敬龍把女秘書捅死了,龐誌剛一點都不顧念父子之情,怕龐敬龍出獄後報複,愣是想方設法阻止龐敬龍減刑。
    這輩子,私生子捅傷了龐誌剛,龐誌剛更是憤怒。
    女人死了可以再找,龐誌剛自己的身體受了傷,私生子簡直罪該萬死!
    吃他的,用他的,穿他的,居然還敢捅他?
    龐誌剛心想,不就是自己又找個了女人嗎,多大點事啊,那小畜生竟然就捅傷他!
    不不不,若不是他躲避得快,那個小畜生分明是想殺了他!
    龐誌剛越想越生氣,忍著痛交待秘書:“你和警察說,我不諒解。這不是家庭矛盾,這是蓄意謀殺!”
    秘書聽了這話心中一凜。
    私生子捅傷龐誌剛當然不對。
    不過要秘書說,私生子更像是因憤傷人,說蓄意謀殺不至於……當然,龐誌剛是受害者,龐誌剛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秘書很聰明沒有和龐誌剛唱反調。
    龐誌剛環顧病房:“……敬龍呢,你們沒給他打電話?”
    寵愛了多年的私生子忤逆弑父,龐誌剛現在特別怕龐敬龍也不理他。
    一個兒子不孝,那肯定是兒子的錯。
    每個兒子都不孝,豈不是他自己有錯?
    龐誌剛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錯。
    昨天龐敬龍來醫院時,秘書還在派出所呢,沒趕上龐敬龍威風驅趕無關人等的場麵,還是龐家二老給龐敬龍正了名。
    “敬龍來是來了,但他……”
    龐家二老你一句我一句,把龐敬龍昨天來醫院的表現說了。聽說龐敬龍把那個堂叔兩口子趕跑,龐誌剛都沒啥感覺。聽說龐敬龍有條有理問副總公司的應急安排,龐誌剛還心想這兒子果然是有出息了。
    等聽到龐敬龍安排張麗群出席股東大會,讓張麗群去穩定人心,龐誌剛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胡鬧,他這是胡鬧,他媽能頂什麽事,去丟人……嘶……”
    龐誌剛這一動扯到了傷口,一陣劇痛襲來,他滿頭大汗。
    肚子在痛,腰也在痛,那種彌漫性的疼痛讓龐誌剛分不清自己身上到底有幾處傷。
    龐家二老也埋怨龐敬龍胡鬧。
    他們都覺得張麗群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家庭主婦。
    家庭主婦嘛,煮煮飯掃掃地可以,她懂公司的事嗎?
    龐家二老喋喋不休埋怨,還是秘書發現龐誌剛臉色煞白不太對勁。
    “龐總,您沒事吧,我叫醫生來看看!”
    秘書按下了病床上方的呼叫鈴。
    龐誌剛抓住秘書的胳膊,“我、我是怎麽了,傷了哪裏?”
    龐誌剛隻記得私生子捅了他兩三刀。
    先是正麵捅在了肚子上,龐誌剛轉身逃走,私生子又捅了他後腰——等等,後腰?!
    秘書支支吾吾,龐家二老大罵私生子是小畜生,說這些年白疼了私生子。
    罵完了才告訴龐誌剛是傷了腎,當時情況緊急,醫生隻能把一隻腎切除。
    龐誌剛聽說自己沒了一隻腎,男人雄風瞬間被重創。
    “小畜生!”://y
    早知道會養大這樣一個小畜生,不如生下來時就掐死。花了這麽多錢養了這麽多年,就養出這樣一個小畜生不值得啊!
    龐誌剛受不了這個打擊,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病房裏一片兵荒馬亂,醫生看著龐誌剛染血的病服也埋怨家屬不省心:“病人的傷口崩開了,現在要重新縫合!你們不要刺激他情緒。”
    龐家二老慌了。
    秘書的一顆心也七上八下。
    龐總這次受傷不輕啊。
    聽說切腎手術之後至少要休息一個月才能活動,這一個月裏,龐總估計是不能處理公司的事了。
    好在公司還有兩位副總,還有前老板娘穩定人心,應該不會有什麽。
    其實也不需要前老板娘多厲害,能不怯場就夠了。
    能嗎?
    當了那麽多年家庭主婦,又是常年被情婦欺負的老實人,不怪大家不相信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