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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那個標記著聖庫位置的卷軸嗎?”袁通驚訝地問道。
我也愣住了。如果這東西真是指出太平天國寶藏的藏寶地圖,那必然有無數人會想將它據為己有,我以為甄誠會把這東西藏在一個絕對秘密的地方,沒想到它竟然就放在一家酒店的保險櫃裏,而且隻有三個保鏢在看守著。
“你們懷疑這是贗品嗎?”甄誠笑著問。
“是真品?”袁通問。
“百分百的真品!這東西我找了五年,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被廖百川那個王八蛋算計了,他還把聖庫卷軸的事到處散播,害得我不得不藏起來,免得被賊惦記。”甄誠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搖著頭,“不過他拿走的那部分並不重要,解開聖庫位置之謎的關鍵就在這個卷軸上!”說著,甄誠也將卷軸慢慢鋪展開來。
而隨著卷軸的打開,我的眼睛也直了,因為這卷軸上沒有任何字跡,有的隻是一幅幅精美的畫作。而最重要的是,這些畫看起來非常眼熟,它們和我那本無字卦圖上的畫是一模一樣的,隻是顏料看起來更新,畫紙也更白,感覺年頭明顯沒有我那本卦圖老。
“你確定這是真品嗎?”我懷疑著問道。
“當然確定!這是我親手從……”甄誠欲言又止,之後便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問得太多了,但也沒有特意去回避甄誠的目光,而是繼續看著他,裝出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樣。
甄誠看了我一會,笑著搖頭道:“算了,還是來看這卷軸吧。”說完,他便將卷軸平鋪在桌案上。如此一來,整個卷軸的畫都清楚、完整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卷軸上的畫總共有五幅半,其中四幅和我手裏那本卦圖上的畫是一模一樣的。另外半幅因為缺少了太多,所以不太好辨別,但依舊讓我覺得十分眼熟。我不知道是放在墓葬裏的東西更容易老化,還是在人手裏收藏的書更容易發黃、變舊,但隻從表麵情況來看,我覺得我那本卦圖的年頭可能要更久一些。我甚至在猜想,這卷軸是不是臨摹了我那本卦圖的其中一部分,隻是這卷軸上並沒有周易六十四卦的八卦標記而已。
“這就是指引聖庫的地圖嗎?”袁通兩眼直直地盯著卷軸,感覺從他的眼珠裏都快跳出星星了。
“當然!關於石碑的下落,我就是從這張圖裏參悟出來的。”說著,甄誠指了下卷軸最左邊的一幅畫,那也是唯一一幅並沒有出現在卦圖上的畫。
我湊近了仔細看了看。
畫的背景是一片連綿不絕大山,山上覆蓋著皚皚白雪。在畫麵正中最醒目的地方畫著一棵的枯樹,樹幹完全變成了黑色,像木炭一樣。在畫的近端,也就是最下邊是一條蜿蜒的、結冰的河,在河岸邊還能看到一隻動物,因為那動物露出了白骨,身體上也蓋著一層積雪,所以更準確地說,那應該是動物的屍體。
“這畫上畫的是雷擊木!守在東北震宮,在加上背景的雪山,大體可以判斷是在東北。但是東北也有很多山,不隻是長白山、哈爾濱的滑雪場、漠河雪山、五大連池、遼寧的雪山,還有大小興安嶺等等等等。這範圍太廣了,你該不會把所有的雪山都走了一遍吧?”我直言道。
“當然不是。”甄誠搖了搖頭,隨後便從身上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段錄像拿給我和袁通看了下。
錄像貌似是在一處洞穴中拍攝的,洞壁上有雕刻和壁畫,畫得好像是一座還在噴發的火山,在壁畫周圍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號,看起來非常古怪,感覺並不是語言文字。
“看到下麵這些符號了吧?這些文字類似於滿洲文,但其實是何哲族的語言。不過何哲人並沒有統一的文字,每個部族都使用著隻有自己人才明白的符號,所以這也就成了世界上最難破譯的密碼!我在黑龍江住了三年,終於找到了能看懂這些符號的人,在他的幫助下,我破解了壁畫的含義。大概意思就是,火山象征著力量,火神守護著瑰寶,瑰寶是一塊詩碑。卷軸就是我在壁畫所在的地方找到的,將火山、雪山、雷擊木這些元素結合在一起,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五大連池火山。後來我又去了鏡泊湖火山群,但都沒有發現。這兩處火山我找了兩年,效率實在太低了,所以才想請袁先生跟我一起去長白山走一趟。”甄誠望向袁通道。
袁通本想客套一句,但卻被我搶先問道:“甄老板的意思是說,這些符號是何哲族的文字嗎?”同時我也拿著甄誠的手機仔細看著,接著又將目光投向了卷軸。
甄誠似乎並不介意我在搶話,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是何哲文,更準確地說,是何哲族流雨部落的特有文字。當年天平天國起義並且形成一定規模之後,這些王就開始到處殺滿人,搶金銀。何哲族雖然隻是漁獵部族,但因為語言屬於滿語的一支,所以也被看成了滿人,遭到了屠殺,隻有極少數活了下來,而他們特有的符號文字也被利用下來,形成了這一部分極其特殊的密碼文字。不過,太平天國的這些頭頭頭腦腦們也不傻,他們為了防止寶藏被其他何哲人偷走,所以這些何哲文的密碼隻起到了一部分向導的作用,真正用來破解地圖的關鍵還是用漢文寫的,而且被雕刻在了石碑上,這也是我們要去找的東西。”
“那另外這四幅畫呢?”我指了下卷軸道。
“這四幅畫裏隱藏的玄機我還沒領悟出來,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它們和這個雪山、枯樹並不是同一組的。”甄誠繼續解釋道:“你看這四幅畫,空蕩蕩的天空、這幅是一片黃土地,這個是火海,這個是被狂風席卷的竹林。天、地、火、風,這四幅明顯都有一個非常明確的主題,而且畫與畫之間都有一些顏料上的過度,唯獨雪山、枯樹這幅畫是獨立的,卷軸上特意留了一條白,和另外四幅畫分割開來。這顯然是故意的,所以我判斷這個獨立的雪山枯樹畫就是在提示著火山、石碑的位置。”
“但是你確定黑龍江這邊的火山都已經排查過了嗎?不會有遺漏?”我問。
“當然,我這兩年可不是在遊山玩水。托廖百川的福,我天天還要防著有人針對我,搶我手裏的東西!總之,黑龍江這邊已經沒有什麽可查的了,下一站咱們去長白山,如果沒有就再去吉林的龍崗火山。”甄誠道。
“但是,我覺得你不應該去吉林,你要找的那個石碑就在黑龍江,隻是你之前走錯了地方。”我道。
“啊?我走錯了地方?”甄誠驚訝地看著我,不相信地問道。
“嗯,石碑就在黑龍江,關鍵的信息就在這畫上呢!”我一邊說一邊指了下卷軸右下角的那個動物屍骨。
甄誠頓時皺起了眉問道:“這屍體有特意的含義?”
“當然有!”我點頭道:“我家就是黑龍江的,關於黑龍江的一些地名典故我多少知道一點。黑龍江有一座城市叫佳木斯,它在滿語中的含義是屍骨。因為從前黑龍江的少數民族都是水葬的,住在鬆花江上遊的人會把死人放進江裏。到了佳木斯這裏,江轉彎,屍體都漂到了岸上,所以佳木斯就有了‘屍骨’這個名字。我覺得卷軸上這幅畫已經很明確地指出石碑的地點了,就在佳木斯。”
作者木人高秋說:因為查了很多資料,查缺補漏耽誤了很多時間,今天先更兩章。明天4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