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應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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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噬靈氣爆發的前百年,異能者的出現極為頻繁,失控人的出現就更頻繁了,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由異能者轉換而成。
異能對於最初的擁有者來說,是很新奇、陌生、充滿誘惑力的能力,因為沒有係統的教學,沒人指導,他們難免迷戀其中不能自拔,最終成為了異能的奴隸。
這種情況很常見,10人中就有6個人轉化成失控人。
而每一次失控人的出現,必定帶來大量的人員傷亡,少的時候百千人,多的時候直接上萬。
一兩次都有人受不了,更別說成百上千次,凡人們都處於恐慌中,紛紛要求政府給個解釋,最好能夠將所有的異能者都隔離開,作為頂端的凡人上位者也見不慣這種非人的力量不能為他們所用。
而後——墜星曆82年6月14日,一場轟動全人類,震醒凡人的大屠殺誕生了,那一天的事件被記錄在冊,成為不可遺忘的曆史,這一事件被人類稱為“異能之災”。
異能之災指的是那一天異能者轉化為失控人給人類生存帶來極大危害的事件。
所有城市中有異能者存在的城市,或多或少都有異能者轉化成失控人,而其中異能者聚集最多的城市望月城,就有7成異能者轉化成了失控人,一天之內,近百萬人喪生於失控人手中,這些死亡的所有人中沒有一名是異能者。
至此,沒有能力的凡人與異能者之間情勢終於一瞬發展成真正的武力衝突的緊張。
沒有人會懷疑,凡人的軍隊將以數量的優勢碾壓不到300人的異能者而獲勝。
然而戰局卻大大的違背最初的預測而陷入泥沼,就這樣過了三個月之久,在還有汙染獸在一邊窺探的情況下,不論沒有能力的凡人還是異能者都不能接受這樣消耗下去,到此,凡人與異能者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就此結束。
他們因為此事件分崩離析,好不容易團結起來的人類就此分裂成三個派別。
一個最初以凡人為主,拒絕異能者加入的國家天武之盟。
一個隻能是異能者為主人的國度——神之盟,為了改變世人對他們膚淺的印象,塑造自身在世人眼中的高大形象,他們將異能者這個帶有歧視傾向的稱呼改為應劫者,取意應劫難而誕生的救世主,是高高在上的神。他們的治下的臣民可以有凡人,卻沒了自主的權利,說白了就是奴隸。
一個是凡人與異能者和平共處,不分高低貴賤,同樣重視,共同發展的國家——天啟之盟,起初人很少,但隨著兩百多年的發展,反倒成了三個國家中人口最多的國家。
方銘和江真一之所以會懷疑到應劫者身上,一是因為應劫者級別越高越會自稱為接近神的存在、半神或者神,這正好可以與死神一詞對應,而且也隻有這樣的存在,才有可能威脅到天幻之城的滅亡。二是儀式,高級別應劫者晉級時,不在單一需要吞噬比自身高一級別的同源能量,而是會加上各種物品進行複雜的獻祭儀式。
物品可能是用於製作祭壇的各類石料、用於製作引香的藥材、不同種族的汙染獸的各部位、人類信仰或者是人類的生命,隨著晉級的不斷提高,獻祭儀式就越複雜,所需材料也會相應的增多、變廣、詭異。
所以這叫“黑鱗”的東西是很關鍵的獻祭物品也是可以理解想象的。
方銘和江真一並沒有過多猜測討論分析所有情況,而是大致理清一個方向後,便離開了地下實驗室,來到地麵。
此時的方銘已經重新穿戴好防護服,將身體的各部位全部隱藏在防護服裏麵。
兩人一出來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
他們的耳朵都很靈敏,能聽見很遠的聲音,這裏距離峰回小區也就七八裏的路程,隱約間還是能夠聽見那緊迫的聲音。
“這是……”方銘凝神望向左邊,感覺不可思議。
江真一側耳傾聽了一會,吃驚的道“打鬥聲?這都多久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吧,這麽長時間,居然還沒結束,這究竟是什麽狼?居然能跟失控人糾纏這麽久。”
當時離開的時候,那聲狼嚎江真一聽見了,知道是狼,隻是一直沒能想起是什麽狼,哪怕現在也不知道。
“不是狼。”方銘仔細聽了好一會兒,一點狼特有的聲音都沒傳出來,可以解釋為狼聲虛弱到傳不過來,若真是這樣,那就不可能發出像現在這樣緊迫的戰鬥聲,所以……是什麽在跟失控人對戰,好像還是勢均力敵那種。
方銘很好奇,他現在不急著回流浪巴士,在沒有解決能量問題的時候,這個時候回去沒意義,失控人是能量能否持續補給的障礙,這是所有人不得不麵對的事實,所以,這種情況下,方銘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下,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不介意從後麵推把力,當然能夠撿漏就更好了。
“不是?難不成又出了什麽變故?”江真一沒有好奇,隻有害怕,他現在就想遠遠的離開它們,不過方銘的神色告訴他他不想離開,不僅不離,還想去看一眼。
這絕對是瘋狂的想法。
“喂!你不會是想去吧?”江真一趕緊撇清關係,“方哥,我先說清楚,我不會去,你別算上我,我還得去找我妹妹,我真的很擔心她!”
“哈!我還什麽都沒說,你那麽大反應幹嘛?”方銘就沒把江真一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江真一會跟他走的,“我又沒拿繩子捆住你,腳長在你身上,想走就走,跟我解釋那麽多幹嘛!”
方銘邊走邊說,好像真的沒有要江真一一起的意思。
哈!信你才怪,要真的是想走就走,那我現在又怎麽可能跟你到這裏,江真一雖然這樣想,可嘴上說的卻是別的話,“那……我就真的走了?”
方銘沒有回話,因為已經走遠了。
真的可以?
江真一趕緊轉頭疾走,朝流浪巴士的方向走去,生怕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方銘趕了大概十幾分鍾,就聽見了後麵傳來的腳步聲,方銘沒有掩飾嘴角上的笑,“怎麽回來了?”
看著方銘的樣子,江真一真的好氣,你就不能做做樣子,裝好奇的問。
江真一吸了口氣,道“你沒給我鑰匙。”
這是江真一走了一段路才想起的,他這時才明白,方銘為什麽沒有阻止他,原來是在這裏等著。
“那可不能給你,鑰匙要在我身上,我才放心。”
方銘這話回得很快,所以態度很是明顯,那就是絕對不可能,不論江真一怎麽說,鑰匙絕不可能離開方銘的身邊。
接下來的一段路都是無話可說,江真一完全放棄要鑰匙的想法,跟著方銘來到戰鬥現場,在五六百米外趴在地上,趴在“地基”後,小心的觀看前方激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