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前奏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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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訓練營。
牢房區。
方銘盤腿坐在牢籠正中心的地麵上,陣陣陰冷的寒氣自地麵升起,進入方銘的身體中。
他就跟沒事人一樣,全無在意,所有的心思都在整理分析自身的情況。
為了應對一天後的生死戰,他要做的不是在這不到半天的時間內提升實力,那是不現實的。
他應該做的是對實力提升後的自身有一個清晰的了解,對各種能力,在哪一種情況下,能夠更好的發揮實力,有一個完善的規劃,以及應對各種變化的方案。
同時盡可能的設計幾種不同的對戰方案,哪怕是在不熟悉的戰場,也要使戰鬥盡可能的轉向於自己的戰術節奏中。
簡單的說就是掌握指揮權。無論戰鬥是有利,還是無利,這一點都必須徹底的貫徹實施。
這是方銘經過上一次血戰後,差一點死亡所得到的深刻的寶貴經驗。
原本方銘是這樣想,也是正在這樣做的。
然而世事無常,命運多舛。
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不該來的時候來。
方銘隻不過是在打坐休息,調整因修煉殺意三式給身體帶來的疲憊,正準備測試實力提升後的能力,卻不想被一個意外打斷了。
打斷他的是一個青年,看樣貌也就將近20歲。
沈飛是這個青年的名字,他左手握著一根帶倒刺鐵棍,他正用力的拍打著方銘牢籠的鐵杆。
當、當、當……
帶倒刺鐵棍敲在鐵杆上發出鏗鏘刺耳的聲音。
“喂,到吃飯時間了,趕快出來。”
方銘睜開眼,輕輕瞥視了一眼,才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向鐵門。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耽誤老子的時間。”那是一種完全沒將方銘當成人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不光方銘這裏有,其他地方也同時出現。
方銘在鐵門處站住,沒有再動的意思,沈飛也沒在看方銘,而是拿出一道“開門符”貼在鐵棍上,側身站在鐵門的左側,眼睛順勢轉向了前方。
像沈飛這樣送飯的人有人都或左或者右的站在鐵門一側。
順著沈飛的視線,方銘看見了前方100米處,有一輛手推車,車上放有一個大桶,桶上放著的是沙漏,裏麵的沙正往下淌。
方銘想道古時候的計時器,這是要按時統一開門?
所有人的飯都在那個大桶裏裝著,有多少飯不清楚,有多難吃從那飄出來的令人反胃的味道可知一二,還是大雜燴那種。
「裏麵裝的飯菜不會是按照做豬食那種做法做的吧?」
不少人這麽想到,不少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方銘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麵,在他所能看見的視野中,不少的牢房鐵門處都沒有“工作人員”站著,這些都不是空牢籠,裏麵都有不少的人。
這是為什麽?
“喂,這位大哥,我想問一下,這裏的飯菜都是分開吃的嗎?”方銘的手伸過牢籠,碰了碰“工作人員”。
沈飛沒有回頭看方銘,也沒不耐煩,這本就是他的工作,該他解釋的。
“你不問,我也會說。”
“飯菜一天一頓,不管飽,老人中午吃飯,新人晚上吃飯,還有別嫌難吃,不吃飯,沒有力氣,明天的生死廝殺就不可能活下去。”
“話到此,自己想想。”
這個解釋出人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注意!準備!晚了一步沒飯吃,怪不得別人。”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這麽對自己負責的牢籠說。
沙漏裏的沙已經到了快要流完的時候。
當最後一粒沙流完的時候,30名“工作人員”同時揮動手中的帶倒刺的鐵棍,在與門鎖想接觸時,“開門符”突然然了起來,門鎖上也有黃光一閃即逝,牢籠鐵門便自己打開了,牢籠內的人,如出洞的猛虎,毅然決然的撲了出去。
啊!!!
噗通!!!
砰!
出籠的猛虎突然就折斷了腿,向前倒去。他們不是被開門的“工作人員”一棍打在腿上,倒下去,就是被打在腰上和背上,倒下去。毫無防備的他們就這樣被“工作人員”一棍接一棍的打,很快就昏死過去,這一部分人占了大多數。
另一部分人能夠躲過“工作人員”的突襲,甚至逃離,大都是因為他們的牢籠是多人牢籠,裏麵都是三四五人,“工作人員”即便動作靈便,頂多隻能同時對付兩個,在要對方第三個時,人不是已經跑了,就是開始反擊。
隻不過大部分反擊者,都因是匆忙應對,你無心對付有心,敗的幾率自然很大。
而那些單人牢籠裏的人,能夠及時反應,應對“工作人員”突襲,甚至解決對方的,隻有三個,方銘便是其中的一個。
“為什麽突然襲擊我?”方銘冷聲道。
“嘶!嗷……你下手也太重了。”沈飛的臉已經痛得扭曲變色,他感覺自己的腰要斷了,到現在,他仍然爬在地上,起不來,“那有那麽多為什麽?這都是傳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方銘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弄錯了什麽,“這跟明天的生死廝殺有什麽關係?”
他一直以為明天生死廝殺,那今天就不會有什麽事,頂多就是讓他們適應一下環境,可沒曾想居然還有一個前奏戰。
“話說你是怎麽知道我會突襲你,提前防備我的。”沈飛沒想回答方銘的問題,而是提了自己疑惑的地方。
“想知道?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那問題,顯然回答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要是回答了你,我會很吃虧的,所以,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會想想你的。”沈飛道。
砰!
“啊!你幹什麽?快抬腳,痛!痛!痛……”
沈飛的雙手抓住方銘的腳底,怎麽抬,也無法讓方銘的腳移開半分。
“不幹什麽?隻是提醒你,誰在誰的手上?現在的你,沒資格跟我平等交談,討價還價。”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臨架我頭上,你能把我怎樣?你敢殺我嗎?”這話,沈飛本想大聲說出來,但因為腰實在是太痛,這一喊便牽扯到腰,以至於要說出來的話突然就啞了下來,變得有些尖了。
“你以為我不敢?別忘了這種地方,隨便死一個人,沒什麽事的。”
“我看你才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沒大規模的戰鬥,那裏也不許死人。不然你以為在突襲你的時候,我為什麽不攻擊你的頭或者心髒這麽敏感的部位。”
好像真的是這樣,方銘認可了他的說詞。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有一點,你無法否認,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死人才是最輕鬆的。”方銘神秘一笑。
這笑,在沈飛看來,太陰深了,方銘分明是在變著法子說不聽話,我就會讓你體會什麽才是生不如死。
他被嚇著了。
“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麽敵視對方,我想了一下,我們都是可憐人,就應該互相幫助,所以我決定了,你想問什麽?你說我答。”他非常努力的擠出一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