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人怎麽這麽少？”老王很焦急，這跟他所想的門庭若市完全不一樣。

    “別急，第一天就這樣，人少是很正常的。”方銘臉上一點擔憂之色都沒有。

    “這哪正常了？今天我們剛贏下一星武館爭奪戰，怎麽說都是熱度最高漲的時候，人應該來得很多才對，這才正常好不。”老王不滿道，“話說你怎麽不著急，還笑得出來？”

    “哈，我為什麽笑不出來？這又不是絕路，更何況這跟我預想中的情況一樣，我當然笑得出來。”方銘繼續笑道。

    可老王笑不了，他仿佛脫節了般，有些跟不上方銘的思路，這些事情是能笑得出來的嗎？

    “你呀，你一葉障目了吧？你怎麽就隻關注這20人，而不想想已經來了20人呢？”

    “哈，換位思考嗎？你這麽閑得蛋疼。”老王這回是真的在笑了。

    “狗屁的換位思考，你才換位思考，你這腦子咋就不開腔呢？”方銘無語了。

    旁邊看的葉家斌當真了，“館主，你就別跟老王繞圈子了，直接告訴他不就得了。”

    “你看，還是我直接告訴你吧！”方銘故作大方的道。

    “你少來，葉家斌不知道你還不知道，玩笑歸玩笑，要是讓他以為我腦子不行，那還得了，不就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壓製嗎？這誰看不出來。”

    葉家斌詫異了，在工作的時候，開這個玩笑。

    方銘看了葉家斌一眼，“感覺很怪異？”

    “沒有……隻是有點不習慣。”葉家斌想了下道。

    “那你得多適應了，因為這樣的玩笑，你會經常見到。”一旁的老王沒心沒肺的道。

    “對，這老王倒是沒說錯，像這種無聊的時候，都會開一開玩笑，打發時間嘛，總不能還像之前一樣，談正事，說規劃，那時間一長，你不覺得太過枯燥無味了？”方銘笑道。

    葉家斌不自在的笑了笑，老王又說話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認為這種壓製會持續多久？”

    “你看，你還說自己有腦子，這不就犯糊塗了嗎？現在不是已經有20人上門了嗎，這不就說明，他們的阻擾和壓製已經失敗了。”方銘道。

    “對啊，你看我，居然忘了這點。”老王恍然大悟道。

    這個時候有人走了進來。

    “哦，終於有人來了。”老王偏頭看向門口，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漢子，身上穿了一件棕色的緊身短上衣，一把精工雕鏤的匕首掛在他左邊屁股上，隨著腳步的走動而晃動。從那露出的肌膚，可見肌肉極為紮實，顯然下過一番功夫，實力應該不俗。

    ……

    “你想當教練？”

    經過簡單介紹後，方銘三人都知道了範煉來北陵武館的目的，就是想當教練。

    他很自信，在說出這個目的後。顯然是看準了北陵武館嚴重缺教練，這一缺點，確信方銘不會拒絕他的請求，因為方銘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是他認為的。

    範煉28歲，身高203公分，來自於東南雙匯區，具體地方他說的很模糊，不知是那裏本身就模糊，還是他不想說，不過方銘不感興趣，方銘感興趣的是，範煉居然是三級教練。

    方銘當時就登入了外城教練網，上麵有所有五個外區教練人員的信息，查看之後，果然跟他說的一樣。

    隻是有一點方銘沒看懂，一品二刻六分，這裏麵的品是什麽意思，他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實力的劃分跟品扯上了關係？

    悄悄詢問老王後，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知道，方銘自然是遭到了老王的一番鄙視，隨後便從老王那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再回答要不要招教練之前，我有一個私人的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回答。”方銘沒等對方說話，又道，“當然了，我肯定希望你能回答我的疑問，而且是如實的回答。”

    這麽霸道的請求，是範煉沒想到的，所以他愣了一下，回過神後道“好，你問，我答。”

    “為什麽你每到一個武館任教，都隻待一年？不多也不少，正好一年。”

    果然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基本上每個武館的負責人都會問，他自然也回答了很多次，答案早已爛熟於心。

    他想也沒想便道“學武，融百家拳於一身，創出更強的新拳法，是我的追求。這就需要去往每一家武館學武，時間也就不能太長。”

    “啥？”

    方銘、老王和葉家斌怎麽也沒想到，範煉給出的回答居然是這個，而且還說得那麽的臭屁自信。

    簡直是出人意料。

    “你就那麽自信，一年就能學好武館的所有武功？”方銘道。

    “並不是學所有的武功，而且也不需要精通，隻要深入了解其理念，以及每一招每一式所帶表的含義就行，一年自然就差不多了。”範煉一臉的認真，那說話的陶醉表情，簡直就像在描述一件心愛的物品。

    “你認真的？”老王道。

    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人，真的是太難以置信了。

    “比真金還真。”

    每次看到這種奇怪的表情，範煉心裏都不舒服，所以，他又將話題拽了回來，“方館主，現在可以給我想要的答案了嗎？”

    “好，我給你，隻不過你恐怕要失望了。”方銘看著他道。

    範煉的眉毛忽然緊緊地皺起，眉宇間形成一個問號，“你不要我？為什麽？”

    “說實話你的實力很不錯，隻可惜不是我需要的人，最重要的是我這裏不招教練。”

    範煉懷疑自己聽錯了，哪有武館不招教練的，聽天書也不是這樣的，“不是，你能否再說一遍，我可能聽錯了。”

    “你沒聽錯，再說幾次都一樣，我這裏不招教練。”方銘又說了一次。

    聽清了，方銘也說的很明白，但他還是不信，換誰來都不可能信，“方館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覺得我隻待一年太少了，若是這樣的話……嗯，我可以再多待一年，怎樣？”他是真的很眼熱北陵武館的狼拳百變，要是有了它，那自己的至善功就可以無限的趨近於完美。

    老王和葉家斌也是很不解的看著方銘，這樣的人你都不要，若就這樣是錯過了，以後還上哪找這麽適合實力不錯的人，他們很焦急，若不是清楚自己不是那個做決定的人，他們早就答應了，現在，他們能做的也就隻是幹瞪眼。

    方銘來回看了看三人，忽然之間笑了，“也罷，不說個清楚，你們恐怕是很難理解，而像你範煉這樣一來就想做教練的人，這幾天肯定也會有不少，以後再解釋肯定還很麻煩，人又很多的情況下，那就更老火了，倒不如現在一次說清楚，以後有什麽問題後，老王和葉家斌也可以跟他們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