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真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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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火金一直都很好奇,讓他感覺很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來自於門上的紋路或是門的材質?還是門裏麵的東西?
那究竟會是什麽東西呢?
答案,說不定很快就會揭曉了。
有了上一次吞噬記憶的經驗,這一次,火金很小心。
“開始吧!”
兩個火金對視一眼,彼此心中已有數,早已分配好各自該做什麽。
一個負責上半身,一個負責下半身。
這樣一來,吞噬記憶的工作量就得到了分擔,比之前一個人時,少了不少。
捆綁聶銳新的是火焰凝聚的細線,既可以做捆人的繩子,又可以當殺人的切刀。
隻要火金想,一個念頭,就可以讓聶銳新成為散落一地的碎格子。
不過火金沒有這麽做,一下子解決聶銳新雖然爽快,可不夠有意思,也達不到盡可能多的完整的吞噬記憶,所以兩個火金做的是,讓勒在皮肉上的細線往裏持續深入的切,在切下兩塊帶血皮肉下來時,聶銳新已是渾身冷汗,痛徹心扉的被驚醒。
“啊!!!幹什麽?你們這要幹什麽啊?”
那痛苦的表情,在火金看來精彩及了,然後就是不在關注的享受美食,說是享受,卻不是慢嚼細咽的品嚐,也不是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去吃,而是盡可能的一口吞下,待肉消化或者是有記憶碎片融入他的記憶中後,才開始去切第三四塊,然後再一次的去吞噬。
“惡魔!你們這兩個惡魔,你們不得好死……”
就這樣用細線一塊一塊的去切,一塊一塊的吞噬。
聶銳新的嘶吼,由原先的尖銳
看著聶銳新那痛苦扭曲的臉上盡是後悔和怨恨,火金感覺解氣了,也感到了充實。
俗話說得好,回光返照最易記起往昔,越是瀕臨死亡,就越珍惜過往的回憶,在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中,聶銳新想起了以前很多記憶深刻和一些快要忘記的事,這些記憶有好有不好,都如潮水般一股腦的湧現出來。
這是火金折磨聶銳新最主要的原因,因為這種折磨中,腦容量是不足以一下子容納那麽多記憶,所以便會自動的讓身體的各部位去分擔,分擔與之相關的記憶。
這種情況下,記憶會更深刻,更活躍,更容易被火金吞噬。
時間就這樣緩慢的流失掉。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銳新最後的一塊肉就被消滅掉了。
吃完美食後,兩個火金就相對盤腿坐了下來。
他們因為是一體,而且是不分本身和分身的關係,每一個都是本體,每一個都是分身,所以記憶說是互享,倒不如說是一樣。
現在他們就在相互配合的梳理新融入的記憶。
在腦海中,斷斷續續零碎無順序的記憶,在無影無形的數十隻手的撥弄下,漸漸地融成了一個有頭有尾的整體。
這記憶中,果然有火金想要的,與門有關的記憶。
火金就像是在看電影,裏麵有很多不同的電影封麵,他選出自己想要的封麵,並點中打開,突然閃現的一片白光照在他身上,電影就這樣在他眼前展現。
此時,火金已身在電影中,並未化身成聶銳新,而是以上帝視角看著眼前這一切。
“這裏便是奇跡空間,這是你第一次來,當然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所以好好看看吧!”
這是一個仿佛星空的空間,可這個空間卻是筆直狹長,就像一個長形不知盡頭的通道,兩邊是一片黑的空間,給人一種並未有空間存在的感覺,所以才會什麽也看不見。
看樣子,當時的聶銳新是真的很緊張,所以才沒有注意四周的環境,哪怕領路人提醒他要多看四周的環境,可聶銳新依舊沒有看。
不過這也能理解。
這是聶銳新第一次有幸進入奇跡空間,是因為他被提升為隱修會的一般高層人員,這裏是對像他這種初入高層的人的獎勵——去見真長老的時候,可以參觀一次奇跡空間。
無論是成為了高層人員這件事,還是來到了這個聶銳新從未聽過的奇跡空間,這種種的原因,都讓他很是激動,很是緊張,所以才會很不自在,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小心謹慎,別太好奇成了他現在安慰自己,強自讓自己鎮定的話。
“好,好的!”
聶銳新的頭略微抬起,向前方多看了幾眼,也就那麽幾眼。
視線處,盡是漂浮在空中的樣式怪異的骰子。
他當時就奇怪,這裏為什麽叫做奇跡空間,可直至生命結束,他還是不知道,隱修會給這裏定義“奇跡”這個名字的原因。
在這種極度緊張的狀態下,領路人說了不少不準動的事項,可他聽進去的卻少得可憐。
“不準隨便動骰子,那很危險。”
這大概是聶銳新聽得最多,聽得最清楚的話了。
就這樣在緊張、懵逼的狀態下,不知走了多久,便糊裏糊塗的來到了最終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個巨大的不知材質的銀色門,門有多高,一眼難以望盡。
門上的紋路和圖案既精妙又複雜,一時之間讓人難以看清是什麽東西,隻是有一點可以勉強看出,那應該與星空有關。
這會是什麽?
這又是什麽樣的門?
門後會有什麽驚人的東西?
這三個問題隻能埋藏在記憶深處,他不敢問,也沒資格去問,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因為他們也不知道。
聶銳新也不敢將目光過多的停留在門上。
門下一小角,有一個一頭銀發的老人做在地上,在他兩旁,有八台儀器,看屏幕上的數字和文字,以及多樣式的圖案,應該是兩台用於計算的儀器,兩台分析儀器,兩台查找資料的儀器,最後兩台是打印機,一個打印紙,一個專門打印實物,用於參考,這點從散落一地的紙張和各種樣式多變的物體,可以看出。
眼前這人應該是個技術研究員,而且還很霸道,這從這裏隻有他一人,沒有其他打下手的人,就可以看出。
那這人可能就是他要見的真長老,隻可惜隻是一個背影,看不了正麵,不知長什麽樣。
這時,聶銳新想起了再來之前,領路人說的話真長老為人脾氣古怪,最不喜別人插嘴和頂撞,他老人家說什麽,你就隻管點頭,連“是”也不能說,這點你一定得記住,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真長老,人給您帶來了。”
半天沒有回話。
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此時的領路人,微彎腰的安靜在一旁等待,不在說話。
聶銳新有樣學樣,也跟著彎腰,彎的幅度比領路人的還要大。
聶銳新忽然感覺氣氛越來越壓抑,壓抑得讓人難受,他雖然不喜,卻也不得不麵對承受。
他忍不住偷瞟了幾眼,可回應眼球的依然是駝背的背影。
他看得無趣便不再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