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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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了龍巢的翼沅族人,很快就將龍巢重新打掃了出來,大到可以容納全部翼沅族人的龍巢讓張立興奮不已,即使未經雕琢,他也看著這空曠的大廳,心裏有了基本的圖形。

    日記上幾乎占了十幾頁的草圖,設想,規劃,與古鍾鍾今天看到的並沒有多大的出入。

    塞莉亞是在戰後的第二天被張立接過來的,他要親自將塞莉亞迎入他的輝煌之中,為他的花團錦簇的人生上添上最美麗的一個點綴。

    第一個石雕是由張立親手刻出來的,每一個曲線,弧度都是精雕細琢,那是他腳踩著龍族的首領,一手執劍,鮮血滿裳,肅氣淩然的模樣。

    如果塞莉亞不是看過鏡像,她便信了張立形容他那一戰的鬼話。

    都是惜命的人啊。

    塞莉亞心頭暗諷,麵上卻是恰到好處的擺出一副擔心受怕驚訝的模樣,她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張立的心呼啦一下子就仿佛淪陷一樣,語氣也放鬆了許多。

    他輕輕的想要握住塞莉亞的手,卻被塞莉亞巧妙的躲開了,喝著塞莉亞遞過來了水,張立清了清嗓子,似要是說些什麽,但看著塞莉亞清澈的雙眸,他把口中的那句話又吞了回去。

    不急於一時。

    在龍巢旁邊茂密旺盛生長著的果子,讓翼沅族人不再為食物的短缺而憂慮,張立便開始著手改造他心目中的宮殿。

    忙前忙後,即使張立自帶加成屬性,技能滿點,也架不住消耗的材料,幾乎隻能由他一個人包攬。

    於是他避開了牆壁的磚,用些為這個世界預備卻無用武之地的金子薄薄的打上了一層裝飾板,而腳踩著的地,卻是實打實積分兌換出來的真材實料,滿頁的寫著心疼。

    也是塞莉亞三言兩語外加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激出來的暴發戶。

    大廳可以糊弄糊弄,可是最裏麵的王座大廳,張立一點也沒有含糊,所有他預備下來用龍肉龍鱗龍血和積分兌換出來的道具,就為了在此刻派上用場。

    輝煌加上張揚,張立手捧著嬌嫩欲滴在空間內早有預備的鮮花,在眾位追隨他的翼沅族年輕人麵前,對著塞莉亞微笑,輕聲的問

    “塞莉亞,你可願嫁給我?”

    塞莉亞好看的眸子輕輕在張立紋絲不動的膝蓋處轉了一圈,嘴唇微微翹起,在眾位翼沅族年輕人的起哄聲中,輕輕點頭。

    耳畔卻是係統的提示聲“宿主,她還是不願意。”

    那就隻好,再委屈你一點了。

    ……

    翼沅族人並沒有婚禮的概念。

    在他們心中,接受了族長站在山崖上的祝福,一對相愛的伴侶便可以長相廝守,如果中途想要退出,隻需要彼此協商,再找元老們說明即可。

    張立卻是有計劃的。

    僅有的那些讀了點文字的情懷,便像是有了一個出口一樣,要不是理性的預算卡著,他甚至還想要一條龍。

    至於思年。

    張立打開了洞穴裏為思年野性難馴時候又特意改造的籠子。

    思年一動不動的趴下地上,斷裂的腳爪處包上了兩層黏稠的藍色半固體物質,脖頸處的斷傷,讓思念無法輕易地轉頭,而失去了雙爪的思念,也不能再次移動。

    失去了神采的雙眼,有了些許渾濁,張立探查了一下,推測可能是下落過程之中,進了東西,造成的磨損。

    想著衝天的火光,張立覺得如果思年當時沒有那麽衝動,這種代價已經算很小了。

    畢竟,保護思年的道具,也是張立多年來的積攢,有著用一個少一個那種貴乎勁兒。

    張立靜下來,思考了一下,再低下頭便是開始檢查思年的傷口愈合情況。

    除去象征著思年獲得的榮譽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猙獰參差不齊的傷口讓張立再次皺眉。

    他起手按了按,思年疼痛的身子扭曲著,口中也發出了沙啞的嘶鳴。

    斷裂到這種程度,思年的腳爪看來他隻能再找其他的東西代替了。

    ……

    龍曆158年年底。

    一切準備就緒的婚禮如期展開。

    思年長長的羽翼展開,整個身子似乎又大了一倍,站在龍背上的張立一身火紅,對著明眸皓齒,如笑如春花爛漫的塞莉亞伸出了手。

    沒有了龍的天空如此寬闊,又空空蕩蕩,整個雲層上端像是觸手可及,又遠不可至,隻有雲流湧動,風自遠方而來,似乎是在呼喚那永遠不會再有回應的人兒。

    塞莉亞半坐在思年的背上,看著下方眾人各異的表情,輕巧的笑了,發自內心的可笑。

    雲流激蕩,張立的心情從未如此開懷,他半擁著塞莉亞,立下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早就準備好的誓言。

    【塞莉亞,我會永遠隻愛你一個人。】

    是嗎?

    塞莉亞無聲嘲諷,卻低下了頭,半靠在張立的肩膀上。

    這愛的,好像還十分誠懇呢。

    ……

    站在遠方林中的人,一動不動的看著遠方,似乎是在透過雲層,看出什麽來。

    “風華。”

    阿加啦笑著將手中的果子遞給從午飯開始就消失不見的風華。

    阿加啦啃著屬於自己那份的果子,並沒有問風華為什麽會過來,又再想什麽。

    如果風華想說,一定會告訴我。

    阿加啦也看著天上的雲,眼前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思年的模樣。

    如果思年沒有被首領偷出來,一定可以更加的幸福吧,阿加啦有時候看著思年父親的模樣,總是在腦海裏和思年的身形特征做對比。

    據思年父親,古,說,思年如今的發育已經超出了它的預計,按照思年如今的年齡,龍族內的幼崽還處於練習飛翔的狀態,族內學習最好的龍崽,也隻不過堪堪離開地而已。

    而思年,已經可以帶著他飛到很高的距離了。

    首領改變了思年的顏色,改變了思年的身體,卻依舊擋不住思年與龍族的血脈傳承。

    古說,塞莉亞已經帶著思年回來過了,是思年明白了始末,堅持要回到張立的身邊,因為如果它不回去,張立一定會發覺。

    而隻有它才明白,張立到底有多麽可怕。

    古的雙眼通紅,他恨恨的說,思年從小便眼睜睜看著張立將一具又一具同類的身體,在它眼前一點點的解剖,在它還小的時候,便已經深深被張立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一定是張立對塞莉亞做了什麽。

    古是這樣認為的。

    不然,怎麽會在塞莉亞與元老和龍約定好,要對張立動手的時候,偏偏是這樣重要的時刻。

    塞莉亞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