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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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圓在這個世界上被帶來的刻意,起名卻也是她首領爹爹悶頭在屋裏麵沉思了一晚上,帶著三分小心的看著她溫柔美麗的娘親,才給起的。
但是張小圓一張皺皺臉呼呼大睡的時候,他爹爹其實很想給她起名張圓圓,隻是礙於某種說不清的因素,他到底是折中了一下。
就張小圓自己悄悄聽牆角的總結來看,她爹爹很厲害。
總有很多人在他們住的宮殿裏麵商議事情,每到這個時間,張小圓都會想方設法的從鎖上的門窗裏費勁的溜出去,一般也就是思年肯幫著她了,好讓她偷偷摸摸的在大廳不起眼的角落裏麵偷聽。
隻是想要見到人,還是有些難度的,張小圓摸著自己小巧的下巴,悄悄的在窗戶上叩了一下,窗戶慢慢打開了一道縫隙。
張小圓卻看著眼前黑乎乎的縫隙,向後退了一小步,思年,沒有對暗號。
但是,跑,肯定是跑不了的,後果會更慘,張小圓光是想想就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
窗戶那邊等待的人也沒給她多想的時間,一雙大手從窗戶裏伸出,將沒有掙紮的她抱了進去。
張立將繼承了塞莉亞七分美貌的張小圓放到了牆角,黑著一張臉抱著手臂,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著這膽大包天的小人。
“爹爹……”
張小圓垂著頭,手背在身後,不敢看思年的方向。
“去哪了?”張立仿佛很有耐心,隻是清冷的嗓音裏麵聽不出幾分的關心。
“……”
眼前的小人年齡很小,便能看出以後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張立有些複雜的看著張小圓——或者說張圓圓,這個他原本想給起的名字,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總歸離不開一個禍字。
年齡不過三歲,在他家鄉裏也不過吃奶玩耍的年紀,她就已經開始離家出走了,還串通了思年。
小小年紀,便如此有心機有手段,長大了還了得。
如果不是張立用道具檢測過張小圓的身份,他定會懷疑自己的女兒被穿越了。
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與他接觸的越多,越有可能引起係統的注意,多數時候你會不知不覺的感覺到身邊的人好像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其中的區別,而跟他血緣至親的孩子,更是係統最喜愛的穿越對象,不僅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小,而且穿越者的孩子一般對新奇的事物接受度更高,容易被誘惑。
“思年。”張立見張小圓抵死不開口,嗤笑一聲,便叫了思年過來。
小人的身體越來越緊繃,似乎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微微的摩擦聲音響起,張小圓不可置信的抬頭,果然思年的機械雙腿已經被張立卸下,似乎是為了懲罰它幫助張小圓逃跑,思年的脖頸處多了一個項圈似的深痕。
“思年幫你離家出走,已經受到了懲罰,如果你不開口,你的懲罰,我隻好讓思年一起代受了。”張立慢條斯理的說著。
麵前的張小圓的眼圈已經紅了,卻強撐著沒有掉下淚來,真倔強,有時候張立懷疑這種倔強到底是遺傳了他還是塞莉亞,但是根據遺傳學,張小圓是無論如何不會遺傳他一星半點的性格或者天賦畢竟,他用的是並不是他自己的身體。
如果不是張小圓長得太像塞莉亞導致他有些心軟,可能,張小圓也活不了這麽大了。
明明他已經很謹慎小心了,可是那個女人還是讓他著了道……
張立更加謹慎的觀察著張小圓的一舉一動,企圖從眼前不斷顫抖的瘦弱身軀之中找到一絲違和的感覺。
張小圓低低的開口,視線卻是看著麵前的空地“我去了潭口。”
張立挑高了眉毛“去找塞莉亞?”
“我去找阿娘。”張小圓很討厭爹爹每次這樣稱呼阿娘的語氣,就好像他與阿娘和自己之間隔了很深的鴻溝,不可跨越,又有著很遠的距離。
“哦?”張立忍住想要冷笑的衝動,“那你找到了嗎?”
霧氣漸濃,這個世界早兩年就沒了夜晚,但是臨近霧氣低垂天色依舊會昏暗。
“沒有……”張小圓失望的語氣好似取悅了她張立,麵前高大的身影俯身下來,張小圓的下巴被抬高,張立冷冷的看著她“再有下次,你永遠也見不到塞莉亞。知道了嗎?”
“嗯……”張小圓瞪大了眼睛,抿著嘴角,一身短坎沒有衣袖,似乎也隻有長短合不合身的問題,腳上的鞋子還是去年張立看不慣她光著腳跑來跑去,丟給她的一雙可以粘貼有著一隻粉色貓的鞋——已經被她磨蹭的有些花了。
“手。”張立見小人妥協,也沒有了對抗他的勇氣,心裏的鬱氣消散了一點,卻還是要堅持對張小圓犯的錯誤做出懲罰。
思年在一旁低低的嘶吼,似乎在表達著什麽,隻是缺少了腿腳的思念倒在地上,很難挪動自己的身體,自從那年張立將它的翅膀取出後,它已經失去了行動的最後支撐。
張小圓閉著眼睛一雙小手掌心裏還有上次被懲罰後留下的傷疤,那次是因為什麽來著,張小圓麻木的想著,好像是因為她不願意與阿娘分開,在阿娘的身邊多呆了一會兒,回來爹爹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仿佛她犯了什麽滔天大錯,那也是他打的最狠的一次。
張立右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握著了一根棕紅色的戒尺,昏暗的光線並不會影響爹爹的視線,張小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道視線在她的臉上研究著,她不明白,也不敢問。
戒尺並沒有抬得很高,但是打在手心上的每一下,都好似是打在張小圓的腦袋裏,她可以感到腦袋頂上一陣的轟鳴聲,幾乎要把戒尺的聲音都遮掩過去。
張小圓死死的咬著嘴唇,並不敢吭一聲,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可以哭出來,哭出來爹爹說不定就會心疼,就會饒過她,可是她不敢。
她心裏隱隱有一種直覺,如果她哭著向爹爹求饒,她有可能就會再也見不到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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