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拓木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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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道士的身法招式漸漸的出現破綻,王虛知道不能再等了,如果這道士的處境再壞一些,恐怕就算是自己出手,怕也是於事無補了。

    王虛用意境鎖定兩個魅狼族武者,慢慢的在意境裏凝聚真氣,很快魅狼武者就發現了王虛的存在,變得有些警覺起來,這也是王虛想要的效果。

    因為道士很強,而這兩個魅狼武者聯手才堪堪略勝過道士一籌,如果道士沒有外援,那他們的勝利也隻是時間問題,可現在情形變了,王虛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預想。

    就再兩個魅狼武者稍稍思量之下,動作上卻是慢了一些,而道士敏銳的捕捉到了魅狼武者的這一破綻,很快就又將戰況拉回了平局。

    王虛覺得時機已成,使出了上善劍法的第一式人之初,墊步而起足下生風拔劍直刺一氣嗬成,右手直刺於前,左手握鞘於後,腿乘弓步,足尖快速的掠過草際,向著其中的雙斧武者發起了攻擊。

    顯然雙斧武者已有所準備,他快速脫離了與道士的戰鬥,很輕鬆的避過了王虛的一擊,與此同時,道士也徹底纏住了另一個武者,道士神威再現,打得另一個武者隻有招架之功,完全沒有了還擊的餘地。

    另一邊,王虛的力量和武技雖然都可與雙斧武者一戰,奈何他並沒有與真正的練虛境界的武者戰鬥過,而且加之剛剛達到練虛境界的原因,他對練虛境界的意境使用還很生澀,所以也隻有靠著對意境的感知來與雙斧武者進行周旋。

    由於王虛隻守不攻,還不斷的左閃右逃,雙斧武者慢慢的焦急起來,因為他的同伴完全不是道士的對手,如果自己不能快速的解決掉眼前的戰鬥過去支援的話,等那道士緩過勁來,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不過雙斧武者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他發現王虛空有一身實力,可是顯然是剛剛達到練虛境界的菜鳥,根本不會使用意境攻擊,隻要自己故意露個破綻給對方,然後再全力出手,一定可以擊斃這個菜鳥,隻是可惜了一身的修為。

    王虛並不知道雙斧武者的想法,他雖然不懼練意境界的任何對手,可是意境這東西太過詭異了,它不單純是對真氣的細微控製,更有一股神念蘊藏其中,而這神念似乎還帶有某種屬性,若是被擊中,恐怕也不是尋常手段能夠應付的,這也是他一直不願與雙斧武者硬拚的原因。

    所以王虛打定了主意,隻要拖住對方即可,坐等道士過來支援。

    而雙斧武者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希望同伴能多撐一會兒,等自己擊斃了這個菜鳥之後,一起去收拾那個道士,然後回去邀功,然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然後美女入懷,然後……

    由於兩個人都在等,所以打鬥得越來越漫不經心,以至於有的時候兩個人都會恍惚一下,是不是對方真的沒有力氣了。

    而另一邊與道士打鬥的武者都快急哭了,自己的同伴今天是不是中邪了,平日裏生死相托的兄弟,雖然有時候會為了爭搶一兩個美女打上一架,可那又算得了什麽,不會是他真的記仇吧,不然怎麽會那麽悠哉悠哉的不過來支援他,這是要借刀殺人啊,不行,如果活著回去一定要向首領告他一狀,不然遲早被他玩死,如此想著想著,不覺已萌生了退意。

    打定主意後,與道士戰鬥的武者發出了拚死一擊,就在道士閃躲之時,他飛身把一個魅狼武士從馬上踹了下去,然後奪馬而逃。

    而其他的魅狼武士看到這種情形,慌亂之下都跟著一溜煙的跑了。

    雙斧武者一驚,這群崽子們也太不仗義了,這尼瑪跟誰說理去,不過他反應也是夠快,快速的追了上去,奪了跑在最後麵的魅狼武士的馬,揚長而去。

    被奪了馬匹的兩個魅狼武士像是受到驚嚇的兩隻兔子,連滾帶爬的追了上去,隻留下眾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一陣喧鬧之後,小部落首領上前和道士寒暄了一陣,又向王虛表達了謝意,一眾人向著東南的方向走去,那裏是小部落的暫時營地。

    由於草原上的人都是以遊牧為生,所以也就走到哪裏住到哪裏,很少有在一個地方定居的。

    一路上,王虛通過他們的對話得知,這個小部落叫拓木部落,部落首領名叫拓木拔野,十一名叫拓木十一,而道士是首領的老友,也是十一的師傅,姓馬,名擎元,大家都叫他馬道長。

    拓木十一今天本來是在另一個小部落裏做客,不料遭到了魅狼武士的突襲,最後不得不換了衣服分頭突圍了出來,隻是跟隨保護拓木十一的幾個武士為了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已全部戰死,也恰好遇到了王虛,這才救下了拓木十一。

    拓木部落此時的營地在一個不高的環形山坳裏,有一條小河經過,在山坳的中部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小湖泊,部落的帳篷分散在湖泊的周圍。

    由於草原茫茫一片,小山也不高,若是從遠處看,很難發現有這麽一個山坳存在,這也給部落提供了很好的保護作用。

    山坳裏水草豐美,牛馬成群,健壯的小夥子驅馬揚鞭,女人和老人們在帳篷的周圍精心的準備著各種食材,孩子們在其間追逐嬉鬧,夕陽撒在大地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真誠而又滿足的微笑,恍若一個隔世的世外桃源,有那麽一個瞬間,王虛的心被觸動了。

    夜幕降臨,大家圍著篝火邊吃邊喝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一直到深夜,眾人才盡興而歸,王虛見馬道長都沒有提前離席,所以也就客隨主便的鬧騰到最後。

    王虛被安排在拓木首領的行營裏,首領的行營其實是一大片帳篷,中間最大的是首領的營帳,其他的是他的親衛的行帳,都處在有利的地形上拱衛著首領大帳,給王虛住的是個獨立的帳篷,緊挨著馬道長的帳篷。

    王虛熄了燈躺下來,撫摸著懷裏由牛皮紙包裹著的中庸劍法,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