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夢中證道,仙劫,禁地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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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日普照,金頂佛燈,佛法無邊。
    恢宏無比的異象一閃而逝,須臾之後,就歸於平凡。
    一名僧人走出浮屠塔。
    他身披灰袈裟,看起來極為樸素,既無法身外顯,也無佛光環繞,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和善的大胖和尚。
    「拜見世尊如來!」
    各路受邀而來的仙家也紛紛起身,行大禮,敬釋迦牟尼佛。
    無上巨頭,萬族共尊。
    就連鎮元子和驪山老母也不敢托大,拱手行禮。
    修行界,達者為師,道高一線,就高的沒邊了,釋迦牟尼生於中古,凝聚道果雛形在近古,年齡比很多大神通者都小,可他在三界的輩分和地位卻很高,幾乎僅次於大天尊。
    全場隻有雷恩端坐不動。
    如來佛祖坦然接受了群仙的朝拜,回了兩位洪荒巨擎半禮,最後看向勾陳。
    他上前幾步,主動豎掌施禮,道:
    「老僧見過勾陳帝君。」
    雖然靈山實際上獨立於天庭之外,不歸玉皇大帝管轄,但名義上,四禦還是高過五方五老一籌的。
    論實力,勾陳大帝也是無上巨頭,萬族共尊,所以是如來佛祖先行禮。
    雷恩這才起身,回敬了一禮,道:「久仰大名。」
    名不虛傳啊。
    一般的準聖可能看不出什麽,可在他眼中,這尊佛,渾身光芒萬丈,丈六金身,圓滿無瑕,法力滔天,僅僅是站在那,就有萬道拱衛,無盡信仰洪流環繞。
    他所立之處,時空已經被顛覆,光華浮動,自衍淨土,萬法不侵。
    道果雛形,幾乎承載了天地萬道,隻比洪荒天道低一線。
    如此修為,當真可怖,怪不得大天尊都很忌憚這尊大佛。
    佛祖淡淡一笑,和武神打過招呼後,便看向金蟬子,道:
    「汝可知錯?」
    「弟子何錯之有?」
    金蟬子臉色微微發白,卻一臉倔強,毫無悔改之意。
    他不認為自己說錯了,大乘佛法確實奧妙無窮,卻無法普渡眾生,更不是救世之道。
    如來佛祖一歎,眼中帶著一絲惋惜,道:
    「癡兒,是我急躁了,不該派你去南方傳教,你雖有大羅修為,不受外劫困擾,然紅塵濁世,七情六欲,貪嗔癡三毒,依舊使你迷失了本心,失了佛性。」
    這隻是表麵上的說辭,有些事,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說。
    他覺得,派年輕氣盛的金蟬子去那個南域小國追尋魔羅的痕跡,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他或許無形中已經被誤導了。
    當然,也有可能,金蟬子確實對大乘佛法有不同的看法,且不滿諸佛菩薩不體諒人間疾苦,隻知洗腦忽悠,肆意收割百姓信仰的做法。
    無論哪種,都不是小事。
    佛祖一臉惋惜,金蟬子卻鎮定下來了,神色平靜,道:
    「出家人也是人,失去佛性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人心,我這次下山,未見哪個地方佛法大興,就成了人間淨土。
    相反,和尚不事生產,佛法一興,百姓普遍癡愚迷信,隻知吃齋念佛,求來世福報,生活反而如陷泥潭,一地雞毛。」
    這話無異於一記耳光扇在佛門眾人的臉上。
    諸佛菩薩臉色鐵青,對他怒目而視,要不是佛祖在場,已經有人忍不住教訓一下金蟬子了。
    鎮元子眼角抽搐,很想說老弟算了吧,別再說了。
    很多道棍都沒有這麽大的攻擊性。
    雷恩則憋著笑。
    還在輸出,真不怕死
    啊。
    果然,這下連佛祖都繃不住了,臉色一沉。
    他本想給自己欣賞的弟子一個台階下,結果金蟬子不僅沒有順驢下坡,還當著他這個師父的麵繼續毀佛謗佛,相當打臉。
    這下,他都沒法護著他了。
    必需嚴懲,以儆效尤。
    「金蟬子,汝不聽說法,失了佛心,公然毀佛謗佛,輕慢我之大教,罪不可赦,來人,把他押下去,廢去修為,真靈投入輪回,如無大功德,永不可再入靈山。」
    這是非常嚴厲的懲罰了。
    廢掉修為,投入輪回,意味著萬萬年苦修都一朝喪盡。
    無法再入靈山,哪怕正常轉世再修,也很難有什麽成就了。
    金蟬子臉色平靜,也沒有反抗,主動戴上一副金鎖鐐銬,被迦葉、阿難兩位尊者押了下去。
    諸佛菩薩,羅漢護法們看著這一幕,有人高興,有人冷漠,有人惋惜,但沒有人替金蟬子求情。
    他之前的那些話,太得罪人了。
    佛祖按照靈山的規矩嚴厲處置了金蟬子,忽然心有所感,知道這就是未來的取經人,心中一歎。
    「原來如此,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金蟬子謗佛遭罰,要受那輪回之苦,本該永世沉淪,再難翻身。
    可天無絕人之路,此時此刻,一位佛門的大羅金仙投胎轉世,幾乎立刻就占據了西遊取經人的命數,冥冥中自有一番造化。
    這個結果讓佛祖都有點哭笑不得,暗道天機莫測,造化弄人。
    他看著眾人,道:
    「劣徒下山悟道,有些走火入魔,讓諸位見笑了。」
    眾仙急忙搖頭,不敢看大佬的笑話,稱佛法高深,金蟬子誤入歧途,活該有此一劫,佛祖鐵麵無私,沒有因為是自己弟子就輕拿輕放,無愧為大德高僧。
    總之,都是金蟬子的錯。
    處理了這事,佛祖就匆匆離去。
    金蟬子是他徒弟,當眾鬧出這種事,讓他也臉上無光,頗為尷尬。
    鎮元大仙看到金蟬子被押了下去,連連搖頭,歎了口氣。
    他隻是個外人,沒法為金蟬子求情。
    雷恩拿起茶杯,飲了一口清茶,道:
    「道友何故歎息?」
    「水陸大會結束後,金蟬子本想離去,是老道對大乘佛法有點好奇,攔住他詢問,他此番因為謗佛遭劫,有我的原因。」
    鎮元大仙麵有愧色。
    他攔下金蟬子,問及大乘佛法的奧妙,沒想到對方馬上開始大吐苦水,各種毀佛謗佛,發泄不滿。
    最終禍從口出。
    「你這次不攔下他,他也馬上要遭劫,他對大乘佛法的不滿不是一天兩天了,遲早會和佛祖決裂。」
    雷恩搖頭道。
    金蟬子走火入魔了嗎?
    很難說,畢竟沒人知道他去西牛賀洲某個小國傳教時經曆了什麽,入魔有多種情況,不是直接轉修魔道,隻是心有魔意,未徹底黑化的話,光從外表很難看出來。
    可他對佛門的不滿已經達到了頂點,這次不爆發,下次也會爆發。
    「話雖如此,可到底是因為我攔下他,才讓他今日蒙難。」
    鎮元子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雷恩一看就知道,大仙是個很有節操,很有原則的人,淡淡一笑,道:
    「剛才我不小心添了一把火,說起來,我也是幫凶,可我們畢竟是外人,不可能幹涉佛祖如何處置他的弟子。」
    再說了,這件事的影響很惡劣,就是佛祖想包庇弟子,佛門的其他高層也不會善罷甘休
    。
    鎮元子隻是苦笑。
    忽然,雷恩悄悄傳音道:「道友,你若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如來日我們喚醒金蟬子這一世的感情記憶,讓他再做一次選擇,如何?」
    他突然產生了搞事情的想法。
    鎮元子微微皺眉,神念傳音。
    「如何尋到金蟬子的轉世身?看佛門的意思,是要剝奪他的一切,若無特殊機緣,他不可能再回歸了。」
    他不覺得以後還能見到金蟬子,若他轉世後泯然眾人矣,永世沉淪,準聖也難尋。
    「如果能找到,你出不出手?」雷恩神秘一笑。
    鎮元子有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斷定金蟬子他日還能歸來,但還是輕輕點頭。
    幹,為什麽不幹?
    他相信勾陳不會坑他。
    這件事有些難度和風險,可他們聯手,完全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經曆了金蟬子這麽一鬧,盂蘭盆會多少有點變味了,一眾仙家沒有多待,紛紛借機離去。
    雷恩喝了幾杯茶,也準備離開。
    不出所料,彌勒佛攔住了他,笑著遞給了他一個神龕狀的檀木盒子,道:
    「西遊之事,還請帝君行個方便,一點禮物,相信您會滿意。」
    紅果果的行賄。
    雷恩接過盒子,檀木上銘刻著諸多梵文,一縷縷金光如絲線遊蕩,隱隱透出一股深不可測的佛法氣息,讓他心神一震。
    好寶貝,是聖人製作的物品!
    雷恩笑容燦爛,發現有人看向這邊,沒有當眾打開,收起盒子,道:
    「好說好說。」
    見他答應下來,彌勒佛也笑了。
    這波,他也算給佛門立大功了,未來佛的地位進一步穩固。
    他一路送勾陳帝君到婆娑淨土之外,禮數周到,無可挑剔。
    兩頭高大威猛的碧睛白虎拉著帝輦,駛向東方天際,一路瑞氣彌漫,青光遊蕩三萬裏,異象紛呈。
    等離開了西牛賀洲,雷恩才打開神龕。
    木盒打開,裏麵放著一尊小佛像,玉佛通體白色,形象為一老僧,他麵色疾苦,身材幹瘦,卻有一種圓滿無瑕的氣息,佛法無邊。
    白色玉佛上,有四個雲篆大字——夢中證道。
    接引佛祖的神通!
    隻要手持玉佛,就可修煉此神通,在上麵的佛光散盡前,不是佛門高僧也能使用。
    雷恩眉毛一挑,道:
    「竟然是他,彌勒佛的背景挺大啊。」
    接引佛祖的夢中證道之法,怎麽說呢,價值很大。
    可此法也頗為危險,一個不好,可能沉淪夢境,永遠無法醒來。
    這佛像還是接引佛祖送的,很難說上麵沒動什麽手腳。
    「嗬嗬。」
    雷恩冷笑,沒有取出玉佛參悟,蓋上盒子,以穹天萬象圖鎮壓。
    唰!
    仙圖光輝燦爛,化作一道虹光,飛出了帝輦,消失在天邊。
    這玩意他可不會碰,接引不蠢,未必敢在上麵動什麽大手腳,畢竟人族也有聖人,可保不齊有什麽小坑。
    例如,手持玉佛修煉了這門神通,就會對佛門產生一些好感。
    這種事還在人族聖人的容忍範圍內。
    可保險起見,雷恩根本不碰它,畢竟現在青帝已經失蹤了,女媧娘娘的本體似乎也無法出來活動。
    西方聖人的東西,還是直接丟給道尊吧。
    不管接引佛祖是單純送禮,還是有什麽小心思,都坑不了道尊。
    帝輦環繞仙光,擠開罡風與天火,突破天人屏障,就要駛入仙界。
    忽然,天空暗了下來。
    「轟隆隆!」
    黑雲滾滾,陰雷閃爍,撕裂時空,一道模糊的魔影矗立在高空中,幽藍雙眸洞徹虛空,帶著無窮魔意,攝人心魄。
    邪魔,還是一尊準聖!
    「哼!」
    雷恩踏出帝輦,一聲冷哼,天地哀鳴,魔雲炸碎,煌煌帝威衝天而起,無數暗雷瞬間被抹平!
    那道魔影悶哼一聲,口鼻溢血,後退幾步,道:
    「真是個怪物,母親選擇與你為敵,殊為不智。」
    「天魔王波旬,你好大的膽子,敢一個人過來攔我。」
    雷恩神色冷漠,一頭黑發舞動,肌體晶瑩發光,一股磅礴無盡的浩瀚血氣如海嘯般奔湧,淹沒蒼穹,讓寰宇盡赤!
    他往前一踏,仿佛無上神尊降臨,仙光遊蕩,萬道哀鳴。
    天魔波旬身心顫栗,以自己準聖中期的修為,都感覺大禍臨頭,就像是一隻在無邊風暴巨浪中苦苦掙紮,隨時都會傾覆的小船。
    他心驚肉跳,急忙道:
    「別誤會,我不是來襲擊你的!」
    「我知道,一具惡屍而已,可笑,連真身都不敢過來嗎?」雷恩嗤笑道。
    天魔波旬:「……」
    真身過來豈不是肉包子打狗?
    他散去渾身黑煙,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黑發淩亂,眼窩深陷,嘴唇發紫,像是肺癆鬼,道:
    「勾陳大帝,開個條件吧,要怎麽樣才可以放了魔尊?」
    「你是計都的兒子?」
    「不是,我自魔祖開辟的心魔界中誕生,奉羅睺為父,計都為母。」天魔波旬解釋道。
    他和魔祖,魔尊都沒有血緣關係,天生地養。
    「你來晚了。」雷恩搖頭道。
    「混蛋,你對我的母親做了什麽?」
    天魔波旬聽到這話,有點急了,雙眸幽光閃爍。
    雷恩聳聳肩道:「別說的這麽有歧義,沒做什麽,我可是天庭正神,不至於把她XXOO先女幹後殺,不過你已經來晚了,她現在不在我手上。」
    「那她在哪?」
    「被我賣給渡劫天尊了。」
    「……」
    天魔一愣。
    渡劫天尊,就是那個前不久名傳三界,在菩提老祖的眼皮子底下,搶走了石猴的狠人?
    菩提老祖,真身是西方二教主。
    渡劫天尊,本體不詳,眾說紛紜,但肯定是一位聖人。
    雷恩道:「我可以對著天道發誓,魔尊已經賣掉了,在渡劫天尊那邊。」
    「你——」
    天魔氣的差點吐血。
    母親落入了聖人手中,這下難辦了。
    在勾陳大帝手中,以魔神殿的力量,還可能撈出來,落入聖人手中,那就幾乎隻能等魔祖歸來了。
    他有點氣急敗壞,卻無可奈可,卷起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雷恩咧嘴一笑,步入車輦,返回仙界。
    甩鍋成功。
    勾陳大帝,渡劫天尊,無極道尊這三個號可以靈活使用,其中,渡劫天尊曹雨生就是用來背鍋的,什麽髒活累活,都是由他出麵處理。
    魔神殿作為魔道祖庭,實力不容小覷。
    他不懼,卻不想身邊的人也被魔頭們整天盯著,所以借機甩了鍋。
    ………
    東勝神洲,天斷山脈。
    天外天秘境的入口處就在這裏,原本就是個鳥不拉屎的荒山
    野嶺。
    「轟隆隆!」
    此時此刻,無窮無盡的雲海奔騰,烏雲滾滾之間,隱隱電光遊離,蘊含著一股可怕的毀滅雷霆之力。
    烏雲之中,雷光千轉,巨響疊疊,震裂乾坤!
    萬丈雷霆,彌漫著無窮威能,化作一條條天龍橫行長空,猛然劈下。
    孫悟空仰天咆哮,顯露戰鬥法身,一尊金猴沐浴雷劫,體內萬竅閃爍,化作光輪吞吐雷光。
    與此同時,他體內五大秘境發光,輪海咆哮,道宮五尊神隻結陣,演化仙圖,四極支撐天地,脊椎大龍咆哮,九九歸一,湧入仙台。
    轟!!
    他破開天關,渾身散發出濤濤仙光,金身無暇,吞吐雷芒。
    下一瞬,他眉心仙台大放光輝,神魂出竅,飛向滾滾而來的雷霆,霎時沐浴在雷霆之中。
    雷光化作無數天劍,撕裂蒼穹,他的神魂被擊碎,轉眼又重新凝聚,直至通體無瑕,化作一尊仿佛神鐵鑄成的金色聖猿。
    元神泛起一道道滋滋躍動的雷光毫芒,回歸自身軀體。
    半天後,天劫結束。
    孫悟空破入仙台秘境,雙目如電,神采奕奕,每一根毛發都流淌光澤,法力充沛,如一尊戰神。
    「師父師父,我成仙了!」
    他蹦蹦跳跳,興高采烈的跑進大殿。
    白雲黑土,清明河圖,阿珍阿強等童子都目瞪口呆,有點懷疑人生了。
    才三年而已,就修至第五秘境,鑄成無垢仙體/鬥戰金身了?
    遮天體係仙台一層天,大致對應此界地仙境界,五階初。
    仙二大能≈一劫地仙≈五階中。
    仙三王者≈二劫地仙≈五階高。
    仙四聖人≈三劫地仙/天仙≈六階初,對應爆星級。
    換而言之,石猴已經成為地仙了,地仙初期,就是凡人眼中的陸地神仙。
    啪!
    渡劫天尊拿起戒尺,敲了一下猴頭,打的悟空哎呦一聲,栽倒在地。
    「成仙了不起?才初入地仙境界,打的過為師一根手指頭嗎?」
    孫悟空捂著頭上的大包,一臉委屈:「……」
    o(╥﹏╥o
    又忘了,師父最討厭別人在他麵前裝逼得瑟,臭顯擺。
    胖道士站起來,招呼悟空,來到後山。
    後山道路崎嶇,植被茂密,鳥獸絕跡,雲遮霧繞,迷霧蒙蒙,隱約可見,有座巨大的天宮浮在雲海中。
    他停在一處古樸的石碑外,負手而立,道:
    「悟空,仙台秘境,地仙,嚴格來說,隻是仙路的開始,尋常地仙想要長生,還要避過三災九難,逆奪天地造化,直至淬煉出一絲不朽金性。
    任何一關出現失誤,輕則法體重傷,重則魂飛魄散。」
    「師父,雷劫奈何不了我。」悟空道。
    兩部古經的強大非凡之處,他已經體會到了,體魄至強,鬥戰無雙,可強渡雷劫。
    胖道士神秘一笑,轉頭看著他,道:
    「那是,本座是誰?先有鴻鈞後有天,渡劫天尊更在前,遙想當年,玉帝年少,佛祖還在穿開襠褲,唯貧道獨尊,談笑間,多少仙墳大墓灰飛煙滅……咳咳,我傳的仙經,區區三災九難,完全不足掛齒。」
    「師父牛逼,師父最帥!!」
    猴子立刻拍馬屁,都喊破音了。
    他本來沒這麽浮誇的,沒辦法,這就是在天外天的生存之道。
    胖道士擺擺手,道:
    「行了,我很牛逼這件事,我自己知道,每天都被自己帥醒……悟空,
    你想變得更強嗎?」
    「想!」
    「那就往裏走,如果能進入那座仙宮,你就發達了,裏麵有一位高人。」
    「有多高?」
    「三四層樓那麽高。」
    「嘶~」
    猴子倒吸了一口冷氣。
    師父平時吹牛逼,也隻敢說,自己的本事有兩層樓那麽高。
    仙宮中的高人是何方神聖?
    悟空有些興奮,師父雖然浮誇了點,可本事確實高,他自愧不如的人,可肯定非常了不起。
    他望著那座仙宮,剛走幾步,越過那塊寫著禁地二字的灰色石碑,忽然身體一顫,一股寒氣直透心靈。
    迷霧蒙蒙,陰影中仿佛有一隻可怕的饕餮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等他進去送死。
    悟空心驚膽戰,隻感覺回到了還是一隻普通猴子的歲月,汗毛倒豎,縮回了腳。
    「師父,裏麵好像很危險啊。」
    「廢話,不危險我自己就進去了。」
    「……」
     ˙灬˙,感覺很坑啊。
    悟空覺得不妙,想開溜。
    胖道士已經站在了他身後,像是一堵厚重的巨牆,堵死他的退路,他咧嘴一笑,道:
    「乖徒兒,快替為師進去看看,看那位高人還在不在。」
    「……」
    猴子已經汗流浹背了。
    胖道士見他磨磨蹭蹭的不進去,挽起袖子,露出沙包那麽大的拳頭,笑容和善。
    猴子:[?"Д′?]
    這下沒辦法了。
    「師父,我要是一去不複返怎麽辦?」
    「放心,你就是死了,我也能去地府撈人,我和後土娘娘,有些交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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