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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你先別擔心,我會找人看看,是不是哪裏出了差錯,你隻是簡單的胃不舒服而已,不可能跟這個病扯上關係。”盛南深看著蒼白著一張臉色的陳安然,急忙解釋安慰著,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毫無溫度。

    “安然。”

    “南深,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陳安然雙唇動了動,一雙眼睛徒然失色,“可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孩子怎麽辦?”

    她撫著自己的肚子,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她自己生病沒有關係……可是她肚子裏的寶寶,肚子裏還有一個寶寶啊,那怎麽辦?她那麽想當一個母親,老天爺終於如她願,可卻沒有高興幾天,卻給她如此一個噩耗。

    她是做錯了什麽嗎?

    老天爺才要如此跟她開這個玩笑。

    “不會的,你先回病房休息,我找醫生問問,找他們確定一下病情,還有接下來的方案……”盛南深的焦急寫在臉上,他扶著陳安然往病房走去,看著她納納的神色,心疼無比,“安然,你要相信現在的科學,不會有事的。”

    陳安然坐在病房上……盛南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病房去找自己所熟悉教授。

    空蕩蕩的如此安靜,外麵的陽光刺得陳安然眼睛發疼,這不是普通的胃病,這是胃癌啊,是癌症!

    她的生命還剩下多少?她不知道。

    這一刻,她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裏,呼吸著醫院裏壓抑人的空氣,她穿上鞋子出了病房。漫無目的走出醫院,走在馬路上。

    青城那麽大,那麽大……她要去哪裏?

    她不知道。

    她的手捂著自己的腹部,她想,如果這輩子,自己唯一留下的遺憾,就是肚子裏這個孩子吧。

    ——-寶寶,對不起。

    她嘴裏呢喃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眼淚從眼角滑了出來,“下一世,你一定要投胎到一個好的人家,媽媽健康,爸爸媽媽相愛的家庭。”

    捂著嘴,低聲嗚咽起來。

    “陶聰,你幹什麽!”馬路邊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過,“我警告你,你再鬧,我就報警。”

    “報警?你讓警察怎麽做事?我就是來看看我的孩子而已,鬱婉,別忘記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我的。”

    熟悉名字傳來耳邊,陳安然立馬看過去……看到的鬱婉跟一個陌生男子不知道在爭執。

    男子穿著一身普通衣服,身上卻也有幾分氣質。

    陳安然腦海裏都是剛才男人說的話,他是來看他的孩子的……鬱婉的孩子是這個人的?

    “你胡說八道!孩子不是你的,是誌維的。”鬱婉目光閃了閃,卻還是咬牙說出這個結果,“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馬上就是易太太了。”

    “鬱婉,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我會如你願嗎?我家才一破產,你就找下一家,你這個女人可真賤啊,以前在我身邊是怎麽討好我的,你都忘記了嗎?真t不要臉,易誌維要是知道你給他帶綠帽,甚至還讓他喜當爹,我倒想看看他的臉色會有多精彩!”陶聰威脅著道!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個兒心裏有數……”

    “陳安然!”鬱婉看著馬路旁邊站著的女人,臉色大變,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裏有一個人,她是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對於她跟陶聰的話,她又聽到了多少?“你在那裏幹什麽!”

    “鬱婉,你真是無可救藥了!”陳安然丟下這句話就走,鬱婉現在哪裏敢放她走?現在她跟易誌維離婚,而易誌維也跟自己說,這兩天就把結婚手續辦了,倆人馬上就要成為真正的夫妻。

    這個時候,堅決不能成任何幺蛾子。

    “陳安然!你站住,你給我站住!”鬱婉要衝過去,卻被陶聰給拽住,“鬱婉,你不許溜,我說的事情,你還沒有同意!”

    “你放手!你再不放手,等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易誌維,你一分錢都得不到!”鬱婉掙紮著,氣憤的把話說完。

    人才被鬆開。

    陳安然不敢有任何耽擱,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上去,急忙叫司機開車。

    鬱婉跟陶聰追過去,隻能看著出租車在他們麵前飛逝離開……陳安然看著人影在後視鏡裏越來越小,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她現在要去哪裏?

    去找易誌維?

    他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

    回易家,找易爺爺……

    “師傅,你等一下,我去拿錢。”陳安然連手機都沒有帶就從醫院跑了,什麽都留在那裏,易家的管家看到她,剛要說話,就聽到她說,“倪叔,你能不能幫我付一下車費?”

    倪管家才出去把陳安然的車費給付了。

    陳安然跟易誌維離婚的消息,易家這邊還不知道……倪管家問道,“少奶奶,少爺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倪叔,爺爺在嗎?”

    “在呢,在書房呢。”

    陳安然向著後院書房走去,迎麵卻碰上了易奶奶,陳安然垂頭,禮貌的喚了聲奶奶。

    易奶奶是非常不喜歡陳安然,特別是上次鬱婉差將孩子流產的事情發生後,心裏更是不待見,“你來幹什麽?”

    “我找爺爺有點事。”

    “陳安然,我告訴你,可別想著在老頭子那裏耍什麽花樣啊,我是堅決不同意你跟誌維繼續留著這場婚姻的。”

    原來,爺爺奶奶還不知道她跟易誌維已經離婚的消息。

    “嗯,奶奶放心,我來找爺爺並不是乞求著他什麽,是有些真相想他知道。”陳安然彎了一下腰,向著後院走去。

    真相?易奶奶聽著這話,心裏不免犯起了低估,什麽真相?又想搬弄什麽事非啊?

    “爺爺。”陳安然敲門,來到書房,看到易爺爺正在練習書法,知道老爺子在練書法的時候,不喜被人打擾,便聽話的站在一邊等著。

    良久,老爺子放下毛筆,才看向陳安然,她不急不燥的一直站在這裏,這點倒是讓老爺子有些欣賞。

    陳安然在他這裏,一直是知書達禮,尊老愛幼的。

    隻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對這個孫媳婦都有了改觀。

    “怎麽了,這次過來。”

    “爺爺,今天意外得知一個真相,也隻能來告訴你。”陳安然看著老爺子說道,“我跟誌維昨天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

    “這事他倒沒有跟我還有你奶奶說起過。”

    “而我今天也被檢查出身體有問題,接下來要一段時間的治療……不過那都是我的事了,跟易家沒有關係。今天來找爺爺是因為我在外麵遇見鬱小姐跟一個位姓陶名聰的男生發生爭執,從男子話中聽到說鬱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這件事情我不敢確定真假,如果我找易總,怕是他以為我為了汙蔑鬱小姐惡意編出的謊言,所以才來找爺爺。”

    易爺爺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之前我一些不雅的照片,想來爺爺奶奶都知道,那件事情並不是安然有意為之,而是被人設計強迫拍下的,是我的妹妹陳熙然跟鬱小姐所為,爺爺可以去查證;關於鬱小姐跟易總的私事,我也從來沒有通知過狗仔,照片流出,跟我毫無關係,也望爺爺能去查證還我清白;至於另一件事情,鬱小姐在易氏洗手間裏摔倒,差點胎兒不保,安然可以發毒誓,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碰她……今天來找爺爺就是這個原因,在做易總太太這一年,謝謝爺爺的照顧。”

    誠懇,平靜的陳述著她所有的委屈跟自己知道的真相。

    “當然,如果爺爺認為我所說的都是假的,可以什麽都不做。”末了,陳安然又補充這一句。

    “陳安然,你這招真是狠啊。”易奶奶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離婚了都想要把鬱婉參上一把,是不是?覺得她害得你跟誌維離婚,心中很不甘心是不是?”

    “爺爺,我走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你現在走什麽走?”易奶奶擋在陳安然麵前,“越來越不懂禮貌,我進來到現在連招呼都不知道跟我打。”

    “禮貌是相對的,而依老賣老的老人,安然不會去碰釘子。”

    “你,你……老爺子,你看看她現在的膽量,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裝的,現在一離婚,就對我們倆人個老的不敬,當初真的就不該同意她跟誌維的婚事。”易奶奶向著易老爺子抱怨。

    “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也不想嫁到易家。”

    陳安然平靜的回了一句,不再理會易奶奶臉上的表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易家……

    她已經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真相都說了出來,易爺爺要是相信她那麽一言半句,就會去調查,隻要找到陳熙然,所有的一切都會找到突破口。

    而鬱婉所有的詭計都會敗露。

    ————-

    鬱婉找不到陳安然,特別的不安,在伊山水岸的房子裏走來走去,她必須得在陳安然之前把責任都推開,跟自己撇清關係。

    終於,她找到了一個辦法。

    ————-

    當小趙告訴匯報鬱小姐來了易氏後,易誌維心裏就有些說不出的煩躁,這股煩燥就在心底,怎麽揮都揮之不去。

    “易總,盛南深在一樓,說想要見您。”小趙又打了個電話過來,盛南深?他來易氏幹什麽?

    不是應該陪著陳安然嗎?

    他倒想看看盛南深來找自己幹什麽,剛跟讓他上來,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鬱婉哭哭滴滴的,連步伐都踉踉蹌蹌的走向他。

    “你這是怎麽了?”易誌維急忙放下手中工作,來到鬱婉麵前,見她膝蓋磨去了一塊皮,紅紅的,都有血清滲了出來。

    “誌維,安然有來找過你嗎?”鬱婉輕聲的問。

    聽到陳安然的名字,易誌維臉色一凜,“又提她幹什麽?”

    “她推了我,今天我跟她碰到,她居然說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說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她那麽恨我,恨我破壞了我跟你的婚姻,一定會去找爺爺奶奶胡說八道的。”鬱婉輕哽著說,垂著頭在抽泣。

    鬱婉想來想去,隻覺得陳安然唯一會找的就是易老爺子,因也也就隻有易老爺子對陳安然有幾分喜歡。

    又最終是易家的管家人。

    “你管她幹什麽?她就靠一張嘴,愛說什麽就由著她去說,你看你現在這樣……”易誌維心疼的看著鬱婉的腿,這肚子裏的孩子一次二次的折騰,心疼不已,“為了汙蔑你,她什麽都做得出來,我怎麽會信她胡說的話?”

    “誌維……”

    “我讓秘書拿醫藥箱過來。”易誌維剛打完電話,門口盛南深敲響了門,不等他說進來,已經推開門。

    盛南深看到鬱婉在辦公室裏,並沒有什麽反映,而是直接問易誌維,“安然有沒有過來找過你?”

    “盛南深,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她來找我幹什麽?”

    “真的沒有?”盛南深不相信的再問一次。

    “你怎麽不去問問其它跟她有關係的男人,她那種不自愛的女人,也隻有……”

    “易誌維,我不準你汙蔑安然。”盛南深打斷易誌維的話,“我不知道你還要被這個女人騙多久,那麽多明顯的惡意中傷跟陷害,你不去調查,卻選擇視而不見!我真替安然不值得,把這一生最後的時光耗盡在了你的身上,不管她接下來還能活多久,我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說的話莫名其妙,易誌維根本沒有聽懂什麽。

    聽起來,反而覺得盛南深故意借著找人這個借口,耀武揚威罷了,“大門在那裏,不送。”

    盛南深看了看四周,想來有鬱婉在,安然不可能留在這裏,可是醫院裏,家裏,他到處都去找了,都沒有找到她。

    她會去哪裏啊?

    心裏說不清的擔心……

    “誌維,我們什麽時候把證去領了,馬上周末了,要不我們一會就去吧。”鬱婉不敢再等下去,怕再生事端。

    嫁給易誌維是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至於肚子裏的孩子……

    結婚後,再意外流產,等身體好了再懷上一個真正他易誌維的孩子,所有的事情便都迎刃而解了!

    這個算盤,就是鬱婉的打算。

    她怎麽會由著這個孩子受陶聰威脅一輩子?

    隻有她鬱婉威脅別人,沒有別人能威脅到她一份上來……

    “現在那邊馬上要午休了,時間上也敢不過來,我跟陳安然雖然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但還沒有去補辦手續,我先把手續辦完,再跟你去。你別擔心,就是一個手續,走走過場而已。”易誌維蹲在地上替鬱婉腿上的傷口擦藥。

    “以後看到她就走遠一點,別再受傷了。”易誌維說道。

    鬱婉抿著唇點了點頭。

    小手在一邊拳頭握得緊緊的……還要等,還要熬,到底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

    鬱婉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她一看上麵的號碼,急忙掐斷,放回包裏,可是電話那邊的陶聰可卻沒有那麽容易罷休。

    這一次沒有要到錢,怎麽會讓她清靜得下去?

    立馬又響了起來。

    易誌維抬頭看著她,“怎麽不接電話?”

    “推銷保險的,寶寶都還在肚子裏呢,就有一個保險人員來推薦孩子的保險了,真是夠煩的。”鬱婉說著把手機拿出來,裝模作樣的接起,“我都跟你說了,現在不需要,等我考慮好了再聯係你不行嗎?”

    那邊陶聰冷冷的回了兩個字,“那我等你。”

    “誌維,我想去一次hk,去那裏的醫院驗驗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奶奶問我好幾次了,你看我們什麽時候過去啊。”鬱婉撫摸著微微顯起來的肚子,溫柔的問。

    “生下來就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了,有什麽好去驗的?”易誌維說著,腦海裏不由湧現那天在家裏看到的那些嬰兒用品,陳安然親手置辦的衣服有藍色,有粉色……

    那些衣服,非常的小,非常的小。

    “我讓小趙送你回去休息,總呆在這裏會影響我工作,乖,聽話。”

    鬱婉懂事的嗯了一聲,心裏雖然不太願意,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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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安然望着看不边际的马路,身上没有一点钱,刚才在易家也没有找爷爷要点车费,现在只轮到走路回去的份。

    孩子也不太聽話,肚子跟著隱隱的作痛。

    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有些熱,有些渴……望著天空中的太陽,陳安然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馬上就會到了。

    一輛車子突然在馬路旁邊停下來。

    易誌維看了幾遍,才確定坐在那裏的女人就是陳安然,那個被盛南深找的女人,身上穿著普通的衣服,兩手空空,沒有一點行李。

    泛著白色的臉在太陽光下,越發的顯白。

    理智告訴著他現在該立馬走,還不是停在這裏……爺爺叫他回去一趟,說是有要事商量,很焦急的語氣。

    可他的身體卻已經率先一步推開車門下去。

    走到陳安然身邊,她居然沒有一點反映,頭靠在石椅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望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馬路,沒有看到她的車子。

    她是去了易家,然後走路離開到了這裏的?是不是傻了啊?不知道叫人嗎?打個出租車回去,然後叫人付款啊。

    易誌維也不知道現在為什麽心裏會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看著她削瘦的臉,居然還心疼她。

    明明,是她才是做錯的那一個啊。

    她早就跟盛南深勾搭在了一起……甚至為了汙蔑婉婉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在這裏幹什麽?”不耐煩的爆吼一句,。

    陳安然被這聲音嚇得狠狠一震,茫然的看著易誌維,片刻才回過神來,她站起來,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要從易誌維身邊走過。

    易誌維一手拽住他,“你又去爺爺那裏說了什麽?”

    陳安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能抽回自己的手,留給他一個傲然的背影,易誌維被徹底忽視這種感覺很不好,這才剛離婚呢,就這麽不待見自己了?

    是誰守著婚姻,說死也不離婚的?

    說變就變……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這女的。

    易誌維又擋在了陳安然的麵前,她終於抬頭看著他,不解的問,“你要幹什麽?”

    冷漠又疏離的聲音,裏麵沒有一點情緒。

    就好像他是一個陌生人站在她的麵前……易誌維莫名心口一堵,居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易總,你那麽忙的一個人,時間不應該浪費在我這種小人身上的。”帶著嘲諷的話讓易誌維心裏越發的不爽。

    陳安然卻已經不在意了。

    在離婚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經跟著死了。

    就連她自己的未來都沒有,孩子也沒有未來,她又怎麽會在乎這個男人一點一滴?所有的事終究為塵埃。

    終將變成泡沫。

    易誌維站在原處,望著陳安然的背影,明明他下車的時候,是想送她回去的,亦或者問她要去哪裏,怎麽……又吵了起來?

    易誌維煩燥的摸了摸頭發,心頭那股煩悶更加濃鬱。

    最終他在旁邊攔出一輛出租車,給了二百塊,讓他去接前麵的陳安然……自己才駕車離開。

    來到易家,奶奶已經在門口等他,跟他透氣道,“誌維,剛才那個陳安然來過,說了很多很多鬱婉的壞話,你爺爺已經在著手調查,你要心裏有個數,不要像你爺爺一樣老眼昏花的,不知道事情是誰對誰錯。”

    “奶奶,你沒有把事情告訴鬱婉吧。”

    “我哪能啊,這些事情怕影響婉婉情緒對孩子不好,你也不要跟她說啊。”

    易誌維點了點頭,“奶奶,我知道了,我先去爺爺書房。”

    易爺爺把陳安然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告給自己的孫子聽,最終詢問道,“你是自己去查證,還是我這個老頭子去查證?既然安然提出這件事情,她跟你已經離婚,也沒有必要再冤枉鬱婉,誰對誰錯,靠事實說話,我們所看到的事實,都是一方的事實,你沒有去了解過真相,我也沒有去了解過。”

    易誌維想像著這些事,每一次陳安然的反映……每一次都是失望的看著他,對他說,她沒有,她什麽都沒有做。

    每一次,鬱婉都是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在他身邊,一邊說陳安然沒有推她,一邊哭得傷心。

    還有那次陳安然去應酬,事後找到證據打電話給他,他聽都沒有聽完,就徹底否認她的結果。

    難道,所有的事情,她都被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