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迷失的元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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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大堂,大堂中央站著位中年男子,一身灰色錦衣,發髻入冠,算是名文人雅客,男子身旁,燈籠上掛滿各式各樣的木簡,姚頃瞟了眼橫幅,龍飛鳳舞的三個字
“燈謎會”
木卿一臉興奮道,突然想到姚頃似乎已經失去記憶
“燈謎會一年才一次,朝廷舉辦的,也有自己的規矩,猜中一題一兩白銀,兩題二兩,以此類推,但要猜燈謎者先付二兩白銀。不過沒有才華的人一般也隻能猜中兩題,總共可猜十題,十題都猜中者便可猜今年的至尊燈謎,避免過多粗俗之人,胡亂猜謎,才定下這規矩。”
木卿一臉振奮看著高台上碩大的燈籠“如若猜中至尊燈謎便可獲得黃金打造的情鎖,意寓鎖住長久情,價值百兩,多讓人夢寐以求啊,”
這規矩倒是新穎,吸引很多人來猜燈謎,然後即可滿載而歸,同時也可讓世人玩鬧一番。但本是百姓節日,倒成了朝廷撈錢的法子
“這至尊燈謎,定是從沒有人猜中過”
木卿撓撓頭,這倒也是,隻是這酬勞讓人真是躍躍欲試。
已有人開始上前猜燈謎,一題有半柱香的時間回答,超過時辰答案便不作數,
一位華衣男子帶著一群仆從,隻是一隻腳卻有些微跛,滿臉傲氣,上前便丟下十兩銀子,一看就是富家頑固子弟,伸手扯下木簡,時而撓首,半響沒猜到答案,就向身邊仆從踹上一腳。
“沒用的廢物,養你們還不如養頭豬”。
見眾人盯著他看,不解氣,硬著頭皮翻下一題,中年男子笑而不語。
姚頃失笑,如此之人,隻怕是在嘩眾取醜寵。
“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
“謎底油燈”
清脆而低沉的聲音,轉而她看見熟悉的黑麵孔,莫子琪?。一身青衣,格外磊落,一臉挑釁
“聽聞文公子,能文能武,怎麽如此簡單的謎底都猜不透?”
華衣男子一臉輕佻,“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莫將軍,怎麽剛從北疆回來了,還以為你英勇就義了”
戰火一觸即發,兩人都不退讓。
而此時的木卿一臉喜悅跑上前,萬分激動“莫將軍,您回來了,是不是五爺也回來了?”
兩人戰火瞬間熄滅。
華衣男子望過來,見到姚頃,一些訝異,步步退宿,有些畏懼,拖著腿,轉身落荒而逃。
姚頃一臉霧水,想起今晨的夢,她一直記得那張臉,剛去北夷派的那會受盡他的欺負。
莫子琪見到兩人忽然變得儒雅些“剛回來不久,見到北瑾文在這耍闊氣,忍不住逗下他,仗著自己是大皇子外戚,不可一世,這種人見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
姚頃頭有些隱隱作痛,以前她不分晝夜的勤練武功,短短幾個月突飛猛進,那些欺壓他們的人幾番挑釁後發現得不到便宜就不敢近他們身了,然她不記得自己守護的是誰。
停在原地,頭似乎要撕裂開來,轉身落跑。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直至氣喘籲籲,才停息下來,看到北瑾文,她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北夷派本是大門派,是北國的天堂卻也是楚國的地獄。北國人能到北夷派學藝便是莫大的榮耀,而楚國不一樣,北夷派係屬北國,而楚國的人送到這裏,必是不受寵,或是犯錯後被遺棄在此的,比牢籠好,至少是自由的,所以楚國人在這裏定會被眾人欺壓,見怪不怪的事,誰最強,誰就最厲害。她卻一點也記不起那黑衣男子,拚命的想要記起來,卻是枉然。是她遺忘了他,還是他遺忘了她,為何要把她丟失掉。
四處靜悄悄,沉思半晌,忽然一陣騷動,四周被圈圈圍住,上百士兵,一身輕衣盔甲,個個凶神惡煞,她被人跟蹤了。
士兵讓出一條道,一男子輕佻走上前,竟是今日見到的北瑾文,滿臉春風得意,“這不是蘇姚頃嗎?怎麽?你那變態主子不要你了?”
“當初,你主子斷了我一條腿,今日我要拿你命還”。
姚頃一陣冷笑,臉上卻染上嗜血的表情,她似乎已經習慣廝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姚頃紫色紗裙隨風飄蕩,虹影和眾士兵混在了一起,赤手空拳,雖有滿身功力,敵人過多,有些力不從心。血色與黃昏的光芒映在一起共長一色,姚頃有些體力不支,身體太過虛弱。逐漸占了下風,長劍上似乎染上了紅花,緩緩花滑落。
半晌雙方也沒占什麽便宜,一陣騷動,人影晃動,場地被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侍衛圍住,層層疊疊,都停了下了。一白衣男子緩緩走來,淡淡的黃昏光亮細膩的灑落子在他月白的華錦衣裳。緩緩伸出細長的手指,手中微微發白,指關節微突。
“阿離。”
看到夷岷言的到來,姚頃鬆了口氣。自然而然的走了過去,握了握拳,隨即釋然的送拳搭在夷岷言手中,似乎每次有危險都會有他,自然而然浮動的心安逸了下來,一片靜逸。
北瑾文望向來的人,有些踟躕不敢上前“大師兄?”
姚頃疑惑的看了眼痛苦麵容的北瑾文,再望了下麵無表情的言,她思量著大師兄這個詞,他們早有淵源?
夷岷言自動過濾北瑾文,沒有搭理一旁的北瑾文,手袖鼓動,輕揚手,一枚緋紅的花簪沒入簡單的發髻中,姚頃本不愛梳妝打扮,長長的發簡單的發髻配上緋紅的花簪竟格外的好看,姚頃不由心跳漏了一拍。拒絕的話被咽了回去。
北瑾文,滿臉冷笑
“大師兄,大皇子百般邀約,你卻拒絕,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卻跟楚彥走狗不清不楚。當年就知曉您對這丫頭片子不般,指不定是楚國派來的奸細”
話語未落,長絲沒入,北瑾文發箍應聲而斷,滿頭長發削成寸短,這可是莫大的恥辱。
“今早可有漱口?”
一句無厘頭的問話,北瑾言還沉浸在自己被削的短發,驚訝的隨口“沒。。。”
隻見夷岷言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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