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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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楊霖在一家酒吧找到的安俊旭。
今天上午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楊霖故意沒接,直到下午,他一直放不下又給他打了回去,最後約了晚上來這個酒吧。
夜色沉迷,酒色醉人,安俊旭去得很早,卻誰也沒叫,隻是一個人在那裏喝著悶酒,自娛自樂。
楊霖疾步上前搶過他的酒瓶,“你在幹什麽!”
安俊旭的酒量很好,這些年早已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本事,盡管在之前以前喝了很多,現在也隻是臉色泛紅,並沒有頭暈目眩的症狀。
“楊霖,你來了。”安俊旭勾起嘴角,也沒與他計較他搶了自己酒,而是從旁邊另外拿了一瓶。
“俊旭,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麽樣子了!”
雖然他外表依舊的光鮮亮麗,可是,作為他多年的朋友,他一眼就發現他與平時的不同。
“我能怎麽樣?嗬。”
安俊旭的心裏憋著事情,楊霖又何嚐不是?自從他知道那件事,又特麽心軟的答應保密,憋得真辛苦。
“來,今晚一醉方休。”
安俊旭舉起酒杯“砰”的一聲撞上去,算是碰杯。
飲了一大口,多餘的酒水順著脖頸流下,“我他媽,我女人要跟別人就結婚了,我兒子都叫別人為爸爸了,你說,我能怎麽樣?”
“什麽?”楊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傾斜的酒瓶就這樣僵在半空中,任由裏麵的酒流出來。
“嘩……”他直接摔了酒瓶,眼底的怒意越來越明顯。
“林蕭月和齊修在一起了,他們帶著我的兒子一起逛街,你知道林小樂看見我的時候做了什麽事兒嗎?”
楊霖默不作聲,他知道安俊旭現在急需要傾述。
“他當著我的麵,喊齊修叫做爸爸,轉過頭就叫我安叔叔。”安俊旭又隨手提起一瓶酒,拿著開瓶器撬開瓶蓋。
楊霖心中大驚,這都算是什麽事啊!
“怎麽,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安俊旭居然有一日被他們母子弄得這般憋屈。”
他終究是醉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麽多話。
酒不醉人人自醉,清醒著倒不如現在暢快,還不需要憋在心裏,他可以隨心所欲,有什麽不好?
楊霖沒想到,短短幾天,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他突然很想告訴安俊旭,關於南宮語兒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安俊旭和林蕭月的關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南宮語兒流產,不管他知不知道那件事,流產是事實。
因為一個林蕭月,他已經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要是再讓他知道南宮語兒也曾想算計他,豈不是在他的傷口上補上一刀。
到了嘴邊的話,他又咽了回去,這事,還是自己憋著的好。
沙發上的手機屏幕在閃爍,安俊旭渾然不覺,楊霖倒是眼尖的看見了來電人,是南宮語兒。
這是他倆的事情,他不方便插手,就當做沒看見。
直到第三次打過來,安俊旭不耐煩的將它掛斷。
楊霖看見了,便問:“你為什麽不想見到南宮語兒?你不是喜歡她嗎?”
“喜歡誰?”安俊旭似乎是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你自己問問自己的心,你喜歡誰?”
“心?”安俊旭手指著自己的心口處,低頭看著,低低笑出聲。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
“俊旭。”
一個溫柔的女聲傳到耳邊,他慢慢睜開眼,便見一臉笑意的林蕭月彎腰站在他的身旁。
他撐著床坐起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懷中的人兒一聲驚呼,他故意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林蕭月嬌嗔的推開他,“快起來吃飯了,還沒漱口,亂親什麽!”
“老婆,你居然敢嫌棄我!”他故作要將她撲倒的模樣。
林蕭月一下子跳開,“下次再也不叫你起床了。”
他的手撫摸著唇邊殘留的溫度,臉上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容。
待他穿戴好下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營養早餐。
林小樂敲著盤子,“爸爸,你怎麽這麽慢,我都餓了。”
“哦,最近有個朋友新研究了一個程序,本來我還想去看看的。”
林小樂一聽,立刻從凳子上翻下來,屁顛屁顛跑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大腿,“爸爸,你還需要休息嗎?我再等一會兒也沒關係。”
熊孩子……他都完全清醒了,一大早的還睡回籠覺啊?
他彎腰將林小樂抱起來,放回他的小凳子上,此時林蕭月已經將食物都分好,“行了行了,你們父子兩個,趕緊吃飯吧。”
“爸爸,我今天不用上學,不如你也帶我去你朋友那兒看看新研究出來的程序吧。”林小樂吃完飯,時刻不忘關於電腦的事兒。
“這個嘛,可以考慮。”他心情好,什麽都可以答應。
他沒說一定,也沒說不,林小樂倒是一點也不慌,怕什麽,他可是有大靠山的人。
隻要他把媽媽哄高興了,再讓媽媽隨便一提,都不用去看,爸爸肯定會答應將那程序給他看。
“你們兩個,都收拾好了嗎?準備出門了。”林蕭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恩。”父子倆異口同聲。
一家三口一起出門,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商場,雖然他們不缺衣服,但是都喜歡親自來選,他更是喜歡這個福利。
一路上,笑聲不斷,歡樂不斷,他看著身旁的母子,心裏被幸福填的慢慢的。
……
“俊旭,俊旭。”
是誰?又在叫他?這個聲音,跟夢裏的不同。
“俊旭?頭還暈嗎?”
安俊旭一下子睜開眼,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心裏有過一陣失落。
原來,真的是一場夢。
“語兒?我怎麽在這兒?”
“你昨晚喝多了,是楊霖將你送回來的。”南宮語兒回答著。
安俊旭低下頭,問道:“那我,有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
南宮語兒搖了搖頭,“沒有啊,你回來就睡了。”
她的語氣很自然,誰也不知道,一提起這事,她就想到自己打電話他不接,她滿心焦急的等他回來,又守了他整整一個晚上,同時卻聽他叫了一整晚那個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