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對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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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她就來個死咬住不認,看秦念白能怎麽辦,還能將她捆了起來,屈打成招不成!

    “母親,聖手堂的神醫可是最要緊的證人,怎麽能讓他就這麽跑了呢?彩環,讓人把聖手堂的神醫帶上來!”秦念白語氣十分平靜的吩咐道。

    “是!”彩環高興的笑著行了一禮,出去了。

    這會兒,何老夫人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整個人直接攤了下來,要不是何王氏一直攙扶著她,說不定會從椅子上滑下去。

    那郎中不是悄悄的跑了嗎?秦念白怎麽會把他抓到手?

    一旁的何蒙也有些慌了,他眼睛左右轉動,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可以解跟母親的燃眉之急。

    他趕緊湊到何老夫人耳邊悄悄地說著計策,何老夫人聽完,精神一下子就足了,人也坐得正正的!

    “好啊,讓神醫在堂上與我們大家當堂對峙!”何老夫人得意洋洋的冷喝一聲。

    一會兒,郎中被兩個侍衛押著走進來,他臉上掛著傷,眼神滿是驚恐之感,走路也搖搖晃晃,若不是被兩個侍衛押著,恐怕沒走兩步就跌下去了。

    在座的人一看也就明白了,郎中肯定是受了刑。

    侍衛把郎中推倒在秦念白麵前,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夫人 人已經帶到,屬下告退!”

    秦念白滿意的招了招手讓他們退下。

    “二夫人饒命,這不是我的本意呀,我也是被逼的……”郎中趴在地上,渾身發抖。

    秦念白微笑著遞給他一杯茶,“你也渴了,喝了茶,好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給大家聽聽!”

    郎中卻更加害怕的緊,他以為秦念白在那茶裏下了藥,一杯下肚他就斃命。

    趕緊再次作揖磕頭,“饒命,我什麽都說,我就是一個江湖騙子,冒充聖手堂的神醫,我跟聖手堂一點關係也沒有,在鐲子裏喂毒的事,也是何老夫人吩咐,我這麽幹的……”

    “各位也已經聽見了吧,事情的緣由到底如何,你們心中應該有把秤!”秦念白淡淡的說道。

    何琰早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何蒙臉色就不太好了。

    其他幾房也是一陣唏噓,還有這等子荒唐事,他們倒是第一次聽說。

    他們家那老嫂嫂也不像個壞人,怎麽為了將兒媳攆走,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親自毒害自家的骨肉!

    幾房開始小聲的議論著。

    “大嫂也太不像話了,大哥高風亮節,怎麽會娶了這個婆娘!”

    “可不是,還好人家二郎媳婦會做人,沒有到官府去將這一切捅出來,不然咱們何家的老臉就被這嫂子給丟盡了!”

    “……”

    其他幾房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讓何老夫人坐不住了,她要是得不到同宗的支持,以後在秦念白麵前,可就抬不起頭來了!

    “秦念白,你給我住口!香草懷的是我何家的骨肉,是我的親孫,我為了何家能有個孫子,天天到廟裏去拜菩薩真人,我怎麽會讓人毒害我的親孫!”何老夫人氣得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站出來,指著秦念白大聲的叫罵。

    她現在更後悔的是,當時沒有讓何蒙一並把那郎中給除掉,留下了這樣一個後患,讓秦念白抓到自己麵前來羞辱自己!

    但其他人聽何老夫人的話也覺得有理。

    四房一派幫理不幫親的模樣,說道“老嫂嫂說的有道理,二郎媳婦也有理,你們雙方可再拿出證據來!”

    在座的誰不知道四房是個圓滑的貨色,也沒人搭理他的話,他隻好有些尷尬的坐回去喝茶。

    “母親說的對,四叔也說的對,您是萬萬不會去暗害自己的親孫,如果香草肚裏的胎兒早就滑了呢?當然,您也隻是借這事來害我罷了?”

    秦念白說這話時,犀利的眼神折射出針尖一般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她臉色變的陰沉起來,整個人身上充滿了冰冷的氣息!

    何老夫人更是心虛無比,但麵上依舊尖酸刻薄,“你,你休想汙蔑我,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那郎中早就串通好了,故意來到這個地方對我發難!香草已經被你殺死了,你想怎麽說都行!”

    秦念白會心一笑,有些為難的對郎中說“不是不信你,隻是我母親的話太過強有力……”

    目的就是想引郎中跟何老夫人對峙,總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郎中果然不負自己的重望,馬上轉頭對著何老夫人大聲的道“何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您可不能平白無故害了我,我當初是按照您的指令才給那對鐲子喂毒的,我不是大夫,不會看病患,也是您暗示我,說那香草已經斃命……”

    “你個江湖騙子,言語惡毒,當初欺騙我也就罷了,如今還到這地方來陷害我,老大,你還不快點叫人來把他當堂打死!”何老夫人全身發抖的跑過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何蒙直接挽起手袖,掄起拳頭,衝過來就要暴揍郎中,“你這無恥的小人,我今兒個就打死你,居然敢汙蔑我母親,哼!”

    郎中被打了兩拳之後,秦念白讓旁邊的侍衛將何蒙拉開,語氣生硬的,“大哥,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何老夫人把剛要說話的何蒙招了回來,然後厲聲對其麵白說道“秦念白,你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老大是得了我的命令,才過去教訓那騙子,他敢汙蔑我,就算打死他也不為過!”

    秦念白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何琰,見何琰點了一下頭,她才對著和老夫人平靜的說道。

    “母親既然還不肯承認,那我隻好再傳證人,隻是我與將軍已經商量好了,到最後與母親確實有關,要將母親送到靜心庵10年!你現在認了,我們大可小懲大戒一番!”

    老夫人一聽,心中宛如被天雷擊中,整個人機靈的抖動了一下,臉色一下子煞白起來,眼神憤怒無比的看向何琰,“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為了這些沒有的事情,竟然跟這個女人如此串通來害我!”

    何蒙趕緊過來拉著何老夫人的手,眼神暗示她該跟這件事撇清關係了,不然老二那脾氣自己也沒轍!

    老夫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她是要撇開關係,但絕對不能放過秦念白。

    她又當著大夥的麵,“相信你們一個,二個都不是聾子,我原先可不知道這聖手堂的神醫是個江湖騙子!我也是受害者!”

    看在場的同宗們有偏向自己的趨勢,老夫人又繼續,“什麽我早就知道香草腹中的孩子滑掉,才借此來汙蔑秦念白?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又不是神仙,如何知道?我看,跟這騙子串通一氣的人是秦念白吧!”

    “母親當真要賭你下半生的安身之處嗎?”

    秦念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何老夫人,眼中滿是厭惡。

    “哼,你個賤人,汙蔑我在先,殺害香草在後,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你能撇得了嗎?”何老夫人哼哼一聲高高在上的說。

    秦念白收住了笑容,招呼侍衛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有保仁堂的許大夫請了進來。

    秦念白示意許大夫,直接對著所有人說出那天他給香草把脈的結果。

    許大夫對著在座的人拱手說道“各位,我是保仁堂第38代獨傳弟子,保仁堂至南東起就以仁義做救人治病的事,在京城立足也有百餘年,我們保仁堂百餘年的聲譽擔保 我那天給香草搭脈,香草的胎確實在兩個多月前就滑掉!”

    “哼,你也是被秦念白收買的,那香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想如何說便如何說,保仁堂百年的聲譽就毀在了你手裏!”

    老夫人厲聲質問,讓許大夫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

    何琰過來拍了拍許大夫的肩膀,讓他先回去,“您老不必掛懷,我軍中的胡軍醫是您的弟子,得到軍中弟兄們的稱讚,足證明保仁堂的醫德!”

    許大夫像吃了一劑定心丸一樣,平靜的拱手告退。

    一旁的老夫人正洋洋得意,以為自己把這礙事的許大夫給攆走了,秦念白就拿自己沒轍了。

    就在這個時候,早就死絕了的香草,居然被兩個侍衛押著走進來。

    何老夫人吃驚的從椅子上滑下來,整個人直接站不起來,小劉氏不是說已經把香草給做掉了嗎?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其他幾房也一陣陣驚訝,那天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香草被秦念白推到柱子上撞死了!

    老大也親口說他讓人把香草一把火燒掉,骨灰已經灑在了河中,莫不是這香草化作厲鬼回來報仇。

    直到香草走到他們麵前來,他們才相信,這香草原來真沒死!

    香草的嘴上手上都有傷痕,她進來抬眼看到何蒙,就趕緊叫道“大爺,你快救救我,大爺……”

    何蒙也心疼啊,他不想惹禍上身,隻能冷冷的站在那不動,秦念白這賤人真是好狠,自己已經把香草送走了,還能被她找著!

    “母親,您不是說香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嗎?人,我已經送到您麵前了,正好,太醫院的劉太夫也在,讓他好好的給香草看看,您不相信許大夫的醫術,劉太醫的,您總該信了吧!”秦念白十分生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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