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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厭學者”,每次考試都未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一個小雨淋漓的早上,全班都轟鬧著,幾乎想賣掉這個教室。
她隻記得,當時走進來一個陌生的小姑娘,紮著兩個小辮子,不長不短,頭發剛好落在肩上。還戴著一副不適合她的大眼鏡,裝的蠻像一個學識淵博的人,可個子很矮,就一個真正的小學生模樣。
她走到喬北的身旁,大概是為了開她一邊的後門。喬北則趴在桌子上睡覺,毫不理事。其實喬北早就察覺她就站在自己身旁,但她不會為了一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放棄任性。她想過那個人會大罵她一頓,想過那個人會講一堆道理,想過那個人會告訴老師,想過那個人會理直氣壯地打開門…;…;但是那個人沒有。
喬北裝睡著,突然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像鋸子鋸木頭或鋼鐵那班。她不得不抬頭看看,正想罵一句“神經病…;…;”,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看見那個人從前門進來,身後是被拖著的一張課桌,上麵還有一個凳子,對於七歲的孩子來說,那東西挺重的。喬北看不下去了,想去幫她一把,可心裏的那個魔鬼卻俘虜著她的心,極其堅定地告訴她:“不能去!”
喬北真的沒有去,繼續趴在桌子上,漸漸睡去…;…;
“你成績真好啊。”一位同學說道。
“人家從國外轉校回來的,那成績能不好嗎?!”另一位同學說
…;…;
那似乎是下課時間,班裏很鬧,特別是喬北的身旁。
喬北被喧鬧驚醒,揉了揉左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天哪!這裏什麽時候坐了人。喬北驚訝地看著今早來的新生。有看了看她身邊團團圍住她的人,生氣道:“你們很吵啊。”
“關你什麽事啊…;…;”一個同學話說到一半,突然被那個人打斷,“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那個人擺了擺手,想暗示她們離開。
人散了,喬北在書包裏翻來覆去地找東西,拿出一副耳機戴上。這些天裏,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看著自己想看的書,做自己願意做的事。
“你平時就是這樣打發時間的嗎?”那個人問。
喬北沒有理會她,把聲音調得更大。
“其實你可以選擇其他的事,比如…;…;畫畫。”那個人看上去是在自言自語。
“不會。”喬北麵對話嘮的她,隨便應付了一句。本想著她會就此死心,但並沒有那麽容易。
以後的每天,她都帶著一個新的素描本給喬北,幫助她打發時間,喬北也實在無事可做,便從早畫到晚,直至畫完整個本子。
起初,喬北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但不知怎麽,漸漸的把繪畫轉變為自己的愛好發展下去。於是開始瘋狂地練習,而她們的友誼,也從這段爾虞我詐開始。
一次期中考後,老師生氣的拿著她的卷子走來,一連串的話講個不停:“蘇沫默,你怎麽回事,名次降了這麽多。當初我讓你進這個班就告訴過你,不要想著自己成績多好就可以偷懶不學,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
“老師,我,我沒有…;…;”她低著頭,聲音很小,小到幾乎隻有自己聽見。一股熱氣直冒上了頭頂,臉也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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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無話可說,撇了撇一旁專心於畫畫的喬北,問她:“是不是她的原因,是她帶壞了你,對不對?”
“不,不是…;…;”她爭辯道。
老師聽不進理由,二話沒說就拍打這喬北的桌子,把剛剛對她說的話故意似的重複一遍。
喬北微微抬起頭,看到老師火冒三丈的表情,略帶諷刺地笑著,“對,就是我帶壞了她,是我不讓她聽講的。”喬北承擔著所有關於她的責任,故意說道。
那老師更氣了,硬生生地把喬北的桌子拉到最前排,“以後你就坐這,不許打擾任何人。”
喬北微笑著,第一次笑的那樣從容,她拿起自己的凳子,一步步走上前去。
她並不後悔她的決定,隻是怕有過這樣好的同桌,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這才是遺憾。但愛麵子的她從不對她問一句,隻是剛剛從老師口中得出,她,那個女孩,叫蘇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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