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番外-韋燁VS 安江宓(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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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個沒有感情,那韋擎呢?”韋郡沐胸口起伏的厲害。

    “爸,韋擎是韋家的孩子,我帶走不合適,而且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跟著您跟媽媽,所以……”喬楚的那半句,所以,我不打算要孩子的話沒有說出口。

    韋郡沐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裏更多是對這個無情女人的鄙夷。

    “好,好啊。韋擎是我們韋家孫子不錯,但你是孩子的媽媽,你都不爭取一下嗎?”韋郡沐心寒的說道。

    喬楚抿著唇一直低頭著,“爸,我,我隻想重新開始我的人生。”

    “新的人生,嗬,那我們韋家就不能強人所難了。”韋郡沐對著身邊的傭人問了聲“孫少爺呢?”

    “孫少爺在樓上呢。”

    “把孫少爺叫下來,就說我找他。”

    傭人彎身點頭應了“好。”

    一會的功夫,韋擎就從樓上下來了。

    “爺爺,你找我?”

    “小擎啊,你爸跟你媽要離婚了,你想跟誰啊?”韋郡沐慈愛的摸著韋擎的頭問道。

    “我誰也不跟,我跟爺爺和奶奶。”韋擎投進左蘭洛的懷裏,往裏蹭了蹭。

    韋郡沐抬起眸子掃了喬楚和韋樺一眼。

    “好,你們既然決定了。你又不要孩子,那以後就跟孩子一刀兩斷吧。我們自會給孩子找一個疼他的媽媽。”

    這對喬楚來說,那是最好的結果,她也不想帶著個拖油瓶。

    “謝謝爸爸。”

    韋郡沐冷冷的說道“不用謝,我還要謝你把孫子留給我們。”

    喬楚的唇張了張,便合上了,並沒有話出口。

    再次張口,隻說了一句告別的話。

    “爸,媽,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喬楚拎起包,輕緩的走出了韋家的別墅。

    韋郡沐找出家法,大喝了一聲“跪下。”

    韋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韋郡沐挽起袖口,拿起家法,似是用盡了全力,一下一下的抽打在韋樺的身上。

    他身上的那件軍綠色的襯衣,沒幾下就被抽破,露出裏麵那沁滿血水的肌膚。

    “我讓你離婚。”

    “我讓你離婚。”

    “你把父母當什麽?”

    “你這個混賬東西。”

    家法毫不留情的一下又一下抽打著韋樺,他咬著牙,正正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韋樺一直是韋郡沐的驕傲,他像是他夢想的延續,他從踏上軍旅的第一天開始,韋郡沐就以他為傲,他的每一次提升和立功,他都會激動好久,有時也會淚濕眼底。

    韋樺的軍功章,他都會擦幹淨放進盒子裏,小心翼翼的保存著。

    要不是,被他氣壞,他想,這輩子,他都不會把家法用在他這個令他驕傲的兒子身上。

    直到打到皮開肉綻,左蘭洛才起身,硬是把韋郡沐拉開。奪下他手裏的家法。

    “你要打死他嗎?反正都離了,那樣連孩子都不要的女人,還留著幹嘛。”左蘭洛也生氣也傷心,可是離婚證都扯了,事已經成了定局。就算打死韋樺,又能改變什麽。

    韋燁趕緊從左蘭洛手裏接過家法,放了起來

    “爸,別生氣了,離婚是喬楚提出來的,韋樺也是沒辦法。”韋燁也輕勸了一句。

    “他沒辦法?他早對人家好一點,喬楚會提出來離婚?根還不就是在他的身上。”韋郡沐生氣的說道。

    “行了,別生氣了,上樓。”左蘭洛硬是把生氣的韋郡沐拉上了樓。

    安江宓拎著藥箱,韋燁扶著韋樺,進了客房。

    輕輕的剪開韋樺身上的襯衣,背上的血痕一道道,讓人看了好生心疼。

    韋燁從安江宓手裏接過藥箱,開始給韋樺消毒,給他上了好藥,包紮起來。這才算放下心來。

    韋樺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韋燁安慰道“爸也是氣壞了。你別怪他。”

    “我不怪爸,他打的對,隻是這場婚姻開始時就是個錯誤。你們也看到了,一個媽媽,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隻想著開始自己的人生,我們何必要耽誤她呢。”

    韋樺雖然說的雲淡風清,卻可以聽出深深的無奈。

    “那你有什麽打算?”韋燁問道。

    韋樺垂下眸子,“沒什麽打算,回部隊。就是,韋擎……”

    “韋擎從小就跟著爸媽,這個你倒不用擔心。”

    “是啊,媽把他教育的很好,就是受累了。”韋樺的眸子裏有著對父母深深的愧疚。

    安江宓輕輕的扯了扯韋燁的衣角“你先出去吧,我跟韋樺聊聊。”

    韋燁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去看看爸。”

    韋燁把房間的門輕輕的從外麵關上。

    韋樺起身穿上了一件幹淨的軍綠色襯衣。

    安江宓抬起眼皮看著他,他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想必剛才他是有多麽的痛。

    “你跟喬楚,就這樣結束了?”

    韋樺係紐扣的手,微微一怔,隨即把餘下的兩個扣子全部係好“結束了”

    “你真的沒有什麽打算?比如說,再找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女人。”

    韋樺的嘴有些淒涼的抿了抿“不想了,一次婚姻已經讓我有些精疲力竭了。”

    “韋樺,你真的,真的,值得更好的。喬楚或許沒有這個福氣。”安江宓的話不全是安慰,而是真心所語。

    韋樺輕輕的歎了口氣,眸子裏毫無光彩“算了,我這人就這個命,誰讓我選擇了部隊呢,既然我選擇了部隊,就意味著要舍棄一些東西。隻是……”韋樺說著,停怔了一會,才幽幽的吐出來“……隻是苦了孩子。”

    這點安江宓深深的認同,她記得網上有張圖片,是兩個大人站在懸崖邊上,在拔河,孩子兩隻小手緊緊的抓在繩子上,下麵就是萬丈深淵,無論哪方得勝,無論哪方先放手,最終受傷害的永遠是孩子。

    她能理解,韋樺是極力的想給孩子一個雖然不幸福,但卻還算完整的家。如果不是喬楚堅定的要與他離婚。安江宓想,以韋樺的性格,他會做出犧牲的。

    隻是可惜,天不遂人願。有些時候,當你做了最壞的打算,準備做出你能做到的最大的犧牲,可是壓根,就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這件事上,安江宓可以想像的到,韋樺是自責的。183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