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裏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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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靈氣就像是助燃劑,當大量靈氣被丹田吸收後,那明滅的道火便膨脹起來,越來越劇烈。

    當道火的體量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強烈的道火便直衝十二虹橋而去。

    所謂十二虹橋,便是修行界公認最適合最初修行的十二個穴位,隻要將其全部點燃,便會在其中催生出法力。

    呂一凡小心的控製著道火,從第一個開始,炙熱的溫度在丹田彌漫散發……

    靈氣的流動,加劇了空氣的互換變化,小院起風了!

    李青玩兒了許久的的佩劍,坐在院中的雪地上休息,清風吹動他的長發,讓他稍顯疑惑,抬頭間,隻見一些白霧蒸騰,屋簷小冰柱有水滴落下。

    “現在才二月,怎麽開始化雪了?”

    李青望了望不遠處的牛頭山,皚皚白雪幾乎沒有太大變化,再看近處,廚房的積雪要薄一些,而他的臥室……已經露出了黑色的瓦片,雖然雪大的時候需要清理積雪,但絕對不會露出瓦片的,何況昨夜又下了大半夜的雪。

    李青用一根繩子將劍提著把玩,靠近自己的臥室,想要對比一下和旁邊的房子有什麽區別,最後發現,確實隻有他的臥室的雪在融化。

    這激發了他作為孩子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自然而然的會尋找著不同尋常的來源,很快,他就有了目標。

    從小窗戶往裏看,隻見床上呂一凡明明酣睡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背對著窗戶盤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李青喊了聲‘一凡哥’,卻沒有聽到應答,這給他一種詭異的氛圍,十歲的孩子最是善於想象,但他並沒有呼喊什麽,而是小心的推開門,貓著腰走了進去。

    他緊緊的握著劍,忍住內心的好奇與想象所帶來的恐懼,小心走到呂一凡正麵,發現他隻是閉眼坐著,擺出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姿勢,並沒有出現如同他所想象的變了顏色的臉,以及黑紅相間的全身長毛的恐懼畫麵,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一凡哥?”

    他又喊了一聲,卻隻見到呂一凡的眼皮稍微抖動了幾下,並沒有睜開。

    這時的呂一凡正在第一次修煉時的特殊意境中,雖然能感知到外界的變化,但他不想放棄,突破第二道天地虹橋正在緊要關頭,如果能成功突破,這能為他節約數月苦修。

    呂一凡放緩了心法運轉的節奏,把控劇烈奔騰的丹田道火,雙盤的兩腿上,手捏子午的手勢稍微有一些變動,伸出兩根食指於前端,嘴裏小聲說道

    “劍來,出去!”

    簡短的兩個字,表達了他的訴求,如果李青無法理解該如何做,他就隻有浪費非誠珍惜的第一次的機會了,。

    李青聽到呂一凡的話,好似福至心靈般的,看了一眼呂一凡雙手的動作,趕緊解下手中長劍上的繩索,將長劍雙手舉起,小心的放置在呂一凡兩根勾起的食指上。

    在放下長劍的那一瞬間,李青隻感覺周圍的溫度又升高了好幾度,很熱,如果不是穿著厚厚的衣服的話,這種體會應該會非常舒服,這讓他有種想要脫掉厚實衣服的衝動。

    一些細小的白色氣流從各處匯聚到呂一凡附近,但當他再細看時,卻什麽都沒有發現,房中的光線沒有一絲變化,但熱卻是真的。

    李青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不見呂一凡有任何動作,也沒說其他的話語,便默默的退出房間,將門關好,一言不發的守候在門外,直到呂一凡完全醒來。

    “你一直在門外?”

    出了房間的呂一凡心情大好,法力從無到有,從弱到強,此時的他實際上隨時都可以離開了,這是實力帶給他的自信。

    即使遇到一些野獸,也能輕易對付,隻要不直接遭遇雪妖那種特殊生命,完全可以獨自在野外生存。

    李青答道“我怕別人打擾到你,我知道你做的事情應該對你非常重要!”

    “幹得不錯!”

    呂一凡隻是簡單的表揚了一句,沒有多解釋什麽,很多時候,這種事情對沒有了解的人是解釋不清楚的。

    李青一句話也沒有說,聽到呂一凡敷衍的表揚默不作聲,表現得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但他的雙眼,卻注視著那房子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直到他親眼見到屋簷的冰柱停止融化,白霧蒸騰,然後又一切歸於平靜,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但融化的積雪不會騙人,這裏發生了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變化。

    即使過去了好幾個時辰,李青也沒有與任何人提起他發現的事情,他的母親,那個三十出頭的婦人在吃過晚飯以後,便回到自己房中,她不知道,也沒注意。

    夜幕降臨了以後,呂一凡囑咐李青先回房睡覺,但他自己卻在夜裏小院中,久久佇立,然後才推開院子的門出去了。

    李青等呂一凡走遠了,才披上大衣,穿上靴子推開門,伸出小腦袋朝著外麵看了看,沒有外人,便放心的走了出來。

    “一凡哥…一凡哥~”李青在院子裏小聲的喊了幾聲,無人回應,卻見院子門並沒有上拴,猜想應該是出去了。朝著院子外麵看了看,果然在羊角山上見到一道人影,那人握著劍,似乎在比劃著什麽。

    李青就那麽看著,看了許久,隻見羊角山上的人時而揮劍,時而劈砍,有時又會站在原地發呆,這一看,便是一個時辰。

    下雪了,李青卻不覺得寒冷,大雪灌到他的脖頸,落到他的臉上,他也隻是將臉上的雪拍幹淨,眼也不眨一下,任憑冰雪在脖頸融化。

    這晚月亮很圓很亮,夜裏雖然很晚了,但憑借他的目力,卻能看清楚呂一凡的每一個動作,每個動作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很新奇,但也很漂亮,好像這劍本來就該這麽耍,才能算作劍術。

    直到……羊角山上的呂一凡輕輕拔劍,一道明亮的金白光弧從拔出一寸的長劍上飛出,刹那飛雪漫天,遮蔽了來自羊角山裏和山外的目光,當所有的雪花落地以後,原地卻再也找不到那原本在演劍的身影。

    李青為那最後拔劍的動作震撼,也為自己被發現而懼怕,小心的縮回院子,爬回床上,閉上眼睛假裝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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