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鳳劍靚女傲(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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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女情劍尋君,

    連連大禍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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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子揚見黑影人聲音嘶啞,故意遮遮掩掩,而此人是口若懸河,能言善辯,本來殺人嫁禍,本來是無可厚非,卻厚顏無恥,道之切切,理由折服他人。候子揚一番讚譽之後,微微一笑說道:“姑莫要誤會,吾之言,言之姑娘之詭辯,紫瑩瑩智謀乃當世無雙,可遇姑娘,便遇相克之人。”

    “哈哈哈……”黑影人朗聲大笑,笑聲隱隱柔柔,分明是田中慧三。子揚暗自得意,顯得平靜安然,不動聲色,轉身說道:“江湖之事,已然是淡忘,姑娘要對付紫瑩瑩,盡管如是。”

    “你果真不管,眾所周知,紫瑩瑩乃汝之嬌妻,率武林各派,振臂一呼,天下皆驚,為何要避之遠矣!”黑影人說道。

    候子揚緩緩行走,說道:“江湖之事,千變萬化,邃之深深,在下不能明察之,激流退,灑逸歸山林,乃福也。”

    黑影人聞之,沾沾自喜,思量道:“要殺紫瑩瑩,便要離間情劍俠侶,今日,候子揚自覺不和,盈盈命休矣!”

    夜深深,淨月穀眾人離魏府,漂泊於街上,月皎潔,四周寂靜無聲。行走片刻,劍青侍女上前,對紫瑩瑩說道:“大小姐,今你受冤情,該如何是好?”

    紫瑩瑩止步,思量片刻說道:“當時,在枯井密道之中,還有兩個高手,其中一人便是候子揚,還有一人,在魏三爺身後,此人呼吸均勻,武功高強,遁影之術,連我也望塵莫及,就是她殺了魏三爺。”

    劍青侍女一聽說道:“那小姐,是否要命令淨月穀上下,找出此人?”

    “不用,若子揚念及舊情,他定然設法助我,若他薄情於我,定然會過而不管。我等隻有靜候佳音,子揚會將凶手揪出。”紫瑩瑩信心滿滿說道。

    紫瑩瑩停步,悲喜交加,憂心忡忡,不知候子揚能否暗中相助。

    晨曦,魏府之中,孝廉麻衣,白聯滿門,一片哭喪之聲。候子揚踏步門前,家仆婢女披麻戴孝,哀聲一片。候子揚邁著沉重步伐,緩緩向靈柩前走去。魏美身穿麻衣,低頭啼哭。子揚上前,焚香而拜。然後轉身離開。出魏府,不知魏美最後而至,呼道:“公子莫走!”

    候子揚未回頭,低沉說道:“姑娘請節哀順變,早日找到凶手,為令尊討回公道。”說完,候子揚揚長而去。

    魏美涓涓淚淌,望之子揚遠去,心之牽蕩,哀愁在心,孝服在身,未趕上前行。

    秋雨連綿,數日不開,山間路滑難行,處處人行稀少。大雨中,有一人牽著瘦馬,穿著蓑衣徐徐前行,山間山路上,再無人前行,唯有這人。行之一深穀,穀內河流泛黃,上漲如浪潮,浩浩蕩蕩。雨浩秋涼,人不知何處去。瘦馬劍客,這人就是離開長安南行的候子揚。前行不足十裏,有一凸出丘地,見一荒蕪之院,裏麵有茅草陋室幾間,院內蒿草茂盛。子揚一瞧,其樂融融,笑之璀璨,自言自語說道:“甚好!甚是好!我等可在此避雨。”

    子揚身上雨水如淌,不止不休,進院查看,思量道:“此地荒蕪淒涼,定然無人居住,吾將在此先行安置,擇日再南行三仙穀。”

    候子揚一看,院中有一草棚,子揚拴馬到草棚中,走出草棚,向一間屋行去,推開門一看,裏麵幹幹淨淨,整潔無塵埃。屋內鍋碗瓢盆,陋床桌椅,一應俱全。候子揚一看,不知為何,屋子之中一切如新,卻沒有人生存。候子揚脫下蓑衣,置放在一旁思量道:“如今我長途跋涉,又逢大雨滂沱,實在是無處安身,就在此地暫且休整,待以後有主家前來,再行拿些銀兩做為補償。”候子揚在一旁休息,忽然大門敞開,一個老婦人拎著竹籃,撐一把花傘。子揚立即起身說道:“在下不知前輩在此居住,得罪了。”

    “公子不可多禮,這陰雨綿綿,不能放晴,公子可在此休息,待天晴之後,公子可再上路。”老婦人說道。

    候子揚立即示禮說道:“如此便多謝夫人了。”

    “不知公子從何而來,那長安魏府又是如何?”老婦人問道。

    候子揚聞之,臉色驟變,久久不言,思忖片刻說道:“夫人,在下是路過那長安魏府,實不相瞞,那魏府已經家門凋敝,實在是不可言。”

    “什麽?魏家家門凋敝?真是大快人心。”老婦人興高采烈說道。

    候子揚一看,思量道:“莫非她與魏府有怨仇。”

    “不過,那魏府黑白兩道都不敢惹,何人有過人本領讓魏府落魄。”老婦人從竹籃之中取出一些幹糧遞到候子揚說道。

    候子揚搖搖頭說道:“在下不在江湖,不識得那人。”

    “看你文字彬彬,斐然有才,定然是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是江湖人。”老婦人說道。

    “哈哈哈哈……”一陣陣聒耳笑聲傳來,此聲如戰鼓震天,令人撕心裂肺,候子揚聞之其聲,斷定來人內功雄厚,非常人。候子揚湊到老婦人旁邊,咬著幹糧,邊吃邊道:“前輩,來人甚是厲害?”

    老婦人“噓”一聲說道:“你安心坐在屋裏,莫要出去,他不敢進來。”

    “那我該如何應對?”候子揚說道。

    大門一開,外麵有一個紅發老翁,站在屋外大雨中,衣著寒顫,雖已晚暮之年,卻是鐵骨錚錚,朝屋內吼道:“魏姑娘,老夫是真心對你,你還要躲著老夫嗎?”

    候子揚一聽,暗自思量:“原來這兩位前輩是往日情侶。”

    “魏姑娘,求你出來。”外麵紅發老翁大呼道。

    候子揚向外一瞧,來人站在大雨中,不進不退,隻是在外麵喋喋不休言之往事。子揚一聽,念念起柔情似水,高雅美麗的紫瑩瑩。來人言語之間,言之事,於兩人相差無幾。紅發之人言之片刻,子揚行至門前,向外一瞭。紅發老人一看候子揚,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呼道:“你是何人?”

    說著,擺手抓向候子揚。老婦人立即輕步上前,呼道:“你這老匹夫,你敢上前一步。”

    紅發老人氣的吹胡子瞪眼,在一旁轉悠,而後再止步,瞪著候子揚大聲說道:“說,這白麵小娃娃從何而來。”

    老婦人一拉候子揚說道:“公子安心,這老匹夫不敢進來。”

    “哎呀呀咦,魏姑娘,老夫對你一往情深,二十五年了,你還不接納老夫嗎?”紅發老人急躁不安,在地上打轉。候子揚一看老婦人,口中堅定,卻是麵帶桃花,滋滋樂心。候子揚看到老婦人之意,走到門前,見紅發老人冒雨站著,子揚開門,急急上前,說道:“前輩請進屋!”紅發老人一看,紅著臉說道:“小娃娃,你回屋,我們曾有言在先,無魏姑娘命令,老夫不會進屋。”候子揚一聽,回到屋中。老婦人望了望候子揚問道:“公子俊逸瀟灑,風流倜儻,定然有千金青睞,為何一人一馬趕路。”

    此言一出,候子揚倍加思念紫瑩瑩,懷念有餘,卻還是悶氣在心。候子揚思量:“瑩瑩遭受不白之冤,吾豈能遠他而去。”

    老婦人“唉”一聲,起身望了一眼門外老翁慢慢悠悠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二十五年了!此孽緣不能分。”

    候子揚一聽,得知此事有一些隱情,便問道:“不知是否有一些誤會?”

    老婦人微微一笑,娓娓道來,老婦人說的是津津樂道,頗有滋味,說起往日之事,樂上開花。

    原來,老婦人是魏府大千金,是長安第一美人,驚豔萬戶,登門之才子,雲雲如山,多有俊傑追慕,傲嬌之魏大千金,心高氣傲,皆不能入眼,一日,府上來一個紅發劍客,兩人初初見麵,三言兩語,話不投機,便打起來,紅發劍客劍術精湛,魏大千金也是傲慢之中,家傳劍法不弱,兩人比鬥多時,不分上下,大戰過後,兩人皆是傷者,之後,魏千金傾注於心,可紅發劍客風流成性,心有不專,魏府得官家子弟問親,便應允,婚約當天,魏千金風光大嫁,浩浩蕩蕩,顯赫家族,令全場仰慕。在花轎經過之時,紅發劍客猝然而來,奪走新人,不知所蹤。魏千金怨恨那劍客如此行事,又礙於此人之前劣性,雖有情,卻慪氣不理,劃地分庭,不得入進。紅發老人雖武功高強,卻對魏千金聽之任之,為激魏女,天天帶女子在院中嬉鬧,魏姑娘一看更加氣憤,便悄然離開,誆騙劍客離開以後,默默回到此地,不除院中之草,常常夜出晝歸,以避人耳目,不知為何,紅發老人得知,追趕而來,一時慪氣,卻是二十五年之久,其中有何隱事,兩人各自所知,旁人不能知曉。

    候子揚聽老婦人娓娓道來,知內情,對老婦人說道:“前輩,可否聽我一言?”

    “言不再少年,能知理明談,乃善言,公子但講無妨。”老婦人說道。

    候子揚開門說道:“兩情相悅,乃萬眾中難得之緣,前輩二十五載不變情懷,定然是尋尋覓覓,一心一意,前輩之情,感人肺腑,前輩之情,悠悠恒恒,晚輩認為,不如摒棄前嫌,雖晚景斜陽,切莫耽誤垂垂之年,此時,仍有大好時光,若失去,不可得時。”

    候子揚文辭得理,句句珠璣,三言兩語,便講到老婦人心結,老夫人上前,依偎在門前,望著大雨中淋著。回頭對候子揚言道:“公子,你請他進來吧!”

    候子揚點點頭,站到門前呼道:“前輩,你可以進屋,大雨不止,秋寒水冷,莫要凍壞身子。”

    二十五載,兩人和好如初。

    候子揚笑之和悅,忽然想到紫瑩瑩已經蒙受不白之冤,便心中惴惴不安。望著久別重逢後兩人行禮說道:“兩位前輩,子揚有事求兩位出江湖相助?”

    老婦人一聽,問道:“你有何事?”

    “關於魏府之事,如今魏府三爺被人暗殺,凶手不明,當時淨月穀主紫瑩瑩在當場,魏府之中有人將此凶殺之人怒指紫瑩瑩,若查不明,那魏府和淨月穀大戰在所難免,生靈塗炭,江湖仇殺,層出不群。”候子揚說道。

    紅發老翁一聽說道:“哎呀呀咦,不好!若那大小姐大發雷霆去,魏府上下不得安寧。”

    候子揚說道:“前輩,那紫瑩瑩非濫殺無辜之人,不過,不能逼急紫瑩瑩,不然那就是武林大禍。”候子揚說道。

    老婦人一瞧候子揚,臉色變,嚴肅問道:“你如此了解紫瑩瑩,莫非你是淨月穀之人?”

    “在下候子揚!”

    “哇呀呀!原來你就是江湖上人人稱讚得江湖奇俠候子揚。”紅發老人捋著胡須說道。

    候子揚點點頭說道:“前輩見笑了,已不在江湖,算不上江湖人,請前輩莫要如此,如今紫瑩瑩被惡指殺人之凶手,我心膽怯,有三不安。”

    “那三不安?”紅發老人問道。

    “一者,一旦激怒瑩瑩,淨月穀之人定然會傾巢而出,不動則安,動則亂之,一發不可收拾。二者,激化兩族矛盾,仇恨蔓延,無窮無盡。三者,魏美心地善良,賢淑文雅,口碑皆好,乃萬眾之恭維,魏府門麵此女一人維護,萬一因仇行為執拗,恐中邪魔外道之計,挑撥對付淨月穀,魏府百年望族,名譽掃地,吾不忍見。”

    老婦人一聽,拍手叫好,說道:“不愧是武林奇俠,言之切切,言之有理。我等這前去。”

    候子揚鞠躬行禮說道:“如此多謝兩位前輩了。”

    “公子憂旁人之憂,我等深深折服。”老婦人說道。

    候子揚再次行禮說道:“如此多謝兩位了。”

    子揚動之以情,替紫瑩瑩解圍。

    紫瑩瑩離開府邸之後,尋一間客棧而居,思思念念,全是候子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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