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你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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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著你把人弄傷了,還怪別人不肯殺熊?剛才還忐忑自己態度不好,會不會惹到這兩位爺不快的陸玲瓏氣悶。

    “幾位爺先聊著,我去給小野抓藥。”眼不見為淨,陸玲瓏行了個禮想走。

    “不用不用,這種跑腿的事哪用得著姑娘你去。”楚河瀾連忙攔住人:“把藥方給本王,本王找人去抓。”

    “不敢勞煩王爺。”陸玲瓏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心裏卻在翻白眼。

    “不麻煩不麻煩,傷了慕容老弟本就是我的不是,該出點力。”楚河瀾說得不是客套話,他是真的有點內疚。

    所謂不打不相識,他還挺欣賞慕容野這小子的,小心著不弄傷熊,又顧忌著小太監的命,自己受傷也無所謂,是條漢子!

    “那就有勞懷王殿下了。”從衣袖裏掏出了塵寫得藥方,陸玲瓏交的有點勉強。

    不用楚河瀾說話,他身後的隨從已經自覺地上去接過,而後離開去抓藥了。

    “陸姑娘,麻煩你再進去看一看小野。”察覺到楚河瀾的目光有些不妥,沐澤深開口道。

    “唉……”陸玲瓏二話不說應下,一秒也不願意在院子裏多耽擱,轉身又回了屋。

    段文德本想隨她一起進去,沒想到身形剛動,沐澤深也跟著動作,橫在了他與房門之間。

    “沐少卿。”男人臉上依舊掛著笑,隻是眼神有些冷:“這裏不是大理寺,我去看弟弟這種事,也不歸大理寺管吧。”

    氣氛僵在了那裏,張大牛瞧著兩個男人之間冒出的火花,趕忙上前打圓場:“段世子說得哪裏話,這不少卿剛收了小野做徒弟,關心則亂嗎。現在天氣還冷,這院子也背陰,我們老大是怕著門開開關關的,讓小野閃了風。再說,他傷口上撒了止血藥,才止住血,若是現在將人挪去國公府,路上坑坑碰碰的,再將傷口弄裂了。”張大牛說得在理,態度也好,段文德挑不出錯。

    “這樣,您和懷王殿下先回去,等小野醒了,我們讓人去府上報信,您看可好?”張大牛奇怪一向八麵玲瓏的老大今天怎麽成了炮仗,但為了兩人日後還能在京城混下去,隻得繼續陪著笑臉。

    “聖上最近賜了些上等傷藥,一會兒我派人給送來。”

    “那真是極好的。”張大牛狗腿附和。

    “我聽說你那裏有專門祛疤生肌的膏藥?回頭也給送來。”段文德扭頭又對楚河瀾說了一句。

    “一定一定。”楚河瀾也狗腿附和,這事隻要不給他捅到天上去,要金山銀山他都給搬來。

    交代完這些,又望了一眼屋內,段文德沒再說話,帶著人直接走了。

    他們是順著血跡找來的,一路上滴滴拉拉的鮮血,看著讓人覺得觸目驚心。來的路上段文德聽楚河瀾將整件事情聽了個大概,一方麵氣楚河瀾混,一方麵歎慕思歸不爭氣。

    他原還想給她個機會表現。

    沒想到這丫頭連這點小伎倆都躲不過去,陌生人一叫就走,連多想一步也沒有。

    失望。段文德想,他真的有點失望。縱使慕思歸千般好,萬般好,單就這一點,他也不會與她成婚。

    他國公府的內院可不是北疆的草原,可以任由她自在馳騁。慕思歸太過單純,一旦進來,恐怕隻會剩下一輩子的恨。

    慕思歸醒的時候,天光剛放亮。

    她瞅著陌生的屋頂,試圖活動一下胳膊,卻感受到了從胳膊上傳來的鑽心的痛。

    “醒了?渴不渴?”溫頓的男聲響起,慕思歸聽著這聲音非常耳熟,可又怎麽想都想不起來說話的人是誰。

    轉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慕思歸看到跪在床邊的沐澤深,看著他的嘴巴張合,眉眼間全是她讀不懂的情緒:“傷口還疼不疼,我讓陸姑娘來給你換藥。”

    這聲音是從老大嘴裏出來的?慕思歸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沒傷著耳朵啊,怎麽就幻聽了?

    “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瞧見對方隻盯著他看,也不說話,沐澤深更急了。

    “老大?”試探性的問了問,慕思歸發現她聽自己說話,除了嗓子有點啞,一切如常。

    那就是耳朵沒壞。

    那老大這聲音是怎麽了?也太溫柔了吧!

    “恩,我在。”沐澤深以為女孩還不清醒,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還好,沒燒起來。

    常年習武的人身體壯底子好,幸好現在天又冷,傷口不至於感染,叫他的心定了不少。

    “我還在陸姑娘家?”慕思歸又問。

    “恩,一直等你醒,沒敢動你。”

    “那我身上的傷是……”

    “是陸姑娘給你包紮的,我們來之前就包好了,包紮的很細致,一會兒還讓她給你換藥。”沐澤深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麽,補了一句。

    “老大對不起。”確定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被拆穿,慕思歸垂下腦袋:“這次是我大意了。”

    “沒關係。”瞧著慕思歸那內疚的小模樣,沐澤深覺得自己的心也快疼抽過去了,不過心疼歸心疼,他沒有放過這次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以後去哪裏,見什麽人,一定要告訴我,讓我知道,明白嗎?京城沒有那麽簡單。”

    “嗯嗯。”乖巧的點點頭,她一動作又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女孩倒吸一口氣。

    “安生一點。”用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沐澤深恨不得自己去替她挨那一爪子,接著又道:“說,為什麽受了傷不回大理寺,不先來找我?”

    “不能找你。”慕思歸看著清醒,其實還有些迷糊,就直接回答了:“也不能回家,怕你們知道了擔心。”

    你不告訴我,就以為我不擔心了?沐澤深想敲她的腦門,又下不去手:“除了上麵說的,以後發生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嗎?”

    “可是……”慕思歸想爭辯一下,這樣太麻煩你了,卻被沐澤深伸手按住嘴巴,不讓她再說話:“不要覺得會麻煩我,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覺得麻煩。”

    聽了這話,女孩的眼裏閃過不解。

    這話她怎麽聽著感覺不太對勁?這話她是不是聽阿爹對阿娘說過?

    瞧出女孩心中的想法,沐澤深頗為無奈的笑了笑,給自己補了一句:“畢竟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哦……慕思歸又點點頭,這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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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其實你們該發現了吧,本書沒有男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沒說思歸會和段文德在一起。(要打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