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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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秀才,這兩天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但我的人隻會在外麵保護,我希望你最好就待在國子監,哪裏都不要去。”將人重新召集過來,沐澤深指了兩個灰帶給易清:“若是你有什麽發現,也要第一時間告知與我們。”

    “多謝沐少卿,學生省得。”拱手給沐澤深行了禮,易清的眉頭卻並未鬆開:“還要勞煩少卿早日查明一切,以告慰楊兄的在天之靈。”

    “薛侍郎。”說完易清的事,男人又將目光轉向一直站在一邊不言不語的吏部侍郎薛貴川:“經過一下午的探查,下官已有些頭緒,但畢竟此案牽扯吏部,本官希望能向尚書大人親自稟報。”

    “少卿哪裏話,此案既已報至大理寺,自當由少卿全權負責。”吏部裏從尚書開始,各個都是人精,這位侍郎自然也不例外:“崔尚書說了,讓我好好配合沐少卿查案,若是遇到查不了的,不配合的,隻管跟本官說,若是本官處理不了,尚書會親自出麵,隻要人還在國子監內,他就一定會幫少卿將害人的碩鼠給揪出來。”

    薛侍郎說這話的時候瞥了站在一旁的學監一樣,原本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學監立刻後背冒了一層薄汗。

    “澤深在此先謝過崔尚書,隻是這案件恐怕沒我們看到的那麽簡單,有些事情,恐怕還是要找崔尚書親自商議才行。”對方話說的好聽,但男人完全沒有領情的意思:“今日天色已晚,下官不便叨擾,不如明天等尚書下了早朝,下官再親自去吏部拜訪吧。”

    “如此甚好,就勞煩沐少卿了。”薛侍郎也不惱,反正他也不太想管這一攤爛事,這幫學生也是,有本事惹事,也要有本事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現在好了,惹了大理寺這位冷麵羅漢,他倒是想看看這幫人要如何收場。

    先不說能不能善終,會不會影響今年的秋闈,若他們還有機會參加今年的秋闈,即使中了進士,這些人,吏部也絕對不會要。

    “你回去吧。”沐澤深在前廳與吏部侍郎周旋著,慕容野的房間內,這對兄妹也在進行一場拉鋸戰。

    “不行,我這幾天一定要在這裏保護你!”慕思歸一步也不肯退讓。

    “既然大理寺和吏部已經插手,這幫人是絕對不會再輕舉妄動,這段時間我反而會更安全。”在家裏對著她就挺煩心的了,再讓對方實時跟著自己,慕容野光想想,就覺得這書沒法念了。

    “不行!”大馬金刀的往桌子前一坐,慕思歸手裏握著無途,宛若一尊煞神。

    “有個人叫孟曉,是太仆寺寺丞家的三子,平日裏最是膽小怕事,你今天應該也審過他,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你不妨再次嚇唬嚇唬他,屆時被你嚇怕了,指不定他會說出一點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孟曉?我有印象,說話畏首畏尾的,連跟我對視都不敢。”簡單回憶了一番,慕思歸很快就從記憶裏找到了那個人。

    “對,是他,他是太仆寺寺丞小妾生的兒子,從小在家中就備受欺負,對這種事最是敏感,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多。”就像慕思歸知道自己的軟肋是什麽,慕容野也知道如何對付慕思歸。

    “你怎麽不早說?”有些不開心的瞅著自己弟弟,慕思歸撇撇嘴:“你一定是知道我會留下來保護你,特意留了這一手,就為了把我支開,對不對?”

    “那你去不去呢?”喲嗬,居然還被她發現了。少年微微有些吃驚,看來在大理寺這麽久,這個笨蛋也不是全無長進。

    “自然要去,但是我要怎麽嚇?”

    “你不是有個好兄弟叫張大牛嗎?讓他去,不要你出麵,隻要他往那小子麵前一站,那小子應該就什麽都說了。”

    女孩將信將疑的找到張大牛,將小野的話轉述一遍,張大牛瞬間就明白了慕思歸嘴裏這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學生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張大牛拍拍胸脯:“這事兒包在哥哥我身上。”

    “那我們現在就去……”

    “回來回來。”將著急就要去找人的慕思歸拽回來,張大牛敲了敲她的腦殼:“去肯定是要去,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麽時候?”慕思歸不解。

    “別著急啊。”

    因楊毅的死,國子監今日一直處於雞飛狗跳的狀態。先是大理寺的人來問話,大理寺的人問完,吏部侍郎又集體訓了一遍。

    那些寒門子弟還好,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世家公子卻是憋了一肚子氣,等大理寺和吏部的人都走了之後,開始各種找人發泄撒氣。

    孟曉瞧著幾位作威作福慣了的少爺滿臉晦氣的樣子,嚇得晚膳都沒敢吃,就縮在自己的房間裏讀書,等天黑之後,才敢摸去飯堂,拿了兩個饅頭一碟小菜回房間。

    沒想到他剛推開房間門,就看見一個彪悍的漢子提著刀站在他屋裏。

    孟曉下意識的想跑,一隻手大力推了他一把,將人推進屋內,隨即房門關上,任憑他怎麽扯拽也拉不開。

    “你是孟曉?”張大牛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混,他步伐緩慢的走向孟曉,和站在屋外拽著門的慕思歸配合著一起釋出殺氣,逼得這文弱書生抱著食盒抵著房間門癱倒在地。

    這麽不經嚇嗎?張大牛心中暗奇,恐怕自己再嚇嚇,這小子該尿褲子了吧。

    “你你你……你是何人,為何在我房內。”

    “我是何人你看不出來?”張大牛冷冷笑著,他學著老大的樣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斬馬刀。

    “大理寺的人不不已經都走了嗎?”孟曉想喊,可又不敢喊。

    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沒有下午來找他問話的俊逸少年那麽好說話,一雙豹眼瞪著他,就像在看獵物一樣。

    “是走了。”張大牛又冷笑一聲:“可是有人居然敢糊弄我兄弟,所以哥哥我又回來了。”

    “你你你想幹嘛!我可是秀才,我有功名在身!”孟曉往後手腳並用的往後退,卻發現自己身後就是那扇緊閉的大門,他退無可退。

    “就算你是當朝探花,隻要殺了人,也是要償命的。”張大牛俯瞰著男人,他背後的燭火照不到臉,給這男人的笑臉染上一層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