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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浮現著電影第007的某個片段,那樣華美的畫麵就呈現在她的眼前,有錢人真好,電視上的奢侈生活隨時可以複製下來。
還沒感慨完畢,隻聽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由主屋那邊傳來,岑雨萱下意識地回頭,便看見一隻雪白的高大牧羊犬正熱情地往自己直衝而來。
“嗚嗚!”尖叫聲還在嘴裏,岑雨萱便被那一團雪白撲倒在地,隻能一邊尖叫一邊抱頭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是什麽狗,居然對她岑雨萱耍無奈,真是跟它主人一個臭德行,真是丟臉死了。
旁邊是岑小寶的哈哈大笑和宋風的低笑,見到岑雨萱被折騰夠了,宋風才吹了一聲口哨,牧羊犬立刻從岑雨萱身上起來,回到宋風的腳邊。
岑雨萱氣憤地從地上爬起,瞪著一臉壞笑的宋風尖叫道:“王八蛋!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什麽樣的人養什麽養的狗!真是可惡看來人不能太善良否則狗都會欺負。”
憑著這個小細節,岑雨萱可以斷定,他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宋文皓不喜歡小動物,不是因為她養的流浪貓咪,兩人不是還大鬧了一場麽。
很快,她又想到了什麽,他們明明就是一個人,他們的側臉有9第0的相似度,他們的個頭也差不多,隻是宋文皓看上去有點老沉,而宋風則顯得特別妖孽。
她記得宋文皓的背上有道疤痕,如果能看看他的背說不定更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他的背要怎麽才可以看到,難道要犧牲自己才可以麽?
如果是兩人都站在浴室裏洗澡,她幫他搓背,不就一目了然,可那樣她們不就一絲不掛嗎?
啊,她腦子都裝什麽呢!怎麽成了一個了麽?岑雨萱的臉不由得有些通紅。
宋風哈哈大笑一聲,道:“白犬那麽歡迎你,你怎麽反倒生氣了呢?”
“它這是在歡迎我嗎?分明是受了你的指使在欺負我。”岑雨萱橫了一眼和岑小寶玩得正歡的白犬。
“幹嘛跟狗一般見識?你不服氣大可咬它兩口嘛,反正你幹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宋風含笑走向她,拿掉她頭上的草屑,順機還在她頭上摸了摸。
她們很熟嗎,幹嘛要這麽曖昧,他摸她腦袋的時候,她竟然有感覺。
一種心領神會,她為自己多情感到懊惱,既希望他是宋文皓,又擔心他真是宋文皓。
怎麽說呢,如果是宋文皓,那麽說明他還是很在意自己,說明他有不可告人的苦衷,所以才要兩個身份。
外麵的陽光如一縷金光,灑落在地上,美好的一天即將開始,顯然她的心情特別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剛才白犬嚇了她,白了宋風一眼:“可惡!”岑雨萱恨恨地推了他一把,往屋裏走去。
“你們吃早餐了嗎?”宋風牽著岑小寶跟在她身後進了屋子,岑雨萱搖頭,隨即道:“不過岑小寶已經喝過牛奶了。”她可不想又被他說對孩子不好,好像她真的是虐待孩子的後媽一樣。
“過來一起吃吧。”宋風領著她在餐桌前坐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三份精美的早餐了,其中一份是兒童餐。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細心,平常一副冷冷的樣子,但在對小寶的時候顯得特別溫柔,因為這樣岑小寶才一口一個帥叔叔吧!都說孩子是最單純的,她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岑雨萱打量著盤中精美的早餐,望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仆人在場,難道是他做的?怎麽可能?也沒看見他的家人,這個地方不像平常的家,有點古怪。
說不出來是什麽原因,岑雨萱就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古怪,好像這隻是一個臨時的窩點,他到底是做什麽的呢!
看著可口的美食,她也無瑕再想他的身份,連手都懶得洗了,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馬上讚不絕口道:“好好吃哦,你真利害,居然還會做那麽好看又好吃的早餐。”
“不是我做的。”宋風望了她一眼淡然道。
汗!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沒關係,糾正就好了嘛,岑雨萱一杯正經的說:“其實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不像是有那種天賦的人,你看就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人。”
宋風喝了一口牛奶,一副懶得和她說的樣子,這女人嘴巴閑不得。
叉了一塊牛排,直接塞進她的嘴裏:“你就好好享受美食吧!”
嗚,這家夥真夠粗魯,這一點好像又是宋文皓,他就是這樣明明對她好,卻要倔強的好麵子,麵子果真那麽重要嗎?不管了,先吃牛排再說,怎麽可以給她這麽一大塊牛排呢,真的很好吃。
“人家也喜歡吃三文治嘛。”岑小寶委屈巴巴地來回看著岑雨萱和宋風碗裏的三文治,憑什麽她就要吃這些一點都不好吃的肉粥!分明就是年齡歧視!
“哈哈,看出來了吧,媽咪比你受歡迎。”岑雨萱吃完牛排又笑嘻嘻地咬了一口三文治。還故意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給她看。
“來,給你。”宋風將盤裏的三文治推到岑小寶的麵前,
“謝謝帥叔叔,媽咪說得對,帥叔叔是一個好叔叔,媽媽喜歡你,我也喜歡你。”岑小寶高興得大聲喊道,岑雨萱差點沒被嘴裏的三文治噎死,有沒有搞錯,幹嘛要說這樣令人尷尬的話嘛。
宋風的臉色瞬間有了細微的變化,睨著一臉尷尬的岑雨萱挑眉道:“這就是你贈我的頭銜麽?帥叔叔,你喜歡我?孩子也喜歡我是嗎?”
“不是啦。”岑雨萱更加尷尬起來,咬著舌頭解釋道:“這王八蛋胡說八道,你千萬別聽她的,她可是一個小騙子,很多人都栽在她手上,嘴甜不花錢,她可學得很精的。”
宋風抿了抿嘴,心裏嘀咕著,什麽樣的女人帶什麽樣的孩子,她不一樣也是一個騙子麽,宋風咳嗽了一聲雲淡風輕道:“不知岑小姐這麽一大早找我有什麽事呢?不會是來提親的吧?”
提親,她是準備踢人的,可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岑雨萱拍了一下腦袋,不過這個時候不敢公然認真打量他,隻能自己製造機會了。
想到正事,她多一口也吃不下去了,起身大聲宣布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離開餐桌,在推在椅子的時候,不湊巧的唉喲一聲往地上跌去,右手捂著腳腕大聲哀嚎起來。
宋風快速地站起身子,幾步跨到他的麵前急道:“岑小姐,你怎麽了?”
明明好好的吃飯,突然白名其妙的站起來,她還真是一點也不省心。
“我的腳抽筋了。”岑雨萱一臉痛楚地瞟了他一眼,繼續自導自演起來。
宋風俯身,打橫抱起她的身子往臥房走去,岑雨萱雙手攀著他的脖子,細細地打量著他的側臉,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易容的跡像,難道是她自己弄錯了?
他們不是一個人?可如果是一個人,為什麽要裝成宋風來接近她?他不會那麽有幽默感吧!
可陸警官說了,宋風的身份很神秘,警也查不出資料,隻知道這夥家夥在找迪洛克亞。
如果真的是易容,離這麽近她不可能看不出來吧?忍不住伸手,輕扯他的耳朵,也沒有任何異常。
宋風被她扯痛了,眉頭微皺,道:“你在幹什麽?是在跟我玩親親嗎?”
“啊,沒什麽,逗你玩玩。”岑雨萱乖乖地收回手,躺在他的懷裏,晃悠著雙腿哼起了歌兒,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被一個男人抱著呢,感覺很好嗬!
“你不是抽筋了嗎?”宋風瞪了一眼她晃動的雙腿,冷聲道,好呀!即敢耍他玩?
岑雨萱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應該做的是嚎哭,而不是唱歌。
“是在抽筋,不過據說甩一甩好得快,你要不要幫我試試啊!”她幹笑著解釋起來,宋風踏著穩健的步子走進臥房,將她的身子往大床上一拋,冷笑道:“那麽你就好好在這休息吧,最好睡一覺,這樣抽筋的毛病下次就不會那麽容易犯了。”
“我已經不抽了。”岑雨萱從床上爬起,後者已經轉身走了出去了,還順帶的將房門帶上。
岑雨萱打量著這個灰色係列的臥房,房間寬大明亮,一看便知是男人的臥房,不會是宋風的房間吧?岑雨萱疑惑地走出露台,一樓花園內,岑小寶和宋風還有那條差點把她嚇暈的白犬玩得正歡。
一直見慣了那個男人冷冰冰的模樣,想不到他還有這麽幼稚開懷的時候,岑雨萱趴在護欄上,目光追隨在一大一小兩人身上,即看得有些癡了,這種畫麵,看著好溫馨嗬!
看上去好像兩父子,岑小寶在他麵前笑得多燦爛,說來也奇怪女兒跟媽媽一樣,她喜歡的岑小寶也喜歡。
如果能永遠的留住這個畫麵多好,隻是,宋風對她而言一直都是個謎,所以她永遠也不可能留住這個畫麵。
她想起了,曾經看過一部叫卡門的世界,真實的世界其實隻是一塊幕布,最好的朋友,信任的妻子,甚至父母都是演員,唯有他是真實的,她們都在表演。
岑雨萱不由得笑了笑,她總是一個夢遊的姑娘,也曾做夢遇上騎白馬的王子。
她發誓,一定要盡快將這個謎解了,他和宋文皓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她一定要查清楚!
不能被宋文皓這個混蛋耍了,想想宋風是宋文皓的可能很大,不然為何這次他態度是那麽模糊,在麵對鍾文斌和周華樂的時候就換了一副嘴臉。
他要兩種身份,自然不樂意承認,看來還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