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一品誥命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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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也隻能相信那些人的消息了,希望周元帝不會用他們二人。

    然而這種情況齊遠早就想到了,周元帝有所懷疑的確不會用他們,可是當足夠優秀的人才擺在他麵前的時候。

    周元帝自己都會想辦法說服自己,何況他們和大皇子的關係一查就知道,並無太大影響。

    作為氣運之子,周元帝還是暗暗中意趙奕辰的。

    齊遠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流言,反而這種所有人都認定他們仕途無望的時候,豫才書院的人才會放鬆下來,才不會魚死網破的針對他們。

    齊遠坐在考舍裏,比起揚州城的考舍,貢院的考舍也沒有好上多少。

    舉子都是提前一日進入貢院,因此第二天初九才正式開始考試。

    會試的內容和流程和鄉試基本相同,隻是題不一樣罷了。

    齊遠的考試作風即使到了京城貢院也沒有絲毫改變,仍舊是一日寫完試題後便開始發呆睡覺。

    禮部考試的官員也從張治那裏聽說了齊遠和譚澈這兩個人的才名,因此在巡考時也不由注意了幾分。

    比起鄉試的時候,二人也是一點不差,甚至還略有進步,尤其是譚澈進步明顯。竟然跟著齊遠差不多一起寫完。

    這讓禮部的官員也有些摸不透二人了。

    這二人是真天才還是聽到了那些流言自暴自棄了?

    一個睡覺吃東西,一個沒事在那練字?

    這樣囂張的考生,禮部主持考試這麽多年以來也沒有見過幾個。

    會試考三場,考試順利進行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一場,策問。

    這次策問中規中矩,挑不出錯處也是些老生常談的話題。

    但越是這樣中規中矩的反而不容易出彩,畢竟前人已經說過很多了。

    大周朝在周元帝的統治下已經初見盛世,因此策問的內容也和這相關。

    齊遠靜坐了一會兒才落筆,宣紙上很快便出現一行行字跡。

    這一篇策問齊遠斷斷續續足足寫了兩日才滿意的收筆。

    三場考試落下帷幕,考生或麵帶喜色或一臉愁容的離開貢院。

    齊遠和譚澈兩個怪人,吃的好睡得香氣色反而還不錯。

    齊遠拎著考籃朝著譚澈招手,“如何?”

    譚澈笑著甩了甩右手,“寫的手都酸了,就像是將平日和清遠談論的內容眷寫在了紙上。”

    齊遠笑了笑朝著馬車走去,“我亦是如此。”

    二人穿過人群這才看到了在馬車旁等候的趙奕辰,暗一似乎也因為身份暴露,已經從暗衛轉為了明麵的侍衛。

    “清遠感覺如何?”趙奕辰看到齊遠走過來笑著上前詢問。

    齊遠臉上的笑意收斂,拱手行禮,“這要問殿下了。”

    趙奕辰被齊遠的生疏客氣潑了一盆冷水,表情愧疚。

    “抱歉,我沒有想到會這樣,你放心,實在不行你們還可以來做我的幕僚。”趙奕辰陳懇邀請,甚至作為皇子親自來貢院外等著道歉。

    齊遠疏離的笑了笑,“多謝殿下好意,但是比起做個幕僚,我對接下來的考試更感興趣。”

    “我們二人考試疲乏,若有無禮之處,還請殿下寬恕。”譚澈見齊遠已經坐上了馬車拿起了鞭子,朝著趙奕辰謙和的說了一句。

    “無妨,是我行事不周連累了你們。”趙奕辰羞愧的讓開了路。

    譚澈行了禮便坐上馬車,根本不理會趙奕辰跟著齊遠離開貢院。

    趙奕辰看著馬車走遠歎氣。他實在是被齊遠的才識折服才動了這個念頭。

    作為一個皇子,趙奕辰怎麽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對手,說他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是不可能的。

    馬車上,譚澈打了好幾個哈欠,“大皇子是為了清遠這個幕僚故意這麽做的吧。”

    齊遠點頭,“互相利用,隻是一點流言也想葬送我們的仕途,以為這樣我就隻能去給他做幕僚軍師了?”

    齊遠說著不屑的嗤笑一聲,“這些人未免也太低估我們了。”

    譚澈也跟著笑了笑,以往他隻知道悶頭讀書,可是和清遠待久了也不知不覺變得自信起來。

    似乎這樣張揚的感覺還不錯。

    “豫才書院的人現在也會盯著杏榜了,隻怕會試結果一出來他們就會抹去證據了。”譚澈想到豫才書院的人半眯著眼睛說道。

    “無事,那幾個買凶殺人的進士就是最大的證據。”

    譚澈點頭,三場考試下來也實在疲乏了。

    齊遠駕車回到家裏,二人洗漱一番便倒頭就睡。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那考舍狹小的空間實在是睡不好覺。

    會試一結束,緊張的氣氛被衝淡了許多,舉子在京,京中各大酒樓的詩會也多了起來。

    譚澈又開始在家溫書了,齊遠就更放鬆了,時不時還跟著888去臨近的村子裏逛逛。

    唐氏看到齊遠這樣子心就沒有放下過,一邊擔心會試,一邊又照顧懷孕的王寒薇。

    “大姐姐在家啊。”王寒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打量著坐在亭子裏的王寒薇。

    唐氏正和王寒薇聊天就看到了門口的王寒蘭。

    “你來幹什麽,別來髒了地方。”唐氏起身指著王寒蘭毫不客氣的說道。

    王寒蘭看著王寒薇凸起的小腹眼神晦暗,“沒想到你這個下堂婦也在,在這裏靠梁才養活嗎?梁才一個舉人想買這個院子,這錢幹淨嗎?”

    王寒蘭站在院子裏話裏話外都是鄙夷嘲諷。

    “真是可惜了,梁才倒是有才,但是娶了個克夫的大姐姐,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個舉人了。”

    王寒薇皺眉眼神淩厲的看向王寒蘭,“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大姐夫為了巴結大皇子結果惹了上麵的人,陛下根本就不打算用他,這會試他根本就不會通過,京城裏都傳遍了,大姐姐不會不知道吧?”王寒蘭說著假裝震驚的捂著嘴,眼裏卻是得意。

    她就是看不慣王寒薇過得好,她就是要永遠把王寒薇踩在腳下,踩進泥裏。

    王寒薇因為懷孕一直都沒進京,當然沒有聽到那些流言。難道是因為沒去賞花宴?

    唐氏想到最近姑爺的確是不愛看書了,難道真是得罪了人,科考無望所以才自暴自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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