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廢太子他就是不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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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熙為了林玥耽誤了不少事,為此宣帝也不惜訓誡。
甚至對林玥起了殺心。
因而當江南饑荒爆發葉文熙才會不顧安危自請去江南賑災,隻是這一次又因為林玥泄露行蹤剛出了京都不遠就受傷回來了。
說是走到半路都算是勉強了。
太子命懸一線,宣帝也同樣焦頭爛額。
饑荒爆發若是賑災不及時,隻怕民怨起,百姓反啊!
宣朝如今不是內亂的時候。
本想著派太子去敲打那些地方官,卻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況。
宣帝最是清楚太子的武功,卻中箭傷的如此凶險,還是用情太深看不透。
宣帝擔心太子的同時也不免感到失望。
葉文熙長久以來因為林玥和自己的謀士離心,和自己的母後冷戰,讓宣帝和大臣失望。
如今一邊是連京都都沒走出去就奄奄一息抬回來的太子,一邊是越發優秀的三皇子葉無笙。
帝後結發於微末,哪怕宣帝如今為帝二人仍是情深,而三皇子葉無笙正是世家勢力算計的結果。
虎毒不食子,但葉無笙尷尬的地位僅從名字便能看出。
最好不生,活著也最好無聲安分。
隻是朝堂不是宣帝一個人的朝堂,那些跟著宣帝打江山的老臣倒是忠心耿耿,可是那些支持三皇子葉無笙的世家勢力同樣也是根深蒂固。
對太子的失望,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宣帝最終還是向著那些世家勢力第一次妥協了,於是太子被廢。
傷勢還未好的齊遠半躺在床上聽著廢太子的詔書。
太子被廢,而三皇子則在世家的支持下帶著隊伍前往江南賑災,這樣的結果是世家和新貴博弈的後果。
也是葉文熙一手推動的結果,更是太子三廢三立的開始。
齊遠看著冷清了許多的東宮,宣帝心中仍是看重葉文熙的,因此哪怕下了詔書東宮仍舊如常。
就像記憶中最後哪怕葉文熙讓宣帝失望,卻還是讓大臣輔佐把葉文熙推上了帝位。
宣帝建立宣朝本就文武雙全,知人善任。那些輔佐的大臣無不忠心耿耿,隻可惜宣帝一生終究錯估了葉文熙的柔情心軟。
齊遠想到葉文熙的心願,或許宣帝沒有看走眼,隻是他沒有撐夠更長的時間逼著葉文熙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
“熙兒,人走茶涼,帝王家容不得你的心軟。”
遲皇後看著齊遠站在窗前歎氣開口道。
哪怕心中心疼,可是話語中的嚴厲卻不見少半分。
母子倆一個強勢,一個倔的不撞南牆不死心。
也難怪輕易就因為林玥生出隔閡。
遲皇後知道宣帝扛著的壓力有多大,更知道從小就被當做儲君培養的葉文熙責任有多大,因此曆來嚴厲。
卻不曾想母子二人卻因為一個女子離了心。
“如今的東宮和往日似乎沒有不同,可是又哪裏一樣呢?”
“文熙,如今偌大的東宮你又還剩幾人呢?”
齊遠動作一大傷口還是會疼,遲皇後作為皇後不得不說她做的很好。
“母後,兒臣知錯了。”
咳咳咳……
聽著齊遠的咳嗽聲遲皇後腳步一轉看到齊遠單薄的衣衫皺眉。
又聽到齊遠認錯氣也消了大半了。
“箭傷未愈,你要是再著涼了,是想氣死我嗎?”
“蘇玉去把張太醫給我叫來,這太子一廢太醫院就敢如此怠慢我熙兒了?我可還活著呢!”
齊遠被遲皇後一瞪那句不用叫太醫的話就收了回去。
葉文熙雖然文武雙全,但長相卻大多隨了遲皇後,相貌溫潤,公子如玉。
加上品性溫厚,待人禮遇因此被朝中大臣稱讚有仁君之相不是沒有道理的。
比起葉無笙經常板著臉生人勿近的高冷,葉文熙卻是親和力十足。
太子謙和在安寧時是仁君之相,在動亂之時卻成了他們口中的婦人之仁了。
好壞總是他們說的不錯,可是把把柄送到別人手裏的卻是他自己。
或者說是那枕邊人。
“母後,太子妃既已受過罰便算了吧。”
齊遠臉色蒼白,可是原本還心疼的遲皇後聽到這話怒極的同時便是深深的無力和失望。
堂堂太子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把自己逼到這樣冷清的地步。
“葉文熙,你是不是傻,老娘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傻孩子!”
氣極的遲皇後竟是連皇後的形象都不顧了,仿佛當初陪著宣帝在戰場時一般潑辣至極。
什麽賢良淑德,這才是她的本來麵目。
若不是怕那些禦史煩躁鬧耳,她早就跑去罵人了。
蘇玉看著默默擦汗的張太醫聽著裏麵遲皇後的怒斥,實在是難以入耳。
可見是氣極了,也是失望了。
張太醫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他這每次來東宮就跟去閻王殿轉一圈似的,偏偏還次次都揪著他來。
他一把年紀了真不經嚇啊!
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怕死於非命被迫退休……
“蘇嬤嬤?這…”
“張太醫,進來吧。”
遲皇後罵完看著臉色蒼白的齊遠坐下來喝了一口涼茶,把茶杯重重放下,茶杯碰撞的聲音在殿裏越發清晰。
張太醫這下也不顫顫巍巍了,給齊遠診完脈說了情況就利索的告退了。
聽到齊遠無事這才放心幾分。
殿裏又剩下母子二人,蘇玉守在門外,殿裏殿外都安靜的壓抑。
“母後…”
“別給我提林玥,你敢提我就敢弄死她。”
遲皇後像是賭氣一般說著威脅的話,臉色陰沉,態度堅決。
“母後,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為了個不愛你的太子妃,你把太子之位都送出去了,命也差點搭上了,你可見她有半分心悅,怕是連感激都沒有。”
齊遠看著放飛自我的遲皇後,厲害了。
“母後息怒,兒臣如今已經想通了,她既然對兒臣無意,又仍是清白之身,不如就放她離去吧。”
“你……你說什麽?你當真?”
遲皇後開口正要怒懟齊遠的話又收了回去,又喜又疑的看著齊遠。
“當真,天下之大,何必拘於其中。”
齊遠說著眼中的野心卻絲毫做不得假。
作為母親遲皇後最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太安穩了,根本就沒什麽野心。很多時候她都覺得是生錯了家。
若不是在這帝王家,做個溫潤的世家公子反而自在。
“我這就把她送回林家,你不許後悔,否則我就真讓她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