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漁翁身份 關係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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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漁翁沒說話:“給,藥”。李麟昊剛想去接藥,那漁翁沒給他,直到張珺保把手伸出來,才把那藥交給了張珺保。然後他還把旁邊的水壺遞給了張珺保,此時的他把頭上的鬥笠拿了下來。張珺保差點一口藥噴了出來,大聲說道:“師父,你怎麽來了?你是出家人嗎?怎麽可以釣魚?而且還偽裝的這麽深,我都沒能認出你”!李麟昊不由得大吃一驚說道:“失敬,失敬,沒想到你竟是珺保的師父。晚輩李麟昊見過前輩,未經允許踏上貴船,還望您能原諒”。“珺保啊,你偷偷跑出了寺廟,你以為為師我就找不到你了嗎”,那漁翁沒有接李麟昊說的話,直接對著張珺保說話。張珺保說道:“這還怪我不成,還不是你老是喜歡出去遊曆四方,也不知道麟昊是中了什麽邪,非得要過來看你,我才不會靠近呢”。
“這是跟師父說話的態度嗎?這珺保你這樣真的好嗎”,李麟昊沒說話,但是心裏在嘀咕。誰知那漁翁倒也不氣不惱,淡定的拿起了水壺喝了起來,接著嘬了一下嘴,說道:“好酒”。李麟昊這時才意識到:“那裏裝的不是水,而是酒”。那漁翁又接著說道:“臭小子,這你就不能怪我了。為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倒是你小子偷偷跑出寺廟,為師這種豁達你是學不來的”。張珺保說道:“切,你這留著和尚的稱號,也不還俗,也不幹活。遊曆不好就會寺,好的話就出來浪。也就掌門方丈能縱容你了,其他人誰在乎你”…李麟昊趕緊拉了珺保小聲說道:“喂,小夥子,在怎麽說,他都是你的師父吧”。那漁翁分明是聽到了笑著說道:“聽見沒,臭小子,趕緊給為師認錯,要不然你的那條腿就沒救了”。李麟昊這時才看到,張珺保的腿確實沒有複原,而且因為剛才動手比較猛的原因,傷勢看起來及更加重了;麟昊思忖道:“怪不得剛才珺保一口氣提不上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打多久。再打下去,對他的腿來說,實在是負荷太重了”。
張珺保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要你管。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天天去守門,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受盡了師兄弟的愚弄,要不是”。那漁翁聽到這,隻是回了一句:“要不是因為我,你能成長到如此地步嗎”?張珺保心裏淤積的委屈,這一段時間來的艱辛,作為一個成長期的孩子,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李麟昊被這情況嚇了一跳,心說話:“珺保第一次如此的宣泄自己,也當真是第一次見到”。那漁翁立馬正色道:“你這臭小子,怎麽說你兩句,你還哭了”。說著就把另外的藥丸扔給李麟昊,說道:“把這給他喂下去,剛才的藥死止疼,現在的藥是治療他的腿傷的”。李麟昊沒有怠慢,直接他也沒管張珺保願不願意,直接就把藥帶酒灌了下去。
“還沒請問閣下…”李麟昊一看也不能怠慢眼前的這位,雖說珺保看起來和師父有些鬥嘴,但是目前這高人的實力,確實不可估量。隻見那人擺擺手說道:“這種客套話就免了吧,萬物皆空,但有因,必會有果。牽扯糾纏,因緣就是一種劫。緣滅情斷,方為人生”。張珺保說道:“麟昊,你就不要管他了。恩,我…師..父他,全寺的人都叫他空癲”。張珺保極其不願意的把師父這兩個字說出了口,李麟昊聽到之後,心說話這算個什麽名字,完全是沒有辦法稱呼;他說道:“晚輩從一開始,就覺得前輩灑脫非凡,現在聽聞,當真是世所罕有的得道之人啊”。李麟昊這麽誠懇的態度,空癲大師也不好說什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空癲大師說道:“少年的修為奇佳,簡直可以說是我多年以來,所遇到的少年中天賦看起來最高的”。一看大師這態度轉的這麽快,李麟昊在禮節方麵,就做的更到位了。
李麟昊說道:“其實在下看來,天賦在我之上的,珺保明顯是要強於我的”。空癲說道:“非也,非也。珺保雖然天賦也極其出眾,但是比你他是不足的”。李麟昊是知道張珺保為什麽不喜歡自己的師父了,完全是不給自己留麵子。李麟昊說道:“大師,所言差矣。珺保兄弟比我還年少兩歲,當真是不可限量”。一旁的空癲還沒來得及說話,張珺保道:“麟昊,你就不必謙虛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而且你的天賦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而且是沒有激發…”,李麟昊剛想插話,張珺保接著說道:“但是我一定會超越你的,哪怕你是我的兄弟,我也要成為第一”。李麟昊說道:“這樣才配做我的兄弟,讓我們一起攜手為了成為最強而努力吧”。
兩人在旁邊做著這種慷慨激昂的陳詞,旁邊的大師理都沒理他們,而是說了一句:“年輕人,路還很長,你們知道的差距這種東西,還要強力的去彌補啊”。接著又開始釣魚起來,張珺保說道:“話說你不回盤龍寺,跑到這做什麽”。李麟昊看著這種情況,還是要給張珺保圓場,這種說話太直了。李麟昊說道:“大師在此湖垂釣,不知收成如何?若是承蒙不棄,在下倒是可以略施烤魚之技術,讓大家嚐嚐鄙人拙技”。
“願沉坐於江渚之上,垂釣出心中的淨土,垂釣出天邊的明月,垂釣出逝去的年華;隻是江渚已逝,又能拿何垂釣?”空癲大師的一番禪悟,一時半時李麟昊是沒有理解。倒是張珺保拿著魚簍就飛向了河岸,李麟昊也沒能攔住。大師說道:“臭小子,每次都不聽我說完,他平時跟你一起也這樣嗎”?李麟昊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隨即扯開話題道:“敢問前輩為何有此等實力,卻與世無爭呢。江湖上似乎並沒有您的傳說”。
空癲說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人生在世,為何一定要徒有虛名,獲得瀟瀟灑灑不也是最快樂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