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回 往事重提 白虎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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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昊二話沒多說,不多時,三人就開始了一頓飽餐。當然吃的最開心的肯定是空癲大師了,行為浪蕩,不守戒規,飲酒食肉;但又似不拘小節,活潑天真,豪情仗義,關心群眾疾苦,是超塵脫俗的真修行人。而於世間心中清醒;佛,是心靈本來的樣子,佛,是隨順身心煩惱,卻在煩惱思慮中,原本自在,清淨的自性,故而,佛不依相見,唯以智知,故而,佛隻在自心。眾生,壽者相,煩惱性空,本來解脫,習業熄滅,何佛何魔?
“當年的蕭奉先還不姓蕭,姓楊。當年抗擊遼軍,僅僅率五千兵深入以以吸引火力,從而為我主萬歲留下更多的時間,他本意是想舍將保君。但是他孤軍深入雁門關腹地與遼兵遭遇,可知道當時的遼兵以十萬騎兵圍攻他。經過八晝夜的戰鬥,蕭奉先部隊殺了一萬多遼兵,但由於他得不到主力部隊的後援,士兵戰鬥的都不到二百,最後導致彈盡糧絕,不幸被俘,然後投降…”空癲大師自己首先開了腔,可能是接著酒勁,第一次吐露真言。李麟昊突然覺得蕭奉先這個名字很熟悉,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宋靈芸和蘇婉兒對峙的那人名字嗎?難不成空癲大師就是蕭奉先”?李麟昊晃了晃張珺保問道:“前輩難不成是蕭奉先”。張珺保搖搖頭說道:“我連他在說什麽都不知道,你居然問我。這也是師父第一次說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李麟昊搖了搖頭說道:“蕭奉先這件事倒是略有耳聞。但是看大師的交情應該和蕭奉先淵源頗深啊”。“他投降之後,滿朝文武都在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當時宋老將軍一人力薦為奉先說話,應為詐降。但皇上龍顏大怒,本來是想對老將軍處以極刑,但念著老將軍勞苦功高,先皇曾經還加贈了免死金牌,在加上群臣有眾多是和宋老將軍交好,皇上隻能不了了之,不過宋老將軍也因此變得不受信任……接著後來朝中奸佞謊報軍情,萬歲以為奉先在為遼訓練軍隊,居然在沒有任何詳細調查的情況下,又殺了奉先全家。楊家老小一百二十多條人命,一時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空癲大師說完之後不由的留下淚來,李麟昊沒想到麵前這樣一位超脫世俗的大師竟然會淚流滿麵。
“奉先他治軍有方,雖然實戰經驗不多,但作為一支步兵,戰鬥力甚至要超過當時的主力騎兵,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可是皇命不可違,投降無異於身敗名裂。也許是奉先沒有辦法,也許是皇上的做法使他為難心寒,加上遼朝大王對其寵信有加,並把女兒嫁給了他。可能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隨著事件的變化,戰略層麵上,他奉了遼朝大王的的命令開始了一定意義上的訓練。可是這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那可是不得了。多次讓國之軍隊攻打遼,但奉先確實天才。大宋多次進攻,基本以失敗告終。該割地的割地,該賠款的賠款。做這些事的時候,誰知他又是怎樣的煎熬呢”?空癲大師說這段的時候,情感很複雜,一直悶著頭的在喝酒。李麟昊也不由的在心裏感歎道:“沒想到還有這種細節,難不成靈芸肯定產生了什麽誤會。畢竟如此看來,蕭奉先身上似乎糾結著太多的大命題:家和國,軍人和文人,背叛和守節。在國家和個人的矛盾衝突中,做著艱難的選擇。而且這件事和宋家關係莫大,按理說宋延肇前輩是她爺爺,那她爸爸到底是何身份呢?難不成”…
空癲大師看了一眼李麟昊,沒說話,陷入了沉思。張珺保也是第一次聽這件事,不由得感到十分吃驚。總覺得當時的境況,比現在的講起來要沉重的多。空癲大師大口喝酒酒,吃了幾口肉,說道:“剩下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們在說一說白虎的事情吧”。李麟昊差點一頭摔倒,每次到這種時刻跳轉的話題都是白虎,未免有些老生常談。但是張珺保並沒有聽到之前大師對麟昊所說的,倒是眼前一亮。空癲大師說道:“白虎乃玄天五獸之一,有言道‘王者仁而不害,則白虎見。白虎者,仁獸也。虎而白色,縞身如雪,無雜毛,嘯則風興。昔召公化行陝西之國,白虎應焉’。也就是說白虎是仁獸,王仁則虎慈。如今聖上昏庸無道,奸臣禍亂朝綱,白虎未見欲尋之,則必難…”李麟昊聽著說了一大堆,終於偶爾能稍稍感受到張珺保的痛楚了,畢竟這種基本知識早就知道了。但是張珺保這一次卻非常安靜的聽著,李麟昊倒是倍感詫異,但是沒說話,安靜的烤肉中。空癲大師說道:“常言道‘青龍四轉世,白虎三頭唐’,唐代的我們可以不提,但意氣風發楊六郎當為白虎將,隻不過禁宮中八王祈鬥,無佞府郡馬壽終,這你們應該多少都有些耳聞吧”。
“這個自然是聽過的,畢竟楊家將,作為百姓都為之稱頌”,李麟昊不禁說了這句話,倒是張珺保直接說了這個故事:“有一日,八賢王上朝謝恩完畢回歸,大臣們送八王出朝,在路上倏忽看見一隻白額猛虎,從城東突入,害的百姓非常的驚慌。八王看見了,便命人取來弓箭,他拈弓搭箭一箭直接射中虎項,那虎帶著箭就跑了,八王帶著士兵追著追著白虎就不見了。而就在此時,那楊六郎俄然感染重疾病。佘太君等人來探望,那六郎便對佘太君說:這個疾病是難以好了,生怕不行了。佘太君說:可以去請大夫看,好好調度,會好起來的。那六郎說:昨天白晝的時辰,睡著了,就夢遊到東門下,適值碰見八王和朝中大臣退朝回,那八王拿了箭射了我,正在項下。醒來便感受骨頭痛了,這命該絕了。然後這楊六郎便交接了後事,隨後一命嗚呼回棄世庭”。張珺保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
李麟昊聽的倒是入神了,手中的野兔都烤焦了有些。雖說麟昊入了武林也不少時間了,但是對於武林軼事其實知道的並不多,畢竟每天的生活過於緊張了。李麟昊說道:“那說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