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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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
橋頭的一大群喪屍基本上已經被焚燒殆盡,在山穀頂部休整了一會的眾人隨即驅車踏上了返回糧油店的路程。
猛禽車內。
“陳末兄弟,晚上想吃啥啊。”
神色間輕鬆的嚴華開口扭頭對著坐在猛禽後座的陳末開口說道,語氣間盡顯輕鬆。
“隨意。”
雖說陳末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陳末的語氣也充滿了輕鬆。
“嘿嘿”
‘吱~’
時間一晃,眾人就已經回到了糧油店內,外麵的天空也還算晴朗,天色也還算尚早。
回到糧油店的眾人隨即就開始準備晚飯,忙活了好幾天,隨著今天的一把火,先前壓在眾人心口的一尊巨石也是隨之煙瀟雲散,接下來,在於虎的提議下眾人也是想晚上好好的慶祝一番。
且看陳末。
聽著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陳末緩步回到了房間之中反手把門關上,試圖獨自安靜一會。
再度坐在床邊的陳末伸手摸出背包中的地圖。
“伐木場。”
就見陳末低聲喃喃自語著看著眼前報紙大小的地圖,一邊看著一邊打開一瓶礦泉水送到嘴邊。
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地圖,陳末撓了撓有些發癢的後腦勺。
“嘶~”
這一撓,陳末就感覺自己隔著紗布把後腦勺傷口上剛結的痂又給摳破了。
‘呃嗷~’
外麵。
糧油店的街道上,依舊有著零零散散的喪屍,但是相比較斷橋邊上的喪屍這些普通不會奔跑的喪屍還是差一點火候的。
也就這時,陳末起身走到窗戶前,向下看去,三五隻步履蹣跚的喪屍正在街道上漫無目的遊走著。
看著街道上的喪屍,陳末旋即扶著下巴就這麽怔怔的盯著喪屍陷入了沉思。
這些喪屍根本就不符合自然界中的規律,不吃不喝不仍然可以行走,陳末甚至猜想這可能是一種類似且超越狂犬病毒的一種病毒。
而且還是那種可以進化的,目前已經有讓陳末映像深刻的尖嘯喪屍,還有身體以及速度都很敏捷但被自己砍掉一條胳膊的迅猛喪屍。
說到敏捷,那隻變異的喪屍犬也是讓陳末記憶猶新。
還有讓人更不能理解的大腦袋喪屍居然可以控製別的喪屍,使之變成紅眼喪屍從而進行操控。
以及剩下的就是行動緩慢但具有感染性的普通喪屍,還有奔跑的奔跑喪屍也具有感染性。
“還會有其他的進化喪屍吧。”
陳末心裏默默嘟囔著,但陳末畢竟不是科學家,這些喪屍本身就是不符合科學不符合自然的產物,陳末搖了搖頭幹脆不去想這些。
“目前還是趕快去市要緊。”
扭回頭,陳末搖了搖有些思維混亂的腦袋,隨後就成一個‘大’字形躺在了吱吱作響的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房間外,一眾人還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晚上的盛宴,嘰嘰喳喳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聲充滿了整個樓道。
躺在床上的陳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回想著自己來到這小鎮上到現在為止所發生的一切。
之前二壯和自己提過,收音機裏說整個世界都是這種到處吃人的怪物,說是讓待在家裏等待救援。
但是陳末知道這也隻不過一句空話,這樣的末世下,所有人都自顧不暇何來的救援一說呢。
外麵的世界,此時肯定已經是一片混亂,伴隨著秩序的崩壞,接踵而來的問題就會出現。
陳末甚至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返回了市剛好遇到末日爆發,那市裏密集人口感染成的喪屍足以將自己淹沒。
房間的人可能不明白,但是陳末知道,這也就是鎮上的這些民風淳樸的大老爺們大大咧咧。
一旦走出鎮,喪屍肯定是首要問題,但有時候比喪屍還要可怕的東西,那就是人心。
常年摸爬滾打在生死邊緣的陳末早已明白,這世界上有的電視劇很荒唐,但是現實比電視劇還要荒唐。
死在陳末手中的人,七八雙手才差不多才能數過來,但是陳末永遠記得自己的第一個任務。
一個財閥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找到自己委托自己殺死他的父親,為的隻是早點取代父親的位置。
剛開始的陳末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適應,但是現在的陳末對於這些手足相殘之類的事情這些已經徹底麻木了。
也許昨天還坐在一起吃飯財閥巨頭,今天就被自己的親兒子拖人刺殺了。
回頭再看看現在,之前城市的繁榮與喧鬧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大街嘶吼著的吃人的怪物。
隨著秩序的消失,人心的醜惡浮出水麵也隻是時間問題,一直相信能依靠的人隻有自己的陳末深深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是就在上次斷橋邊的院落中,陳末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竟然有人會衝進來營救自己。
還有白兵,看起來文文弱弱帶著一幅眼睛。
卻是在自己揮刀落空之時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死死的拽住那變異犬的後腿死死的不撒手,這種搭上性命的信任,在陳末的世界裏從未有過。
這些小鎮上的人,不禁讓陳末感到一絲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陳末相信,幸存下來的人肯定有,而且末日的爆發就如同大自然的一次大洗牌。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接下裏能在這末日裏活下來的人肯定都不是善茬,想到這裏。
陳末再想想自己房間外的一群憨憨隊友,隨即陳末不由得感覺腦子有點發漲。
對於這些憨厚至極的小鎮居民,陳末此刻竟是生出一絲憐憫。
陳末一直在告訴自己,自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感情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也隻會成為影響判斷力的一種東西。
對於之前,為了保護白兵和嚴華,自己飛撲把二人推開,獨自一人與迅猛喪屍纏鬥,陳末也隻是告訴自己是為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走出鎮的希望。
想到這裏,陳末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緩緩的歎了口氣。
陳末自己心裏很清楚,離開鎮或許很簡單。
真正難的是,眾人離開鎮以後即將要發生的一係列未知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