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點點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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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配水,水生木,水克火,土克水,坎中滿,坎為陰,代明月。

    冥潯望著空中閃爍的螢火,腦中繪製著八卦之圖,坎卦之說一直在耳邊回響著。

    “對了,我剛才在離門,在快要拿到寶器的時候,掉入一片火海,之後就來到這裏。”

    零榆將自己的經曆說出來,想為破解這坎門機關提供一點線索。

    “嗯。”冥潯輕聲回應著。從離門掉落坎門,說明這八卦的每一卦都是相連的,水克火,所以零榆免遭了火海的吞噬。

    “你覺得,這些蓮花和螢火,想告訴我們什麽嗎?”

    “不知道啊,反正這無根夜蓮致幻的就是。”

    “你能馱我飛上去看看嗎?”

    零榆一躍而起,飛向上端,他以直衝雲霄的氣勢,展翅騰飛。

    “哎呦!”零榆感覺自己撞到了東西,他的臉直直地撞在了穹頂上,這裏現在怎麽封閉的,居然有石頂,剛才可是從離境中掉下,怪自己衝得太猛。

    “你,還好吧。”

    零榆沒有回複他的關心,而是問道“你,有什麽發現嗎?”

    螢火蟲的光亮,仿若十六的明月,將潭中的一切照的透亮,他剛才也有發現這石頂,隻是沒來得及勸零榆,讓他撞了上去。

    “螢火蟲不會無緣無故地在這裏的,我來的時候,選擇通往下方,因為心中想的是歸陰,那麽這裏是坎陰,不論是螢火,潭水,還是夜蓮,都給人清冷蕭瑟的感覺,就好比月光散發的清輝。”

    “你是說,讓這些螢火蟲聚集成月亮的形狀?”

    冥潯搖搖頭,“這是我的猜測,並不知道怎麽做。”

    零榆嘿嘿一笑,“那沒事,不妨一試。”

    他又充滿了幹勁,不就是將螢火蟲聚集在一起嗎,朝著它們噴水不就是。

    “茗兒,坐穩了!”

    飛速的騰飛著,口中吐出的水,如瀑布一般傾斜而出,蟲子倒是沒驅散在一起,倒是活活溺死了很多。

    奇怪的是那些掉落的螢火蟲,每一隻正好就落在了夜蓮花瓣中,而落住螢火的夜蓮散發出螢光,淡黃色的,一瓣一瓣,蔓延開來。

    零榆飛向一朵夜蓮,疑惑地盯著這朵花,這是怎麽回事,螢火蟲的光消失了,蓮花替代它繼續發光?

    冥潯也在細細琢磨著,這花,螢火,到底為何意。

    夜蓮是人的信念化作的,螢火照亮了它,給予它溫暖,所以並不是要螢火化為明月,而是要明月的光輝照耀它嗎?

    “零榆,你繼續將這些蟲子吹落。”

    “哦,好的。”反正蓮花也能發光,就不怕,這一片黑暗沒得照亮了。

    零榆噴出漫天大水,如洪水一般,席卷而來,將那些細小的蟲子全部淹沒。蟲落,花開,化燈。

    潭上綻開了一朵一朵光輝,在水波的蕩漾中,倒映著夜蓮,那閃爍的柔光,花從此不再寂寞,因為它已生根,人不在飄蕩,因為他已居家。

    “冥潯,你看,這些花全都長出根了。”零榆驚訝地說著,這一切都太奇幻了。

    冥潯點點頭,看著那清澈見底的潭水,一朵朵蓮花的根蔓延出紮進了泥土中。

    就在那一刹那間,一把劍從水底浮出,上升到半空中。

    零榆馱著冥潯飛到劍的旁邊“你拿吧,這道機關是你破的。”

    冥潯也沒猶豫,握住那把散發著淡淡清輝的劍,那把劍,劍柄為白色,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蓮花。

    在抓住那把劍的同時,空間轉變著,他們在仔細端詳眼前的事物時,耀眼的太陽已掛在頭頂上方,那潭水消失不見了,而是一道傾瀉而下的瀑布。

    “這裏,應該還是坎境,陽端。”

    零榆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剛才還是一片漆黑,轉眼間就到了正午時分。他落到地麵,放下冥潯後,化作人的樣貌。

    我靠,衣服都濕了。他雖然是龍,但穿的是普陀山統一要求的白袍,又不是他身上防水的龍鱗。

    濕答答的也不舒服,他打算脫下衣服,突然,臉一紅,麵前的可是女人。

    心中也打著壞心眼,茗兒相必已經濕透了,正好看看她的身材怎麽樣。

    冥潯看零榆正盯著自己看,一副猥瑣的表情,問道“你在幹嘛?”

    零榆轉過頭,尷尬一笑。“沒啥沒啥,哈哈。”

    他小聲嘀咕著,這白袍也忒厚了吧,一點也不透,而且,這丫頭,也太瘦了吧,這麽平。

    果然那句話說的對,不上一百斤,不是平胸就是矮。

    冥潯走近他,使勁拍了他的肩膀“師弟,現在都正午了,趕緊找到另一把兵器吧。”

    聽到師弟這兩字,零榆心中還是有些不爽。他跟在冥潯身後,怎麽看,都是個嬌滴滴的女娥。

    瀑布順著刀劈一樣直上直下的絕壁流下來,仿佛青龍吐涎,激起一朵朵水花,飛濺開來,伴隨著轟鳴聲。

    “這無憂園,簡直神奇。”他光在離境和坎境就見到這麽多奇絕之景,可想別的卦景有多紛繁複雜。

    零榆看著垂瀉而下的瀑布,嘖嘖稱讚。

    那道瀑布直衝而下,落入潭中,潭水在山澗極速湍流,環繞四周的是斷崖絕壁。

    “茗兒,你怎麽看?”

    “你可以不叫我茗兒嗎?叫我冥潯。”蓮理讓他暫時在熟人麵前維持女人身份,但自己是著實不喜歡被人當作女人。

    這茗兒和蓮理的性格真是相似,都是冷冰冰的,不喜言笑。有什麽樣的主子有什麽樣的隨從。

    “你試試手上這把劍的威力,對著這瀑布劈一刀看看。”

    冥潯點頭,左手緊握劍柄,狠狠一揮,劈開,劍刃摩擦著空氣,一道光弧飛向瀑布。水簾被劍劈斷,維持了一會兒,繼續傾瀉而下。

    “你可以的嗎!”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力道還是大得很呀。“我來試試。”零榆伸出手,討向冥潯,自己也想嚐試一番。

    這一劍他要砍得比冥潯凶猛,“嗬!”零榆雙手握劍,紮穩馬步,一劍而過。等了半晌,仍未有何動靜。

    再劈,三劈,繼續劈,就這樣一直揮劍,然而眼前的流水依然無動於衷,好似在嘲笑著這名大汗淋漓的白衣男子。

    ------題外話------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