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月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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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榆那邊的事情,他還沒有去解釋,這次他雖然幫助了自己,但也不能將他看好。

    雲桐走近零榆身旁,笑著說道“多謝八弟此次幫助二哥呀。二哥為上次的事情感到抱歉,二哥不是有意將你踹到火海,是不受那把武器的控製,失腳才釀成大錯,八弟千萬不要怪罪於我呀。”

    信你個鬼話,零榆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神情並茂地說出是想博得自己的原諒嗎?鬼勒,你想利用老子當老子不知道。

    零榆擠出一個假笑,“沒有的,大師兄,都是同門子弟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雲桐拍拍零榆肩膀“還是師弟有情有義,改天咱兩一同飲酒作樂。”

    零榆叫自己師兄,是不願的,沒想被關在餘俄洞中幾年,倒也變聰明了,看來要小心把握了。

    “好的,我要寢休息了。”零榆敷衍地回答著雲桐,撂下一句話就走了,雲桐看著他遠處的背影,內心五味陳雜。

    找到了自己的寢房,零榆直接破門而入,躺在了一眼看到的大床上。

    “啊,好累啊。”舒服地躺在了床上,發出慨歎,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還沒閉上眼,一個人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盯著自己。零榆詫異。

    “你睡的床是我的。”那人淡淡的說著,指向旁邊一張光禿禿的床板。

    零榆不停著眨眼,露著委屈的表情,他實在不想動,就讓他睡完再說吧。

    “你的床在旁邊。”那張光禿的隻有木板的床分外耀眼,仿佛與世不爭,顯赫著自己的與眾不同。

    零榆一臉不情願,他不要去那裏,他不想動,企圖再次撒嬌。

    冥潯一把抓住他的腿,將他扛在了自己的身上,放在了隔壁的床板上。

    “咚”的一聲,零榆落在了地上,不是他太重,而是冥潯的力氣夠大,扔下他的那一刻,床板被擊碎了。

    零榆坐在地上,眼神已呆滯,這家夥力氣居然這麽大,真的是女人嗎?他突然感覺眼前這個白嫩細膩的人有些可怕。

    “不是吧,睡一會都不讓嗎?床塌了我怎麽睡呀?”零榆欲哭無淚。

    “剛才提醒你了。”仍就是沒有感情地說出。

    “那,,,好吧。為何你的床有被子,我的沒有。”自己是男人,不能和女人計較,淡定,零榆試圖說服自己。

    “被子自己去貨房拿的。”

    麵對這麽冷冰冰的女人,真的是好難,零榆想放棄了,可是,若她都攻克不了,蓮理怎麽追求得到呢。我忍,我可以。零榆在心中呐喊著。

    寂靜的夜,清冽的夜,寒意刺骨,有美人作伴,又有何用。零榆透著月光,看向床上熟睡的人,他好生羨慕。

    由於去的太晚,貨房沒有多餘的被子,今夜隻能以地為席,以夜為被。眼中是兩行淚。生不逢時,命運多舛,哎。

    午夜時分,普陀山響起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哀歎。

    蓮理將冥潯拜師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急忙趕去了天界,於她來說,很多事情等著她處理。

    犰狳解除了封印,目前不會作亂,日後必定要危害人間,在處理犰狳的事情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情得盡快處理,那便是與紅綃之間的糾葛。

    她從床下取出了紅綃給她的那封信,一張無字信和一根紅線。

    一百年前,百花之主選舉大會上,紅綃指著她手腕上的紅線,說她不擇手段陷害自己,她為人坦坦蕩蕩,設計謀害他人的事情絕不會做,當時紅綃因擾亂秩序被關禁閉,自己順利成為了百花仙子,公務繁忙,這件事早已撂在腦後。

    如今,今非昔比,自己再無以前那般位高權重了,她必須盡快查明當年的事情,免得紅綃找自己麻煩,妨礙自己。

    一方麵,要在天庭獲得一定的地位,百花仙子這個職位或許已經不能滿足自己了,要想冥潯能在天界立足,她給給他支持與依靠,這需要自己擁有深厚的資本。

    蓮理拿著信趕到了月下老人的府邸。

    一棵緋紅的合歡樹開得正歡,樹上係滿了紅線,花與線交纏,隨風舞動著,樸素的姻緣殿增添了一抹豔麗。

    樹下堆滿了情緣石,五彩斑斕的,刻有心上人的情緣石,情越深,顏色越豔麗。

    “月老”蓮理輕聲呼喚著。

    一襲粉色衣裳的男子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姻緣簿、姻緣筆、硯台雜亂無章地擺在桌上。

    “月老”蓮理見他睡的太死,加大了聲音。

    “什麽。起火了!哪裏?哪裏?”

    月老從睡夢中驚醒,整個人從桌子上彈起,驚慌失措地四處觀望著,手一揮打翻了硯台,墨汁傾瀉而出,灑在了姻緣簿上。

    “啊!不是吧,又得重做!”月老雙手抱頭,痛苦地哀嚎著。

    蓮理對此番情景已見怪不怪,月老是出了名的馬虎眼,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月老理好思緒。

    抱怨了許久,月老才發現身邊多了個個人。

    “蓮理?”

    蓮理取出那份信,遞到月老麵前。月老接過信,皺著眉頭,打開信,看見了一張白紙和紅線,紅線他認得,是自己的姻緣線,這白紙他不知。

    疑惑地看向蓮理。

    “這封信中的東西月老知道嗎?”

    “姻緣線是我的,白紙?”

    月老一臉不願地看著蓮理,他還在為剛才打翻墨汁煩惱,哪有心情理這些。

    “一百年前的百花仙子選舉大會,你可還記得?”

    月老雖被稱為月下老人,他可是樣貌年輕得很,姿色也不錯,不差於那些鮮嫩的男仙們。

    隻是性格上,粗心大意,大驚小怪,又愛穿那些粉色、綠色等鮮豔的衣服,真當對不上他幾萬歲的年齡。

    不過他本人也不喜歡他人將自己看成老一輩的,所以最好以你相稱。

    “一百年前·······”月老眯著眼,拍著頭,左思右想。“一百年前,不就是你剛上任的時候嗎?”

    “是我剛上任的時候,月老可還記得在此期間您做了什麽?”

    蓮理也是個慢性子的人,她不急,慢慢將事情從月老口中理出來。

    “我想想哈。”

    月老一笑,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的馬虎事了,手指向旁邊的一架凳子,凳子飛到了蓮理身旁,月老讓她坐下,自己慢慢聊。

    蓮理知道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月老要留她陪自己嘮嗑。

    “一百年前呀,我記得門口的合歡樹還沒這麽纏這麽多紅線呢。”

    月老離開位置,走向了門口,看著那株合歡樹。

    “哎喲,瞧瞧,每年,得多少人結緣啊,可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又裝模作樣地捶捶自己的背。

    他深情地看著蓮理,歎了口氣。“如今,這天界也隻有蓮理你來看看我。”

    走近蓮理身旁“還是咱家蓮理好,知道關心關心我,幫我減輕負擔。”

    眼睛瞟向亂成一團的桌麵。

    “這姻緣簿如今也隻有咱家蓮理願意幫我弄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