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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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魂隊員和一鳴站在嘯月號上,與下方眾人揮道別。
江嫻夫婦已經習慣了一鳴來去匆匆,眼的不舍隱入深處;明月心和第天語、艾溪,以及藍婷暄和上官青瑤倒是想一起跟著去南部劫塵穀,可惜被一鳴嚴詞拒絕了。
龍魂也清楚,此去可能很久都不會歸來,因為行程計劃早已定下。
劫塵穀之行結束後,他們將直接返回西域,從金沙邊境進入無回雲海,尋找阿曼尼荒崖。
而雪瞳族長奧林和巨人族長泰一已經出發,趕往了西域金沙,在邊境相侯!
這一點,阿蒙是無比振奮而有忐忑的,早在認識一鳴時,他就在盼著這麽一天,到如今成為現實,他激動非凡。
嘯月號提速起來,快速的離開了冰原心,衝出血牙森林時,一鳴忽然調整了飛行方向。
鄧傲薇眉尖微微一動,看向一鳴眼閃過一絲殺意,沒有說話。
八韃等人挑了挑眉,對於一鳴的心思不用問已經清楚,因為嘯月號飛行的方向是魔岩城,狂影的主城。
狂影,早已名存實亡,如果不是關緊迫,獅虎之旅早將其覆滅。
辛苦晉級到戰神的楚歌,卻也無力挽回曾經的輝煌,麵對傭兵公會欺壓,攻占自己幾個城池也是愛理不理,龜縮在魔岩城足不出城。
天災將狂影打擊得一蹶不振之後,便未再施以段,龍魂說過,就算要殺楚歌,也不會假他人,必定親自結隊前來複仇。
尤其是鄧傲薇和楊天昊二人,他們在魔岩城親眼目睹了郝遠、穆靜等人的隕落,這個仇恨不會放下。
一鳴上次和第五秋婼出行,就有了想擊殺楚歌的念頭,隻是一來心境上有所欠缺,二來也是想讓龍魂一起,這才拖延。
當初他們可是在魔岩城差點有去無回,若無怒斧的出現,如今枯骨已朽。
放在以前,他肯定會去魔岩城屠城,如今隻有誅殺首惡的想法。
從血牙森林到魔岩城不過數千裏,神師級的嘯月號抵達時,不過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魔岩城上空,一鳴俯覽而下,其城早已不複當年的繁華,街道冷清,連販夫走卒也零落少見,懶散的兵丁無精打采的巡邏著,城門兵衛靠在城牆上閑散的聊著天,對進出城的過往行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哪裏還有當年的盛況。
一鳴暗歎一聲,能夠想象得到,當年天災多重針對狂影是何等力度的打擊。
將嘯月號控製下降至百米高空時,下方人群已經察覺,隻是紛紛指點著議論,並無過多的驚訝。
嘯月號從當初東森天問宮一戰已是人盡皆知,那是天災教官的座駕,而天災的木靈梭,曾經扮演著掠奪者無數次降落在魔岩城,楚歌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就差口沒頭投降了。
楚歌從城主府升空而起,凝立當空,與嘯月號遙對,比之以前蒼老了許多,滿頭長發長須花白,未經休整而顯得無比的憔悴。
他看著遠處船頭的一襲白衣的一鳴,毫不掩飾聲色的長歎了一聲,其夾雜著複雜的無奈。
狂影沒落那一刻,楚歌便沒想過再呆在北疆,以他的修為若要躲藏起來,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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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
但是與天盟聯盟的天災,無數次的借助天盟高明目張膽跟蹤,讓他放棄了離開北疆的想法。
他知道,這是龍魂在明示,讓他不要想著逃和躲,他也明白,若天災執意如此,自己真的沒有藏身之處。
他索性呆在了魔岩城無力的修煉,他沒有了提升修為的動力,失去了當初那股子追求武道的心誌。
因為他自知,別說是一鳴,就算是龍魂的成長也不是他所能比,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就能將他擊殺。
尤其是當初龍魂在武宗期逃過名武王的追殺,而且還實施了反殺,這一消息讓楚歌徹底失去了修煉的動力。
而作為龍魂的教官一鳴,他更是無數次在密室苦笑,偶爾聽著外界傳來關於一鳴的消息,那修為的瘋漲令他漸漸的忘記自己曾經的身份。
在外人看來,他楚歌或許一直在閉門苦修,而他自己清楚,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一鳴在天問宮與敗抗衡,僵持五天五夜的追殺的影像他也看過,已經將他所有的僥幸都破碎。
他清楚天災的暗哨從未放棄過對他的監視,最初擊殺了幾名之後,天災請來了天盟的高,幾年後他放棄了遠走的想法,對於後來的天災斥候,修為雖不及他,他也懶得搭理。
此刻,一鳴也從楚歌的眼神看到了求死的情緒,他沒有丁點憐憫。
如果穆靜和穀雲穀雨等人能活過來,他不殺他又何妨?
“你們終於來了!”楚歌慘笑道。
一鳴麵無表情,楚歌如今也才戰神一層,感知其真元的遊動,好似已經突破了幾年,但沒有多少穩固的跡象,聯想到他眼神的渾濁灰敗,不禁有些看不起此人。
在狂影強大的時候不可一世,稍有不順便放棄了努力,甚至生出求死之心。
若修武之人都如此人,他一鳴當初麵對天問宮,如今麵對佘惜榕和聖壇,早就尋一風水寶地自盡了。
在一鳴眼,楚歌這種人還不如一個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人,他甚至覺得,當初在迷霧穀偶遇的秋與濤都比楚歌強。
至少,秋與濤當時在看到他時,眼沒有絕望,還有著對生活的執著和希望,敢於自承責任而不連累那兩名青年男女。
“楚歌,我殺你天經地義!”一鳴說著,朝楊天昊和郝天嘯夫婦道:“讓穆靜他們安息!”
他相信楊天昊人能做到,有他的增幅,楚歌這種毫無鬥誌的人根本不是他們人的對。
戰意、鬥誌,才是戰力的精髓,楚歌已經不具備了。
同時,他也想看看龍魂如今的真正戰力,他相信,龍魂除了第五秋婼和淩青萍,都是同階無敵,甚至能在修為後期跨階的天才。
楚歌看著楊天昊人越眾而出,眼閃過一抹激憤。
若是一鳴出,他自然不會多想,楊天昊武聖層後期,郝天嘯夫婦二人均是武聖二層巔峰,作為一名戰神,他即便毫無求生意誌,也感覺無比的恥辱。
大笑,楚歌一振有些破舊的袖袍,戟指一鳴,怒道:“就憑他們,你想多了。”